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看书网 > 盛宠嫡女萌妻 > 第70章,世上最残忍的

第70章,世上最残忍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二看书网 www.12kanshu.com,最快更新盛宠嫡女萌妻最新章节!

    夕阳照在马赛城、国公府,焕发着浓浓的热气及生机。

    庄上弦抱着月牙回到主楼,曹舒焕、咸晏、贾鹏等人都跟着回来。

    咸向阳一身大红衣裳、追在后边,好像追逐太阳的火焰,随时可能燃烧,将一切化为灰烬。

    咸向阳火很大,但憋着不吭声;狠狠的瞪着残月,恨不能将她搞残、撕碎。

    俞悦也火了,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傻逼,仅有的一点脑子都被她自己玩坏了。就是有一百个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曹舒焕这回也动了真怒,一点不理咸向阳。

    他在西宫山突破算是秘密,重要又有危险。咸向阳那么吵着过去,可能会干扰他,也闹得尽人皆知。之前傻笑,需要一个谣言掩饰,难道以后要一直这么给她收拾烂摊子?十五六岁不小了,该长大了。

    众人回到主楼一楼大厅,咸向阳跟进去后,好多人留在外边走廊。

    卓颖婖端了水过来,庄上弦先给月牙洗脸收拾干净,随时都要香香美美哒。

    咸向阳忍不住爆发,委屈的直落泪:“弦哥哥!我不是废物,我能做事!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做的不比别人差!”

    俞悦插话:“跟别人比差,你本事真大。”

    咸向阳挺着胸器咆哮:“关你屁事!”

    咸晏插话:“你说错了,国公府的事残月公子都能管。她可以让你做奴隶,也可以不让你吃饭。”

    咸向阳冲过去跟他拼命:“咸晏你个王八蛋!竟然帮外人!”

    咸晏随手将她制住。不知道她还有刁蛮的隐藏属性,难道报仇之梦被打碎,还发生了属性变异,变成疯子了?或者以前都顺着她没发现,她潜力这么大。

    咸清、曹舒焕、伙计们都看着,什么叫外人?当面随便管国公府一个人叫外人,比如说赛努尔、马补是外人,都会伤了人心。

    走廊好些原本同情被抛弃的未婚妻的,眼神都冷了。对青岩来说,闯入的才是外人。

    事实是,就算都知道,却没人说。不论是什么想法,行动出奇的一致。

    俞悦性格直、一向不怕做恶人:“人家宁愿帮外人,你得先反省你自己。你满世界找主公,说要做事。你就没发现,大家都忙得要命,你就不能帮一把。再说,你会做什么?连土话都不会说,你就是个废物!”

    咸向阳早就发现语言不通很麻烦,大怒:“谁会说那么难听的话!”

    庄上弦用土话冷飕飕的回答:“我们话都不难听。”

    走廊上有人笑了。大家都学了一些官话,咸向阳的话大致能听懂,就她说的最难听。

    咸向阳却听不懂,看庄上弦不给她翻译,看咸晏不给她翻译,依旧都不理她。

    咸向阳倔劲儿又上来,大声喊:“我真的可以!我能做事!”

    俞悦应道:“你能做什么?吃饭?睡觉?别说本公子瞧不起你,你就做一件事来瞧瞧。别说本公子为难你,潘小姐请进,你就跟她比如何?”

    潘双双忙了一天过来,精神疲惫,身上还有汗味儿,看着依旧是单纯可敬的小姐。

    咸向阳和她一般大,看着完全是两类人。

    不用人说,咸向阳自己都不好意思,她对崇州的土包子没兴趣,却并不讨厌潘双双,也不讨厌卓颖婖。但卓颖婖比她大。

    咸向阳一咬牙一跺脚:“你想让我跟她比什么?”

    俞悦指一个小丫头:“你跟她讲,潘小姐每天都做什么,让她自己挑。”

    小丫头十来岁,以前是女奴,现在身份其实差不多,但主人变了,她养一养也是水灵灵的小丫头,站出来用不熟练的官话回答:“早上起来习武,早饭后上课,下午和我们一块学医,又要收集青岩的故事传说,又和我们讲外面的故事。偶尔还给潘司农帮忙,安小姐说她胸都瘦没了。”

    小丫头盯着咸向阳的胸加上一句。

    其他人一阵无语。这句话也成了经典。和胸大无脑类似,以后说谁没用就说她胸大。夸谁辛苦就说胸瘦没了。

    潘双双羞得满脸通红,但乖巧的没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

    咸向阳脸更红,想说这些和报仇有关吗、又说不出来,尤其潘双双这样端庄淑女,她真不想被比的一无是处,只得咬牙说道:“我会习武!”

    俞悦毫不留情:“你没听清吗?习武是早上的事。贾鹏比你小,都三层了。”

    咸向阳崩溃:“那你想怎么样!我也有学医!”

    贾鹏也毫不留情戳她伤口:“抓药把药认不清,处理伤口像杀猪。以前总说你小。”

    现在比你小的多得是,贾鹏最终留了点面子,省的把自己脸也丢光。

    咸向阳哭了:“弦哥哥,曹大哥。”

    庄上弦冷飕飕的,眼里只有月牙。曹舒焕低头修指甲,他开口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让咸向阳更委屈,现在正好。

    俞悦终究是善良妹,接下这烂账:“甭喊了。你如果愿意,从明天开始就跟着潘小姐。早上习武顺便指点她们,她们要学官话,你也帮忙。别的就看潘小姐安排。你若是不愿听潘小姐的,或者捣乱,那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咸向阳愣愣的看着残月,越看越不爽;再看潘双双,听她的么?

    潘双双忙拒绝:“我不行的,还是听卓姐吧。”

    卓颖婖沉稳的应道:“我懂的没你多,也没空。”每天忙里忙外,谁有空伺候未婚妻。

    另几个女管事都低下头,她们能力更不够,勉强给潘小姐打下手。

    咸向阳一眼看去,大家竟然都嫌弃她!她什么时候变得人见人厌了?她以前还是性格活泼开朗的,她不信!“我就跟着潘小姐!”

    潘双双吓一跳,要杀人别杀她,她真的好无辜呢。

    俞悦安慰:“潘小姐甭怕,双鱼你负责监督,若是咸向阳使坏,你只管告诉本公子。你也甭担心。咸向阳,本公子告诉你,谁本事大谁就是姐,你以后管潘小姐叫姐,就乖乖听她的。做不到就滚蛋。”

    双鱼小丫头得令,胆子大真不怕。

    咸向阳冷哼一声,有了姐跟有了亲娘似得,拉着潘双双就要走。

    潘双双无奈:“我还有事。”

    走廊上好多人都有事,大家进来一边都看着咸向阳,还以为她小,耍性子跟潘小姐去玩、不跟残月公子玩呢?真够幼稚。

    咸向阳脑子明白着,回过神再次脸通红,站潘双双身边也不再说话。

    其他人有事先回话,庄上弦处理很快,大家得令就走。

    最后剩潘双双,天已经黑透,大厅点着灯。

    潘伯埙和安东纳过来,卢玉官被抬来,还有几个外部来的商人包括岳奇松。

    潘双双帮忙端茶递水,潘伯埙心疼的拉妹子坐下,他妹妹也从小宠着长大,在家都不干活。

    咸向阳端茶插不上手,现在更没人管,和几个丫鬟站一块,又不想去潘双双身边了,人家有哥她没哥。她原本也有哥哥,有爹娘,现在却是孤儿。

    俞悦觉得,有些人心里总把自己宠着,宠成废物。这种人不论表现出来怎么样,冷不丁就会露出本性。本性也算不上好坏,别影响别人就行。她就是站那装可怜,也大可装作没看见。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东纳一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蠢女人,就直勾勾盯着萌正太。

    庄上弦干脆的抱着月牙,冷然下令:“将东阳郡和巩州的信使都放了,养着浪费粮食。请诸位配合一下。”

    潘伯埙没二话。几位商人也不笨,能坐到这儿就是机会。

    安东纳不爽气,小主公能不能别当着他面抱残月,他就这点要求了。他气没处发,找上潘伯埙:“不如我们比划一下?酿酒坊改造,我们正好帮忙拆了。”

    潘伯埙帅哥认真的应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打一架就好。”

    潘双双拉着她哥的手,要注意安全那。

    安东纳心里才担心,见状反倒不能怂了:“行!你就准备好大夫和药吧。”

    潘伯埙血性上来:“不用操心,就算将你打残,本公子保证把你治好,药费不用你出。”

    安东纳拍案而起:“走走,现在就出去练练。”

    潘伯埙坐着没动:“还没准备好急什么?老胳膊老腿经得起两次揍?”

    安东纳真恼火了,看向残月,难道残月也觉得他老了?男人大一点会照顾人,四十一枝花他离开花还早着呢。

    俞悦正瞪着庄上弦,不近女色喂难道忘了!动不动抱着做什么大热的天!看样子咸向阳很需要抱,但她不会让庄上弦去抱咸向阳的。

    庄上弦觉得大热的天抱着月牙好舒服,他也需要抱。

    俞悦差点忘了,他也是孤儿,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但这不一样好吗?

    安东纳特挫败,两个小的抱在自己的世界,别人好像都插不上。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坚持还有机会,放弃就永远没机会了。

    咸向阳感觉也被整个世界排斥在外,干脆默默离开大厅。

    大家都看她一眼,火红又孤单的背影,明天会不会又疯狂燃烧?

    庄上弦趁机蹭月牙粉嫩的脸,月牙在手天下我有,谁烧不烧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

    七月初,青岩群山的温度开始慢慢下降,早晚都比较舒适。

    从四月到现在,崇州经过炙热的夏天,气氛也缓和,空气中充满对收获的期待。

    马赛城,不时能看到人来人往、人笑人喊,这座城真正活了。

    古老的城墙焕发新的光彩、永远年轻。护城河的水缓缓流动,像流过的时光。走过吊桥不再诡异或压抑,那一头有着神秘的诱惑带着欣喜。

    崇州与青州的人奔向马赛城,外地也有人拖家带口的来赴一场盛会。

    秋天确实是青岩群山最好的季节,不仅天气好,风景独特;而且有新鲜的稷谷酒,一些特色美味,最重要的是石虫。

    今年还有墨国公。墨国公不是东西、不能吃,但墨国公为青岩、为罗宋国都吹来一阵风。

    消息已经传开,墨国公被贬墨国,墨国贫穷、落后、各种不堪;消息又传开,墨国还有各种传说,传说千年前墨国是圣地,让文人墨客很想来凭吊。

    被贬的庄家、与没落的圣地堪称是绝配,让一些女子也为之鞠一把泪。

    至于朝廷种种,大家都一声叹息,莫谈国事。

    从东门进城后,北边是酿酒坊,南边是织布坊,外地来的人都到西北边。

    西北边酒店住满人,坊市飘着醇厚的酒香,琳琅满目的商品,街上什么人都有,几乎快看不出这里是崇州或巩州了。

    巩州对崇州的封锁效果很不理想。大家来到崇州,每人顺便捎带一点东西,都能将崇州活跃起来。何况有商人要牟利,有人同情,还有人故意操作。

    总之现在局面不错,岳奇松真弄来一批油,和安东纳上墨国公府。

    墨国公府忙的热火朝天。一批批平民换了新颜。岳奇松真怀疑:这里不是庄家军吧?

    安东纳已经习惯了,带着岳奇松来到后边花园、青石广场。

    广场上二百个女子,小的不到十岁,大的就二十来岁;穿着统一的武装,排着整齐的队伍,昂首挺胸英姿飒爽,谁敢说女子不如儿男。

    队伍最前边,一个大波长腿美人,威风凛凛像个女将军。

    岳奇松看着安东纳,安东纳点头,没错。

    她就是咸向阳,一身武装高傲美艳,天下女子我第一,手中宝剑一指。

    二百人的队伍整齐的杀向左边,赤手空拳、一个个小粉拳却杀气腾腾,风云变色。

    咸向阳宝剑再一指,二百人一齐转身杀向后边,一声娇喝气吞河山。

    咸向阳拿着宝剑走到队伍中间,将几个大姐动作纠正,敲了一个姑娘的头;再走到一片小丫头中间,一股孩子王的味道。

    岳奇松跟着安东纳绕个弯找到俞悦和庄上弦,两人在古树后边:练大字。

    岳奇松看安东纳一眼,练大字不是奸情么?还真在这儿练?不知道欲盖弥彰么?其实有奸情没什么,大家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岳奇松再仔细看,萌正太一脸不情愿,墨国公一脸冷酷,整一个逼迫良家妇男的情景,难道墨国公又想出什么新花样,萌正太不愿配合,所以?

    安东纳冷飕飕的看岳奇松一眼,表胡思乱想!

    庄上弦抬头看安东纳一眼,低头继续盯着月牙,一定要将她盯紧了。

    俞悦满腔怒火,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少年又抽风啊欺负人!

    庄上弦摸摸月牙的头,她是没做什么,就因为她没做什么,差点让摩崖青峨亲了!一千个大字,一个都不能少!

    俞悦已经写了七百四十四个,写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说什么不能反抗就享受,能享受也是牛人,她不是。何况煎熬这么久,她快冷淡不会爱了。

    安东纳不忍心:“做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残月还小,不要打击她的自信和积极性。残月已经做得够好了,应该多宠她一点。”

    安东纳脑子里想着,这会儿崇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事儿,带着残月去玩个够,发疯了才会苦逼的在这练大字。一看小主公就不知道怎么宠人,把大字写那么好看又如何?再好看有残月长得好看么?

    庄上弦看着月牙,她憋着又写了四个,没感觉更写不好。

    庄上弦在月牙后边,左手按着纸,右手抓着她的手,这样还没感觉吗?

    俞悦扭头,咬牙看着他,眉头微皱,她为毛写来写去就是不行?

    庄上弦握着她手继续,没有什么不行的,不行就是功夫下的不够,下够自然就行了。顶多,人家写大字像雕木头,她像雕青岩的石头,这功夫得翻倍,还需要日积月累,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俞悦顺着他手写,省劲儿多了,感觉也好,若是自己能写成这样,也过关了。

    庄上弦看着她,意思以后他帮着呗,也不是不行。

    岳奇松快看不下去了,奸情啊,再看安东纳,他就喜欢这样?

    安东纳当然不喜欢!相当不喜欢!可有什么办法?他连潘伯埙都打不赢,不过也没输。

    咸向阳拐过来,心里也不爽,她在那累死累活,这两个在这儿。

    “报告,女兵操练完毕!”咸向阳喊声特响亮。

    “散了。”庄上弦压根不看她。

    “散了!”双鱼替潘双双下令,每次这样大家都会感激她们两个。

    咸向阳没在意,提着剑到庄上弦和俞悦跟前,真想刺上两剑,不过她知道刺也白费劲。偏要找事儿:“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巩州又派奸细了。”

    庄上弦头也不抬:“没事做去给石部帮忙,去酒部也行。”

    咸向阳想哭,她果然是根草,去石部搬石头,去酒部搬的更多:挑水、运粮、搬酒糟,全是体力活。残月就是宝,写大字还得人教。

    咸向阳转身走人,一边嘲讽:“废物,写来写去几个字都写不好。”

    俞悦应道:“本公子乐意。”

    咸向阳差点撞了安东纳,安东纳赶紧闪,她手里还拿着剑。

    岳奇松等了一阵,墨国公还没跟他讲话,广场又来一批男子,大概有两三千。

    男子比女子更雄赳赳气昂昂,分成若干方阵,其中最弱的中青年平民队伍,也有一股庄家军壮丁的味道,起码能跟上庄家军的节奏。没见过庄家军的,把这当一般的军队都足够了。那些强的更不用说。

    岳奇松看着安东纳,有这些人,安家不用斗了。

    安东纳摇着纸扇文质彬彬,他一向都是斯文人,这些也不是用来打架的。

    比如石部方阵,操练出来是搬石头的,力大无穷才能开采青石,才能做好雕刻大师,就是传说中的高级技师。只有墨国公才能玩这种大手笔。

    安东纳觉得,这些人没事的时候采石,有事照样能打架,作用发挥更充分,比以前专门做护卫更聪明。这是墨国公隐性的一支力量。

    岳奇松不知道,不过依旧赞叹。

    才几个月时间,就将奴隶操练成这样,再有一两年,巩州肯定挡不住。

    这其实与他无关,与他有关的是,尽早抱上墨国公的大腿,多做生意多赚钱。

    稷谷酒限量,即便有人打压,价格还是飞涨,若是能搞到稷谷酒卖,也是很赚钱的。

    岳奇松不像有的盐商,他完全可以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平时卖盐,也可以交给别人做。现在盐税上涨,这生意也不好做。

    俞悦终于把一千个大字写完,庄上弦抓着她手还不放。

    俞悦想拿笔在他身上画个花,又累的不想动。

    庄上弦拉着她走人,为何来这儿练大字也不管了,反正该看的看了。

    安东纳、岳奇松、潘双双等都回到主楼,一楼一个大厅完全整成国公府办公厅。

    岳奇松看着就像广场那些人,这里划分成几个区域,石部、酒部、织部、药部等。每一部几个主事,摆几张几案等。在这特殊时期,利于分工又能很好的合作。更有利于墨国公管理,站门口一瞧就一清二楚。

    当然这是主事,具体做事的、作坊等都不在这里。主楼是国公府的核心。

    能走进国公府的核心,安东纳还能在一楼转,待遇不错。

    岳奇松对墨国公更佩服,就这么放眼皮底下,反而不好行事;墨国公年轻,崇州落后,让外人看到墨国公所做的,才有信心跟他合作。

    其实也看不出太多名堂,偏有一种看明白的感觉。又像一楼餐厅,大家坐一块,一目了然。其实墨国公背后吃了什么,完全可以送到房间,就像他这又半天没出现。大家又会觉得很正常。很奇妙。

    傍晚,庄上弦终于拉着月牙来到另一个大厅。

    大厅布置的像宴会厅,来到马赛城的商人、士子及一些朋友,需要招待。

    一个小伙主动站出来,自我介绍:“在下贺宏志,拜见墨国公。”

    俞悦问:“你是商人?”

    贺宏志长得不算帅,但气质特好,清高又更显得谦恭:“有些兴趣。”

    俞悦应道:“还以为贺家都是商人。不知诸位是否听说过奇货可居的故事。有个商人发现一个小孩气度不凡,便好好培养他,最后小孩做了皇帝,他做了宰辅。所以要做就做最大的商人,做贼就要做国贼。”

    其他人全莫名其妙。贺家以商人的名义混进来固然有点挑衅,残月公子究竟什么意思,直接宣战?

    一些商人若有所思。墨国公和那小孩有点像,就看有没有这眼光和魄力。

    ※※※

    宴会稷谷酒随便吃,大家随便就吃得有点醉了,不过大多酒醉心明。

    大家一直在等残月公子和贺家宣战,竟然没什么动静,贺宏志年轻镇定,墨国公更年轻。

    贺宏志依旧一副清高又谦恭的样子。

    清高因为他是贺家人,他姑祖母是丞相夫人,他表妹是三公主安平公主和四公主安乐公主,他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谦恭是因为他身份这么尊贵,却这么低调,不仅降尊纡贵到这穷乡僻壤参加这种宴会,而且极少跟人讲他姑祖父是丞相、表姑父是陛下。

    墨国公始终冷酷的像战神。

    一身蒲丝紫袍,王公之尊,庄家之后,他不需要谦恭,比身份他能踩贺宏志十八个头;他也不用装清高,站起来他就比贺宏志高半个头。

    所以身高是硬伤,身高上不去,装逼都吃亏,搞不好就像傻逼。

    大家于是看残月公子。巩州刺史贺家欺负崇州、墨国公,骚年快给主公报仇。

    俞悦一直心不在焉。坐在庄上弦席上却不让她吃酒,又怕她酒后乱性。

    贺宏志这傻逼一点都认不出她,还讲身份,她才是俞家嫡女。她压根不跟人讲。她偶尔有在想,要不要将贺宏志装麻袋揍一顿,又觉得好无聊。

    庄上弦将石虫莼菜羹放她跟前,累了补一补,别想那么多。

    俞悦拿着勺子开吃,什么皇亲国戚,也没这待遇。

    贺宏志眼红、非要装清高:“不知今年石虫准备怎么弄?宫里的贵人们,都很惦记。”

    俞悦放下勺子:“你是内侍?宫里的事这么门儿清。”不等贺宏志反应又添一句,“你以什么身份和墨国公讲?内、是商人?”

    其他人终于看到好戏了。贺宏志一开口就用宫里压人,他和宫里到底多大关系?他又有什么身份,说穿了狗屁不是、他就是一条狗。

    贺家就是十几年前皇帝陛下开始扶持的一条狗,他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谁不是明白着的。于是愉快的看贺宏志表演变脸,便秘似得精彩。不是大家想的不雅,是他就表现的非常不雅。大家也善解人意,内侍确实伤人。

    贺宏志一块来有两个商人。年龄都不太大,一个三角眼,一个斗鸡眼。

    相比之下岳奇松就是商人里的王子,斯文败类逼格也不输贺宏志。

    斗鸡眼急着维护主子:“石虫一向是贡品。其余就要靠我们这些商人销售。以前赛家跟我们长期合作,我们都没说。其实一只二十两银子太离谱了,人参一根就几两银子。这事儿大家都清楚的。”

    他要将大家拖下水,但没人反应。

    一只二十两银子是贵,但有人买,就算二百两又如何?

    贺家要和墨国公斗,大家隔岸观火还来不及,傻子才下水甚至做炮灰。

    俞悦乐:“靠你?是不是吃饭也要靠你?没了你大家都吃不下饭。”

    斗鸡眼特牛逼:“没有巩州你们就不行。”

    干脆说穿了,省的有人搞不清形势,还以为是以前的庄家呢,现在不过是一条灰溜溜的丧家犬。他和主子就是来痛打落水狗。

    俞悦都不屑揍他主子,随口问:“巩州是你家的?”

    咸向阳跟一句:“巩州是贺家的。”

    俞悦恍然大悟:“什么时候封的贺国公?怎么没人通知本公子?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俞悦一手指着后边仆从,正好在贺宏志后边,看着就是指着贺宏志。

    马补骚年吓得跑出来跪地上:“公子饶命,奴才也不知道。”

    俞悦挥手,马补爬起来就跑,这伶俐劲儿,别人只有看着的份。

    其他人一块看着贺宏志。巩州是卡死了崇州的门前路,但有些话不能乱讲啊。崇州和青州建墨国,墨国公特地跟陛下讲清楚,这儿就是他的。巩州可不一样,刺史一手遮天也绝不能据为己有。

    贺宏志差点气死,话又不是他讲的:“这跟我家没关系。”

    俞悦恍然大悟:“天下就一个姓贺的?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贺宏志愈发一脸便秘的样子,想他堂堂贺家天才公子!竟然被一个小孩整了好几次。他盯着小孩问:“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俞悦低头吃石虫莼菜羹,这是今年才抓的石虫,基本才出生,更鲜嫩大补。

    不少人羡慕。别看崇州闭塞,有好东西,生活条件稍好一点就能长寿,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所以青岩的故事传开,才会吸引那么多人。

    咸向阳说一句:“明知故问,虚伪。”

    贾鹞酷酷的教训:“谁不知道,你何必戳穿。”

    咸向阳怎么又觉得就她好笨?郁闷的吃酒,却找不到人陪,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潘双双是个好姑娘,不吃但可以帮她倒酒,其实借酒浇愁愁更愁。

    咸向阳吃的无趣。其他人却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没有明刀明枪干的惊险刺激,但这样也很有意思,回味无穷。

    三角眼给主子助阵:“残月公子一定不是你真名吧。”

    俞悦吃完,擦擦嘴。庄上弦又将一盅牛肉羹放她跟前,月牙多吃点长肉。

    俞悦看他一眼,不让她吃酒尽往她肚子里灌各种羹,闻着好香。

    庄上弦也看着她,好香就吃,吃完还有。

    其他人就看这俩公开的眉来眼去感情深厚一刻不停。不过两人真配,墨国公冷硬残月温润,墨国公年轻残月更小,墨国公长得帅残月萌,墨国公紫袍配残月的银粉再配上大厅青石、灯光,就像一幅古画。

    三角眼与斗鸡眼、贺宏志却受不了,这都什么态度!这是自寻死路!

    贺宏志清高的问:“赛家其他人呢?赛家与巩州还有一些合作。”

    国公府的人一起看赛努尔,巩州还欠赛家钱,快要回来。

    赛努尔正和几个商人讲话、比较投机,茫然的转过头:“找我什么事?我爹虽然是赛尔文亲爹,但我娘不是他亲娘。”

    所以欠钱赶紧还,要债就免了。赛努尔对赛尔文以前的事也不清楚。

    贺宏志又被气着了。这白痴是赛尔文同父异母的弟弟,庶子有时候屁都不是,但他还姓赛。而且是墨国公一伙。贺宏志干脆说道:“赛家以前每年通过巩州进贡两千只石虫。宫里通过巩州会有很丰厚的赏赐。”

    他一脸清高的意思,好像是他赏给墨国公,又这么丰厚,墨国公快领旨谢恩。

    但领旨谢恩面对的经常是内侍,所以他依旧是内个。

    赛努尔管不上这个,也不问贺家是不是克扣了一大部分赏赐。

    俞悦又放下勺子,擦擦嘴,问:“贺家现在还养鸡吗?”

    咸向阳不明白:“养鸡做什么?”

    潘伯埙王子解释:“据说贺家以前是养鸡专业户,最多的时候养几万只。”

    咸向阳复仇的快感来了,除了动武照样能动嘴:“难怪本小姐一直闻到一股鸡屎的味道。不是没洗干净,是揣兜里留个念想吧,想当年统帅几万只鸡。”

    她胸脯一挺,素手一挥,好像想起她爹指挥千军万马,一股沙场惨烈的气息充满宴会厅。

    这气息正是墨国公家的,这儿还有一些庄家军后代。

    相比之下,脑洞一开,贺家统帅几万只鸡在战场、鸡飞狗跳,好多人失笑。

    俞悦虽然不到一岁离开俞家,事情大概都知道,神色很平静:“本公子的意思,养了这么多年的鸡,难道不换着养养鸭子、兔子之类?”

    安东纳好像醉了,用不标准的官话讲道:“做兔子是要有资本的。”

    咸向阳成天和男人混,随口接话:“所以只能做野鸡、野鸭,没资本就赚点辛苦钱。”

    贺宏志快气死了,啊!不只是便秘,好像又吃下好几斤。

    贺家现在已经是名门!贺宏志其实就嫉妒庄上弦!比罗建枫那蠢货更嫉妒,因为他有能力、他是天才,却怎么都赶不上!比如身高,他一辈子都注定了。

    贺宏志不帅的脸扭曲之后更像养鸡的:“赛家!”

    “啪!”俞悦拍案而起。

    其他人都吓一跳,旋即兴奋,终于要开干了,大家睁大眼睛注意防范。

    贺宏志气势就赶不上残月公子,想好的话讲不出来,愈发扭曲。

    俞悦站那灯光照身上耀眼威风:“不停说赛家,你看不见墨国公,瞧不起他,还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你家祖坟、以前那些养鸡的还埋在前朝地上,要不要挖出来鞭尸以表示你对皇帝陛下的忠诚?顺便漂白你的出身?”

    咸向阳小声说道:“洗干净就行,免得影响别人食欲。”

    贾鹞依旧装酷:“这怎么行?必须挫骨扬灰,和养鸡的彻底划清界限。”

    俞悦想了想,她也是养鸡女的孙女,坐下不说了。

    庄上弦举杯:“吃酒,今天酒管够。”

    大家一阵欢呼,来来吃酒吃酒,看热闹看了就好,闹多了小心被贺家惦记上。

    来这里的大多小商人、小文人、小人物,再说有些事背后做就好。

    “啪!”贺宏志拍案而起,怒视俞悦、她就和庄上弦在一块。

    庄上弦冷酷下令:“醉了早点回去休息,酒以后还有。”

    大家愈发欢呼,借着酒意更好笑,贺公子这就醉了要发酒疯,比起墨国公差太多了。

    ※※※

    次日一早,俞悦还在洗手间洗脸,管士腾就找到卧室来。

    庄上弦从练功房出来,卓颖婖在会客厅摆了两份早餐,省的去一楼餐厅咸向阳老找事。

    管士腾说完很快离开,白天也一阵青烟似得飘。

    俞悦换了衣服过来,庄上弦已经吃完,星眸冷兮兮的看着她。

    俞悦冷的直打哆嗦,一大早又做什么,昨晚她没吃酒,不可能乱性。

    庄上弦下令:“坐下,赶紧吃。”

    俞悦看看身上,漂亮的米黄葵花纹衣服上面写着弱小两个字,弱小意味着服从,乖乖坐下,消灭肉粥、煎鸡蛋,还有一碟春卷。

    春卷是崇州没有的,就是说外边人来带来的。俞悦以前在京城、太小也没吃到。现在尝着味道很不错,里边好像是鸭肉,吃的一嘴都是油。

    庄上弦看着她樱桃小嘴,拿毛巾将她嘴擦干净,又用手擦一下、抹一下。

    俞悦杏眼圆瞪,做什么,少年真的春心萌动了,对什么都好奇吗?她其实也好奇。

    庄上弦一脸冷冷的,高深莫测,拉着月牙下楼去。

    二楼很安静,但下了楼梯,就好像从天上到了人间。今儿天阴,一楼人多灯也亮,晃的人眼花。

    眼一花差点撞个人,咸向阳急匆匆跑来,不知道故意还是有意。

    庄上弦抱着月牙闪一边,看着咸向阳更冷,她就改不了这德性,一天不整就皮痒。

    咸向阳跺跺脚,她现在也好奇,主公为何对一个小孩这么好,以前她小的时候都没这待遇。她也不是闲的没事:“姓贺的一早就发帖要请客。我看他准备用自己的身份,对别的商人施压、向我们示威。”

    俞悦应道:“那不是挺好?”

    咸向阳茫然:“好什么?马赛城目前虽然繁荣,但随时能被巩州扑灭。”

    俞悦应道:“你懂很多嘛,跟谁学的,潘公子?”

    咸向阳脸一红,跺跺脚带着胸器跑了。

    俞悦看庄上弦一眼。让咸向阳跟着潘双双,她顺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潘伯埙混熟了。潘伯埙作为精英、青岩的王子,认真又负责,反正现在就这样。

    要说将来还太早。咸向阳发誓要报仇的,这事儿也早得很。

    庄上弦拉着月牙来到办公厅,正好碰上潘伯埙,潘二公子心情很好、春心荡漾。

    石黍、石稷、摩崖云峰父子等都在,一个潘家护卫小心将门关上。

    俞悦看咸向阳没在,否则潘二公子该拿出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地,音乐响起:羊,嫁给我吧。

    羊是昵称,崇州没有玫瑰,拔一捆青草或许更能诱惑羊。这就是传说中office的浪漫。潘公子唰唰唰化身霸道总裁、外加暖男属性。

    潘伯埙看着残月公子眼睛放光。

    俞悦吓一跳,俺不是临时演员,不帮忙排练。

    潘伯埙不知道她脑子都想的什么奇奇怪怪,又看着主公:“秘方初期成功了。”

    潘家护卫上前行礼:“我们选了五十人,就这几天突破了十七个,没有任何不舒服。”

    石黍拉着他弟上前行礼:“我们最初一百人,也突破了二十个。”

    摩崖青峨骚年拍着胸脯:“我也突破一层了,我要雕一座青山庆贺!”

    咸清五官端正、态度更严肃:“总计有八十六人突破。”

    俞悦了然。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三个月时间也短,再过上一年、两年,有充足的石虫、石粉、酒糟,她抬头望着窗外的天。

    “哗啦啦啦!”下大雨了,偶尔有狂风闪电,一片天昏地暗。

    屋里大家眼睛都很亮,这一场雨后,气温必然又下降,青岩将进入真正的金秋。

    庄上弦下令:“派出一半,盯紧巩州。不让他们私下带走一只石虫。石虫是青岩的恩赐及根基,不能自毁根基、又让那些人糟蹋。”

    庄上弦难得讲这么多,这表示重视。

    派出的一半就是隐去。崇州需要力量维护及震慑,又不能全展现出来。

    其他人都严肃起来,这不仅是一场保卫战,也是一场崛起之战。对于青岩人来说,情绪更浓烈,热血在奔流。

    贺宏志一来就摆出高高在上、青岩之神的姿态,是把青岩所有人都当他的奴隶吗?石虫进了他肚子真是糟蹋、是侮辱。青岩变成现在这样,就有他们的功劳。青岩也受够了,有主公带头,大家该扬眉吐气了。

    办公厅门打开,安东纳和岳奇松一块找来。

    这两个大叔典型的狐朋狗友、狼狈为奸,在青岩关系突飞猛进,又将成为一个传说。

    安东纳手里拿着一个大礼盒,递给萌正太:“坊市淘的玩意。”

    俞悦看见马补骚年过来:“赏你了。”

    马补特高兴,庄上弦冷哼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安东纳习惯了,众人一块到另一个大厅。主楼基本格局是固定的,装饰换了一下,变得更低调又自然,主楼本身的气势也显露出来,王者不言。

    庄上弦坐下来,也不说话,星眸看着月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奇松主动开口:“我有个朋友,开了几家酒店。但好酒不好弄,稍好一点的都被控制了。唉,以前士农工商,商人总被瞧不起,生意不好做。现在有些人又总借着商人的手,控制、敛财,生意依旧不好做。”

    安东纳风流惫懒的笑道:“你直说小人物的日子不好过就行了。”

    俞悦突然一叹:“小人物的日子就没好过的。”

    安东纳好像看到知音,恨不能过去抱着正太、小主公反应能别这么激烈么?

    庄上弦一点都不激烈,生冷的说道:“寡人有意合作。”

    岳奇松吊着的心突然吊的更高,成功了!虽然要运出去不容易,但人是活的,总有办法的。崇州限制酒的量,又要限制石虫,那收入从哪儿来?肯定也会想办法。

    俞悦是贴身侍从,讲具体想法:“其实,首先是有意跟你合作,因为你是聪明人;就是聘请你为青东商业的总经理,以后青岩在外面的商业运作,都由你执行。你可以理解为大掌柜,或许不像你以前自由,但自由向来是相对的。”

    岳奇松噌的站起来,又赶紧坐下。这就是要绑上墨国公,有墨国公做后台,那还真说不准。但这是一场豪赌。

    俞悦继续:“你慢慢考虑。其次,青东商业也将开酒店,一种方式是重新开,一种是收购、合作。你朋友可以加入青东旗下,那青岩的资源都可以共享。除了酒店,蒲丝也将由青岩自己销售,省的被那些奸商盘剥。”

    岳奇松明白,他只是小商人,奸商都是有背景的。

    安东纳激动:“那我做什么?我是青岩人,对外面又有经验。”

    俞悦应道:“你做公关吧。负责勾引那些贵妇,帮青东商业搞定一些关系。平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你有能力,做起来更轻松。”

    岳奇松目瞪口呆,捂着胸口替安东纳痛。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此了。

    安东纳早练出来了,这是必须的职业素养:“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我不去。”

    庄上弦冷硬的开口:“青东商业给你半成股。”

    安东纳想了一下,点头。股份不说多少,重在参与。参与其中,以后还能混在这儿、见到残月。青岩最难的是走出去,借这机会正好,一直呆在青岩将来还是要受制于人。再说小主公和残月不可能一直在青岩,他们早晚会离开,安东纳才能追上去。

    情圣的境界,就是为了一直追着月牙,根本不管牺牲多大。

    岳奇松觉得他就是一奇葩。不过以后两人能共事,似乎也还不错。

    外边走廊一阵吵嚷,俞悦出去瞧瞧。

    岳奇松也不问石虫的事儿了,跟着一块出来。雨小了一些,天亮了一点。

    人在入口的门岗站了不少,情况不算太激烈。对方就两个人,真正吵的是一个。

    一人能整出这么大阵仗,整个墨国找不出几个了。

    护卫、丫鬟等让开,没顾上回话。

    吵得那位仁兄,看着是个高手,走路都是横着的,横到庄上弦跟前,递给他一请帖:“贺公子七夕设宴,要求将请帖亲自送到墨国公手上。”

    俞悦伸手,仁兄不给。贾鹏骚年过来一把夺走,顺便将仁兄拽一个踉跄。

    旁边一伙计扶他一把,不是好心,是怕被猪撞了,否则让他只管撞墙,这墙都是青石。

    仁兄顿时面红耳赤,气势汹汹的盯着庄上弦:“你一定要去。”

    庄上弦、俞悦、岳奇松看着也好奇,这哪来的傻逼,莫非以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想太多了吧?他算哪国来的?

    走过路过的都过来瞧一眼,就没一个人说话,全部围观模式。

    仁兄压力很大,但他代表贺家,很有骨气的撑着:“贺公子要请的人多,要借北楼一用。”如果这是他真正目的,说完大可转身就走,就这么说定了;事实上却不是,他只能等着,等半天还没人吭声。

    仁兄怒啊:“酒店都住满了。过一阵巩州还有人过来。”

    俞悦和庄上弦、安东纳、潘双双等面面相觑,巩州人真给面子,都来这穷乡僻壤。想必都是奔石虫来的,换句话说就是来抢的。

    仁兄快疯了,赶紧跪请贺公子来住北楼啊,贺公子身份尊贵,怎么能住酒店。

    庄上弦冷酷下令:“马赛城已经住满,其他人未经邀请不得再进崇州。”

    仁兄傻眼,这什么意思?喂说清楚些。

本站推荐: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都市超级医圣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重生之都市仙尊无上神帝深空彼岸恶魔总裁,撩上瘾神医凰后:傲娇暴君,强势宠!参天重生之妖孽人生

盛宠嫡女萌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二看书网只为原作者满山红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满山红遍并收藏盛宠嫡女萌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