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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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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呢?

    有珠不方便运用魔力,不方便使用魔术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那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是因为看到那一只狼人被打败了就放松了警惕?

    还是觉得昨晚橙子收下留情没有杀掉自己,所以今天这一场也不会杀人呢?

    ——痛恨还有后悔的情绪无可避免不可抑制的从心底喷涌而出。

    ——是在痛恨橙子不留情面的要杀死自己的友人吗?还是说在痛恨那一个天真的自己?

    两者都有的吧——

    那么,接下来她该怎样面对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敌人呢?

    比起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是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发怒只适合对自己的人。

    对外人是没有这种时间的。青子决定让愤怒的火焰贯穿自己。但问题是,自己心中还有没有那么高涨的激情呢?她想去探寻心中的那份感觉,但她却好像突然感到快乐似得露出了微笑。

    视线投向旧校舍,苍崎橙子还保持一只手放在胸前的姿势。她对有珠使用了可以被魔力弹开的简单runic魔术,因为她知道,中了自己的毒素的有珠,在这个时候肯定不会使用魔力的,更何况对方还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有了一刹那的放松。

    魔术师就是这样的家伙啊,为了自己目的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又有着怎么样的羁绊,都可以抛弃,斩断。

    所以橙子从昨晚开始,都是在轻视有珠的,在她看来,为了爱情这样的一种东西而堕落,没有比这更为愚蠢的。

    现在看来,橙子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昨晚之前的有珠,即使不能使用魔术,即使四指被斩断无法动弹,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被自己打倒。

    真是愚蠢。

    比魔术师还要魔术师,这个时候橙子眯着琥珀色的眼睛平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在艾诺的怀里,伤口开始愈合,呼吸开始平稳的久远寺有珠。

    没有后悔,没有伤到自己友人的后悔,这个时候的橙子的心中,除了期待以外,已经容不下了其他的情绪。

    青子没有兴致慢慢研究她凝视里包含着怎样的感情。

    “果然,有珠你也变得愚蠢了啊。”橙子不是对青子,而是已经对着没有反应的有珠说道。

    “没想到你会偷袭。”青子面对着远处站立的姐姐,用干涉的声音吐出了字句。

    “但你的选择没有错,这样我们就重新比试吧。”青子背对着艾诺还有有珠,直面橙子道。两人隔的距离很远。但比实际距离更远的是两人间的隔阂。虽然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交流的意愿,但仿佛是要对至今为止作为姐妹度过的人生致以最后的敬意般,两人依旧继续着不咸不淡的交谈。

    “比试?到了现在你还认为这只是比试吗?我的妹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抛弃掉你的愚蠢呢?现在,作为王牌的我的魔术刻印就在这里,而我作为王牌的狼人也被你的王牌给破了。不过,他也被有珠给绊住了,我们都不能一击制胜了。”

    是的,对有珠下手这一个想法在刚才的一瞬间就已经在脑海中形成。

    不只是不能使用魔术的有珠最好下手,也不只是为了激怒青子让她用出自己一直想看到的东西,同时也是为了绊住对面的王牌,对于自己这样有着强大克制的王牌。

    利用爱情这样的一种东西,在战场之上不择手段的橙子,不会放过敌方一丁点的缺陷。

    “是啊,是我太天真了。看到狼人不能战斗了,所以我就认为你会认输,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是这么简单就放弃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回到这个镇上。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橙子承认,青子的声音压倒了自己的言灵。

    青子说的没错,橙子很依赖使魔。因为不论有珠和青子有多强,只要她们时魔术师,她们就不是她的使魔狼人的对手。然而只要有打败了狼人的艾诺在,有着完全不像是人类的人类存在,橙子就无法获得胜利。

    但是即使艾诺可以击败贝奥,但是在橙子的眼中,普通的人类还是普通的人类,即使可以使用魔术,有着刻印的存在,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普通的人类。

    不是魔术师,所以太好揣摩了。

    只是人类而已,心思太容易分辨了。

    所以要解决他实在是太简单了。

    杀掉有珠,也许在青子用出之前,自己就会被杀掉吧,被这个打败了贝奥的家伙杀掉。

    那么只要击伤的话,就可以了吧,是为了受伤的爱人留在原地呢?还是冒冒失失的冲上来报仇呢?

    虽然无法理解爱情的这一样东西,但是不代表橙子不懂得怎么利用它。

    有珠受伤之后,就没有什么能成为狼人前进的绊脚石了。让狼人重新加入战斗虽然要花些时间,但狼人只是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在那之前的青子无论怎样发动攻击,只要有珠的伤口没有愈合,那么优势都会在自己这边。

    但是,应该说即使有珠伤口愈合了,艾诺也没有办法参战的。

    他肯定在顾忌吧,顾忌我到底是不是留有后手,是不是还有这手段没有展现出来。

    在身边有着一个无法保护自己的累赘的时候,那一个少年还能干什么呢?

    是打败杀死自己重要呢?还是保护自己怀中的那一位黑衣少女重要呢?

    没办法出手的情况下,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控制贝奥进行攻击,利用自己长发所缔造的那一个契约,即使它在怎么不情愿,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抗拒。

    也会在那一刻打出那一击!

    即使是之后贝奥死去了,但是只要完成了那一击,那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是之后自己死去,但是只要看到自己的努力超越了苍崎家的传承,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可以达成目的。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

    胜利的都是自己。

    橙子已经看透了一切,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因此,现在不管是橙子还是青子,两方面都不能一击制胜了。看来战争会变成持久战。

    除非青子还有什么没有使用出的招数或者底牌?

    除了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了。

    所以——

    ——这时的青子只能使用那个了。

    雪花片片飞舞。

    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这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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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第一改变了一切

    ……随之的第二承认了无数

    ……承前的第三展示了未来

    ……启后的第四隐藏了身影

    ……然后结束的第五个则早已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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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出现在了青子的脚下,圆形,五边形,六边形,五角星,各种各样的图形都可以在其中找到。

    散发这湛蓝色光芒的魔法阵在雪地上栩栩生辉,随后青色的风开始轻轻吹拂了起来。

    朵朵的雪花在空中飞舞,随后变成了樱花,只有在春天才会出现的樱花花瓣,之后的是夏日一般那草长莺飞的森林和茂密的草丛,然后出现的是漫山遍野的秋色,丰收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在最后,又变成了那雪花飞舞的时节。

    “聆听吧!——万物的灵长!”

    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明白,完全无法理解。

    难道这就是魔法吗?这就是这个世界中的被称为奇迹的人类无法企及之物吗?

    只是一瞬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景色就在艾诺的眼前飞速的变化着,最后又变成了那有着片片雪花的冬天。

    从头上拿下一朵雪花放在眼前自己观看,那湿润而冰冷的触感——的的确确的是雪花啊,来自冬季的雪花。

    但是刚才的那些只是幻觉吗?艾诺想自己的内心问道。

    不是的——不是幻觉——所以这才是魔法

    闪耀着绯红的光芒,青子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变成了红色,而那一双倔强而美丽的黑色瞳孔,已经染上了无可名状的蓝色,那是比天空还要蔚蓝的蓝色,比深海还要深邃的蓝色。

    不,不应该称之为蓝色才对,因为那是青啊。

    而那一身学校的校服已变成了西装加牛仔裤的打扮,虽然身高没有改变,虽然样貌还是那样,但是艾诺却有一种错觉

    总感觉眼前的青子开始变得成熟了,不,已经不能用开始这个词语来形容了,应该说是已经成熟了。

    紧紧就是感觉,感觉着眼前之人的气质,有着这样气质的青子给艾诺一种和之前相比,就是一种小孩子和大人的差距。

    随着青子的声音,空气开始猛烈的流动了,形成了巨大的风,卷起雪花在场中刮起了一场暴风雪。

    四周的风景在艾诺的眼中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扭曲,那是空间的扭曲,那是无法诉说的崩坏。

    这就是人类可以企及的最高等的神秘吗?超越一切的神秘。

    这真的是人类可以掌握的东西吗?

    明明亲眼看到了,明明就发生在了眼前。

    但是艾诺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东西。

    神秘,就只是神秘而已。

    你不知道,你不懂了解,你无法诉说,你无法记载。

    这就是神秘。

    “宣告……”

    随着青子那认真的声音出现,场中又有了新的变化,风停了,雪消失了,枯黄的草变得青翠,枯枝上也换发了生机。

    “以吾之名义,显秩序之昭昭!”

    “皆归于正!”

    魔法出现了!

    魔法出现在了三人的眼中,就算是之前昏迷着的有珠,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神秘。

    然后,时间再度开始了轮转。

    一年四季开始不断的变换,最后留下的只剩下那一片洁白的花海。

    在夜空下,月光中的散发着无比耀眼的花海。

    明明是在学校之中,但是一望无尽的白色花海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

    仿佛是幻想侵蚀了现实一般,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出现。

    相拥的两人在坐在花海之中,如同画中的神仙侠侣一般。

    但是远处那肃杀的气氛却破坏了此时应该的浪漫。

    失望?释然?满足?又或者是落空?

    无法形容此时心中的感情,橙子望着眼前大变的风景。

    ——这就是魔法吗?仅仅就是这样吗?

    ——这就是魔法吗?居然可以做得到这种程度吗?

    明明应该满足才对,橙子看到了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

    明明应该失望才对,橙子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却只是这样。

    “仅仅只是这样吗?居然能做到这一个地步吗?还是说就这样结束了吗?”橙子用着自己都无法分辨的语气对着青子发问道。

    没有回答,对于自己姐姐的发问,青子连开口都没有开口,只是扬起了左手。

    “就那么终结吧。对我,对你来说都是这样,我的笨蛋姐姐。”

    七八颗闪耀着蓝色光芒的魔弹就向着橙子发射了过去。

    “砰砰砰”

    但是在半空中,就被橙子给引爆,连靠近她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不是挡下,而是引爆。

    经验丰富的橙子只是轻轻的使用着卢恩文字,就让魔弹中的魔力变为不稳定之状,随后爆裂开来。

    同样可以解决掉这一次威胁,但是这样的引爆可比挡下省事得多,也消耗得少。

    “嗯?”虽然很轻易的就把青子的这一个攻击给挡下,但是橙子也发现了不对。

    威力完全不对。

    橙子已经感觉到了微妙的异样,而且刚才青子说话的声音也有着不同,吟唱启动言灵的时候的声音,和平时青子的声音有着微妙的不同,只是语气不同的原因吗?为何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

    如果说之前的魔弹的威力只有一,只能击穿坦克钢板的程度的话。

    那么现在的威力已经到了十的地步,而且不单单是击穿钢板,而是可以把整个坦克都炸飞上天。

    如果刚才不是引爆,而是抵挡的话。

    对于自己妹妹的印象还留在昨天晚上的橙子,用昨天晚上的防御来抵挡这个时候的青子,也许就直接退场了。

    为什么会这样?

    是魔术回路被增幅了?

    应该做不到的吧?即使是像自己一样做成外置的回路,增加的也只是魔力的总量和能够使用的术式。魔术师自身的资质,魔术回路的纯度都不会发生改变。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青子的魔术能力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事情呢?

    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橙子打量着青子,这就是魔法所带来的改变吗?

    可以改变环境,侵蚀现实的魔法作用于自己的身上就紧紧只是这样吗?

    还不等橙子思考出一点什么,对面的下一步攻势然她不得不拿出所有的手段来进行抵抗了。

    因为下一波,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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