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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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袖着手，站在乾清宫门前，不停的张望。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想着冷真人的神通，必是不会跟寻常人一样走宫门，许是像太子爷说的那样，凭空就这么出现了。
可这次他猜错了，人冷真人御空而来。一袭淡粉纱衣在烈烈寒风中，只微微飘起一点衣角袖边，真人面色冷冷清清，就这么踩着空气，却如履平地一般，一步一步向乾清宫走来。
没见识过的小太监小宫女，吓得立即磕头，心中敬畏不已。
梁九功来不及鄙夷，急急忙忙走进乾清宫。
“启禀万岁爷，真人来了。”.
康熙面露微笑，看向他的子孙们，“尔等随我一道出去迎接真人。”
“嗻。”
冷清寒只略微释放身上威压，她只这么静静立在夜幕之上，淡淡的看着下方。
康熙此时无所察觉，还特地理了理衣领袖口，这才昂首挺胸向外走去。只是越往外走，越来越感觉到有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
及至门口时，年幼的皇子皇女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却本能的不敢放声大哭，只一个劲儿的流眼泪，看得人心疼死了。而年长的皇子皇女们，则被这气势压制的脸色发白，胸闷的似乎随时会窒息一样。
康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毕竟不是真龙，没有紫气护体，修真者的威压同样无法抵挡。好在他为帝多年，憋着一口气强撑着，才不至于像别人那般失态。
只听‘噗通’一声，有人承受不住，跪下了。
冷清寒冷眼看去，竟还是个年长的阿哥，一把年纪了，竟还比不上那些年幼的孩子。
康熙面色铁青，搞不清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冷清寒，要这般在大年夜给他难堪！
他艰难的抬起头，冷冷的与冷清寒对峙，却不过片刻，终究受不了这股毁天灭地的威压。
康熙皇帝终于还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微弯腰，拱手作揖，隐忍又谦卑。
“不知何处得罪真人，请明示。”
冷清寒不发一言，如此半个时辰之后。
“依旧站着的留下，其余人回去吧。”
康熙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难堪一时狂喜，一时又觉得修真之人的心思真是常人难以度量。若想考校皇子皇女，便与他说一声，他也好屏退闲杂人等，省得这么丢人现眼。
康熙回头一看，顿时脸色更加不好了。
先不说孙子孙女们，孩子还小，吓着了可以原谅。只是他的儿子们也这么不争气，实在让他颜面尽失！
他二十个儿子，站着的一只手数得过来。孙子辈更是让人难过，几十个孩子，就八个站着，其中一半是女孩儿，这有何用？！将来是要嫁出的！
“你们也走吧。”只见冷清寒指着胤礽为首的四个站着的年长阿哥，让他们离开。
众人疑惑，却没人敢质疑冷清寒的意思。唯独直郡王胤禔是个愣头愣脑的，本来他好容易坚持住没跪下，正得意着呢，一听冷清寒啥也不解释就让他们走人，顿时不干了。
“敢问真人为何让我等离去？”
“太老了。”
太老了太老了太老了..........
好容易坚持住的四个皇子咽下一口老血，黑着脸退下。
“在修真界，一个境界便是千差万别。高阶压制低阶，释放威压，无需出手，便可让其精神涣散。我乃出窍期，方才，只略微散出一些气息，世俗之人，大多无法抵抗，若有能自持者，其心性必定远胜常人。”略带稚气的嗓音从空中传来，众人恍然大悟，看向前面十一个皇子皇女，他们便是目前爱新觉罗家第三代的佼佼者了！
“开年过后，你们来我的书馆。”略微顿了顿，冷清寒的目光划过这群年龄不一的孩子，加了句，“年过10岁的就不必过来了。”
此话一出，直郡王又不依了。
“真人，这又是为何？”
“太大了。”
刚才是‘太老了’，现在是‘太大了’！直郡王觉得冷真人就是瞧不起他！他好容易有两个孩子通过了考核，一句‘太大了’又给刷了！偏其他兄弟家的孩子都是10岁以下，就连太子的大格格也正好是10岁。不偏不倚的正好卡在这个岁数上，让直郡王万分窝火！
今天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他本就脾气爆，此时也懒得装了，抬手敷衍的做了一个揖向康熙告罪一声，二话不说，带着老婆孩子就走。气的康熙直想抽他！
冷清寒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面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反而康熙有些尴尬。见着一眨眼间，冷清寒就因着年纪又剃掉了一个阿哥一个格格，就剩下三个小阿哥了，也不知谁能坚持到最后。
“真人请里面坐。”
“不了。”冷清寒抬头看了一眼紫禁城上方那黑云压城一般的污秽之气。
王朝中兴之地，却是笼罩在一片秽气之下，无怪乎，明朝灭亡的不冤。而满族，原本是兴盛之象，却偏偏也进了紫禁城，以已身气运抵抗秽气侵蚀，在王朝兴盛之际自然看不出什么来，然日积月累，此消彼长，随着爱新觉罗家族的气运逐渐衰弱，影响的便是整个王朝，又正逢西方兴盛，最后，终于给整个华夏民族带来大劫。
冷清寒虽能看出因果，却无计可施。一朝兴衰非一人之力可力挽狂澜。
“你叫什么？”冷清寒看着三个小阿哥中的一个。
才五岁的小正太，有些瘦弱。先是一丝不苟的行礼，行动间丝毫不见慌乱，只听他奶声奶气的回道：“回真人话，我小名叫阿林。”
因着他出生便体弱，未敢取大名，一直都小名叫着，阿林在满语里是‘山’的意思，五贝勒府齐王这孩子能像山一般长青。
冷清寒看着这孩子微微叹气，就算不取名也无法避免他的早夭之命。难为这么体弱的孩子，竟还能在她的威压下坚持这么久，想到此处，冷清寒面色微微缓和。
“你看看天空，能看到什么？”
阿林抬头看天，其余人纷纷学样，一时间，人人都跟长颈鹿似得。
见小孩子眨巴眼睛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道：“看到了烟花。”
冷清寒并不急，徐徐善诱，“不要用眼睛，用心看。”
小孩子并不懂冷清寒的意思，但真人说了不要用眼睛，他便闭上了眼睛，只听真人的声音徐徐传来，“摒除外物，用心感受。”
阿林初时并未觉着异常，后来不知怎的，耳边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周围温度似是比刚才更冷了些。小小的阿林缩了缩脖子，猛然间，一股如山一般的重量压下来，压得他以为自己的腰快断了，他疑惑的抬头看去.......
众人只见阿林突然面色惨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阿林，回神。”冷清寒清冷的声音在阿林耳边想起，如炸雷一般，阿林大喘着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头顶上什么都没有，难道刚才看错了？
“真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五贝勒胤祺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
“无需担忧。”冷清寒渡过去一丝灵力，眼见阿林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五贝勒这才松口气。
“阿林，刚才可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为何突然间吓成这样？”康熙更加关系有什么东西在紫禁城上空。
“回皇玛法，阿林看到了好多黑色的云，一层叠着一层，把天空挡的严严实实的。”
众人疑惑的仰头看天，天空一轮明月甚是明亮。
“并非人人都能看到。”能看到异象的，唯有三种人，一种修真之人，一种天生有阴阳眼之人，一种便是阿林这种命格轻的。阿林的命格并不算最轻，需要外力辅助才能看到异象，有些人，命格轻到肉、身成了公用的，特别容易招鬼。
康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莫不是阿林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他很想开口问，但周围人太多，爱新觉罗家的人便算了，周围还有一群奴才，若真有不祥之物，传出去，那是要动摇国本的！
“恳请真人入殿。”康熙深深弯腰，无比要留下冷清寒问清楚。
冷清寒知他所想，将灵力压成一线，传与康熙耳中。
“此番谈话，你知我知，不必心忧。”冷清寒给康熙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道，“那并非黑云，而是污秽之气。”
康熙面色巨变，皇家居住的地方，竟是笼罩在一层秽气之下。满人信喇嘛，他也曾与高僧讲经，不修善行，大奸大恶之人才会怨气缠身。他自登基以来，勤勤恳恳，不敢行差踏错，缘何如此啊！
“昔年，唐太宗执政，太极宫上空紫气东来三万里，龙威浩浩荡荡，祥瑞之光更是耀眼至极。至高宗继位，龙威凤祥越加昭昭，却是源自当时还是皇后的武帝一人之威，待高宗死后，凤祥渐隐，后武帝登基，龙威大盛，此乃天命。
纵观唐朝两代兴盛之主，皆以民为本，百姓感念其恩，万万民心中凝聚的善念汇聚成祥瑞，守护着太极宫，唐朝自然兴盛，后又因子孙不争气，无才干者，无品行者，至民怨聊生，各方怨气汇聚太极宫，帝王非真龙，祥瑞又渐散，秽气漫天，终于将一个大好的天下弄丢了。”
听闻此话，康熙面露羞愧。满人入关，伴随的是血流成河，汉人怨气平生，这紫禁城上空的怨气，便是汉人心里的怨呐！
“唐太宗曾云：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多每朝兴衰都不外如是，皆与民心得失息息相关。此话也是老生常谈，当皇帝的估计从小便是听着这话长大的。”
“朕定当铭记于心！”
其实清朝，似乎是个特例。满人若一直在关外，并不会衰落的如此之快。偏他要住进紫禁城，想想明朝中后期的民不聊生，那是紫禁城上空便已是晦气满天。之后，清军入关的大肆杀戮，当朝皇帝又是扬满抑汉，汉人百姓过的怨声载道，这天下终究还是汉人多，如今，这头顶的秽气浓重的几乎要结成实质。
在如此浓重的秽气之下，满人的气运再多旺盛，也要被压的逐渐衰落。
当然，有关明朝的缘由，冷清寒是不会告诉康熙的。她就是要康熙觉得，是满人的原因才造成了这么多的怨气。想要消除这些秽气，唯有让汉人消除怨恨，那就需要革新，切切实实的消除满汉之间的差别。
冷清寒想起前世最后的日子里，小徒孙跟她讲的那些事情，说什么世俗界已然一家亲，她搞不懂，但后世既然以事实论证了民族一家亲的必要性，那么她就往那边推便是了。
梁九功袖着手，站在乾清宫门前，不停的张望。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想着冷真人的神通，必是不会跟寻常人一样走宫门，许是像太子爷说的那样，凭空就这么出现了。
可这次他猜错了，人冷真人御空而来。一袭淡粉纱衣在烈烈寒风中，只微微飘起一点衣角袖边，真人面色冷冷清清，就这么踩着空气，却如履平地一般，一步一步向乾清宫走来。
没见识过的小太监小宫女，吓得立即磕头，心中敬畏不已。
梁九功来不及鄙夷，急急忙忙走进乾清宫。
“启禀万岁爷，真人来了。”.
康熙面露微笑，看向他的子孙们，“尔等随我一道出去迎接真人。”
“嗻。”
冷清寒只略微释放身上威压，她只这么静静立在夜幕之上，淡淡的看着下方。
康熙此时无所察觉，还特地理了理衣领袖口，这才昂首挺胸向外走去。只是越往外走，越来越感觉到有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
及至门口时，年幼的皇子皇女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却本能的不敢放声大哭，只一个劲儿的流眼泪，看得人心疼死了。而年长的皇子皇女们，则被这气势压制的脸色发白，胸闷的似乎随时会窒息一样。
康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毕竟不是真龙，没有紫气护体，修真者的威压同样无法抵挡。好在他为帝多年，憋着一口气强撑着，才不至于像别人那般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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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寒冷眼看去，竟还是个年长的阿哥，一把年纪了，竟还比不上那些年幼的孩子。
康熙面色铁青，搞不清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冷清寒，要这般在大年夜给他难堪！
他艰难的抬起头，冷冷的与冷清寒对峙，却不过片刻，终究受不了这股毁天灭地的威压。
康熙皇帝终于还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微弯腰，拱手作揖，隐忍又谦卑。
“不知何处得罪真人，请明示。”
冷清寒不发一言，如此半个时辰之后。
“依旧站着的留下，其余人回去吧。”
康熙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难堪一时狂喜，一时又觉得修真之人的心思真是常人难以度量。若想考校皇子皇女，便与他说一声，他也好屏退闲杂人等，省得这么丢人现眼。
康熙回头一看，顿时脸色更加不好了。
先不说孙子孙女们，孩子还小，吓着了可以原谅。只是他的儿子们也这么不争气，实在让他颜面尽失！
他二十个儿子，站着的一只手数得过来。孙子辈更是让人难过，几十个孩子，就八个站着，其中一半是女孩儿，这有何用？！将来是要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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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惑，却没人敢质疑冷清寒的意思。唯独直郡王胤禔是个愣头愣脑的，本来他好容易坚持住没跪下，正得意着呢，一听冷清寒啥也不解释就让他们走人，顿时不干了。
“敢问真人为何让我等离去？”
“太老了。”
太老了太老了太老了..........
好容易坚持住的四个皇子咽下一口老血，黑着脸退下。
“在修真界，一个境界便是千差万别。高阶压制低阶，释放威压，无需出手，便可让其精神涣散。我乃出窍期，方才，只略微散出一些气息，世俗之人，大多无法抵抗，若有能自持者，其心性必定远胜常人。”略带稚气的嗓音从空中传来，众人恍然大悟，看向前面十一个皇子皇女，他们便是目前爱新觉罗家第三代的佼佼者了！
“开年过后，你们来我的书馆。”略微顿了顿，冷清寒的目光划过这群年龄不一的孩子，加了句，“年过10岁的就不必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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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这又是为何？”
“太大了。”
刚才是‘太老了’，现在是‘太大了’！直郡王觉得冷真人就是瞧不起他！他好容易有两个孩子通过了考核，一句‘太大了’又给刷了！偏其他兄弟家的孩子都是10岁以下，就连太子的大格格也正好是10岁。不偏不倚的正好卡在这个岁数上，让直郡王万分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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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寒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面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反而康熙有些尴尬。见着一眨眼间，冷清寒就因着年纪又剃掉了一个阿哥一个格格，就剩下三个小阿哥了，也不知谁能坚持到最后。
“真人请里面坐。”
“不了。”冷清寒抬头看了一眼紫禁城上方那黑云压城一般的污秽之气。
王朝中兴之地，却是笼罩在一片秽气之下，无怪乎，明朝灭亡的不冤。而满族，原本是兴盛之象，却偏偏也进了紫禁城，以已身气运抵抗秽气侵蚀，在王朝兴盛之际自然看不出什么来，然日积月累，此消彼长，随着爱新觉罗家族的气运逐渐衰弱，影响的便是整个王朝，又正逢西方兴盛，最后，终于给整个华夏民族带来大劫。
冷清寒虽能看出因果，却无计可施。一朝兴衰非一人之力可力挽狂澜。
“你叫什么？”冷清寒看着三个小阿哥中的一个。
才五岁的小正太，有些瘦弱。先是一丝不苟的行礼，行动间丝毫不见慌乱，只听他奶声奶气的回道：“回真人话，我小名叫阿林。”
因着他出生便体弱，未敢取大名，一直都小名叫着，阿林在满语里是‘山’的意思，五贝勒府齐王这孩子能像山一般长青。
冷清寒看着这孩子微微叹气，就算不取名也无法避免他的早夭之命。难为这么体弱的孩子，竟还能在她的威压下坚持这么久，想到此处，冷清寒面色微微缓和。
“你看看天空，能看到什么？”
阿林抬头看天，其余人纷纷学样，一时间，人人都跟长颈鹿似得。
见小孩子眨巴眼睛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道：“看到了烟花。”
冷清寒并不急，徐徐善诱，“不要用眼睛，用心看。”
小孩子并不懂冷清寒的意思，但真人说了不要用眼睛，他便闭上了眼睛，只听真人的声音徐徐传来，“摒除外物，用心感受。”
阿林初时并未觉着异常，后来不知怎的，耳边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周围温度似是比刚才更冷了些。小小的阿林缩了缩脖子，猛然间，一股如山一般的重量压下来，压得他以为自己的腰快断了，他疑惑的抬头看去.......
众人只见阿林突然面色惨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阿林，回神。”冷清寒清冷的声音在阿林耳边想起，如炸雷一般，阿林大喘着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头顶上什么都没有，难道刚才看错了？
“真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五贝勒胤祺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
“无需担忧。”冷清寒渡过去一丝灵力，眼见阿林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五贝勒这才松口气。
“阿林，刚才可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为何突然间吓成这样？”康熙更加关系有什么东西在紫禁城上空。
“回皇玛法，阿林看到了好多黑色的云，一层叠着一层，把天空挡的严严实实的。”
众人疑惑的仰头看天，天空一轮明月甚是明亮。
“并非人人都能看到。”能看到异象的，唯有三种人，一种修真之人，一种天生有阴阳眼之人，一种便是阿林这种命格轻的。阿林的命格并不算最轻，需要外力辅助才能看到异象，有些人，命格轻到肉、身成了公用的，特别容易招鬼。
康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莫不是阿林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他很想开口问，但周围人太多，爱新觉罗家的人便算了，周围还有一群奴才，若真有不祥之物，传出去，那是要动摇国本的！
“恳请真人入殿。”康熙深深弯腰，无比要留下冷清寒问清楚。
冷清寒知他所想，将灵力压成一线，传与康熙耳中。
“此番谈话，你知我知，不必心忧。”冷清寒给康熙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道，“那并非黑云，而是污秽之气。”
康熙面色巨变，皇家居住的地方，竟是笼罩在一层秽气之下。满人信喇嘛，他也曾与高僧讲经，不修善行，大奸大恶之人才会怨气缠身。他自登基以来，勤勤恳恳，不敢行差踏错，缘何如此啊！
“昔年，唐太宗执政，太极宫上空紫气东来三万里，龙威浩浩荡荡，祥瑞之光更是耀眼至极。至高宗继位，龙威凤祥越加昭昭，却是源自当时还是皇后的武帝一人之威，待高宗死后，凤祥渐隐，后武帝登基，龙威大盛，此乃天命。
纵观唐朝两代兴盛之主，皆以民为本，百姓感念其恩，万万民心中凝聚的善念汇聚成祥瑞，守护着太极宫，唐朝自然兴盛，后又因子孙不争气，无才干者，无品行者，至民怨聊生，各方怨气汇聚太极宫，帝王非真龙，祥瑞又渐散，秽气漫天，终于将一个大好的天下弄丢了。”
听闻此话，康熙面露羞愧。满人入关，伴随的是血流成河，汉人怨气平生，这紫禁城上空的怨气，便是汉人心里的怨呐！
“唐太宗曾云：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多每朝兴衰都不外如是，皆与民心得失息息相关。此话也是老生常谈，当皇帝的估计从小便是听着这话长大的。”
“朕定当铭记于心！”
其实清朝，似乎是个特例。满人若一直在关外，并不会衰落的如此之快。偏他要住进紫禁城，想想明朝中后期的民不聊生，那是紫禁城上空便已是晦气满天。之后，清军入关的大肆杀戮，当朝皇帝又是扬满抑汉，汉人百姓过的怨声载道，这天下终究还是汉人多，如今，这头顶的秽气浓重的几乎要结成实质。
在如此浓重的秽气之下，满人的气运再多旺盛，也要被压的逐渐衰落。
当然，有关明朝的缘由，冷清寒是不会告诉康熙的。她就是要康熙觉得，是满人的原因才造成了这么多的怨气。想要消除这些秽气，唯有让汉人消除怨恨，那就需要革新，切切实实的消除满汉之间的差别。
冷清寒想起前世最后的日子里，小徒孙跟她讲的那些事情，说什么世俗界已然一家亲，她搞不懂，但后世既然以事实论证了民族一家亲的必要性，那么她就往那边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