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和董理一起做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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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雄阴阳怪气：“欢迎得很呀！”
我早就想拿这个家伙开刀，好震慑住陈老板。我的脸一沉，用手一指陈小雄，冷冷地道：“听好了，我是在找陈厂长要钱，关你屁事情，给老子把嘴巴闭上！”
陈小雄一拍桌子，噌地要窜出来：“你说什么？”他要抓起身边的椅子，砸向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就把腰上的甩棍抽了出来，一抖，甩棍就挥刀他的头上，厉声喝道：“再踏马的问你一句，是不是要动手？”
陈小雄本来是很嚣张的，可我的甩棍一出手，比他的动作快多了，吓得他不敢乱动了。陈厂长见势不妙，忙说：“兄弟，莫冲动，莫冲动。”
我说：“陈厂长，我们是说正事情呢！谁让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
陈老板对陈小雄喝道：“不关你的事，少插嘴。”
陈小雄乖乖地坐下了。
我手里提着甩棍，对陈厂长说：“陈厂长，欠款的事情怎么说？你就干脆点，给我个痛快！”
陈厂长看了看我的甩棍，一咬牙：“给。”
我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陈厂长走到抽屉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叠钞票，递给我：“兄弟，这里是三万，你点一点。”
我没有清点，而是随手就放在口袋里。
陈厂长：“兄弟，你不清点一下？”
我说：“你说是三万，我就当是三万。”
陈厂长：“绝对是三万。”
我说：“那就不用清点。”
其实我后面还有潜台词，如果不是三万，我还会回来找你！我既然敢来讨这个钱，就不怕你惹事！
陈厂长又拿出烟来敬我，人都这样，欺软怕硬，给他来点强硬的，他钱就乖乖拿出来了。我也不客气，接过烟，说了声：“走了！”
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陈厂长小声骂陈小雄的声音：“你也没有看看你自己是谁，你惹得起嘛！”
出了门，我给五师兄崔成铁打了个电话，他给我我一个地址，说在那里等我，我开车过去，与五师兄汇合。
五师兄的小车停在路边，我把小货车开到他旁边，下了车。
崔成铁笑眯眯地问：“搞定了？”
我把钱拿了出来：“搞定了。”
崔成铁：“费了点力气没有？”
我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
崔成铁说：“这个陈厂长，就不要脸，几万块钱，还搞得我出手。”他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递给我。
我一愣：“五师兄，这是啥意思？”
崔成铁：“你出了力，给你点辛苦费，三千块，不要嫌弃。”
我忙说：“五师兄，这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
崔成铁哈哈一笑：“既然是师兄弟，还跟我客气个啥？拿着。”
他把钱硬塞入我的手中，我就不好拒绝了：“多谢师兄关照，以后有单子，给兄弟我说一声。”
崔成铁：“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说？我先走了。”
回到厂里之后，下午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刚回宿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董理打来的：“兄弟伙，做业务不？”
刚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他是要和我一起出去诈金花，忙满口答应：“做。”
董理：“做好准备，十五分钟之后，我打出租车来接你。”
我应了一声：“好。”
董理：“多带些子——弹（钱的意思，这个词都踏马的敏感）。”
我回答道：“好。”
很快，董理就打出租车来了，今天蒋平不在，我估计是蒋平不在，他才临时想起了我，需要我给他当搭子（帮手的意思）。
我们打车到了一个长江皮革厂，在厂门外面，董理问我：“这几天在练习没有？”
我说：“在练呢！不过技术肯定过不了关。”
董理：“那有那么容易？耐心点，早迟有一天你会练习好的。今天你坐我上方的位置，切牌的时候，随意切，切了之后，把牌扔到桌子中间，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发牌，大牌一定在你手上，往死里头闷…;…;别的时候，给我稳起…;…;”
他详细地给我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我们就进了厂。
董理：“今天厂里发工资。”
我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
董理一笑：“我能不知道吗？就好比你钓鱼，先要不要撒个窝子？这样鱼儿才会上钩啊！我们想要赢钱，肯定要摸清楚工厂什么时候发工资，什么时候有人诈金花呀！”
好吧！隔行如隔山，各自有各自的道。
我们进入工人宿舍，里面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围着七八个人诈金花，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我们一进去，董理就笑哈哈地说：“兄弟伙们，你们先整起来了呀？”
有人说：“董理来了。”
有人挪来位置：“这里来，欢迎加入诈金花的队伍。”
我和董理就一起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打的是五块的底，一百封顶，这样的局不算小了，输赢能上万。
董理拿出烟，先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散了一支，这就是会做人，混江湖的人，烟酒先行，一路才可以畅行无阻。
这一点，我不如董理。
从大家的寒暄之中，我知道一个王管理，和董理熟悉，还有几个牛三娃，老李，钱小飞。
我们一加入，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
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在没有明确有大牌的时候，打牌要保守一些，因为不能浪费太多的钱。要把钱留在关键的时刻。董理叼着烟，谈笑风生，大开大磕，敢闷，敢跟注。他需要先赢一把，然后才能给我们做牌。
大家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我看大家凭的是血性之用，毫无技术可言，暗暗希望董理整一把好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董理赢了一把。他一边洗牌，一边笑哈哈地道：“祸不单行，好事成双，我觉得，我还要赢一把，这次大家要注意了，我要闷到天荒地老…;…;”
他在打套路，引人上钩呢。
我就配合他说：“董哥，你赢了一把，按顺序，也该我赢了，你闷，我奉陪到底。”
王管理：“我也奉陪。”
牛三娃唯恐天下不乱：“搞就搞到底，怕个铲铲…;…;”
董理洗好牌之后，给我切牌，我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指甲，是掐入牌之中的，一般的人，是看不出这个细微的动作的。只有我明白，他是在做牌，怕我把他做的牌切乱了…;…;
我切了牌，把切下的牌扔在桌子中间，董理就开始发牌了，一边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泥巴变黄金，大家下注呀！”
第一圈，大家都闷了五块。
王管理摇头表示不满意：“你们这些人，一点不积极，全部闷五块怎么行？怎么也得多闷一点呀！”
我说：“王管理说得对，应该涨价。”
王管理：“涨价了，我闷十块。”
牛三娃拿出二十块，扔了进去，跟着嚷嚷：“涨价了涨价了…;…;”
王管理：“有脾气，我闷十块，他就要闷二十块。”
我说：“牛三娃有脾气，我也要奉陪到底。”
老李摇头叹气：“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是铁脑壳，天不怕，地不怕！我也不怕，闷二十块！”
董理：“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说：“我陪大家走一圈！”
又转了一圈，轮到我发言：“我再…;…;陪大家走一圈！”
老李第一个看牌，他表示上了年纪，不能和我们年轻人混。看了牌之后，无声无息把牌扣在中间，弃牌了。
我问：“老李，怎么不跟一手呢？”
老张一脸不悦：“跟什么跟，要钱呀！如果不要钱我愿意跟一千手。”
随后是董理，他看了看牌，翻出来给大家看，一手3,5，8的杂牌。董理说：“3,5,8，输到爬！这样的牌，就是中国首富马云，也不敢跟。”
牛三娃问：“马云是那个？”
王管理轻蔑地道：“中国人最有钱的那一个。”
我，王管理，牛三娃，钱小飞四人还在决战。桌子上的钱已经堆放得如小山一样。我暗暗看了一眼董理，他漫不经心地动了动他的大拇指，向上翘了翘，那个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我是最大的，我怕个锤子呢？
我就要闷到底。
王管理比较稳当，他提牌看了，跟注，钱小飞也提牌看了，跟注。牛三娃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还在闷，说要考验两人谁是真格。
这个时候，我就要提牌看了，我不能让别人怀疑自己，我飞快地看了牌，是两张a，下面那一张，不用说，还是一张a。这个董理，整得够大呀！我一边看牌，一边喊道：“先跟一手，我慢慢看！”我下了钱，让他们继续走，然后欣赏自己的牌，下面果然还是一张a。
大局已定，江山我有，心中舒坦！
董理正叼着烟，吸了一口，鼻子里冒出烟来。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地笑容，一切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就这一把牌，就能赢不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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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雄阴阳怪气：“欢迎得很呀！”
我早就想拿这个家伙开刀，好震慑住陈老板。我的脸一沉，用手一指陈小雄，冷冷地道：“听好了，我是在找陈厂长要钱，关你屁事情，给老子把嘴巴闭上！”
陈小雄一拍桌子，噌地要窜出来：“你说什么？”他要抓起身边的椅子，砸向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就把腰上的甩棍抽了出来，一抖，甩棍就挥刀他的头上，厉声喝道：“再踏马的问你一句，是不是要动手？”
陈小雄本来是很嚣张的，可我的甩棍一出手，比他的动作快多了，吓得他不敢乱动了。陈厂长见势不妙，忙说：“兄弟，莫冲动，莫冲动。”
我说：“陈厂长，我们是说正事情呢！谁让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
陈老板对陈小雄喝道：“不关你的事，少插嘴。”
陈小雄乖乖地坐下了。
我手里提着甩棍，对陈厂长说：“陈厂长，欠款的事情怎么说？你就干脆点，给我个痛快！”
陈厂长看了看我的甩棍，一咬牙：“给。”
我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陈厂长走到抽屉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叠钞票，递给我：“兄弟，这里是三万，你点一点。”
我没有清点，而是随手就放在口袋里。
陈厂长：“兄弟，你不清点一下？”
我说：“你说是三万，我就当是三万。”
陈厂长：“绝对是三万。”
我说：“那就不用清点。”
其实我后面还有潜台词，如果不是三万，我还会回来找你！我既然敢来讨这个钱，就不怕你惹事！
陈厂长又拿出烟来敬我，人都这样，欺软怕硬，给他来点强硬的，他钱就乖乖拿出来了。我也不客气，接过烟，说了声：“走了！”
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陈厂长小声骂陈小雄的声音：“你也没有看看你自己是谁，你惹得起嘛！”
出了门，我给五师兄崔成铁打了个电话，他给我我一个地址，说在那里等我，我开车过去，与五师兄汇合。
五师兄的小车停在路边，我把小货车开到他旁边，下了车。
崔成铁笑眯眯地问：“搞定了？”
我把钱拿了出来：“搞定了。”
崔成铁：“费了点力气没有？”
我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
崔成铁说：“这个陈厂长，就不要脸，几万块钱，还搞得我出手。”他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递给我。
我一愣：“五师兄，这是啥意思？”
崔成铁：“你出了力，给你点辛苦费，三千块，不要嫌弃。”
我忙说：“五师兄，这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
崔成铁哈哈一笑：“既然是师兄弟，还跟我客气个啥？拿着。”
他把钱硬塞入我的手中，我就不好拒绝了：“多谢师兄关照，以后有单子，给兄弟我说一声。”
崔成铁：“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说？我先走了。”
回到厂里之后，下午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刚回宿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董理打来的：“兄弟伙，做业务不？”
刚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他是要和我一起出去诈金花，忙满口答应：“做。”
董理：“做好准备，十五分钟之后，我打出租车来接你。”
我应了一声：“好。”
董理：“多带些子——弹（钱的意思，这个词都踏马的敏感）。”
我回答道：“好。”
很快，董理就打出租车来了，今天蒋平不在，我估计是蒋平不在，他才临时想起了我，需要我给他当搭子（帮手的意思）。
我们打车到了一个长江皮革厂，在厂门外面，董理问我：“这几天在练习没有？”
我说：“在练呢！不过技术肯定过不了关。”
董理：“那有那么容易？耐心点，早迟有一天你会练习好的。今天你坐我上方的位置，切牌的时候，随意切，切了之后，把牌扔到桌子中间，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发牌，大牌一定在你手上，往死里头闷…;…;别的时候，给我稳起…;…;”
他详细地给我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我们就进了厂。
董理：“今天厂里发工资。”
我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
董理一笑：“我能不知道吗？就好比你钓鱼，先要不要撒个窝子？这样鱼儿才会上钩啊！我们想要赢钱，肯定要摸清楚工厂什么时候发工资，什么时候有人诈金花呀！”
好吧！隔行如隔山，各自有各自的道。
我们进入工人宿舍，里面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围着七八个人诈金花，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我们一进去，董理就笑哈哈地说：“兄弟伙们，你们先整起来了呀？”
有人说：“董理来了。”
有人挪来位置：“这里来，欢迎加入诈金花的队伍。”
我和董理就一起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打的是五块的底，一百封顶，这样的局不算小了，输赢能上万。
董理拿出烟，先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散了一支，这就是会做人，混江湖的人，烟酒先行，一路才可以畅行无阻。
这一点，我不如董理。
从大家的寒暄之中，我知道一个王管理，和董理熟悉，还有几个牛三娃，老李，钱小飞。
我们一加入，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
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在没有明确有大牌的时候，打牌要保守一些，因为不能浪费太多的钱。要把钱留在关键的时刻。董理叼着烟，谈笑风生，大开大磕，敢闷，敢跟注。他需要先赢一把，然后才能给我们做牌。
大家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我看大家凭的是血性之用，毫无技术可言，暗暗希望董理整一把好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董理赢了一把。他一边洗牌，一边笑哈哈地道：“祸不单行，好事成双，我觉得，我还要赢一把，这次大家要注意了，我要闷到天荒地老…;…;”
他在打套路，引人上钩呢。
我就配合他说：“董哥，你赢了一把，按顺序，也该我赢了，你闷，我奉陪到底。”
王管理：“我也奉陪。”
牛三娃唯恐天下不乱：“搞就搞到底，怕个铲铲…;…;”
董理洗好牌之后，给我切牌，我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指甲，是掐入牌之中的，一般的人，是看不出这个细微的动作的。只有我明白，他是在做牌，怕我把他做的牌切乱了…;…;
我切了牌，把切下的牌扔在桌子中间，董理就开始发牌了，一边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泥巴变黄金，大家下注呀！”
第一圈，大家都闷了五块。
王管理摇头表示不满意：“你们这些人，一点不积极，全部闷五块怎么行？怎么也得多闷一点呀！”
我说：“王管理说得对，应该涨价。”
王管理：“涨价了，我闷十块。”
牛三娃拿出二十块，扔了进去，跟着嚷嚷：“涨价了涨价了…;…;”
王管理：“有脾气，我闷十块，他就要闷二十块。”
我说：“牛三娃有脾气，我也要奉陪到底。”
老李摇头叹气：“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是铁脑壳，天不怕，地不怕！我也不怕，闷二十块！”
董理：“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说：“我陪大家走一圈！”
又转了一圈，轮到我发言：“我再…;…;陪大家走一圈！”
老李第一个看牌，他表示上了年纪，不能和我们年轻人混。看了牌之后，无声无息把牌扣在中间，弃牌了。
我问：“老李，怎么不跟一手呢？”
老张一脸不悦：“跟什么跟，要钱呀！如果不要钱我愿意跟一千手。”
随后是董理，他看了看牌，翻出来给大家看，一手3,5，8的杂牌。董理说：“3,5,8，输到爬！这样的牌，就是中国首富马云，也不敢跟。”
牛三娃问：“马云是那个？”
王管理轻蔑地道：“中国人最有钱的那一个。”
我，王管理，牛三娃，钱小飞四人还在决战。桌子上的钱已经堆放得如小山一样。我暗暗看了一眼董理，他漫不经心地动了动他的大拇指，向上翘了翘，那个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我是最大的，我怕个锤子呢？
我就要闷到底。
王管理比较稳当，他提牌看了，跟注，钱小飞也提牌看了，跟注。牛三娃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还在闷，说要考验两人谁是真格。
这个时候，我就要提牌看了，我不能让别人怀疑自己，我飞快地看了牌，是两张a，下面那一张，不用说，还是一张a。这个董理，整得够大呀！我一边看牌，一边喊道：“先跟一手，我慢慢看！”我下了钱，让他们继续走，然后欣赏自己的牌，下面果然还是一张a。
大局已定，江山我有，心中舒坦！
董理正叼着烟，吸了一口，鼻子里冒出烟来。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地笑容，一切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就这一把牌，就能赢不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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