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营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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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市未成年犯管教所。
将近六米高的围墙将这间曾经关押着少年犯的监狱包裹的严严实实，高墙上架满了电网，因为年代有些久远的缘故，一部分白色的墙漆已经脱落，露出红色的砖瓦来。在前方中央的大门处，黑色铁门被站岗的士兵打开，一列列军用大卡和运兵车正缓缓驶入。
前不久，这间管教所因地理位置靠近市中心区，且建有高墙和电网，能有效防御丧尸进攻，就被军方布置为一个安顿获救市民的临时中转点，所有被营救的市民将被送到此处，经清点登记后再统一由专车运到玉山市军事基地。
丧尸危机爆发没几天，管教所就已经沦陷，后来每个房间都被士兵们“清扫”过，连半只丧尸都看不见，可尽管如此，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仍然可以瞥见洗刷不掉的血渍，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沉重。
此时，所有车辆集中停在了大楼后方的操场上，肖艾薇和温玲、黎兴国相继下车，和其它士兵一起排列成整齐的方队。很快，一名面容刚毅的中年军人走到大部队前面，神情肃穆，朝大家敬了个军礼。
这是领头的军官，徐英光少校。
徐英光是土生土长的玉山市本地人，对该市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作为长官，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负责此类的营救行动了，也正因如此，在场有不少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号。徐英光扫了众人一圈，发现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尤其是看到肖艾薇和温玲等人时，不由得暗自点头，心中定了大半。
时间宝贵，详细的营救计划早在出基地之前就已制定完毕，徐英光只重复了一遍行动的注意事项以及每个小队负责的区域后，直接命令所有人原地解散。整个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发，离开管教所后又兵分几路，各自往不同方向驶去。
“距离疫情爆发已经快三个月了，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时间越往后，还存活着的市民就越少。我们前四次行动突出，救回的市民数量远超其余小队，因此上级特意委以重任，让我们去万盛广场的防空地下室营救被困的幸存者。”
军用卡车上，刘文明表情严峻，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份临时赶出来的万盛广场的手绘地图。
黎兴国接过地图，问道：“班长，那防空地下室里有多少幸存者？”
如今许多地区的基础设施遭到破坏，通讯基本中断，网络更是使用不了。如果不是有架军用侦察飞机路过那里，恰巧看到底下幸存者发射的求救信号，恐怕没有人会知晓里面还有活人。
“具体人数我也不清楚，万盛广场是一座大型商业中心，人流非常密集，上级的计划是让我们这支小队先潜入进去，找到防空地下室并统计幸存者数量，如果数量太多，必须要联系基地总部，让总部派车和士兵过来接送。”
这可就有些棘手了，末世第三月，丧尸全面进化，若是在营救过程中出现进化型丧尸，那在场其他人……肖艾薇看了看温玲和黎兴国，又望向放在车角落里几箱堆叠起来的压缩食物和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和肖艾薇担心的不同，其他人一听到人流密集这四个字，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在出发前就知道此次目的地不一般，但却不知是万盛广场这样的地方，那里高楼林立，除了中央的购物中心，周边还环绕着写字楼、公寓和酒店，谁又能估计那里到底存在着多少只丧尸？
通讯兵王志勇愁眉苦脸地端详着手中的地图，苦笑道：“这上级领导也真是太看得起咱们了，以咱们区区十三人，凭什么能潜进去？这跟狼入虎穴又有什么区别？”
刘文明的目光从肖艾薇身上掠过，“别忘了，我们队伍里有一名异能者，这也正是上级看重我们的原因。”
王志强不满道：“班长，艾薇妹子才多大？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依赖着她呀。再说了，万盛广场那地方根本就不好隐蔽，万一不小心被丧尸包围……”
“行了，不用再说了。”刘文明打断他的抱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路已过半，难道你还要回头吗？”
“我……哎！”王志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话唠子杜浩一看气氛有些凝重，嘴巴一贫，开玩笑道：“哈哈，我说嘛，难怪这次的武器装备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还全都是美式特种兵的配置。依我看啊，大家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们队里又不是只有艾薇妹子，还有温玲和房乐两个神枪手呢，若是再不济，我杜浩在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你们说是吧？”
刘文明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大家说道：“我们以往都是在限定区域内搜寻幸存者，算得上是有惊无险。而这回去的地方危险因素太多，行动又受到限制，唯一安全的方法是依靠地图，在路上一边移动一边观察，摸索出最安全的路线，步步为营，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到达防空地下室，成功将幸存者救出来。所以此次行动，大家务必谨慎行事，千万不能大意！”
——
三十分钟后，距离万盛广场两三百米处，一辆军用大卡从马路上疾驰而过，迎面撞飞几只丧尸，停在了拐角的路口边。一个个身穿迷彩服，特种兵打扮的军人从卡车上跳下来，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消音枪，将附近围上来的丧尸击毙。
与此同时，万盛广场底下的防空地下室，昏暗的环境里，一群人或坐或躺，横七竖八地歪倒在水泥地上，放眼望去大概有四五十人，均是虚弱无力，面黄肌瘦的样子。在远离众人的角落，堆满了人类污秽的排泄物，让整个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人群中，有五六个明显是互相认识的女大学生抱着双腿，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她们有些人盯着面前吃光的食物包装袋直咽口水，有些人则表情木讷地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咳——”男人咳嗽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其中一名长相漂亮的女生猛地回神，脸上带着喜色，兴奋地靠到男人前面，哑着嗓子问道：“天浩，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张天浩一脸的病态，他看着头顶上昏暗的灯光，眯了眯眼。
三天了……距离他发出信号已经过去三天了，不知那架飞机看没看到他。
张天浩咳了几声，吃力地说道：“方雅，现在几点钟了？”
方雅顿了顿，询问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留着齐脖短发的年轻女孩。
短发女孩名叫文雪曼，她看了看左腕上戴着的手表，红着眼眶说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已经这么晚了，阿松他们……还没回来？”
文雪曼点点头，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方雅见了鼻子一酸，安慰道：“雪曼，别担心，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可恶，如果不是我……”张天浩一时气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牵扯到肺部的伤口，痛得咬牙切齿，直冒冷汗。
张天浩等人原是玉山大学大三年级的同班同学，平时相处融洽，甚至还有几对结成了男女朋友。眼看毕业在即，作为班长的张天浩便趁着暑假包了一辆旅游车，组织全班同学出来毕业旅游，谁知天降厄运，竟遇到此等灾难。
方雅见状心疼地说道：“天浩，你别太自责了，现在你要好好休息，抓紧时间把伤养好。”
张天浩握紧女友方雅的手，心里升起阵阵暖意，
在他们不远处，一名穿着校服，约莫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躺在另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怀里，虚弱的问道：“姐，你说……你说会有人过来救我们吗？”
于秋月的神色非常疲惫，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乱糟糟卷成一团，厚重的眼镜也无法掩盖乌青的眼圈，只见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道：“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女孩声若蚊蝇，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嗯。”女孩轻轻嗯了声，觉得又困又累，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浅，呢喃道：“姐，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于秋月一惊，强打起精神摇了摇怀里的女孩，喊道：“秋宁，别睡。”
可于秋宁依旧紧闭着双眼，任她怎么摇也摇不醒。
“秋宁，挺住，千万别睡，你姐夫找到食物很快就回来了。”于秋月用眼神的余光瞄了瞄四周，见无人关注这里，迅速从口袋摸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夹心糖，不动声色地拆开糖纸，偷偷将晶莹透亮的糖果塞进于秋宁的嘴中。
“秋宁，快醒醒，快醒醒啊。”于秋月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狠狠掐了一把于秋宁的人中，才见她悠悠转醒。
于秋宁撑开厚重的眼皮，感受到糖果的香甜在口腔里融化，感受到糖分顺着舌尖流淌到四肢百骸，感受到身体的力量又渐渐回来了。
“姐……”她躺在于秋月怀里，轻轻唤了声，眼里蕴满了水雾。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防空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说话声和一阵阵脚步声。
这一瞬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地下室仿佛又重新充满了生机，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向外面，各自期待心目中的那个人出现。
“是姐夫他们回来了吗？”于秋宁探出脑袋，满脸希冀地盯着唯一的入口，可在看到来人后，眼神又黯淡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惧意。
只见四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首先走进来，接着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最后是一个身穿囚衣、剃着板寸，与前者长相有些相似的彪形大汉。他们每个人的腰后都缠着一把武器，有些是斧头，有些是砍刀，无一例外都沾满了血迹，奇特的是，那名囚犯居然背着一把入鞘的长剑，也不知从哪里搜寻而来。
相比其他幸存者的营养不良，这些家伙的脸色明显要红润很多，几人刚一进来，地下室就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针落可闻，有些胆子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名囚犯和中年胖子被簇拥在中间，周围几个青年俱都是一副点头哈腰，以他们二人为尊的样子。
“兴哥、涛哥，这是咱哥几个在对面写字楼里找到的雪茄，听说是个洋牌子，叫什么高什么斯巴，可贵了。”有一个机灵的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恭敬地递到两人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这不，寻思是个好东西，就拿来孝敬您两位大哥了。”
洪兴和洪涛当下就打开盒子，各自取出一根雪茄挂在嘴边，说道：“阿吉，点上。”
名叫的阿吉的男子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只手拿着打火机伸到前面来，把他们叼在嘴里的雪茄点燃。
烟雾缭绕，洪兴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那烟味在鼻喉腔里滚了一圈，他才依依不舍地吐出来，赞赏地看了阿吉一眼，舒服地说道：“嗯，不错，这洋烟抽的就是带劲。”
“确实是好烟，火气都有点抽上来了。”洪涛在一旁吞云吐雾，一双眯眯眼状似无意的扫过方雅和文雪曼几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
阿吉心领神会，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群，没有看到其它人回来，脸上一喜，说道：“两位大哥，要不……找几个妞泻泻火？”
这话一出，他身后几个男人都有些跃跃欲试，淫邪的眼睛首先看向人群中最漂亮的方雅，想着禁了快三个月的腥，总算要开荤了。
洪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要？”
阿吉脸色一僵，连连摆手，尴尬地笑道：“大哥哪儿的话，我这不是看二哥火气上来了嘛……”
洪兴在监狱蹲了十几年，对这档子事儿倒是可有可无，但自家弟弟洪涛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去，看中谁随便挑。”
几个男人得了令，眼冒绿光地钻进人群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长得好看的女生就冲上去，连拖带拽地往墙角里拉，霎时间，整个地下室响起女人们凄惨的哭闹声，人人自危。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一个缩在墙角，穿着连体职业装的女人被揪出来，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恐慌，“别碰我！别碰我！”
“给老子放老实点！”那个拽住她头发的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目光流连到她的黑色丝袜上，小腹窜出一丝邪火，喝道：“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御姐范儿，让我想起了我的初中老师，啧啧，那叫一个够味儿。”
另一边，发着高烧陷入昏迷的张天浩忽然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方雅、文雪曼和几个女同学被捂住嘴巴，架着胳膊带离了人群。
“方雅！别走！你们别走！”张天浩目眦欲裂，趴在地上朝着方雅爬去。
方雅本就饿的体虚无比，这回儿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绝望地望着张天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细小的声音突然响起。
于秋月跌跌撞撞站起来，连立都立不稳，指着前面的人说道：“我们已经有人向外界发出了求救信号，国家派出的营救人员马上就会赶到，你们最好不要干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切，我道是谁，多管闲事。”阿吉上下打量了于秋月一眼，说道：“老气横秋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姿色，一起带走！让哥儿几个好好爽快爽快！”
“是！”有个长相猥琐的小混混跑过来，轻而易举就擒住了于秋月的手臂。
“放开我！”于秋月挣扎不过，被拖在地上滚了好几米。
“姐姐！放开我姐姐！”于秋宁心一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量，扑到小混混身上，对着他手臂就是一口。
“哎呦，你这小姑娘还挺带劲。”小混混看着手臂上一排浅浅的牙印，抬脚往于秋宁胸口上踹去。
“秋宁！”于秋月回头看到于秋宁瘦小的身子滚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嗤！”阿吉得意地翻了个白眼，“相信国家？还不如相信老母猪会上树。”
前后没几分钟，他们就抓了七八个女子，将她们全部堵在了墙角，既方便办事又可以避免逃跑。
“二哥，您看看先修哪位？”阿吉讨好地看向洪涛。
洪涛想也不想，直接指向长相最为出众的方雅，色眯眯地笑了笑，“我来开丨苞，然后你们接着上。”他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迫不及待地撕开方雅的衣服，脱下裤子压了上去。
“方雅——”张天浩悲愤难当，拼命捶打地板，岂料气急攻心，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
“方雅，等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张天浩借着手臂的力量，一边艰难地往前爬着，一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麻木的人群，“为什么你们还不出来？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一群野兽侮辱吗！”
洪兴正在吞云吐雾，听到这番话后问道：“那臭小子是谁？”
哈皮狗一样的阿吉马上俯下身来，回道：“大哥，那是方雅的男朋友，叫张天浩，可是个大好人哩，在场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是您看，现在他有难，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他。”
“张天浩。”洪兴的表情有些狰狞，“哼，敢扫我弟弟的雅兴，你去把他抓过来。”
“是！”男子喊了一个帮手，两人合力轻易就将受伤的张天浩制服。
“大哥，这就是张天浩，您有什么吩咐。”
洪兴抽了一口雪茄，阴测测地笑了笑，“你这么爱你的女人，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轮丨奸，被强丨暴。”
“禽兽不如的东西！”原本虚弱不堪的张天浩突然暴起，不知从哪里掏丨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洪兴的胸口。
“好大的胆子！”出乎意料的是，洪兴既然身手了得，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一个闪身避了过去。
“我看你真是嫌命长了！”洪兴伸手掐住了张天浩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在他后面，洪涛发泄完从方雅身上下来，用眼神示意下一个跟上。
“怎样？那小姑娘的滋味爽不爽？”洪兴看着张天浩痛苦的脸庞，故意用言语刺激他。
“爽个屁，我还以为是个处女。”洪涛朝地上吐了口痰，假仁假义说道：“现在的女大学生一点都不知道自爱。”
洪兴笑了笑，“急什么，不还有好几个学生么。”
角落了传来其他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此时的方雅在连续几人的折磨下已经是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在彻底断气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向张天浩，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就像两人初次相遇在校园时，她用这个微笑定下了两人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与此同时，洪兴手上一使劲，咔嚓一声捏断了张天浩的脖子。
“真是晦气！”阿吉为了在洪兴和洪涛面前多表现一下，故意留在后面干最后一炮，想不到却干了个死人。
“姐姐，姐姐……”就在这时，昏倒在地的于秋宁渐渐苏醒，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一下子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洪涛见于秋宁小小年纪就长得甚为标志，刚刚还有些蔫蔫的欲丨火又重新燃了起来，“阿吉，你去把那个小姑娘带过来，虽然小了点，但保准儿是个雏。”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于秋月看清他的意图，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地想要找他拼命，可还没站起来就被旁边站着的男子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阿吉把裤子穿好，色眯眯地走向于秋宁，正准备出手，就被她一拳打了过来，正中小腹。
“嘶——”阿吉吃痛地捂着肚子，暗自嘀咕道：“奇了怪了，这小姑娘睡了一觉起来竟然力气大了不少，打人还真他娘的疼，哪里有半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用的东西。”洪涛面露不满，对旁边站着的猥琐男子说道：“你去帮他。”
“是！”猥琐男搓搓手掌，和阿吉一左一右架住于秋宁的胳膊，箍住她往前走。
“不准你们碰我！”于秋宁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于秋月，情绪激动不已，一使劲就挣脱了两人。
“嗯？”洪兴看到两个成年男人都制不住于秋宁一个小女孩，似乎有些疑惑。
“哈哈，我就喜欢这股泼辣劲，你们全部把她压住，不要让她乱动，我就地把这小姑娘给办了。”洪涛色丨欲熏心，也不管周围数十双眼睛看着，直接命令四个跟班一人站一边，把于秋宁的双手双脚死死困住，呈大字型分开。
“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于秋月站起来跌跌撞撞往于秋宁跑去。
“放开我！放开我！”于秋宁的胃饿得跟火烧一样，她听见姐姐的声音，却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手腕和脚腕上的压力重的她挣脱不了，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恨不得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都抓稳了，别给老子松手！”洪涛粗暴地撕开于秋宁的衣服，一双粗短的肥手刚要探进去，忽闻一道愤怒的清叱从入口处传来——
“狗杂种！拿开你的脏手！”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它在半空中呼啸而过，准确无误地扎进洪涛的手背上。
“啊！我的手！”洪涛半裸着身子，面露痛苦之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匕首已经刺穿了整个手掌，伤口不断有血冒出来，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将他脚下的地板染成一片鲜艳的红色。
洪兴的面孔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是谁？敢动我洪兴的兄弟！”
“是我们。”话音刚落，刘文明和他身后的士兵从暗处走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路拼杀过来的煞气，他们一字排开在众人面前，精良的装备将飒爽英姿展露无遗。
“是军人！大家快看！国家派军人来救我们了！”他们的出现如同一盏明灯，点燃了在场幸存者的希望，所有人无不欣喜若狂，感动地直流眼泪。
洪兴被这阵势惊得连连后退，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狗腿子阿吉见他们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样子，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我们完了……”
肖艾薇瞧了一眼洪涛手上的匕首，由衷地赞叹：“温玲姐，好刀法。”
温玲的目光落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女孩，气得咬牙切齿，“我只恨不能把这狗杂种千刀万剐！”
听到这句话，洪兴才突然回神，一把抓住前面的于秋月，捏住她脖子说道：“你们都别过来，要是敢靠近我半步，我就把她给杀了！”
肖艾薇的视线在他背后的长剑上停留了一瞬，接着看到角落里死掉的一男一女，发现那名女子衣不蔽体、浑身污浊不堪，想是生前遭到了非人的侮辱。
这帮禽兽。肖艾薇想起前世种种遭遇，心中气愤难平，抽出军刀化作一道残影掠过施暴的几名男子，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他们的命根子悉数被切断，下身鲜血如瀑，瞬间就将裤子染红了一大片。
“哥，好疼，我好疼。”洪涛单手捂着下丨体，在地上翻来覆去，痛不欲生。
肖艾薇向洪兴亮了亮手上沾满血的匕首，挑衅道：“用人质威胁我们？你说说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洪兴的怒火被点燃，疯狂地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唰的一声抽出背后的剑，正准备一剑刺向于秋月，却听“叮”的一声，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剑尖上，将剑锋打偏，只刮掉了于秋月肩膀上的衣角。
“好枪法！”肖艾薇手握军刀冲向洪兴，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发子弹是谁打的。
“谬赞了。”房乐放下了手中的□□，淡淡说了句。
洪兴见肖艾薇来势汹汹，不敢掉以轻心，挽了个剑花迎了上去，点、劈、刺，手执长剑与她过了好几个来回，一招一式都耍得有板有眼。
“你倒是会一些功夫。”肖艾薇试探完他的招数，发现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便打消了心中疑虑。没心思多做纠缠，她加快速度，几刀下去，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啊！”洪兴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往后倒去。
“哥——”洪涛正痛得满头大汗，听到动静后破口大骂：“臭婊丨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哼，吃丨屎吧你们！”肖艾薇左右手里拎起洪兴和洪涛的衣领，拽着他们来到满是人类污秽物的墙角，一脚踢碎他们的膝盖，按着他们的脑袋往下压。两人躲避不了，冷不丁被灌了满嘴的屎，蛆虫苍蝇在口腔鼻腔里蠕动飞舞，那股恶心的味道直灌入胸肺，熏得人只欲作呕。
“不准吐！”肖艾薇突然伸手扼住两人的脖子，如恶魔般在他们耳边低语，“我要你们一口一口给我吞下去。”
玉山市未成年犯管教所。
将近六米高的围墙将这间曾经关押着少年犯的监狱包裹的严严实实，高墙上架满了电网，因为年代有些久远的缘故，一部分白色的墙漆已经脱落，露出红色的砖瓦来。在前方中央的大门处，黑色铁门被站岗的士兵打开，一列列军用大卡和运兵车正缓缓驶入。
前不久，这间管教所因地理位置靠近市中心区，且建有高墙和电网，能有效防御丧尸进攻，就被军方布置为一个安顿获救市民的临时中转点，所有被营救的市民将被送到此处，经清点登记后再统一由专车运到玉山市军事基地。
丧尸危机爆发没几天，管教所就已经沦陷，后来每个房间都被士兵们“清扫”过，连半只丧尸都看不见，可尽管如此，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仍然可以瞥见洗刷不掉的血渍，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沉重。
此时，所有车辆集中停在了大楼后方的操场上，肖艾薇和温玲、黎兴国相继下车，和其它士兵一起排列成整齐的方队。很快，一名面容刚毅的中年军人走到大部队前面，神情肃穆，朝大家敬了个军礼。
这是领头的军官，徐英光少校。
徐英光是土生土长的玉山市本地人，对该市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作为长官，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负责此类的营救行动了，也正因如此，在场有不少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号。徐英光扫了众人一圈，发现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尤其是看到肖艾薇和温玲等人时，不由得暗自点头，心中定了大半。
时间宝贵，详细的营救计划早在出基地之前就已制定完毕，徐英光只重复了一遍行动的注意事项以及每个小队负责的区域后，直接命令所有人原地解散。整个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发，离开管教所后又兵分几路，各自往不同方向驶去。
“距离疫情爆发已经快三个月了，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时间越往后，还存活着的市民就越少。我们前四次行动突出，救回的市民数量远超其余小队，因此上级特意委以重任，让我们去万盛广场的防空地下室营救被困的幸存者。”
军用卡车上，刘文明表情严峻，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份临时赶出来的万盛广场的手绘地图。
黎兴国接过地图，问道：“班长，那防空地下室里有多少幸存者？”
如今许多地区的基础设施遭到破坏，通讯基本中断，网络更是使用不了。如果不是有架军用侦察飞机路过那里，恰巧看到底下幸存者发射的求救信号，恐怕没有人会知晓里面还有活人。
“具体人数我也不清楚，万盛广场是一座大型商业中心，人流非常密集，上级的计划是让我们这支小队先潜入进去，找到防空地下室并统计幸存者数量，如果数量太多，必须要联系基地总部，让总部派车和士兵过来接送。”
这可就有些棘手了，末世第三月，丧尸全面进化，若是在营救过程中出现进化型丧尸，那在场其他人……肖艾薇看了看温玲和黎兴国，又望向放在车角落里几箱堆叠起来的压缩食物和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和肖艾薇担心的不同，其他人一听到人流密集这四个字，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在出发前就知道此次目的地不一般，但却不知是万盛广场这样的地方，那里高楼林立，除了中央的购物中心，周边还环绕着写字楼、公寓和酒店，谁又能估计那里到底存在着多少只丧尸？
通讯兵王志勇愁眉苦脸地端详着手中的地图，苦笑道：“这上级领导也真是太看得起咱们了，以咱们区区十三人，凭什么能潜进去？这跟狼入虎穴又有什么区别？”
刘文明的目光从肖艾薇身上掠过，“别忘了，我们队伍里有一名异能者，这也正是上级看重我们的原因。”
王志强不满道：“班长，艾薇妹子才多大？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依赖着她呀。再说了，万盛广场那地方根本就不好隐蔽，万一不小心被丧尸包围……”
“行了，不用再说了。”刘文明打断他的抱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路已过半，难道你还要回头吗？”
“我……哎！”王志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话唠子杜浩一看气氛有些凝重，嘴巴一贫，开玩笑道：“哈哈，我说嘛，难怪这次的武器装备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还全都是美式特种兵的配置。依我看啊，大家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们队里又不是只有艾薇妹子，还有温玲和房乐两个神枪手呢，若是再不济，我杜浩在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你们说是吧？”
刘文明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大家说道：“我们以往都是在限定区域内搜寻幸存者，算得上是有惊无险。而这回去的地方危险因素太多，行动又受到限制，唯一安全的方法是依靠地图，在路上一边移动一边观察，摸索出最安全的路线，步步为营，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到达防空地下室，成功将幸存者救出来。所以此次行动，大家务必谨慎行事，千万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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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距离万盛广场两三百米处，一辆军用大卡从马路上疾驰而过，迎面撞飞几只丧尸，停在了拐角的路口边。一个个身穿迷彩服，特种兵打扮的军人从卡车上跳下来，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消音枪，将附近围上来的丧尸击毙。
与此同时，万盛广场底下的防空地下室，昏暗的环境里，一群人或坐或躺，横七竖八地歪倒在水泥地上，放眼望去大概有四五十人，均是虚弱无力，面黄肌瘦的样子。在远离众人的角落，堆满了人类污秽的排泄物，让整个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人群中，有五六个明显是互相认识的女大学生抱着双腿，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她们有些人盯着面前吃光的食物包装袋直咽口水，有些人则表情木讷地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咳——”男人咳嗽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其中一名长相漂亮的女生猛地回神，脸上带着喜色，兴奋地靠到男人前面，哑着嗓子问道：“天浩，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张天浩一脸的病态，他看着头顶上昏暗的灯光，眯了眯眼。
三天了……距离他发出信号已经过去三天了，不知那架飞机看没看到他。
张天浩咳了几声，吃力地说道：“方雅，现在几点钟了？”
方雅顿了顿，询问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留着齐脖短发的年轻女孩。
短发女孩名叫文雪曼，她看了看左腕上戴着的手表，红着眼眶说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已经这么晚了，阿松他们……还没回来？”
文雪曼点点头，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方雅见了鼻子一酸，安慰道：“雪曼，别担心，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可恶，如果不是我……”张天浩一时气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牵扯到肺部的伤口，痛得咬牙切齿，直冒冷汗。
张天浩等人原是玉山大学大三年级的同班同学，平时相处融洽，甚至还有几对结成了男女朋友。眼看毕业在即，作为班长的张天浩便趁着暑假包了一辆旅游车，组织全班同学出来毕业旅游，谁知天降厄运，竟遇到此等灾难。
方雅见状心疼地说道：“天浩，你别太自责了，现在你要好好休息，抓紧时间把伤养好。”
张天浩握紧女友方雅的手，心里升起阵阵暖意，
在他们不远处，一名穿着校服，约莫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躺在另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怀里，虚弱的问道：“姐，你说……你说会有人过来救我们吗？”
于秋月的神色非常疲惫，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乱糟糟卷成一团，厚重的眼镜也无法掩盖乌青的眼圈，只见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道：“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女孩声若蚊蝇，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嗯。”女孩轻轻嗯了声，觉得又困又累，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浅，呢喃道：“姐，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于秋月一惊，强打起精神摇了摇怀里的女孩，喊道：“秋宁，别睡。”
可于秋宁依旧紧闭着双眼，任她怎么摇也摇不醒。
“秋宁，挺住，千万别睡，你姐夫找到食物很快就回来了。”于秋月用眼神的余光瞄了瞄四周，见无人关注这里，迅速从口袋摸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夹心糖，不动声色地拆开糖纸，偷偷将晶莹透亮的糖果塞进于秋宁的嘴中。
“秋宁，快醒醒，快醒醒啊。”于秋月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狠狠掐了一把于秋宁的人中，才见她悠悠转醒。
于秋宁撑开厚重的眼皮，感受到糖果的香甜在口腔里融化，感受到糖分顺着舌尖流淌到四肢百骸，感受到身体的力量又渐渐回来了。
“姐……”她躺在于秋月怀里，轻轻唤了声，眼里蕴满了水雾。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防空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说话声和一阵阵脚步声。
这一瞬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地下室仿佛又重新充满了生机，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向外面，各自期待心目中的那个人出现。
“是姐夫他们回来了吗？”于秋宁探出脑袋，满脸希冀地盯着唯一的入口，可在看到来人后，眼神又黯淡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惧意。
只见四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首先走进来，接着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最后是一个身穿囚衣、剃着板寸，与前者长相有些相似的彪形大汉。他们每个人的腰后都缠着一把武器，有些是斧头，有些是砍刀，无一例外都沾满了血迹，奇特的是，那名囚犯居然背着一把入鞘的长剑，也不知从哪里搜寻而来。
相比其他幸存者的营养不良，这些家伙的脸色明显要红润很多，几人刚一进来，地下室就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针落可闻，有些胆子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名囚犯和中年胖子被簇拥在中间，周围几个青年俱都是一副点头哈腰，以他们二人为尊的样子。
“兴哥、涛哥，这是咱哥几个在对面写字楼里找到的雪茄，听说是个洋牌子，叫什么高什么斯巴，可贵了。”有一个机灵的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恭敬地递到两人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这不，寻思是个好东西，就拿来孝敬您两位大哥了。”
洪兴和洪涛当下就打开盒子，各自取出一根雪茄挂在嘴边，说道：“阿吉，点上。”
名叫的阿吉的男子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只手拿着打火机伸到前面来，把他们叼在嘴里的雪茄点燃。
烟雾缭绕，洪兴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那烟味在鼻喉腔里滚了一圈，他才依依不舍地吐出来，赞赏地看了阿吉一眼，舒服地说道：“嗯，不错，这洋烟抽的就是带劲。”
“确实是好烟，火气都有点抽上来了。”洪涛在一旁吞云吐雾，一双眯眯眼状似无意的扫过方雅和文雪曼几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
阿吉心领神会，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群，没有看到其它人回来，脸上一喜，说道：“两位大哥，要不……找几个妞泻泻火？”
这话一出，他身后几个男人都有些跃跃欲试，淫邪的眼睛首先看向人群中最漂亮的方雅，想着禁了快三个月的腥，总算要开荤了。
洪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要？”
阿吉脸色一僵，连连摆手，尴尬地笑道：“大哥哪儿的话，我这不是看二哥火气上来了嘛……”
洪兴在监狱蹲了十几年，对这档子事儿倒是可有可无，但自家弟弟洪涛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去，看中谁随便挑。”
几个男人得了令，眼冒绿光地钻进人群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长得好看的女生就冲上去，连拖带拽地往墙角里拉，霎时间，整个地下室响起女人们凄惨的哭闹声，人人自危。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一个缩在墙角，穿着连体职业装的女人被揪出来，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恐慌，“别碰我！别碰我！”
“给老子放老实点！”那个拽住她头发的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目光流连到她的黑色丝袜上，小腹窜出一丝邪火，喝道：“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御姐范儿，让我想起了我的初中老师，啧啧，那叫一个够味儿。”
另一边，发着高烧陷入昏迷的张天浩忽然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方雅、文雪曼和几个女同学被捂住嘴巴，架着胳膊带离了人群。
“方雅！别走！你们别走！”张天浩目眦欲裂，趴在地上朝着方雅爬去。
方雅本就饿的体虚无比，这回儿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绝望地望着张天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细小的声音突然响起。
于秋月跌跌撞撞站起来，连立都立不稳，指着前面的人说道：“我们已经有人向外界发出了求救信号，国家派出的营救人员马上就会赶到，你们最好不要干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切，我道是谁，多管闲事。”阿吉上下打量了于秋月一眼，说道：“老气横秋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姿色，一起带走！让哥儿几个好好爽快爽快！”
“是！”有个长相猥琐的小混混跑过来，轻而易举就擒住了于秋月的手臂。
“放开我！”于秋月挣扎不过，被拖在地上滚了好几米。
“姐姐！放开我姐姐！”于秋宁心一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量，扑到小混混身上，对着他手臂就是一口。
“哎呦，你这小姑娘还挺带劲。”小混混看着手臂上一排浅浅的牙印，抬脚往于秋宁胸口上踹去。
“秋宁！”于秋月回头看到于秋宁瘦小的身子滚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嗤！”阿吉得意地翻了个白眼，“相信国家？还不如相信老母猪会上树。”
前后没几分钟，他们就抓了七八个女子，将她们全部堵在了墙角，既方便办事又可以避免逃跑。
“二哥，您看看先修哪位？”阿吉讨好地看向洪涛。
洪涛想也不想，直接指向长相最为出众的方雅，色眯眯地笑了笑，“我来开丨苞，然后你们接着上。”他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迫不及待地撕开方雅的衣服，脱下裤子压了上去。
“方雅——”张天浩悲愤难当，拼命捶打地板，岂料气急攻心，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
“方雅，等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张天浩借着手臂的力量，一边艰难地往前爬着，一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麻木的人群，“为什么你们还不出来？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一群野兽侮辱吗！”
洪兴正在吞云吐雾，听到这番话后问道：“那臭小子是谁？”
哈皮狗一样的阿吉马上俯下身来，回道：“大哥，那是方雅的男朋友，叫张天浩，可是个大好人哩，在场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是您看，现在他有难，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他。”
“张天浩。”洪兴的表情有些狰狞，“哼，敢扫我弟弟的雅兴，你去把他抓过来。”
“是！”男子喊了一个帮手，两人合力轻易就将受伤的张天浩制服。
“大哥，这就是张天浩，您有什么吩咐。”
洪兴抽了一口雪茄，阴测测地笑了笑，“你这么爱你的女人，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轮丨奸，被强丨暴。”
“禽兽不如的东西！”原本虚弱不堪的张天浩突然暴起，不知从哪里掏丨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洪兴的胸口。
“好大的胆子！”出乎意料的是，洪兴既然身手了得，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一个闪身避了过去。
“我看你真是嫌命长了！”洪兴伸手掐住了张天浩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在他后面，洪涛发泄完从方雅身上下来，用眼神示意下一个跟上。
“怎样？那小姑娘的滋味爽不爽？”洪兴看着张天浩痛苦的脸庞，故意用言语刺激他。
“爽个屁，我还以为是个处女。”洪涛朝地上吐了口痰，假仁假义说道：“现在的女大学生一点都不知道自爱。”
洪兴笑了笑，“急什么，不还有好几个学生么。”
角落了传来其他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此时的方雅在连续几人的折磨下已经是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在彻底断气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向张天浩，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就像两人初次相遇在校园时，她用这个微笑定下了两人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与此同时，洪兴手上一使劲，咔嚓一声捏断了张天浩的脖子。
“真是晦气！”阿吉为了在洪兴和洪涛面前多表现一下，故意留在后面干最后一炮，想不到却干了个死人。
“姐姐，姐姐……”就在这时，昏倒在地的于秋宁渐渐苏醒，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一下子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洪涛见于秋宁小小年纪就长得甚为标志，刚刚还有些蔫蔫的欲丨火又重新燃了起来，“阿吉，你去把那个小姑娘带过来，虽然小了点，但保准儿是个雏。”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于秋月看清他的意图，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地想要找他拼命，可还没站起来就被旁边站着的男子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阿吉把裤子穿好，色眯眯地走向于秋宁，正准备出手，就被她一拳打了过来，正中小腹。
“嘶——”阿吉吃痛地捂着肚子，暗自嘀咕道：“奇了怪了，这小姑娘睡了一觉起来竟然力气大了不少，打人还真他娘的疼，哪里有半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用的东西。”洪涛面露不满，对旁边站着的猥琐男子说道：“你去帮他。”
“是！”猥琐男搓搓手掌，和阿吉一左一右架住于秋宁的胳膊，箍住她往前走。
“不准你们碰我！”于秋宁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于秋月，情绪激动不已，一使劲就挣脱了两人。
“嗯？”洪兴看到两个成年男人都制不住于秋宁一个小女孩，似乎有些疑惑。
“哈哈，我就喜欢这股泼辣劲，你们全部把她压住，不要让她乱动，我就地把这小姑娘给办了。”洪涛色丨欲熏心，也不管周围数十双眼睛看着，直接命令四个跟班一人站一边，把于秋宁的双手双脚死死困住，呈大字型分开。
“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于秋月站起来跌跌撞撞往于秋宁跑去。
“放开我！放开我！”于秋宁的胃饿得跟火烧一样，她听见姐姐的声音，却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手腕和脚腕上的压力重的她挣脱不了，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恨不得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都抓稳了，别给老子松手！”洪涛粗暴地撕开于秋宁的衣服，一双粗短的肥手刚要探进去，忽闻一道愤怒的清叱从入口处传来——
“狗杂种！拿开你的脏手！”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它在半空中呼啸而过，准确无误地扎进洪涛的手背上。
“啊！我的手！”洪涛半裸着身子，面露痛苦之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匕首已经刺穿了整个手掌，伤口不断有血冒出来，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将他脚下的地板染成一片鲜艳的红色。
洪兴的面孔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是谁？敢动我洪兴的兄弟！”
“是我们。”话音刚落，刘文明和他身后的士兵从暗处走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路拼杀过来的煞气，他们一字排开在众人面前，精良的装备将飒爽英姿展露无遗。
“是军人！大家快看！国家派军人来救我们了！”他们的出现如同一盏明灯，点燃了在场幸存者的希望，所有人无不欣喜若狂，感动地直流眼泪。
洪兴被这阵势惊得连连后退，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狗腿子阿吉见他们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样子，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我们完了……”
肖艾薇瞧了一眼洪涛手上的匕首，由衷地赞叹：“温玲姐，好刀法。”
温玲的目光落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女孩，气得咬牙切齿，“我只恨不能把这狗杂种千刀万剐！”
听到这句话，洪兴才突然回神，一把抓住前面的于秋月，捏住她脖子说道：“你们都别过来，要是敢靠近我半步，我就把她给杀了！”
肖艾薇的视线在他背后的长剑上停留了一瞬，接着看到角落里死掉的一男一女，发现那名女子衣不蔽体、浑身污浊不堪，想是生前遭到了非人的侮辱。
这帮禽兽。肖艾薇想起前世种种遭遇，心中气愤难平，抽出军刀化作一道残影掠过施暴的几名男子，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他们的命根子悉数被切断，下身鲜血如瀑，瞬间就将裤子染红了一大片。
“哥，好疼，我好疼。”洪涛单手捂着下丨体，在地上翻来覆去，痛不欲生。
肖艾薇向洪兴亮了亮手上沾满血的匕首，挑衅道：“用人质威胁我们？你说说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洪兴的怒火被点燃，疯狂地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唰的一声抽出背后的剑，正准备一剑刺向于秋月，却听“叮”的一声，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剑尖上，将剑锋打偏，只刮掉了于秋月肩膀上的衣角。
“好枪法！”肖艾薇手握军刀冲向洪兴，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发子弹是谁打的。
“谬赞了。”房乐放下了手中的□□，淡淡说了句。
洪兴见肖艾薇来势汹汹，不敢掉以轻心，挽了个剑花迎了上去，点、劈、刺，手执长剑与她过了好几个来回，一招一式都耍得有板有眼。
“你倒是会一些功夫。”肖艾薇试探完他的招数，发现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便打消了心中疑虑。没心思多做纠缠，她加快速度，几刀下去，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啊！”洪兴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往后倒去。
“哥——”洪涛正痛得满头大汗，听到动静后破口大骂：“臭婊丨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哼，吃丨屎吧你们！”肖艾薇左右手里拎起洪兴和洪涛的衣领，拽着他们来到满是人类污秽物的墙角，一脚踢碎他们的膝盖，按着他们的脑袋往下压。两人躲避不了，冷不丁被灌了满嘴的屎，蛆虫苍蝇在口腔鼻腔里蠕动飞舞，那股恶心的味道直灌入胸肺，熏得人只欲作呕。
“不准吐！”肖艾薇突然伸手扼住两人的脖子，如恶魔般在他们耳边低语，“我要你们一口一口给我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