第三章 交换（下） 不知来历的佛像，能梦想成真却代价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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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想着医生都没好意思说她思念成疾了。我也就没有太说什么，后来你嫂子开始张罗孩子的一切，我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一直泼他冷水，希望她最后不会打击太大。可是每一天我看见她的样子，我就心理很不好受。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疯了。最近我也没有什么精神工作，前一阵审计财务的时候我迷糊的把支出项目的数额填写到了收入一栏里，申报的时候数据对不上。其他组复核时候发现账目又有问题，于是今天部长叫我过去谈话。我本以为是我工作失误检讨了事的，没想到他是让我去背黑锅的，是他挪用的一笔账单，因为数额太大账目没有完全做干净，由于我的失误在复核过程中他这笔账被查了出来。说起白天的事情，赵亮的表情还是恨恨的！转瞬又满脸痛苦：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工作又让我丢了。
齐山静静的听完赵亮的话，沉思了一会。在赵亮期盼的目光中缓缓的开了口：你只是担心嫂子精神问题么？工作的事情齐山止口不提，因为他了解这个审计的程序，如果真是二部部长的问题，赵亮不见得会离职这么严重，毕竟一个资历深效率高的审计员还是很稀缺的。那么赵亮心里也是有数的，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张扬离开。那除了工作，剩下的就是赵亮的家事了。会是像他说的只是思念成疾那么简单么？果然，齐山问完之后，见赵亮的眼睛亮了，压低声音向齐山探了探身子说到：我是怕如果真的怀孕的话，会不会跟云南的旅游有关。如果有关的话，那你嫂子当时许的愿望会不会变成真的？我们拜的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实话，这些年，我俩的医院也没少去，药也没少吃，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怀不上。可是这次不一样，不光你嫂子，连我也隐隐觉得似乎怀上了，所以我才更加害怕。齐山本有些不信鬼神，可看着赵亮有些惊恐的眼睛，还是没有说出不中听的话来。齐山也有些明白赵亮恐惧的原因，如果不灵验就算了。可是如果灵验那么就会拿走所谓的代价，可是如果真的拿走了代价这又是神明应该有的么？如果不是神明，那么赵亮拜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代价更大呢？这些都是赵亮担心害怕却没有说出口的。齐山安慰赵亮先别自己吓自己，让赵亮把他们去过的那个地方详细的写了下来，回去他找人帮赵亮问问，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于是就此散了。
齐山有个同学是旅游社的，平时对各个地区的民俗风情也比较了解，找了个时间齐山就像这位同学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却没有说许愿的事情，只说了误闯佛堂的事情。齐山的同学听过后表情有些凝重，让齐山回去等消息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齐山还没有等来旅游同学的消息，赵亮的消息先到了。他老婆真的怀孕了，医院已经证实。虽说赵亮有些害怕，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侥幸的以为是自己吓唬自己。可是自从医院证实怀孕的消息开始，赵亮老婆就觉得自己的脚趾头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逗弄一样。随着时间推移，痒的面积在逐渐增加，医院检查却没有任何的问题。齐山一听说这件事，心里有了一丝震动。原本他不相信鬼神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礼拜、祷告、聚会无一不积极。可是最后父亲是因为癌症离世的，虽说未曾遭受到折磨，但家人到底还是对信仰的本身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而如今，他自己也是查出了良性肿瘤，虽已经控制住。但医生说齐山的体制偏酸性，极易产生癌细胞，这样的体制是受遗传影响的。于是在齐山得知自己这个情况以后，觉得简直就是被诅咒了一样。他宁可自己的父亲不曾信过信仰，这样他也不会如此的埋怨上帝是否抛弃了他们。如今听赵亮说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齐山的心里不能说不激动，不论这是什么样的佛，至少对于齐山来说可能是一次活命的机会。那名旅游社的同学终于约见了齐山，见了面没有过多的问候，直奔了主题：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了。那个地方是一个信仰混杂的地带，很多不知名的宗教或者信仰都来历不明。你托我打听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信仰神明，那个主人家事外地搬迁来的，自从那家人搬来开始就供奉着那个佛像，没有人知道这家人从哪搬来为什么供着不知名的佛像，只知道这间佛堂是当地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以前都是关起来的，因为大家都不敢接近，所以偶尔便开门通风。你的朋友刚好是那个时间闯了进去。当地人说那是一个邪灵，能让你梦想成真却代价高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的朋友只是无意间闯了主人的禁地，可能被责怪了两句。没什么事情。不过我以前接待过出国旅游的客人，他们跟我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在泰国当地有一种黑邪神，主宰人类的欲望，对于人类祈求的愿望有求必应却残酷无比。愿望实现的时候就是黑邪神取走代价的时候，而且灵魂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投胎。而供奉黑邪神的人则需用自己的血液祭奠，跟黑邪神心意相通，且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不得停止，否则会遭到灭顶之灾。直至黑邪神的尊像完全变成黑色，安全送回寺庙，方能解除全家的禁锢。当然这也是客人之间口口相传的，具体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怎样的。所以没什么事情，起初我还以为你的朋友得罪了当地的神明呢！那样的话事情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只是误闯私人佛堂的话，没什么事情。交代完毕，齐山请了这朋友吃了顿饭就各自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亮的老婆生了个大胖儿子，这赵亮风风光光的摆了个庆生宴，整个人美得见牙不见眼。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美好收场了，想不到意外就那么发生了。庆生宴结束的当天，齐山刚刚回到家就被赵亮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齐山赶到医院还纳闷呢，这庆生宴刚结束怎么去了医院？莫不是孩子出了问题？蓦然的齐山想起了那个愿望，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赵亮的老婆出了事情。找到赵亮的时候，赵亮茫然的坐在手术室外面，整个人都是僵硬的。齐山踱了过去，拍了拍赵亮的肩膀。赵亮就像卡格一样的转过头，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许愿兑现了。齐山瞬间明白了赵亮的话，说了句有什么要帮你的？赵亮像是没有听到齐山的话一样继续说：庆生宴的时候，你嫂子就说她身体有些僵硬，手脚都不大好使。我以为刚生完孩子身体恢复的不好，就让她好好休息，睡一觉可能就好了。没想到，我送走了最后一批朋友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在睡，我想让她起来吃点东西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于是我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以后有些奇怪的说她的颈椎受过重创，伤到了脊柱神经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即使醒过来也有可能全身瘫痪。可是检查也发现她是刚刚生产，按理说不会在受这么大的创伤而不留下其他痕迹，可是除了颈椎神经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医生也解释不了。现在你嫂子在抢救室里做脊椎神经修复，可是我知道这人是好不了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她还愿的时候，她一直跟我这么说的，我还以为带她再去一次云南捐些钱或许就了结了。没想到…;…;齐山的心里有些侥幸，或许一会医生就告诉他们人没事了。仿佛是回应齐山的侥幸，医生推门出来问了亲属是谁就直接告诉他们，赵亮老婆的脊椎神经线全部坏死，无法重新修复更没有办法再造。这下他们不信也信了。
回家后齐山接到体检中心的电话，让他马上去一下。齐山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了体检中心。医生拿着他的体检单子告诉他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在体检过程中发现了几项检验都超了标，胃部附近有阴影出现。齐山有些了然，之前的情况也是这样，去医院切除了。所以这次即使医生有些凝重，齐山自己并不当回事，拖了两天才去的医院，想不到这一进去就被扣下了。胰腺癌中晚期，因为胰腺在胃部附近，部分被胃遮挡，发现时已经恶化。齐山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是想笑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有趣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向死神走去，就像是诅咒一样摆脱不掉。医生安排了齐山住院，做了前期的治疗跟控制，关照他随时注意自己的情况。在医院里人们在心理上就是病态的，无论这个人是否病入膏肓，医院的环境都足以击垮人类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在医院离世的人们不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恐惧之中！齐山一天天在消磨自己的意志，每一天都想一遍自己的病痛跟那个黑邪神的故事。胰腺癌是最疼痛的癌症之一，齐山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去许个愿望。在将近一个月的治疗中，癌症得到控制不再扩散的癌细胞只需要切除，机体就会恢复原本的健康。可是真的会恢复健康么？齐山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希望手术能够让他不再受折磨。而世事就像游戏一般取乐于人，原本安排的第二天手术，因为前一天晚上急速恶化的病情而取消，希望被彻底的毁灭。第二天齐山不顾医生的阻拦，毅然的踏上了云南的航班…;…;
n年后，一只导盲犬安静的等候在红绿灯的路口，绿灯一变就带着主人走过路口进去了对面的楼区。上楼、敲门，进去以后，导盲犬安静的趴在门口，等待主人。屋里跑出一个小男孩，上蹿下跳的到处折腾，随着男孩出来的是被人推出来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妇人，表情慈爱的盯着孩子到处跑，一喋声的嘱咐着小心。盲眼男子向着声音的方向点头说到：嫂子现在还习惯么？妇人点了点头说到，没什么不习惯的，已经这样了。看着这孩子，我这辈子都不后悔许的这愿望，就算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妇人的丈夫叹了口气，看着盲眼男子说：想不到你也去了那间佛堂！齐山！齐山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捡来的，如果这几年的命还不能让我明白知足、惜福，那我就白换了这一双眼睛。赵亮无法说出任何劝慰的话，说不换？那就没有了眼前的人。说换的好？可这人没有了双眼，永远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职业。似乎感觉到了赵亮的别扭，齐山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被窗框分割成几份，投射到两人的身上，虽有阴暗，却不影响一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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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想着医生都没好意思说她思念成疾了。我也就没有太说什么，后来你嫂子开始张罗孩子的一切，我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一直泼他冷水，希望她最后不会打击太大。可是每一天我看见她的样子，我就心理很不好受。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疯了。最近我也没有什么精神工作，前一阵审计财务的时候我迷糊的把支出项目的数额填写到了收入一栏里，申报的时候数据对不上。其他组复核时候发现账目又有问题，于是今天部长叫我过去谈话。我本以为是我工作失误检讨了事的，没想到他是让我去背黑锅的，是他挪用的一笔账单，因为数额太大账目没有完全做干净，由于我的失误在复核过程中他这笔账被查了出来。说起白天的事情，赵亮的表情还是恨恨的！转瞬又满脸痛苦：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工作又让我丢了。
齐山静静的听完赵亮的话，沉思了一会。在赵亮期盼的目光中缓缓的开了口：你只是担心嫂子精神问题么？工作的事情齐山止口不提，因为他了解这个审计的程序，如果真是二部部长的问题，赵亮不见得会离职这么严重，毕竟一个资历深效率高的审计员还是很稀缺的。那么赵亮心里也是有数的，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张扬离开。那除了工作，剩下的就是赵亮的家事了。会是像他说的只是思念成疾那么简单么？果然，齐山问完之后，见赵亮的眼睛亮了，压低声音向齐山探了探身子说到：我是怕如果真的怀孕的话，会不会跟云南的旅游有关。如果有关的话，那你嫂子当时许的愿望会不会变成真的？我们拜的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实话，这些年，我俩的医院也没少去，药也没少吃，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怀不上。可是这次不一样，不光你嫂子，连我也隐隐觉得似乎怀上了，所以我才更加害怕。齐山本有些不信鬼神，可看着赵亮有些惊恐的眼睛，还是没有说出不中听的话来。齐山也有些明白赵亮恐惧的原因，如果不灵验就算了。可是如果灵验那么就会拿走所谓的代价，可是如果真的拿走了代价这又是神明应该有的么？如果不是神明，那么赵亮拜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代价更大呢？这些都是赵亮担心害怕却没有说出口的。齐山安慰赵亮先别自己吓自己，让赵亮把他们去过的那个地方详细的写了下来，回去他找人帮赵亮问问，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于是就此散了。
齐山有个同学是旅游社的，平时对各个地区的民俗风情也比较了解，找了个时间齐山就像这位同学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却没有说许愿的事情，只说了误闯佛堂的事情。齐山的同学听过后表情有些凝重，让齐山回去等消息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齐山还没有等来旅游同学的消息，赵亮的消息先到了。他老婆真的怀孕了，医院已经证实。虽说赵亮有些害怕，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侥幸的以为是自己吓唬自己。可是自从医院证实怀孕的消息开始，赵亮老婆就觉得自己的脚趾头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逗弄一样。随着时间推移，痒的面积在逐渐增加，医院检查却没有任何的问题。齐山一听说这件事，心里有了一丝震动。原本他不相信鬼神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礼拜、祷告、聚会无一不积极。可是最后父亲是因为癌症离世的，虽说未曾遭受到折磨，但家人到底还是对信仰的本身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而如今，他自己也是查出了良性肿瘤，虽已经控制住。但医生说齐山的体制偏酸性，极易产生癌细胞，这样的体制是受遗传影响的。于是在齐山得知自己这个情况以后，觉得简直就是被诅咒了一样。他宁可自己的父亲不曾信过信仰，这样他也不会如此的埋怨上帝是否抛弃了他们。如今听赵亮说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齐山的心里不能说不激动，不论这是什么样的佛，至少对于齐山来说可能是一次活命的机会。那名旅游社的同学终于约见了齐山，见了面没有过多的问候，直奔了主题：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了。那个地方是一个信仰混杂的地带，很多不知名的宗教或者信仰都来历不明。你托我打听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信仰神明，那个主人家事外地搬迁来的，自从那家人搬来开始就供奉着那个佛像，没有人知道这家人从哪搬来为什么供着不知名的佛像，只知道这间佛堂是当地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以前都是关起来的，因为大家都不敢接近，所以偶尔便开门通风。你的朋友刚好是那个时间闯了进去。当地人说那是一个邪灵，能让你梦想成真却代价高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的朋友只是无意间闯了主人的禁地，可能被责怪了两句。没什么事情。不过我以前接待过出国旅游的客人，他们跟我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在泰国当地有一种黑邪神，主宰人类的欲望，对于人类祈求的愿望有求必应却残酷无比。愿望实现的时候就是黑邪神取走代价的时候，而且灵魂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投胎。而供奉黑邪神的人则需用自己的血液祭奠，跟黑邪神心意相通，且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不得停止，否则会遭到灭顶之灾。直至黑邪神的尊像完全变成黑色，安全送回寺庙，方能解除全家的禁锢。当然这也是客人之间口口相传的，具体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怎样的。所以没什么事情，起初我还以为你的朋友得罪了当地的神明呢！那样的话事情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只是误闯私人佛堂的话，没什么事情。交代完毕，齐山请了这朋友吃了顿饭就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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