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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太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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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到草棚,众人已经起来。

    庄上弦将月牙收拾打扮美美,俏脸再摸摸,有没有冻坏了。

    俞悦觉得这揩油怎么都得揩回来,于是摸摸少年的脸,捏一下,皮不厚。

    庄上弦星眸一亮,低头在她脸上一蹭。

    俞悦怕死的早闭上眼,发现好像是贴面礼,不是用嘴亲。少年摸着冷,贴着却一股暖意。

    庄上弦冰冷的呼吸呼到月牙耳朵、脖子上,眼看着她耳朵粉红、脖子透着光,撩拨的他心痒难耐,抱着月牙忙闪一边。

    一个雪球从他们身边飞过,砸到山洞口,碎雪四溅。

    贾鹏骚年正从石洞里出来,包子脸溅好多雪;看主公和妹子闪了,一定是别人,于是破口大骂:“哪个混蛋!闲的没事今儿多背二百斤!”

    没骂完就没意思了。眼看主公抱着妹子又闪,他也朝另一边闪。

    其他人都停下手头的活儿,警惕的看着咸向阳站在一个制高点,身边堆好些雪球。

    庄上弦抱着月牙一身寒气,盯着咸向阳透着杀气,她这是彻底要发疯。

    潘伯埙一大早出去一趟,正从山那边拐过来。朝阳下青岩古老的王子一身青色的光芒。

    咸向阳咬着嘴唇,一个雪球飞向潘伯埙。

    “嘭!”脑袋开花,潘伯埙王子直接被砸懵了。

    咸向阳终于砸中一个,二话不说又是一个雪球飞过去。

    潘伯埙赶紧闪开,一边凛然怒喝:“疯了!大清早发什么疯!”

    咸向阳暴走,抓起一个雪球砸自己头上,雪在脸上融化成泪:“我就是和大家开个玩笑玩玩而已!以前不是都一块玩吗?现在为何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潘伯埙过来,冷然应道:“这得问你自己。”

    咸向阳大叫:“我不知道!”

    潘伯埙应道:“那种老顽固,让他去死好了!不知道关别人什么事?谁该管你?”

    咸向阳特伤心,一抹脸上的泪,坚强的不哭,盯着俞悦。

    贾鹞不客气的说道:“她比你小。”

    咸向阳一脚踹雪地,咬着牙抱着脚坐地上,好像真流泪了,挺可怜。

    大家一看,雪被她抠起来做雪球,下面露出青石了,这一脚踹青石上,竟然没踹断。突然担心,不需要人将她背到葫芦洞吧?

    众人吃过早饭继续出发。咸向阳一瘸一拐不吭声,气氛很沉闷。

    晡时来到山中一片稍微开阔平坦的地方,周围有不少人家,比石黍他家曾经那地方强多了。其实也很凄惨,一些草棚快被雪埋了,几乎看不到人与炊烟,估计都在冬眠。一个争吵的声音就格外清晰,一个稍微高大点的木石房子在正中间。

    众人朝中间走,没有人阻拦,也没一条狗。

    争吵还在继续:“我也没办法!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没别的意思,大家一直相互帮助,你现在撂手不管有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你有本事去找赛家、找安家!安家前几天还来人,你去找正好!”

    庄上弦和俞悦站到门外,门猛的打开,一股寒风与杀气扑面。

    庄上弦护着俞悦,再看开门的青年,高手!旁边一个少年也是高手!后边怒气冲冲的老顽固显然才是这儿的正主,脸色比身上还臭。

    老顽固穿的像土财主,确实一股臭味。少年和青年都穿着皮袄,简单朴素但干净的多。

    俞悦指指庄上弦:“墨国公。”指指自己,“残月,凶残的残。”指指大家背上,“各种物资,需要的话说一声。送货上门,平价交易,赚个吆喝。”

    青年高手和少年一下以为眼花了,揉揉眼睛看看天上太阳,没听错。

    老顽固一下炸毛:“滚!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俞悦应道:“中气十足,看来你不需要。”

    庄上弦冷哼一声,拉着月牙就走。自古以来好人都难做。恩大成仇的,被惦记上的,被当成坏人的,他大概都见过了。

    少年高手在后边忙喊:“等等!”

    庄上弦拉着月牙继续走。说滚就滚说等就等,寡人面子往哪搁。

    少年高手唰一下冲过来拦住他们,盯着他们后背眼睛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房松!”青年高手追过来警告的看少年一眼,又警惕的看着庄上弦等。

    房松急了,和青年房杉争辩:“现在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崇州变天了。我们只怕也不能像以前。再说我们现在没有物资已经不行了,难道你要看着大家玩蛋?”

    房杉一脸悲伤,纠结,还有一点英雄对世道不公的愤慨。

    俞悦开口:“你们想好了?能做决定吗?我们背这些东西不是好玩,不是缺钱,是主公对青岩百姓的一份心。不会强迫你们接受的。”

    咸向阳借机发泄:“哼,你什么时候见过主公大雪天亲自背着物资送到深山?又知道主公要放下手头的事情,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受伤了!”

    房松一时特感动,忙说道:“他们不是坏人。这位小姐伤哪儿了?”

    问完脸又红透,贸然问一位小姐伤哪儿?波涛汹涌?

    咸向阳挺着胸也特感动,这少年一脸真诚,脸不算帅,但特真诚有青岩的男人味。

    俞悦看王八和绿豆还有空想别的。房杉愈发纠结,恨不能将青岩山打个结。

    老顽固再次咆哮:“滚滚!滚出这儿!什么墨国公,不过是杀人如麻的魔鬼,都是他,才会搞得老子现在这样!”

    俞悦应道:“墨国公没一刀砍了你你还不赶紧找个洞躲起来!”

    贾鹏、贾鹞唰的拔刀,老顽固汪一声赶紧跑。

    房杉本来想阻拦,但两个骚年又没动;再看老顽固落荒而逃,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

    房松看着贾鹏、贾鹞又眼睛放光,两人比他还小一点,武功比他还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第一天才!少年好奇心重,再次劝房杉:“我保证他们没恶意。不如请他们回去、由他们和祖父谈?别忘了祖父。”

    他使劲给房杉使眼色,有祖父在,谁能耍什么花样?

    房杉动心了。心里还担心,这些人动不动说砍人,万一惹恼了也不大好。

    庄上弦拉着月牙、绕过房松又走。背着挺大的包一点不影响气质。

    房杉眼皮一跳,墨国公!这么年轻!实力比他强得多!这样的人请回去会不会引狼入室?

    房松不管了,再次拦住庄上弦:“你们跟我走吧,我先谢了。”

    行个礼一头往东边走,健步如飞,不知道急的、激动的、或者少年有意考验谁。

    庄上弦拉着月牙轻松跟上,咸晏随后,贾鹏、贾鹞、潘伯埙等也赶紧跟上。

    “诶!诶!”房杉站那着急,咸向阳站那也着急。

    房松是个好少年,记得有个伤员、还是大波美人、赶紧停下,却看墨国公像一阵冷风从他身边飘过。他看看后边房杉,又赶紧追上前边。

    庄上弦拉着月牙,越走越快。房松在后边一直追不上,说话都没顾上。

    最后边房杉没辙,带上咸向阳好在她没背那么多东西,直到天黑前面众人停下他们才赶上。

    这儿环境很奇特。两边峭壁一边悬崖,正中则是一片树林。

    几棵古树树干直径将近四米,一半和青石长到一块,一半干枯,里边是天然的树洞,能挤进去好些人。更奇特的是,树林里几乎没有雪,好像被风刮到悬崖下了。

    俞悦站在悬崖边,看下面白色的云雾,风很大,跳着激情的辣舞。

    咸向阳过来站她身边:“如果将你推下去怎么样?”

    房松忙过来将俞悦拉开,警惕又不善的盯着咸向阳,之前还为她感动,现在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怪她同伴都扔下她不管。

    咸向阳大喊:“我开玩笑开玩笑知道吗?要推我还说什么?”

    房松朴实但一点不笨:“这一点都不好笑。明天我们要从那峭壁翻过去,被风吹掉下悬崖的人可不少。你若是喜欢开玩笑,明天就不用去了。”

    庄上弦、咸晏忙过来护着俞悦,贾鹏、贾鹞、房杉都过来看着咸向阳。

    咸向阳揪头发:“我真的是开玩笑!我发誓!”

    俞悦应道:“不要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也别天真的拿自己开玩笑来博同情、博关心,问人家满不满意之类。你若实在分不清轻重、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闭上嘴坐那,吃饭时再张开。这么简单你能做到吗?”

    咸向阳不甘心:“我就是想玩、和大家愉快的玩耍!”

    庄上弦应道:“你不是五岁。五岁的奴隶都开始干活,不知道玩为何物。”

    俞悦点头:“你就是过得太开心。一点看不出,他们没有基本生活物资的焦虑和不安。”

    咸向阳应道:“我知道,我想让他们放松一下。”

    俞悦应道:“但你不知道分寸,所以乖乖的闭上你的嘴!”

    庄上弦冷哼一声,紧紧抱着月牙走人。虽然游玩变成这样,但这事儿不能怪月牙,她想的才是对的。房松和房杉这么年轻的高手、气质也不俗,隐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用他们做什么,只要他们不做什么就是一件好事。

    拖后腿是比帮忙更可怕的一件事。不帮忙自己还能干,拖后腿却让人没辙。

    ※※※

    群山之中,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中间平地及周围平缓的山坡,大概和马赛城一般大,感觉如此。

    有了足够的空间,才能容纳梦、放飞幻想。如果找不到感觉,那寒冷的冬天从温泉飘到脸上的热雾总该够了。若是还无法领略,那温泉周围盛开的野花翠绿的草地,像梦的床,躺在那看周围青山白雪,蓝天白云,这里是一个仙境。

    俗话说,神仙也有烦心事。

    温泉不远、竹林旁有个亭子,亭子里炉子煮着茶,石桌上摆着一副棋。

    石桌旁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瘦削又精神,白发白胡子,就像老神仙;然而眉头紧皱,眼睛周围发青,捏着棋子半天落不下去。

    对面一个中年妇女,长相一般,意味着怎么看都这样,不会腻;身材保养的很好,气质也不错,就像一个低调又有涵养的夫人。

    涵养很重要,能将一块普通的青石养成青岩玉,透着珍珠般光芒。

    老人幽幽一叹,将棋子放一边,闭上眼神情疲倦。

    妇人倒了茶端给老人,温柔的安慰:“房杉、房松机灵办事又稳妥,一定能办妥的。”

    老人慢悠悠吃了茶,又是一叹:“世事不由人,再机灵又能如何?当年袁大师说罗家不过百年,我只担心乱世,多少人会过不下去。”

    妇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女奴,有些事终究不懂。

    老人早已看透,有些事却无法透:“我能活到现在足够了,只是担心你们怎么办?没有我,就没有你们。现在我却不知道能为你们做什么。一辈子过去,我还是和当年一样,事到临头依旧无能为力。”

    妇人贤惠的安慰:“怎么会。你是高手,我们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全是因为你。又没到绝路,怎么知道没机会?我当年差点死掉,因为你能活到现在,儿孙都有了,我也满足了。但我觉得,天无绝人之路,你不要想太多,且放宽心吧。”

    老人自嘲一笑:“或许是老了。”

    突然眼里精光犹如最炽热的一缕阳光,盯着入口处看了一阵。

    很快一个骚年飞奔而来,一边大喊:“祖父,大哥、四哥他们回来了!”

    又一个骚年飞奔而来,一边大喊:“还来了好多外人!”

    瞬间,不远处的村庄骚动,男女老幼纷纷从家里出来,一些人来到老人这儿,原本一丝喜气被外人的闯入所破坏,鸡鸭鹅也叫的心慌慌。

    老人一声长啸:“不要慌,先在家呆着。外边来的客人,请到老夫这儿来。”

    他说法很特殊,既是直接出面请客人,又是让人将客人请来;既是当客人对待,啸声透出的气势又是一种震慑。

    入口,庄上弦和俞悦对视一眼,又是一个老成精的老狐狸。

    其实无可厚非。每人都有不同的处事方式,老成精只要不去害人,他喜欢做什么精都好。

    房杉心里提着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依旧心情复杂的在前面带路。

    房松少年心性,回到家更活跃,指着周围给俞悦介绍:“那一片田种的稷谷吃剩了能酿酒,那一片地能种很多菜,那一片果林各种鸟也多、打下来当野味。那是我们住的地方,最开始只有几户,现在快有一百户了。那边温泉,祖父就在那儿。”

    房杉看房松一眼,纠结。

    房松挠挠头一笑,他现在很喜欢残月,萌正太人小心不小,又好相处。

    一路上村民在围观,鸡鸭也出来围观,小孩看到外人虽然有警惕,更多是好奇。

    俞悦觉得能住在世外桃源也不容易,一路要过三道关,物资运送比外边更难,马赛城或崇金林还能用独轮车,这里只能背进来。

    只有高手能做到了,没点实力出门都不行。所以这是神仙的地方。

    庄上弦和俞悦也没仔细看,大概也就这样。很快来到竹林。

    这里站满了人,目测高手三五十个,不高的身上也一股子劲儿,若是下马威的话,是够威风。

    俞悦看几个显眼的中年人,应该都有四层。这才多大的村庄、多少人口!多少普通人,大概除了普通的剩下都不普通。

    这些人看着庄上弦也震惊,关键是一个字:小。

    庄上弦小,俞悦小,贾鹏、贾鹞小,咸向阳没过年也就十五岁,这样的天赋将他们第一天才碾成渣了。咸晏、潘伯埙、石稷等人也不大。

    这些人警惕但有涵养,没有直接露出敌意,并让开一条足够的路。

    俞悦一眼看见亭子里老人,坐着轮椅,衣服穿的少,下面空了半截:没腿。

    一个没腿的高手!是这里的定海神针!真正的七层超级高手!

    庄上弦面不改色,反正始终冷酷,走进亭子,放下大包;拉着月牙,将她竹篓也放下。

    咸晏、贾鹏、贾鹞等紧跟在主公身边,也放下大包,暗中保持高度警惕,这里比赛家还危险。

    老人欠了欠身:“老夫房明辉,腿不方便,请主公见谅。”

    庄上弦答礼:“房公长者。东西既然送到,一半先免费相送,或可解燃眉之急。”

    老人道谢:“我却之不恭了。房杉,你去处理。”

    村庄的人都愣了一下,不过对老人命令,是无条件服从,很多人忍不住欣喜。潘伯埙和伙计去分东西,咸晏依旧守在主公身边。

    妇人让人设座,请墨国公和萌正太坐下,上茶,退到一边恭敬的站着。

    老人看着庄上弦,庄上弦星眸镇定回视,两人深情的看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俞悦安心吃茶,发现老人很会享受,竹叶煮出毛峰的味道;亭子建造也很玄妙,地上青石雕刻着瑰丽又繁复的花。

    老人伸手,庄上弦接过棋钵,两人开始对弈。

    俞悦心想,老成精的就爱玩这一招,可惜她不会,继续研究亭子。

    雕刻这么好,若是去石部、有了!摩崖骚年的师父是不是有了?这老人一看就特有来历特有身份,未必愿将雕刻拿去换黄白浊物,但别人不嫌弃啊。不过要搞定这种老成精的,反正别抱什么幻想。

    天黑了,老人和少年一局棋还没完,妇人点了几盏灯来。

    房杉和潘伯埙把东西也分好,一些人围在这儿没走,得到消息笑容更多。

    房松少年端了一些糕点果脯来,俞悦尝了一点,做的不错,有种古老的宫廷味道。

    “啪!”老人再次落下一子。

    庄上弦看了月牙一眼,她没事就好,回眸剑眉微皱,松开落子。

    老头一叹:“六十年前老夫输给庄天化。”气势猛地变化,好像飘起来露出两条半截的腿给庄上弦看:“他斩了我两条腿。”

    “祖父!”房家年轻人一齐冲进亭子,一边护着老人,一边怒视庄上弦。

    “给祖父报仇!杀了他!”几个熊孩子更冲动,直接朝庄上弦扑杀过来,全都英勇无畏。

    俞悦看了老头一眼,上前一手抓一个,远远的丢出去。

    庄上弦一手抓一个,远远的丢出去,几个叠一块二次伤害一百点。

    年轻人更怒,两个女孩像双胞胎,一人拿一柄短剑联手杀到,黑夜灯光下一片剑影与杀气。

    庄上弦抱着月牙出了亭子,双胞胎紧追不放。

    贾鹏、贾鹞拔刀,被咸晏拦了一下。

    潘伯埙站咸晏身边,作为精英,紧紧盯着房老头,他只说了或许是事实,事情是小辈做的;但他眼看着却不阻止,老狐狸小心玩坏了。

    咸向阳本来想助阵,一看咸晏、潘伯埙的反应,又忍了。别以为她笨,她一点都不笨,反正没叫她出手,就算出手也没多大用。咸向阳这一刻又特想突破。

    双胞胎配合默契,庄上弦要护着月牙,所以被逼的险象环生。

    村庄不少人喝彩,带着复仇的快感,抒发心中的压抑。又两个骚年加入混战。

    俞悦看着庄上弦。庄上弦不松手,这是真刀真枪真有杀意,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点伤。

    俞悦一石子儿砸中一骚年的鼻子,再盯着庄上弦,人家要找他报仇,他不拉着她就是最安全的。保护就是多余。

    那骚年鼻血狂喷,和之前几个一样,都忍着不叫痛。其他人更怒。

    双胞胎美人联手攻向俞悦,骚年则攻击庄上弦下路。

    俞悦又一石子儿砸中骚年手腕,骚年枪没拿稳差点刺了双胞胎,其他人一阵惊呼。

    “卑鄙!无耻!”一些妇人开始怒骂。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男人也很不满,太没下限了。

    “房老,快出手镇杀他们!”一些人从村庄过来,没搞清状况就起哄,房老是超级高手,一只手能将他们都碾死,让大家看看房老的威风。

    “住口!我们就能报仇!”双胞胎不悦,攻击变得更凌厉,嘴上也犀利,“两个男人竟然抱一块,不知羞耻!有种就别老是躲,有本事就赶紧还手啊!”

    俞悦应道:“打了你们再换几个上,哪有这轻松?”

    双胞胎被羞辱了,哇哇大叫:“大哥、二哥、三哥,快来帮忙!”

    老人身边立刻杀过来三个年轻人,就像三条龙、三只猛虎,气势将庄上弦淹没。

    “锵!”庄上弦拔刀。

    咸晏、潘伯埙等人随即抽刀拔剑,村庄高手也纷纷动手。

    ※※※

    “住手。”房明辉声音不高,但透着特殊的气势,这是强者之气。

    村庄的高手还没参战,立刻停下。三个年轻人慢半拍,也停下。双胞胎美人趁机偷袭。

    庄上弦一刀将她们拍飞,正好飞向三个年轻人。

    俞悦掏出两颗石子儿掷过去,分别打中她们翘着的香臀。

    “啊!流氓!卑鄙!”双胞胎扑到二哥三哥怀里,气的大叫,持剑又要杀过来。

    “好了。”房明辉再次开口。年轻人赶紧将双胞胎拦住,偷袭也不光彩。

    庄上弦冷哼一声,收刀但气势未收,随时准备再战;星眸盯着房明辉,要战就和他战一场。

    咸晏、潘伯埙等人也收起刀剑,站在主公周围。说实话虽然村庄人多,大家一点都不怕,怕有什么用?

    房明辉坐在轮椅上,老脸一抽:“我为老不尊,主公就别欺负一个残废。要打你以后找别的对手去。”吃口茶又一叹,叹出一百年的沧桑,“我是前朝房庄王世子,本朝太祖克定邯郸,命庄将军平西凉郡。庄将军说庄王与他有缘,与我对弈一局,我若胜,便放过我;我败了,就留下两条腿。”

    潘伯埙反应快:“他其实还是留了你一命。”

    房明辉说道:“我几个护卫送我走,他暗中一路放行了。”

    俞悦说道:“但你两条腿毕竟是他斩的,所以这些恩恩怨怨早就过去了。”

    房明辉看着她,俞悦不知道老成精的又要整什么。

    庄上弦冷哼一声,不过房明辉承认为老不尊,他也不再说什么。

    房明辉和村庄的人说道:“过去的恩恩怨怨和你们无关,但主公到了这儿就算是客。该回的回,以后见了主公要有礼。”

    村庄众人看看墨国公,有的行礼有的直接走,一会儿竹林清净了,亭子也清静了。

    房家子孙都没走。双胞胎看着俞悦又羞又恼,作为前朝皇族之后,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纠结的和房杉有一比。

    房杉现在依旧纠结。前朝皇族,好像蛮尊贵。墨国公,到底算恩人还是仇人?

    妇人请墨国公到亭子重新坐下,重新上茶,然后依旧站一旁。

    俞悦现在懂了,房庄王好像还是前朝哀帝的亲叔,所以太祖才想将他们一家赶尽杀绝。庄天化莫名其妙将房明辉放了,反正房明辉这气度、还能将子孙教成这样,却没有惦记着光复旧业之类。总之,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庄上弦看着月牙,这么晚了,饿了没?

    俞悦刚才吃了糕点,先看老人要说什么吧,说完早完事。

    庄上弦看着老人,有什么赶紧说,又不是留遗言。

    老人再抽,反问:“主公有何事?”

    俞悦回答:“没什么,就是主公爱民如子,大雪封山怕有人受灾,能帮就帮一把。”

    其他人全都不信。爱民如子跑到这儿来,他真成圣人了,看着就不像。

    俞悦觉得这些人没眼光,难道流氓脑门就写着流氓?禽兽就不能做皇帝?圣人就装出圣母的样子?太肤浅了。

    老人耍光棍:“那老夫替这儿四百多人感谢主公仁德。晚宴准备好了,温泉也准备好了。”

    庄上弦站起来拉着月牙就走:“先去温泉。”

    老人傻眼,就不往下说了?还是欲擒故纵?先住下来再慢慢说?

    双胞胎也看出来了,特不屑:“以前赛家、安家都来让我们出去,可惜做不到。”

    俞悦应道:“做得到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能耐?”

    双胞胎忙捂着屁屁,再骄傲的看着老人,有他一个就足足够了,她们其实也很厉害的。

    俞悦说道:“看不出他快死了?一个快死的残废,让你们这么骄傲,而不是感到悲哀。你们够天真,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房家子孙都是一惊,年长的都看着老人,年少的对俞悦特愤怒、又想开打。

    老人一声长叹,透着各种疲惫,与一种惘然。

    房松忙拉着老人的手:“祖父!”

    老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你也长大了,我当然会死。只是不放心你们,放不下你们。”

    双胞胎哭、好些女人呜咽抹泪,夜里悲悲戚戚死了人似得。

    俞悦拉着庄上弦走。家里老人走了,一种是孝顺,一种是没依靠了。

    “且慢。”老人开口。

    “不如你们先哭会儿?趁着还没死。”俞悦回头提议。

    “你什么意思!”房杉怒了,说话太毒了。

    “真死了就乱套了。趁现在没死,大家可以放心的哭个痛快,不是挺好?”俞悦是善良妹,考虑的特周到,“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有什么想做的现在做,他也能看着。”

    贾鹏骚年憋得好辛苦,潘伯埙和咸晏对视一眼,对房家深表同情。

    房杉、房松等人也面面相觑,“乱套了”只怕是真的。那现在可以做什么?

    房家人明白的都看着老人,灯光下老人白发苍苍,看的不少人惭愧,他们竟然还要靠老人撑着,不放心。

    老人摸摸房杉和房松的头,眼里再次冒出精光,和俞悦说道:“你有什么提议不妨直说。”

    庄上弦冷硬的说道:“你保不住他们,就给他们找个依靠。这个依靠找不到,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生死有命。若是没本事,早晚也要死。”

    俞悦补充:“主公家里死的就剩他一个,他依旧好好的活着。你们这么多、大人,就没脸活下去了?是老头该没脸活下去吧?他是为你们操心操死的。”

    咸向阳嘀咕:“一群窝囊废,没爹就活不了。”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一眼,咸晏、潘伯埙等人都不吭声。

    其实房家男人不窝囊,但人都会养成习惯。习惯老人的强大,习惯老人的命令,习惯了各种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好习惯要趁早养成,坏习惯要趁早戒掉。

    房家男人现在就习惯了思考,而不是听到难听话就面子受不了先吵上一架。

    老人最无语。让两个小的先说,两个小狐狸就没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俞悦更无语,她在给诸位免费洗脑,还不是实质性的?莫非脱了就上才叫实质性?先交流感情就不算?太肤浅了。

    老人也坚持迂回策略:“皇帝暂时没动主公,是想先将庄家军彻底洗干净吧?庄家军和主公是相辅相成的,等皇帝再次调转矛头,主公如何应对?”

    翻译一下就是罗擎受要动真格的时候你怎么办?

    加上一句就是你自身难保,还如何做别人依靠,不是害人么?

    俞悦回答:“能如何?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这儿就有用?外边稍微有动荡,就得遭殃。所以退无可退,是男人就一个字:干!”

    双胞胎又出声:“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们出去,替你们卖命、做炮灰。”

    俞悦应道:“主公若是差你们两个炮灰,还不如早点跳马林大河,省的受辱。”

    潘伯埙说道:“你们高手是不少,我们大概需要一个月来积累。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对我们就是一个月而已。”

    双胞胎受辱了:“我们祖父是超级高手!”

    咸向阳提醒:“是快死的残废。”

    庄上弦不说话,冷酷的拉着月牙就走,真走了。

    咸晏也不说话,潘伯埙、贾鹏、贾鹞、咸向阳等人全走了。

    房家诸位还在,大家都看着老人,人家好像真的不在乎,而老人……

    老人叹息,看着双胞胎更疲惫,不是什么都叫心直口快,有些话说出来、说破了,人家就是在乎也不能承受。何况那是两个成了精的小狐狸。

    温泉离得不远,房明辉是皇室后裔,建造自不用说。

    中间一个大的像游泳池,周围是用青石、花草等隔出的一些小浴池,在这儿赏雪数星星,除了湿意就是睡意,睡着了好做梦。

    一路来挺辛苦,俞悦在海棠池里泡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庄上弦把咸向阳喊来。

    咸向阳正泡的舒服,不过她是一棵草,人家是个宝,帮俞悦收拾好。

    庄上弦将月牙抱走,和咸向阳多一个字都没说,脑子里想的是月牙没吃饭,别饿瘦了。

    咸向阳特不甘心:“我不是丫头。”

    贾鹞在后边冷酷回答:“没人把你当丫头。”

    咸向阳指着俞悦:“怎么没有,刚才我就做丫头了。”

    贾鹏恍然大悟:“以前大家帮你那就是小厮、仆人、奴才。”

    咸晏一直跟着主公走,只要在这儿就得留神点,上次妹子被两个高手劫持,差点没把他吓坏。

    到宴会厅,俞悦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又晃得眼花,半醒半睡间迷茫。

    庄上弦看着月牙,刚泡完温泉皮肤粉嫩发亮,身上一股海棠香。

    俞悦瞪他一眼,再看宴会厅,就像一个小型宫殿,去掉皇室的元素,剩下端庄贵气。

    青石在这里也得到更好的定位,去掉马赛城主楼一身千年的气韵,剩下的是纯正素雅。选用的一部分青石带着白、黄、粉等亮色,使这里因为条件限制灯点的不多,看着依旧亮堂、浩气。

    俞悦再次发现,老人对青石的理解已经到了化境。

    真的要不要将他拐回去给摩崖骚年当师父?这样一个皇族后裔,是个难题。

    ※※※

    数日后,晌午,阳光照在仙境,老人的脸色也明亮了几分。

    宴会厅前边平地,庄上弦、俞悦等人已经准备好,很快就要离开。

    老人或许做了决定,或许吐出了压在心头一辈子的故事,反正不是回光返照,看样子应该能再活几年。

    俞悦终究没请老人,总觉得有些肤浅。

    老人对青石的理解是他一辈子的经历积累的,摩崖青峨是青岩孕育的、带着青岩所有的钟灵毓秀、有着骚年最贴近天地本源的理解,说不上哪个好哪个赖。

    大家都喜欢孩子,就喜欢他纯净与稚嫩,几十年后他自然能积累出属于他的一脸皱纹。

    当然天才需要培养与引导,且不说老人愿不愿做个启蒙老师,钟亦良就是大儒朱式的学生,有些方面未必会输给老人。

    庄上弦、咸晏等人大包都留在这世外桃源,除了几个伙计,其他人都换成小包。

    俞悦依旧背着她的竹篓,村庄的人都很好奇,萌正太很有喜感。

    可惜村庄选了十个年轻人要和主公走,大家好奇之余又有些离别的伤感。

    房杉、房松等跪在老人跟前,泪流满面,好像闺女要远嫁。

    出去固然充满未知,老人的生命更是未知,就怕一走成永别,反正想哭就哭,一些女人哭的稀里哗啦。

    俞悦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有个人哭也是一份牵挂,她这辈子连个忠心的丫头都没有,也不知道俞家有没有给那童养媳厚葬,有没有一副薄棺。

    庄上弦星眸冷冷的看着月牙,要哭做什么?天天对他笑就好,她都不爱跟他笑。

    俞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唱一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今千里,酒一杯,声声喋喋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几个女人正要问儿子、夫君、兄弟几时回,一时都愣住。

    年轻人也不哭了,意境被萌正太唱走了,随着温泉热雾飘上天变成云。

    俞悦抬头换一曲:“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踏着沉重的脚步,归乡路是那么漫长。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归来吧归来哟,我已厌倦飘泊。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

    歌没唱完,老人抬头望天,已是泪流满面。

    其他人愈发安静,不用说,老人想起了故乡,想起了西凉郡,或许还有故国。

    俞悦一愣,唱的分明不是这意思,不过断章取义的理解,老人逃到这里,庄上弦被流放,不可能不怀念故土,归乡路漫长、眼里是酸楚的泪。

    妇人站在老人身边陪着抹泪。说实话,就算这里是仙境,又有谁愿意被困在这里?

    老人不能离开,因为他是前朝皇室,若是皇帝知道,又得生出多少事。

    俞悦停下来一叹,这些的事啊;她看着庄上弦,要哭不?

    庄上弦冷哼一声,应该罗擎受哭,回头让俞光义哭都哭不出来。

    俞悦满脸崇拜,年轻就是不一样,主公战神真威武。

    老人把脸上泪随便一抹,老小孩也风骚了,一巴掌拍房杉肩头,差点将他拍散架;一巴掌拍房松肩头,孙子一屁股坐地上。

    老人将他们提起来,像提两只小鸡仔,目光精明的扫过所有儿孙:“我老了,快死了,临死前想去父王坟上烧一回纸,告诉他没有断子绝孙,我们活的好好的。这愿望就要你们帮我实现了,听主公的,去干吧!”

    房家众人悲伤中再次充满力量,这是老人即将终结的生命催开的信念之花。

    俞悦觉得,不愧是老成精,年轻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信念,就能爆发出没底线的力量,达到无极限的高度,再回头面对老人墓碑,一脸沧桑。

    老人好像一辈子除了延续生命,又找到新的目标,目光炯炯的盯着庄上弦:“老夫将他们都托付给你了。”

    庄上弦不吭声,也不觉得收下一堆比他大一两倍的人有什么问题。

    老人最欣赏他的气度,该狐狸的时候狐狸,该干脆的时候特直接、不虚伪:“因为我,他们的命也算是庄家给的,主公不用客气。老夫多活了几十年,主公有空再来陪老夫坐坐,冬天来泡温泉不错。”

    庄上弦应道:“寡人会带月牙来。”

    老人老脸一抽,果然他的吸引力不如小丫头和一个温泉。

    老人目光炯炯的看着小丫头,她也挺有意思。

    俞悦瞪眼,看什么看,他那点故事以为人多爱听,拉着庄上弦走了。

    咸晏、潘伯埙等都走了,房杉、房松等人也该走了。

    村庄的女人又一次呜咽,有些人进来几十年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了。

    双胞胎美人飞快跑俞悦前边,一人背一个包:“我们也去,为祖父报仇!”

    俞悦停下来:“不想死就滚!好奇想出去还拿快死的人做借口,你们的无耻哪儿学来的?”两人看咸向阳,俞悦也看咸向阳一眼,她什么时候又念叨,“她不同,她虽然蠢,至少是认真的。”

    咸向阳跳脚,她怎么就蠢了!

    双胞胎更跳脚:“我们也是认真的!”

    俞悦应道:“那又如何?朝代更替,世事轮回,杀人或被杀都再正常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庄家战场上杀那么多人,难道没人想报仇?你觉得正义,他只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又如何找罗家报仇?我们只想好好活下去。”

    双胞胎愈发暴躁,瞪着俞悦半天,喊道:“你真没用。”

    俞悦应道:“是,所以我们帮不了你,谁来拖后腿、或者想拦路,统统踩死。我们不报仇,我们只好好的活着。”

    双胞胎正好拦了路,赶紧闪一边,杀气好重,主公眼神都能杀人。

    房杉、房松等人都过来,看着双胞胎不爽。

    咸向阳突然懂了一点。好好活着,不是没用,房明辉活到现在才有这些儿孙、这个仙境。而谁拦路就踩死,比报仇更有目的和霸气。

    反正罗家和主公势不两立,以报仇为目的还不如让自己过好。

    这话俞悦之前讲过,咸向阳再看着房明辉坐着轮椅过来,眼睛越来越亮。

    房明辉、房杉、咸晏、潘伯埙等人也在思考。房杉心底总有一缕不甘,若是在前朝,但现在不是前朝了。咸晏觉得,战场杀那么多人,只要坚持自己的路就好,那就是好好活着;就像老人最后的愿望,是到父亲坟上烧一回纸。

    双胞胎看老人过来了,不敢再闹腾了。

    妇人像老人那么一叹:“你们不想多陪陪祖父吗?”

    双胞胎看着老人满脸惊恐,她们绝不是这意思,只是……

    老人挥手,阻止所有人开口,再看着咸向阳,又是个天赋悟性不错的丫头。

    庄上弦、咸晏、俞悦等都看出来了。反正咸向阳小姐就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真做事也能做,真说话也能听几分。

    俞悦抬头望天,总算了了一件事,希望她以后能安神点。再看着少年。

    庄上弦看老人,今儿多半走不了了。

    老人一脸欣慰,这样年轻有这样的潜力,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俞悦看着后边跟来的一些妇人,继续抬头望天,又看老人。

    老人老脸一抽又一抽。好像是白哭了啊,也好,明儿就不用这么伤感了。

    咸向阳一屁股坐地上,脚不知道怎么又撞了还是硌着石头,龇牙咧嘴还是她疯格。

    贾鹏、贾鹞无语,看着主公,要在这儿守着,还是散了?

    庄上弦拉着月牙去山上,南边一座挺高的山,爬上去或许能看到马林大河。

    俞悦了然,咸向阳就是那德性,没准还喊着要去马林大河。这儿若是能看见,在这儿看一眼了了她心愿。庄上弦对咸向阳还是挺好的。

    庄上弦看月牙一眼,吃醋了?

    俞悦眨眨眼睛,什么意思?小心爬山,这青石上有冰花,不安全。

    庄上弦抱着月牙飞到一块峭壁上,不爬了,看着月牙眼睛。

    俞悦忙抬手捂着眼睛,看什么看,低头咸晏也上来了,咸晏飞起来真帅。

    庄上弦捂着月牙的脸,是不是就不冷了?上山风好大,葫芦洞那边平时风就比这儿大。

    俞悦眼睛都被捂住了,抬头瞪少年,又要搞什么?要上去就快点,否则“阳妹妹”要找来了。

    庄上弦把她竹篓拿下来给咸晏,再抱着月牙往上飞,就是爬得飞快,风一吹好像随时能被吹走。周围白的雪白的云,好像要飞到云上去。

    咸晏在后边无语,反正妹子什么东西不要就给他,他也飞上去。

    山越往上越难爬,爬到顶太阳快落山了。

    远处马林大河在一片白雪的世界奔腾,好像一条冰雪巨龙;天边的夕阳在一片白雪的世界落下,好像刨开雪地就能将她挖出来,挖出一大堆烤红薯?

    天上的晚霞,山上雪也染上娇羞的颜色,人好像在飞机上,俯瞰青岩群山。

    一个声音在群山回荡:“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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