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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已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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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到底是谁!”

    噼啪两声鞭响在耳边炸开,血肉分裂开来,模糊一片,那人被绑在木桩上,垂着脑袋,没有痛觉似的,竟是一声也不吭。

    何婆子的地下酒窖,长年不见一丝阳光,阴暗却干燥,四周摆满了酒缸,酒缸里全是陈酒,有高梁酒,有杂粮酒,也有米酒,有的陈了十五年,也有三四年的,年份最高的已有五十年之久,那是何婆子将将嫁进何家时亲自酿的,一直不舍是卖掉。

    于是这里,长年泛出一股子酒香。

    可这会,这酒香中又夹杂着血腥气,低沉的男声阴森森的问,却又玩儿似的高高举起手中的鞭子,嘴角的笑莫名漾开,整个人透出一股阴冷的邪气,自从陆承林撞了墙,他便时常是这个表情。

    我远远的看着,心里莫名发紧,他···一定很痛苦。

    “不说?呵呵,我说表弟啊!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我陆庆之接济了你们家十来年,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却一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

    陆庆之仍是一脸的笑,将鞭子收起来,轻轻的在手心里拍打着。

    “你猜你那个好姐姐祝新月,会不会舍身来救你?哥哥我可是准备了好些大餐陪她玩儿呢!”

    那人静默的垂首,胸口略有起伏,面上却无一丝表情。

    “真是能忍!都痛成这样了,也不呼一声,你说,我若是早点觉醒,早点将你们姐弟俩个通通捉进来见天的揍你,你们是不是就会安份一些,不会给我惹出那么多事情,捅这么大一个搂子呢?”

    “哦,还有你那个娘!听说早前做过暗娼的啊,只是十几年过去了,如果重操旧业的话···嗯会不会还有人来光顾哦?也怨不得别人,脸都已经老成树皮一样了···也确实是倒尽了胃口!不过,你放心,有表哥在!总归会好生找人照顾她的生意的!是不是?你们做了这么多,我总该好生报答一下才是!”

    陆庆之搬来把椅子坐下,神情突然惬意了起来,绑在木桩上的男子闻言突然抬起来,眼神刀子似的射过来,狠狠说:“你敢~~~~~!!!!”

    “那你可要好生看看哥哥我到底~敢!不!敢!”

    一字一顿的说着,好看的俊脸扬了扬那双剑眉,又说道:“或者你···想亲眼瞧瞧那场面是如何刺激?一定很好玩儿!”

    “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怒吼着挣扎起来,可惜并未挣脱半分,到是叫他身上那些伤口再度流出鲜红的血来。

    “你会有报应的!终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如果诅咒有用,那你们姐弟两个早就肠穿肚烂,下十八层地狱去了,哪里还能劳烦哥哥我亲自动手?”

    说罢陆庆之便又将那染血的长鞭朝空中挥动了几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朝我看来:“三娘你去看看璟儿功课可有做好?这么血腥的画面不适合你,去吧!”

    叹了口气,我便点了点头,转身,地窖的另一头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蔬菜粮食,够我们六七口人吃整个冬季的,之所以存蓄这许多,也是防犯着意外,能不出门便尽量在家里窝着,以免叫人钻了空子,哥哥安排了护院在暗中守住这里,只等着那人打上门来。

    顺着阶梯向上爬上去,哥哥正将小包子抱在手里,小声着读着小故事,兜兜听得一脸兴味,时不时提问几句,为着安全考虑,钱江与林小七这几日便关了铺子,叫上小林子一块,再拉着阿梅打起了马吊,那厢正撕杀得热火朝天,负责每日里采买新鲜食材的护院拎着一条活鱼将将进得门来,便见身后个小小的身子正探头探脑的往里头张望。

    “阿呆······阿呆你是不是来看我的?”兜兜瞧见那抹小身影,面上一喜,连忙跑跑跳跳的过去牵住小姑娘的手,将她拉了进来。

    “阿璟,你去了哪里?好久也不来找我玩儿?”小姑娘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并不认生,只任由小包子将她拉到小几上坐定,掏出果子来分食。

    “阿呆,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发生大事情了,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说出来让女孩子担心的,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这果子是我舅舅买来的,我特意给你留的。”小包子将那果子轻轻塞进女孩嘴里,女孩乖巧的张开小嘴,露出甜甜的笑。

    “阿呆你现在怎么不反对我叫你阿呆了?以往我叫你阿呆你都要叫我笨蛋的。”

    “恩,好久不听你叫我阿呆,我其实挺想你这么叫我的。”

    “恩,阿呆最好了!等我长大了讨你媳妇好不好?”

    “好。”

    “······”

    这头两个小包子正聊得劲头十足,门板忽而叫人拍得震天响。

    “齐三娘,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快给我出来!”

    怒吼声随着急促的拍门声一齐传进来,打马吊的那一桌子立时静了下,再顾不得牌局,纷纷一脸凝重的站立起来,哥哥看了看我,似是寻问我那声音识不识得。

    我凝神静听一会,声音苍老,中气却十足,记忆里这个声音曾经温柔对我说起过什么八字最是贴合之类的话。

    “庆之的祖母。”

    “阿梅,你去下面叫陆庆之上来,小林子去看看外头都有些什么人。”

    哥哥将我挡在身后,如临大敌的模样。

    “大人,外头只有一个老太太同一个姑娘,别的人没有了。”

    小林子回禀道。

    “开门吧。”

    老太太一把推开开门的护院,大步踏进来停在我面前,冷冷的瞪住我,抬手就想朝我脸上扫过来。

    扬起的手臂堪堪停在半空之中,叫哥哥轻巧挡了回去。

    “哼,这就是你这个贱人生的孩子?”老太太走到孩子面前,轻蔑的目光朝孩子面上扫去,阿梅忙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

    “将孩子抱回屋里去,不要出来。”哥哥淡淡说道,阿梅忙一手牵起一个朝里走去。

    祝新月扬了扬下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立在老太太身旁,虚虚扶着她,面上隐隐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

    “还真是命大!那样都摔不死你!”

    “多谢夸赞。!”听那老太婆口气,似是巴不得当年一摔便将我摔死似的,莫非当年的事情也有她的手笔?不然为何那么凑巧的将将在那么要紧的时候将陆庆之支走了?

    我扬了扬眉,扯出一脸笑来,原来陆庆之才是最大的傻瓜!呵!

    “不好意思,我这条命太硬,怎么也没能如了你们的意!不知老夫人今日前来可是有要紧之事?”

    “贱人!你好狠的心,竟然害死了我儿!!!还能如此轻巧的说大话!!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么?你这个毒妇!当年庆之就不应该招惹你!谁沾到你这个扫把星谁就要倒霉!”

    老太太眼中隐有泪光,神情激动,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想来这里头祝新月没少搅和,念着与陆庆之的那点情份,我并不想与她作口舌之争。

    “祖母,在青州呆的好好的,你来做什么?”陆庆之从那酒窖里出来,瞧见老太太一副杀父仇人一般的模样立在院里,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个川字,再看她身事不关已一样的祝新月,冷冽的眼眸便朝着祝新月冷冷投去。

    “陆二宝,将老夫人掺回去,再叫人守在门口好生保护!”陆庆之唤了一声,陆二宝便走到老夫人跟前提起她一条胳膊就要往外头走。

    老太太突然撒泼起来,直接将陆二宝撞向一边,陆二宝怕真的将她碰伤,也不敢真对她如何。

    老太太一得自由便叉起腰扯开嗓子开骂起来:“你这个不孝子孙啊!你爹爹冤死,你竟视而不见!还要同仇人之女生儿育女,这是什么道理?你爹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对祖母动粗!我不活了!!!!!!”

    说罢作势要去撞墙,祝新月忙挤出两滴眼泪挂在脸上,扶住了老太太。

    “都是我不好,当初若是我大度一些,将这个正妻之位让出来给她,今天也就没这些事情了,祖母你打死我吧!”祝新月抬起袖子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悲悲切切的说。

    老太太闻言一把将她抱住,二人哭成一团。

    陆庆之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眼中阴霾更盛。

    “闹够了吗?”他将双手交错着反握在身后,板起面孔,声音里不带一线感情。

    “我给过你机会,很多次机会···可是你从来不知道珍惜,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耐性已经全部给你折腾尽了!可是你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干出伤人怀命这等大事来!你说,我怎么还能再饶你?”

    陆庆之冷漠的看着前方,可祝新月闻言脸上立时不大好看起来,所有伪装的柔弱,在这一刻撕得粉碎,她放开依旧哭泣不止的老太太,脸上是不以为然的肆意嘲讽。

    “耐性?哈哈······这么巧?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耐性也刚好用完了吗?”祝新月慢慢近到我近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可眼中的恨意尽现。

    “怎么样?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好不好受?我这份大礼,你还喜欢吗?”她伸出手为挑起我的下巴,容以轻佻,又说:“本来只要你稍为善良一点,陆庆之再给我一些体面···我便不会出此下策,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你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姓林了?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姓林咯!”

    祝新月疯了一般哈哈笑了几声,脸上神情变化得飞快,一副陷入疯魔的样子。

    “新月,你不要吓祖母啊!祖母这就给你讨回公道!”老太太见祝新月如此,也是吓得一跳,撸起袖子又要上来打我。

    陆庆之一把将她拦住,痛心疾首的吼道:“害死爹爹的人便你最为疼爱的祝新月!你这是要为谁来讨回公道?够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要听这贱人胡说啊,新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怎么可能了···”老太太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将老夫人扶下去,再叫两个人好生照顾着。”

    这回陆二宝再扶起她时,她没再反抗,只木呆呆的随着他细步前行,显是惊吓得不轻。

    “我爹娘是你毒杀的。”

    “是。”祝新月一返常态,竟自承认了。

    “为什么?他们根本同我们的恩怨无关,而且,我也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

    “蠢货,到如今还搞不清状况。”

    “你们把我弟弟放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祝新月轻笑了声,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抬眼望向天边的云彩,平淡之极。

    “你爹娘是我杀的,我恨他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想知道为什么?哈哈······杀父之仇,这个理由够不够?”祝新月如同完成一件天大喜事一般,说到这里时,扬了扬眉角。

    “我离开平安县之前就同西渡镇钱老板谈好了条件,他负责下毒给你爹娘,事成之后我给他弄个孩子做养子,如春酒楼幕后的老板其实是钱老板,所以下毒的事情他做起来十分顺手,当然,如果你爹娘不那么快就去那家酒楼里吃饭,他也不会这么方便就得了手,事后我如约给他找来个可爱的小人儿作继子,可他竟然又要挟我·····所以,我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一并除了,至于陆庆之的爹,呵呵,当时我的计划是钱老板杀了你爹娘之后,你和陆庆之的孩子则由陆承林亲手来解决了,叫他手刃自己的亲孙子,这滋味,想必过劲的很!可那个老东西心软没下下去手,还偷偷将孩子藏在了天行山上骗我说孩子给他弄死了!哼!”祝新月不满的说着。

    “你如何知道我儿子是陆庆之亲生的孩子?”我不解的问道,毕竟祝新月只见过他一面而已。

    “你当我同你一样蠢么?你那儿子跟陆庆之小时候几乎长得一般无二,我还会看错不成?”她转过头来恨恨的瞪着我,嫉妒的目光似利刃想要将我穿透。

    “那我爹为何会甘心为你所用?”陆庆之一直纠结于此,对他那个爹的感情一直是复杂的。

    “他?当然是有要命的把柄在我手上喽!”

    “什么把柄?”陆庆之追问。

    “哈哈,陆庆之呀陆庆之,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爹这些年来都是做什么营生胡口的吗?”祝新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住陆庆之。

    “他在外逃了二十多年,都是打着道士的旗号,靠着拐卖孩子为生,走到哪里,拐到哪里,不巧的是,年头上他自以为拐到一个小娃娃,奈何这小娃娃身份显赫,生父生母请了江湖上一等一情报组织追查这件事情,若是你爹叫他捉到了,别说他,就连你们姓陆的一家都保不住!!许是上天都在帮我,这等隐秘竟叫我无意间知道了,所以,你那个爹便不得不做了我的一条狗!可那老狗到底还是留了私心!留了那臭小子一命!”

    陆庆之神情忽而松动了一下,眼神暗淡下来,有些误会一辈子也无法解开,我记得陆承林当初的绝望,也看到陆庆之那会的痛苦,可到头来,这一切偏偏是个误会,可惜,隔了阴阳,到底没办法重来一回。

    “该说的,我都说了,放了我弟弟吧,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孩子。”祝新月暗暗吐纳几周,眼底不再有波澜,面上一片死寂。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难道钱老板的死不是他的手笔?”哥哥面色凝重道。

    祝新月面色一白。

    “钱老板是我叫人杀的,我弟弟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

    “那凶手呢?”哥哥步步紧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江湖上普通杀而已,我叫他投了毒便跑路了,你们追查不到的,不要白费力气了,而且······半面妆这个组织,也不是你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招惹的起的!!”

    “来人,给我带下去!!”哥哥唤来藏在暗处的护卫,将祝新月押了下去,带去了衙门。

    “下面的那人,放了吧,咱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哥哥说了句,然后看向陆庆之,陆庆之无波的面上看似没甚表示,只他那略为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他并不是毫无触动的。

    “庆之······”我担忧的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陆庆之浑身轻颤了一下,似是将将从梦中醒来一般,眸色茫然的瞧了瞧我,复又淡淡转开。

    “是我逼他的,都是我的错。”陆庆之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滚烫的泪滴从我耳边滑下。

    “不,不是你的错,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祝新月逼他做的选择。”

    我不知道这样的抚慰是否会让他的沉痛淡去一些,很多时候,其实我们都没有选择,便是当时的我,同样恨透了那个假模假式的道士,他拐了我儿子,还有可能毒杀了我的父母,怎能叫人不恨?可是谁又能想到,真相的背后,竟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深爱着他的家人,为了家人的安危,宁愿自己背负沉重,宁愿自己万劫不复。

    “对不起,你爹的死,其实我也有责任,可我知道那抱歉二字无法抚平你的伤痛,我相信你爹在天上也不希望看你背负起如此沉重的心里重担,往前看,好好生活,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我回抱住他。

    人们常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从前,我并不以为然,而今,经历这么些变故,才真正了解了什么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福,短短几年的时间,身边最重要的人相继离我而去,我从来没有去想去今后到底想要何种幸福的生活,只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平平淡淡的,便已知足。

    祝新月手上犯下三条人命,最后被判明年秋后问斩,关押进大牢之后递来消息,道是想见陆庆之最后一面,陆庆之静静立在堂前良久,终是没有去,有些人,见或不见,伤害就在那里。

    爹娘的案子终于了结,哥哥便要回到任上继续做他的知府大人,临行之前一直在劝我同他一道去云州,我淡淡笑了笑便拒了,当年答应过何婆子,会将老何家好生守下去,叫老何家生生不息,我便一定会做到,何家沽酒铺,定然是要好生开下去的!

    祝新月那弟弟自那日离去之后,便再没了踪迹,后来边城那边传来消息,道是他已回到边城母亲的身边侍奉,再后来如何,我已不再关心,恩恩怨怨终要有了解的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虽然结局让人唏嘘不已,可生活还在继续,我们都必须要学会放下,学会重拾生活,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陆庆之那祖母得知一切之后,脑子便不大清楚了起来,常常将饭菜往自己裤兜里揣,一见人便又立马掏出来说:“承林啊,过来过来,娘给你留了好吃的!你快多吃一点。”大夫看过数个,开下无数药方,日日药不离口,可她却病得越来越厉害起来,身边半刻也离不得人,陆庆之无法,同我商议着想将老太太接过来一起住,也方便照看一些,否则他两头兼顾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我自然无甚意见,于是当天便将老太太的一应物件通通搬了过来。

    老太太搬过来之后,本以为她还是会同以往那般厌倦于我,哪里知道如今她压根就不认得我了,连对外界的基本感知也无,吃饭就跟个孩子似的先要将她按住坐好,再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一不小心就叫她连汤带水的倒进裤兜里,拉屎拉尿也通通都在身上,惹得贴身服侍她的几个丫鬟怨声载道。

    “承林啊,你回来了啊,来,娘给你吃好吃的。”老太太揣着裤兜在后面追,兜兜则撒开腿拼命往前跑着,后面则是追着三四个丫头一面跑一面叫着老夫人停下,我忙将兜兜拉过来抱在怀里,兜兜便抱怨开了:“老祖宗老是从裤兜里摸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还非要叫我当她的面吃下去,娘亲,我跑不过她,怎么办才好?”

    “老祖宗生病了,以后兜兜多哄哄她就成了!”从前,对这老太太或许还有成见,可一见她如今的模样,从前那点子事情在心中便淡了。

    兜兜听罢便从容走出去,从怀里摸出几个糖炒粟子来交到老太太手里,甜甜说道:“老祖宗要乖乖的,兜兜就给你吃糖炒粟子。”老太太高高兴兴接过,当宝一样捂在怀里,舍不得吃,别人碰也不准碰一下,自此,向来我行我素的糊涂老太太便对小包子言听计从,一两日见不到便又哭又闹的往地上打滚,久而久之,大家伙便也着磨出绝招来,老太太一犯起糊涂来,大家便抬如兜兜来,只要一讲承林不喜欢您这样,承林喜欢您那样,保管生效。

    林小七的铺子开起来以后慢慢的也把生意做开了,先用香喷喷的熟食找开路子,而后扩充了铺面,整成了速食小馆,每日里煮上一大锅米饭,再配上自家店铺里制作的熟食,熬煮一大锅肉汤,就这样一碗米饭,一小盘子烧鸡再来几片水煮蔬菜,竟也卖到十个铜板,每日来她这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林小七这个营生做得越发顺手起来,来吃饭的食客们偶尔也会同老板娘讲两句黄段子,林小七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过去,惹得满堂哄笑,大家伙都道这老板娘大气爽快,日日都有那面红耳赤的小伙子跑来铺子,也不点单,只痴痴傻傻的瞧着人家姑娘发呆,林小七是个粗心大意的,只当人家荷包羞涩,偶尔还要白白请人家吃餐饭,乐得小伙跑得越发勤快起来,只那跑堂小哥俊脸一日黑过一日。

    “林小七,后堂那堆白菜还未洗,你快去洗一下,这里我来就行。”

    我尚且未进得铺子,便听钱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哟喝,老娘是跑堂的,还是你是跑堂的?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指使老娘干活?欠我六两银子的事还未跟你计较!”林小七手脚麻利的收拾起前面客人吃用过的碗筷,一面走一面叨叨。

    我瞧了瞧坐在桌前捧住脑袋作花痴样看住林小七的那小伙子,心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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