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江河日下，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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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涛踹了踹铁栅栏，铁栅栏纹丝不动，对面的店铺有昏黄的微光闪烁，于是他试着朝街对面喊了一声：
“人都死干净了啊？”
“哗啦！”一声，街对面的两家店铺的卷帘门先后拉开，几把手电的光亮朝着这边射过来，关玉涛用手挡住手电的强光，店铺那边传来了虚弱的喊声：
“老哥，有吃的没？”
关玉涛从空间里摸出一箱方便面，撕开包装，一盒接一盒地用力朝对面扔去，关玉涛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对面的骚动，看起来那两家店铺里不止一两个人，人们用拖把、扫把、手脚奋力地将方便面捞到铁栅栏里，撕开包装，将面饼放进口中咀嚼，嘎嘣嘎嘣地声音不时传来。
“喂，接着，水。”
矿泉水被他一瓶瓶地扔了过去，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同时还伴随着几个奇怪的哭声，好像没有了眼泪，只剩下了干嚎。
“老哥，救命啊，给点吃的吧。”
隔壁的店铺也拉开了，脏兮兮的手伸出来摸着墙壁，关玉涛也不多问将方便面和矿泉水都扔了过去，他的这种善举，彻底引爆了寂静的夜，不多一会儿整个阳平路都知道了街头有位哥们有大量的食物存货，正在大发善心地给众人分发。于是各种吵闹和祈求声在阳平路上响起来，自然也惊动了哨塔上的卫兵。
关玉涛带来的食物不多，力气也不是拔山盖世，能扔到的顶多是隔壁三家和对面四家，再朝外他也无暇顾忌，就在稍远的人们吵吵嚷嚷的时候，两个当兵的提着应急手电走到了关玉涛的店铺门口，看着街道上散落的一些矿泉水和方便面，当兵的把它们捡起来放到背包里，然后用手电射着关玉涛的脸，质问起来：
“你还有多少食物？”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0日，变异可能性5%）
见关玉涛不说话，其中一个用枪对准他，说：
“把食物交出来！现在是国难当头的时候，不准你囤积居奇！快！”
关玉涛又看向那个还在地上捡食物的士兵，脑海里再次出现一条信息：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小时，变异可能性83%）
关玉涛摊了摊手，意思是没有了，那当兵的不信，还在那里威逼利诱，那个捡起食物拧开瓶盖喝水的士兵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全身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那个威胁关玉涛的士兵连忙退了回去，一把拖起倒地的士兵往后拉，还掏出对讲机喊：
“01，01，我是03，我是03，04发作，04发作，请尽快支援！请尽快支援！”
关玉涛靠在铁栅栏上看着那两个士兵，不一会儿一阵汽车马达的声音传来，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顶着应急灯来到士兵跟前，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周围店铺里的人开始高声呼救：
“长官，我没得病，放了我吧！”
“长官，求求你们了，我家里还有两岁大的儿子要照顾，放了我们吧！”
那些人不管不顾地用手持设备检查起还在不断抖动的士兵，关玉涛定眼看去，脑海中不断出现提示：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4个月，变异可能性1%）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6个月，变异可能性96%）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4个月，变异可能性42%）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2个月，变异可能性21%）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1个月，变异可能性3%）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22天，变异可能性87%）
那六个人检查完毕，将那个发病的小子绑在担架上，在众人的哀求声中，拿起对讲机说：
“01，01，感染情况加剧，请求立即封闭12区。”
对讲机里沉默了片刻，回话道：
“同意撤离，同意封闭。”
一行人好似如蒙大赦一般抬起士兵朝外走去，一阵汽车马达声再次响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够日的挨千刀的，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吗！”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一时间群情激奋起来，关玉涛看了看那些手舞足蹈不断冲着他们消失方向宣泄愤怒的人们，发现他们都被pax-12病毒感染了，但潜伏周期普遍较长，至少比那些当兵的人都长，少的都是1~2年，多的竟然＞10年，而变异可能性也很低，最高的也只是达到了11%，这种情况，让关玉涛又自行脑补了一下，为什么当兵的先行崩坏，是和身体素质有关，还是和其他的什么有关呢？
“哎，到底怎么回事？当兵的不是说隔离吗，怎么不管我们死活了？”
关玉涛冲对面的人喊道，对面的人看在关玉涛提供了食物的份上，纷纷乱七八糟地说着，被人吼了一声，才渐渐平复下去，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老弟你这两天都没露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渠道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关玉涛在脑海里想了想，确定这个声音就是当初在自己手里买东西的电器行老板---费宏，摇头道：
“我哪里有什么秘密渠道，门都被封了，我难道还能挖地道出去不成？只不过心里面害怕，不敢开门而已。”
费宏打从心里不相信他，不过他也不说破，说破了就怕这个“好心人”不再好心了，他只是将这两天来的遭遇告诉了关玉涛。
原来关玉涛走后不久，那些当兵的就指挥着民工用铁栅栏将各家各户都封闭了起来，大家当然不干，自己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被限制人身自由。
可那些当兵的却像疯了一般，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开枪打死了两个带头闹事的，才把大家给镇住了。
不过这还不算最糟的，当天夜里就有人扯了床单绳子之类的从带二楼的店铺上方溜了下来，准备逃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巡逻的士兵给逮住了，十几号人被押到阳平路中央，就像死囚一般被枪顶着脑袋当场射杀。
第二天早上又接着运来了一批铁栅栏，靠着几辆登高作业车将三楼以下的窗户全部封闭起来，绝了大家逃跑的念头。
另一方面，除了第一天挨家挨户给每人发放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外，再没有发放过半点食物，除了一些从关玉涛手里买过食物的人能够勉强度日，其他的人早就饿得头晕眼花，再无半分逃跑的力气。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美高盛超市，红旗连锁超市这样的地方，那里面的东西凑合着用，再统筹规划一下，够那些幸存者消费大半年了。
停水停电停气之后，广播还在喊大家保持克制，待在家里，政府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第二天广播就哑了，连带着撤走了一大半的士兵，只留下小猫三两只负责守卫，而随着收音机里不断传来的坏消息，虽然语焉不详，但越来越隐晦的末日暗示让人们逐渐绝望，已经有两个脆弱的年轻人疯掉了，被旁人控制住关进了小黑屋里。
关玉涛踹了踹铁栅栏，铁栅栏纹丝不动，对面的店铺有昏黄的微光闪烁，于是他试着朝街对面喊了一声：
“人都死干净了啊？”
“哗啦！”一声，街对面的两家店铺的卷帘门先后拉开，几把手电的光亮朝着这边射过来，关玉涛用手挡住手电的强光，店铺那边传来了虚弱的喊声：
“老哥，有吃的没？”
关玉涛从空间里摸出一箱方便面，撕开包装，一盒接一盒地用力朝对面扔去，关玉涛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对面的骚动，看起来那两家店铺里不止一两个人，人们用拖把、扫把、手脚奋力地将方便面捞到铁栅栏里，撕开包装，将面饼放进口中咀嚼，嘎嘣嘎嘣地声音不时传来。
“喂，接着，水。”
矿泉水被他一瓶瓶地扔了过去，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同时还伴随着几个奇怪的哭声，好像没有了眼泪，只剩下了干嚎。
“老哥，救命啊，给点吃的吧。”
隔壁的店铺也拉开了，脏兮兮的手伸出来摸着墙壁，关玉涛也不多问将方便面和矿泉水都扔了过去，他的这种善举，彻底引爆了寂静的夜，不多一会儿整个阳平路都知道了街头有位哥们有大量的食物存货，正在大发善心地给众人分发。于是各种吵闹和祈求声在阳平路上响起来，自然也惊动了哨塔上的卫兵。
关玉涛带来的食物不多，力气也不是拔山盖世，能扔到的顶多是隔壁三家和对面四家，再朝外他也无暇顾忌，就在稍远的人们吵吵嚷嚷的时候，两个当兵的提着应急手电走到了关玉涛的店铺门口，看着街道上散落的一些矿泉水和方便面，当兵的把它们捡起来放到背包里，然后用手电射着关玉涛的脸，质问起来：
“你还有多少食物？”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0日，变异可能性5%）
见关玉涛不说话，其中一个用枪对准他，说：
“把食物交出来！现在是国难当头的时候，不准你囤积居奇！快！”
关玉涛又看向那个还在地上捡食物的士兵，脑海里再次出现一条信息：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小时，变异可能性83%）
关玉涛摊了摊手，意思是没有了，那当兵的不信，还在那里威逼利诱，那个捡起食物拧开瓶盖喝水的士兵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全身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那个威胁关玉涛的士兵连忙退了回去，一把拖起倒地的士兵往后拉，还掏出对讲机喊：
“01，01，我是03，我是03，04发作，04发作，请尽快支援！请尽快支援！”
关玉涛靠在铁栅栏上看着那两个士兵，不一会儿一阵汽车马达的声音传来，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顶着应急灯来到士兵跟前，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周围店铺里的人开始高声呼救：
“长官，我没得病，放了我吧！”
“长官，求求你们了，我家里还有两岁大的儿子要照顾，放了我们吧！”
那些人不管不顾地用手持设备检查起还在不断抖动的士兵，关玉涛定眼看去，脑海中不断出现提示：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4个月，变异可能性1%）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6个月，变异可能性96%）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4个月，变异可能性42%）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2个月，变异可能性21%）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11个月，变异可能性3%）
（目标遭到pax-12病毒感染，潜伏周期：22天，变异可能性87%）
那六个人检查完毕，将那个发病的小子绑在担架上，在众人的哀求声中，拿起对讲机说：
“01，01，感染情况加剧，请求立即封闭12区。”
对讲机里沉默了片刻，回话道：
“同意撤离，同意封闭。”
一行人好似如蒙大赦一般抬起士兵朝外走去，一阵汽车马达声再次响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够日的挨千刀的，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吗！”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一时间群情激奋起来，关玉涛看了看那些手舞足蹈不断冲着他们消失方向宣泄愤怒的人们，发现他们都被pax-12病毒感染了，但潜伏周期普遍较长，至少比那些当兵的人都长，少的都是1~2年，多的竟然＞10年，而变异可能性也很低，最高的也只是达到了11%，这种情况，让关玉涛又自行脑补了一下，为什么当兵的先行崩坏，是和身体素质有关，还是和其他的什么有关呢？
“哎，到底怎么回事？当兵的不是说隔离吗，怎么不管我们死活了？”
关玉涛冲对面的人喊道，对面的人看在关玉涛提供了食物的份上，纷纷乱七八糟地说着，被人吼了一声，才渐渐平复下去，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老弟你这两天都没露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渠道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关玉涛在脑海里想了想，确定这个声音就是当初在自己手里买东西的电器行老板---费宏，摇头道：
“我哪里有什么秘密渠道，门都被封了，我难道还能挖地道出去不成？只不过心里面害怕，不敢开门而已。”
费宏打从心里不相信他，不过他也不说破，说破了就怕这个“好心人”不再好心了，他只是将这两天来的遭遇告诉了关玉涛。
原来关玉涛走后不久，那些当兵的就指挥着民工用铁栅栏将各家各户都封闭了起来，大家当然不干，自己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被限制人身自由。
可那些当兵的却像疯了一般，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开枪打死了两个带头闹事的，才把大家给镇住了。
不过这还不算最糟的，当天夜里就有人扯了床单绳子之类的从带二楼的店铺上方溜了下来，准备逃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巡逻的士兵给逮住了，十几号人被押到阳平路中央，就像死囚一般被枪顶着脑袋当场射杀。
第二天早上又接着运来了一批铁栅栏，靠着几辆登高作业车将三楼以下的窗户全部封闭起来，绝了大家逃跑的念头。
另一方面，除了第一天挨家挨户给每人发放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外，再没有发放过半点食物，除了一些从关玉涛手里买过食物的人能够勉强度日，其他的人早就饿得头晕眼花，再无半分逃跑的力气。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美高盛超市，红旗连锁超市这样的地方，那里面的东西凑合着用，再统筹规划一下，够那些幸存者消费大半年了。
停水停电停气之后，广播还在喊大家保持克制，待在家里，政府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第二天广播就哑了，连带着撤走了一大半的士兵，只留下小猫三两只负责守卫，而随着收音机里不断传来的坏消息，虽然语焉不详，但越来越隐晦的末日暗示让人们逐渐绝望，已经有两个脆弱的年轻人疯掉了，被旁人控制住关进了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