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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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佩想起下午的事就跟淑妃说:“阿娘,今儿我在桃林那边看见三哥带着杜家两位郎君和秦家的小郎君不知在做什么,也没去上课。”

    “唔,听圣人说,因着你五哥六哥也上学了,正在挑伴读,这两家的孩子年龄合适,想是叫进宫来看看。”

    这皇室的皇子公主也像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现在当朝的太子殿下李旭已经十六岁,是皇帝长子,皇后所出,已选了中书侍郎陈宗兴之女为太子妃,今年秋天就要大婚;二皇子李冒十四岁,是故去的肖贤妃所生;三皇子李昱十三岁,生母是吴德妃,和四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再加上十三岁的大公主元华、十一岁的二公主庭媛,这是十岁以上帮。

    十岁以下帮是三公主谨言、四皇子李曜、五皇子李昂、六皇子李昊,李昂和李昊是双胞胎,比锦佩大一岁,生母是贵妃齐氏,因是双生子,身体稍弱,就晚了一年开蒙,也才入学不久,这次就是给这两个选伴读;再后面就是锦佩和悦兰,以及不满周岁连大名都还没取的七皇子。

    鉴于目前三位年长的皇子启蒙教育已经差不多了,尤其是太子,虽然有蔡太傅的专门储君教导课程,皇帝觉得还是不够,决定在门下省设立弘文馆,供十四岁以上、十九岁以下的皇室子孙学习,按锦佩的理解,就是皇家私立中学,要开始高等教育了。

    这一批学生转移到弘文馆之后,正好几个小皇子也开始上学了,再选几个伴读,皇家小学的生源还是可以保证滴,这是锦佩同学的想法。

    她实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会和她扯上关系。弘文馆一事皇帝命侍中黄邺牵头负责,从教职人员推荐开始,吵吵嚷嚷、纷纷乱乱了两个月才定下来,然后才将三位年长皇子移居弘文馆就读。

    这样一折腾,原皇家小学的老师们也变动不小,皇帝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谨言和刚开始启蒙的锦佩、悦兰也一块去小学念书,因为李曜之前的两年也是打混,不如和弟弟妹妹们重新再学一遍,就是可怜了谨言也要再学一次。

    然后卢大家这边的课程改为主要针对元华和庭媛的嫁前辅导课程,不能等选驸马了才开始,那就晚了。下午的课程就是针对所有人的兴趣爱好培养和礼仪课。

    差点忘了,上次皇帝提起的各王府的王女也一起打包到小学来上课了,现在坐在这折桂楼里的小学生总共有十四个,三个皇子和他们的伴读,谨言和她的伴读,锦佩,悦兰,和四个王府的堂姐妹。而这位任课教师正是蔡太傅的侄子,之前是东宫侍讲,如今皇帝重新遴选了太子身边的人,这位蔡师傅就被留在皇家小学负责给顽童启蒙了。

    第一天上课几个女孩都有些兴奋,不为别的,有男同学了…。在之前的两个多月中锦佩和悦兰成功的把王女们分化成了两派,锦佩的两个跟班分别是越王府的三娘和赵王府的四娘,悦兰的两个跟班是鲁王府的五娘和庆王府的二娘。虽然这四个王女都比锦佩和悦兰年龄大,但却是小一辈的,所以都只能是做个小跟班。

    因为众所周知的“七王之乱”的原因,当初皇帝央求益阳长公主,没有手足相残,逆王都是贬为庶人,流放边地,王位也没有剥夺,令传给幼子继承,所以现在入宫学习的都是更小一辈的姑娘。

    过去的这两个多月锦佩和悦兰都比较消停,皇帝忙着正事,卢师傅的课程也比较重,这两个还没时间彼此报复。锦佩本来没这么幼稚的要和一个六岁女孩计较,可是呢,这个悦兰总是有本事让她不服气的想整回来,好吧,其实锦佩本来就喜欢整人,遇上对手就更是欲罢不能了。

    蔡师傅开始讲课了,课程自然还是启蒙教材《急就篇》,两个多月过去,锦佩已然能够背下来了,这时候就假装着认真诵读,却在悄悄观察环境。

    老五和老六的伴读果然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两个家伙,她瞟了两眼,那两个家伙正襟危坐的,没啥动静,又瞟到李曜那边,那个胖子刚开始上课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后边的关琦居然不厌其烦的认真跟着师傅念诵,锦佩收回目光,向另一侧的悦兰瞟去,悦兰正眼珠子乱转的瞄着,就看到锦佩也在瞄她,就冲锦佩瞪了瞪眼。没想到就这一下正让放下书的蔡师傅看见。

    “五公主,‘褚回池,兰伟房’下半句为何?”

    悦兰不由傻眼,“殷满息,”好像不对,旁边的五娘对着她做口型,她也看不懂,索性道:“师傅今儿刚教,学生还不能背诵。”

    蔡师傅也不追究,“唔,那公主回去把整篇抄写五遍,明天作为功课交上来。”

    悦兰不得不应了是,心里却觉得都是锦佩招的。后面的课上就一直琢磨怎么整锦佩。

    下了课悦兰招呼五娘和二娘去她那里用午膳,下午要一起学礼仪。男孩子们下午的课程也是学礼,却不与女孩相同。

    悦兰拉着五娘和二娘往回走,走到太液池边的时候突然“喵”的一声从花丛里窜出一只花猫,悦兰身边的宫人巧芯眼疾手快,抢上前捉住了花猫,“公主,看着像是胡才人养的那只。”

    “过来我看看。”这胡才人就住在张昭仪所居宫室的后面,原是伺候花草的宫人,新近得宠,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她养了一只猫,总是夜间叫起来没完,扰的张昭仪总是睡得不好,叫人去找胡才人说,胡才人就哭哭啼啼的认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悦兰早就琢磨怎么收拾这只猫,今天居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真是胡才人的那一只?”

    “是,公主您瞧,这脖子上的铃铛,奴婢见过的,正是胡才人养的那只。怎地跑到这里来了?”那猫开始挣扎,悦兰就瞥见这猫的爪子和肚子上都是沾的泥土,正琢磨怎么收拾这只讨厌的猫,就听见后面传来说话声。

    “四姑姑,你今天这条碧纱裙真好看,看着和一般的料子差不多,你这条竟是更轻薄。”这是越王府三娘的声音。

    听见这话悦兰忽然来了主意,就伸手把那猫接了过来,巧芯还怕这猫不老实伤了公主或弄脏了公主的衣服,悦兰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捉了过来,让那猫爪子向外,那猫不停挣扎,悦兰就大声说:“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巧芯和五娘、二娘都靠了过来想帮忙,这边正不可开交,前边路上的锦佩和三娘、四娘已经转了过来,看到这幅场景都是一愣,悦兰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手上用尽掐了花猫一下,那花猫扭头似是想咬她,悦兰就势一松手,那猫就嗖的一下向前窜去。

    悦兰和锦佩差不多高,她正对着走过来的锦佩,那猫窜出去的方向自然是朝着锦佩的,两下离的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猫的爪子已然抓到了锦佩的裙子。三娘和四娘一起惊叫,悦兰赶快冲过去,一把将那猫扯下来,锦佩新穿上的碧纱裙上已经是被猫爪子和肚皮上的泥土弄的惨不忍睹,扯下来的时候猫爪还将布料勾的起了皱褶。

    悦兰赶快道歉:“哎哟,四姐,都是我不好,这猫要咬我,我一怕就松手了,你这裙子…”

    锦佩无语的看看自己的裙子,又看看那只还在激烈挣扎的猫,只能说:“我没事,五妹你怎么样?没伤到吧?”

    她话音刚落,悦兰就尖叫一声,一把将那花猫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花猫落在了太液池里,一群人顾不得猫都来看悦兰,就见悦兰白嫩的手上被抓出了几条红印子,这下两个公主身边跟的人都慌了,巧芯跟锦佩告一声罪,就簇拥着悦兰赶快回去包扎。锦佩身边的人也拉着她赶快回去换衣服。

    淑妃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分娩,为免惊着她,锦佩就叫人先别声张,她先溜回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才去见淑妃。

    淑妃还奇怪,这孩子怎么没来见她就先回去更衣了,当着三娘和四娘却不好细问,只叫传膳,吃完了饭,正要打发孩子们午睡,就听宫人来报说,张昭仪并五公主、胡才人来了。淑妃糊涂了,没有这时候串门的呀,叫请之后就转头看了一眼锦佩,锦佩就赶快趁人还没进来把事情大概和淑妃说了。

    张昭仪一进得殿来就叫悦兰跟锦佩赔礼,又向淑妃解释:“…都是妹妹我不好,没教好她,净会淘气,好好的一条裙子毁了不说,也不知道吓到四公主没有?”

    “妹妹不用客气,一条裙子值的什么,佩儿胆子大得很,她哪里会怕,倒是怕惊到我,你们来了才说这事,先我都不知呢。再说这事也怪不到小五。”

    张昭仪更是羞愧:“都是我莽撞了,姐姐身子重,原不该来惊动姐姐的。”

    两人正在客气,后面一直低着头的胡才人上前一步跪下:“请淑妃娘娘恕罪,都是妾不好,养的畜生惊到了两位公主。”一边说一边抽泣起来。

    “这是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恕什么罪?快扶起来。”淑妃冲着旁边的宫人说。

    这胡才人受宠之后锦佩还没见过,如今一看,确有几分姿色,如今流行丰腴为美,但又不像唐时那般一味追求丰满,而是要丰乳肥臀细腰,这胡才人倒样样符合,只一张脸略圆了些,衬得五官都小巧了许多。

    胡才人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又冲着锦佩行礼道歉,吵嚷了一会,淑妃已经困倦的很了,张昭仪就赶紧拉着悦兰告辞,胡才人也跟着去了。

    锦佩让宫人引着三娘和四娘去休息,她亲自扶着淑妃去午睡。淑妃牵着锦佩的手问她:“当真没吓到?你胆子倒真是大。”又说:“别心疼那裙子,赶明儿阿娘再给你做新的。”

    那条碧纱裙的料子是端午时皇帝赏赐的,淑妃做了一条裙子打算生完孩子穿,剩下的就给锦佩做了一条,不想才上身就毁了。

    “儿不用,儿现在正是长得快的时候,好料子给儿穿也是糟蹋,穿不了多久就穿不下了,还是阿娘自己做裙子穿吧。”

    就这样说着话,待淑妃睡着了,锦佩才自己去睡午觉。

    锦佩不知悦兰早就看那猫不顺眼,也没想到悦兰是故意叫那猫来毁了自己的裙子,所以下午上课的时候还问悦兰手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悦兰只是被猫抓了一下,伤口倒不深,只是猫爪子上都是泥,到了下午伤口就略有些红肿。悦兰如实答了,又想起那只猫来,就说:“四姐还不知道吧?咱们走了之后,胡才人去找猫,在太液池捞了一个中午才捞上来,只是已经淹死了。胡才人哭的什么似的。”

    锦佩有些诧异的看着悦兰嘴上似是惋惜,脸上却带着点得意的神情。心想,胡才人一定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丫头了。悦兰心中自觉扳回一城,又把让阿娘睡不安稳的罪魁祸首给处理了,一石两鸟,心中得意,后面一段时间居然没再跟锦佩为难,两人间难得有了段和平的时光。

    当天晚上皇帝听说了这事,还叫人去申斥了胡才人,为给两个女儿压惊又各有赏赐。因着淑妃即将临盆,锦佩也很是乖巧的每天下了学就回去陪淑妃,又有卢师傅的功课,每天被拘着学礼仪,真是一件体力活,也就没有再生出什么事来。

    一转眼过了一个月,已经过了淑妃的预产期,淑妃那里却还没有动静,锦佩不由有些担心,在这古代生孩子多难呀,过了预产期还不生,不会有什么事吧。每天上课也心神不定,一直担心这事。这日已经是七月初五,再过两日就是乞巧节,卢师傅正在讲有关乞巧节的传说典故和礼节,姑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有锦佩心不在焉,还在担心淑妃。

    淑妃再次有孕之后,锦佩很高兴,她也很希望淑妃能生个男孩,虽然这个时代女子不像明清时地位那么低,但作为一个宫妃到底还是有一个儿子更有依靠,况且,她想到前世的事情,就希望能有一个兄弟姐妹,在某一天她突然不得已的离去的时候,能扛起所有的责任,照顾年迈的父母。

    可是这都过了日子好几天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好容易熬到下课,几个侄女要回王府了,锦佩打过招呼就急着回去看淑妃,悦兰却不急,慢悠悠的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玩。

    这几天已经不那么炎热了,锦佩的脚步就很快,她不想再绕太液池,就打算从小花园直接穿过去走近路,走着走着几乎小跑起来了,后面的宫人们也跟着一路小跑,她绕过一株一人合抱粗的老槐树时却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她跑得快,人长得瘦小,一撞之下跌的也狠,不由得“哎哟”叫了一声,鼻子撞的生疼,眼泪就出来了,泪眼迷蒙看向那个可恶的挡路的家伙,却见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就打算跑路,锦佩不由大怒,这时候后面的宫人还没跟上来,这家伙跑了,锦佩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上哪找他去。

    于是锦佩不顾屁股火辣的疼痛,一跃而起就抓住了那家伙的袖子,接着叫道:“往哪跑,撞了人也不说一声就跑。”

    “公主可别冤枉秦焕,我在这树下乘凉已有一会了,是公主突然冲出来才撞上的!”

    锦佩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又黑又壮的秦焕(人家那不是黑好吧,是健康!恼羞成怒的锦佩吼:闭嘴!)。她鼻子还酸痛着,眼泪也止不住,只是不松手,接着问:“那你跑什么?”

    秦焕一脸无奈样,“我就是怕,”说着指了指锦佩抓着他袖子的手,“这样。”

    锦佩更怒,这是说怕她赖他么,还没答话,后面的宫人已经追了上来,一见公主的样子立刻围上来,连声问公主可摔伤了,哪疼等等。正乱着,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三郎,别玩了,该回去了。”接着从桂树后转出一个人,正是杜澈。

    秦焕如同见了救星:“五郎快救我。”

    杜澈看着这一团乱目瞪口呆。

    锦佩怒道:“你把我撞成这样,我还没说什么,你求什么救?”

    杜澈只得走上前来,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公主,这是发生了何事?”

    锦佩看他慢悠悠文绉绉的更怒:“何事你看不出来吗?秦焕把我撞倒了,连陪个礼都没有就要跑。”

    杜澈转头看秦焕,秦焕挤眉弄眼,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杜澈只得对锦佩说:“公主伤到哪里了?不如先松开手,回去检查一下才妥当。”不等锦佩说话,又对秦焕说:“还不给四公主赔罪?”

    秦焕看了杜澈的眼色,就把袖子抽出来,深深一揖,说道:“是秦焕莽撞了,还请四公主恕罪。”

    锦佩未及答话,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正是皇帝身边的进宝。

    “公主,可找着您了,淑妃娘娘要生了,圣人吩咐奴寻你回去。”

    锦佩一听这话就顾不得和秦焕计较,急着要回去,进宝看她走路一瘸一拐,就要抱她,锦佩自从会走了就不喜欢给宫人抱着,这时候却真的是屁股痛又着急,就叫贴身伺候的宫人抱了她回去。

    秦焕和杜澈看这一行人急急去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还叹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杜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么家中坐,又胡说,早说早点出宫不就无事了?你看再久,这棵树你也还是爬不上去。”

    秦焕不甘心的又抬头看了看:“那可未必,可惜家里那棵树不能爬上去练练,上次阿爹打的我现在还疼呢!”

    “所以你就不要和四皇子打赌啊!咱们入宫伴读,以小心谨慎为上,这些皇子公主是好惹的么?”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好惹,尤其是公主们,更要绕着走才行,可今日明明是她撞得我,我都赔罪了,还要怎样?”

    “眼下是过去了,谁知道四公主过后会不会再找你?”

    “呃,是啊,我记得关琦说过,四公主和五公主是这宫里的第一、第二号危险人物,五郎,到时候你一定要救我!”

    两个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出了小花园,出宫去了。见他们走远,悦兰却带着人从旁走出来,她本来在后面边走边玩,忽然听见锦佩身边的人大呼小叫,就想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看完热闹,还听见了评论她和锦佩的一番话,本来她看见她的老对头摔得眼泪汪汪的笑得不行,可秦焕和杜澈的这一番话却让她同仇敌忾起来,敢背后说我们坏话,哼,走着瞧。

    锦佩回到含露殿,就见里面虽忙碌却有序,皇帝先生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看见被人抱着的锦佩就招了招手,锦佩就叫人放她下来,走过去给她老爹行礼,皇帝这才看见锦佩的不对劲,就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锦佩的小脸:“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一边说一边看左右的人,进宝跟着这一路已经搞清楚事情了,就过来回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是这么回事啊,这个秦焕还真是跟他爹一模一样,从小就淘气,”又对宫人说:“快去给公主洗脸更衣,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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