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为你是艾欧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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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长，但天还是亮了。
迎着明媚的朝阳，感受着脸上的温暖，亚索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因为锐雯没醒。
终于，到了中午，锐雯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受了很重的伤。”锐雯一醒来就听到亚索说话。
“我有吗？！”锐雯高声道，虽然心虚，但还是很强硬否定。
亚索叹了口气，没在多追究什么，说道：“以后别那么逞强了。”
“我有吗？！”锐雯还是高声否定不承认。
亚索还能说什么，犹豫了会，看着锐雯说：“昨天……谢谢你了，替我挡子弹。”
锐雯道：“谢我什么？烬来的时候你本来是想走的，因为我才陷入危险，我替你挡子弹很正常啊。”
亚索道：“如果你不来这，我早在烬出现之前被劫杀了。”
“我们讨论这些有意义吗？反正我跟你都活着，不就行了？”锐雯想搂亚索的肩，做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但无奈亚索长的比她高，锐雯搂不到。
亚索下意识地微微低下肩，锐雯刚好搂到，咧嘴一笑：“谢不谢的就不说了，我们是好哥们嘛。”
亚索沉默了会，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难不成你跟踪我？”
锐雯努了努嘴哼道：“我没有找你啊，更没有跟踪你。我就是随便逛逛，随便逛逛，然后就看见你了。”
“随便逛逛？”
“嗯，随便逛逛。”锐雯似乎有些心虚，赶忙换话题，摸了摸肚子说：“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没有。”亚索听锐雯一说才意识自己已经一天没吃到东西，虽然这对他的体质来说无关紧要，但还是吃点办好。
亚索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树林说：“我出去打猎，要吃四鸡还是三狼？”
“随便，只要绯红树怪的树皮就行。”锐雯并不挑食，只是树皮这种东西就真心不用试了。
“那苍蓝石像呢？”亚索问了句。
锐雯有些无语：“石头怎么吃啊？”
“磨成粉末泡来吃。听说可以加快身体新陈代谢，恢复法力值更快。”
“我知道可以回蓝。可是……”锐雯拿起断剑挥了挥，说道：“我真需要蓝吗？从小到大我都没用过蓝。”
“好吧。”亚索倒是忘了这点，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有理，道：“加点冷却缩减总行吧？”
“那好吧，你去打蓝。”锐雯无话可说，亚索要去打蓝，她能说什么。
“其实绯红树怪的树皮也不错，拿来磨剑的剑会变得更加锋利，能破甲，真正的破甲，真实伤害。”亚索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野怪有什么用我都知道。”锐雯实在是郁闷，没好气道：“亚索，你今天有点怪哎，是不是没吃药啊？弄点吃而已，有必要这样嘛？”
“有必要那样？”亚索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怪，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
“这……我也不知道。总之你让我感觉很紧张，吃个东西都松懈不下来。”锐雯道。
亚索沉默不语。
“还有。”锐雯继续道：“我知道我需要那些野怪来暂时加强自己的实力，可是我现在又不去打架，我要这些东西干嘛……”
等等……打架。
锐雯突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
亚索转身准备离开，不再打扰锐雯休息。
“等一下，亚索。”锐雯叫了声。
“嗯？”亚索回过头看锐雯，突然发现锐雯的情绪有些怪，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锐雯真的很生气，但声音却带有点委屈的意味：“你是不是又要去打架？”
亚索听着一怔。
锐雯很清楚一个人打绯红树怪和苍蓝石像意味着什么。打两个野怪只能暂时加强身体的战斗能力，对提升真正实力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有，只不过是那可有可无的战斗经验，而暂时性的加强实力显然为了能更好的打一场战斗。亚索莫名其妙想要打这两个野怪，不是习惯性的想为战斗做准备是为了什么？同时亚索给她的紧张感锐雯也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即将战斗才有的紧张感。
所以锐雯猜测，亚索面临着一场苦战。
“到底是不是？”锐雯咬着牙问，声音有些颤抖。她总感觉亚索会因为这场战斗而死亡。
亚索沉默。
他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没想到还是被锐雯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的确，亚索即将面临一场苦战，而且随时可能会死，所以他已经不由自主进入紧张的备战。
他要去诺克萨斯把水晶抢回来，这显然是场九死一生的艰苦的战斗。只是这不能告诉锐雯，所以……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亚索笑了笑。
“真的吗？”锐雯有些不信。
亚索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
等亚索出去的时候，劫依旧还在站着，看着满地的一动不动，就在那站了一天一夜。
亚索知道自己打不过劫也不想打劫，走过去问：“嘿，劫，你这那里有野打？我肚子饿了。”
劫瞥了亚索一眼，没有说话。
“我现在可不想打架，不过这不意味我不打架。”亚索淡漠起来，手落到剑柄上。
“你现在的目标不是我。”劫说道：“你的目标，是诺克萨斯。”
亚索道：“怎么，你要拦我？”
“为什么不呢？”劫淡淡道：“我现在可是站在诺克萨斯那边的。”
亚索淡漠道：“为什么背叛艾欧尼亚？”
“理由是一样的。”劫说道：“影忍术给了我强大的机遇，而均衡教派没有一个人认可我，反而驱逐我，所以我屠了均衡教派。诺克萨斯给了我强大的机遇，而艾欧尼亚却没有人认可我，更何况昨天有一个叫烬的艾欧尼亚人杀了我一百多个徒弟。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恨这片土地？”
“那么说我还是要打一场了？”亚索拔剑，却没有出剑，因为劫并没有套牢手刃。
“卡特琳娜这个女人你知道吗？”劫突然扯开问题。
亚索不明白劫的意思，但还是说道：“诺克萨斯克卡奥将军的女儿，一名优秀的刀客，致命的杀手，很危险的一个女人。”
“那你知道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吗？”劫说。
亚索耸耸肩：“这点我不否认，不过谁敢跟她上床？她比你师妹阿卡丽还要凶。”
劫说：“阿卡丽不是我师妹。”
亚索懒得理劫：“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你们这些忍者都让人讨厌，除了慎好点。我不想废话，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完，我还要打野。”
“好吧，那我这告诉你个坏消息吧。”劫说：“一个月后，卡特琳娜会带着泰隆和塞恩还有十万诺克萨斯铁骑来到我这。”
亚索听着认真起来，觉得事情的确严重，只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不是说亚索不关心艾欧尼亚，只是十万铁骑都来了，显然是一场战役，亚索再强也不过能打得赢一场战役，更何况其中还有卡特琳娜这样的强者。
“这好像轮不到我来关心吧？”
劫道：“的确如此，艾欧尼亚高层已经知道诺克萨斯这个计划，准备在卡特琳娜来时正面迎击。但他们不知道，卡特琳娜来到这时全部都迟了。”
亚索道：“为什么？”
劫道：“卡特琳娜他们带着你想要的东西。”
亚索听着一怔，有些惊讶道：“能量水晶？”
劫没有否认，继续道：“卡特琳娜会带着能量水晶来我这扎营，一旦扎营成功，诺克萨斯的军队在艾欧尼亚不再缺物资，那时诺克萨斯就可以发动总攻决战。而一旦总决战爆发，这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亚索觉得自己不能不问。
“艾欧尼亚会在瓦洛兰消失。”劫平静地说。
亚索有些意外，道：“决战的话艾欧尼亚一定会输吗？”
“一定。”劫很肯定地说。
亚索道：“我不这么觉得。”
劫道：“诺克萨斯高手很多，一个德莱厄斯就可以灭了我们，他在艾欧尼亚没有敌手。”
“虽然我很讨厌易那糟老头。”亚索说：“但我觉得易那老头能打的过德莱厄斯。”
“艾欧尼亚就只有一个易。”劫说道：“而诺克萨斯可不是只有一个德莱厄斯这样的强者。”
亚索沉默。
劫继续道：“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卡特琳娜来艾欧尼亚之前去诺克萨斯把能量水晶夺回来，或者摧毁。”
亚索还是沉默，足足沉默了三分钟之久，淡漠道：“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去诺克萨斯？就因为昨天我对基恩说的那些话吗？你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个叛徒。”
劫道：“你们昨天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基恩要杀我，不过就是知道我这是卡特琳娜接应地点，杀了我就好占领寺庙埋伏。还有，你不要以为基恩太善良了，他早就知道你是疾风剑豪，带你来这就是想让我和你两败俱伤。”
“我知道。”亚索说道，声音很平静。
“但你没对基恩怎么样，因为你是艾欧尼亚人。”
“所以呢？”
“因为你是艾欧尼亚人，所以你会去诺克萨斯抢夺水晶。”
亚索沉默。
“祝你好运。”劫淡淡一句，转身离开。
夜很长，但天还是亮了。
迎着明媚的朝阳，感受着脸上的温暖，亚索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因为锐雯没醒。
终于，到了中午，锐雯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受了很重的伤。”锐雯一醒来就听到亚索说话。
“我有吗？！”锐雯高声道，虽然心虚，但还是很强硬否定。
亚索叹了口气，没在多追究什么，说道：“以后别那么逞强了。”
“我有吗？！”锐雯还是高声否定不承认。
亚索还能说什么，犹豫了会，看着锐雯说：“昨天……谢谢你了，替我挡子弹。”
锐雯道：“谢我什么？烬来的时候你本来是想走的，因为我才陷入危险，我替你挡子弹很正常啊。”
亚索道：“如果你不来这，我早在烬出现之前被劫杀了。”
“我们讨论这些有意义吗？反正我跟你都活着，不就行了？”锐雯想搂亚索的肩，做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但无奈亚索长的比她高，锐雯搂不到。
亚索下意识地微微低下肩，锐雯刚好搂到，咧嘴一笑：“谢不谢的就不说了，我们是好哥们嘛。”
亚索沉默了会，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难不成你跟踪我？”
锐雯努了努嘴哼道：“我没有找你啊，更没有跟踪你。我就是随便逛逛，随便逛逛，然后就看见你了。”
“随便逛逛？”
“嗯，随便逛逛。”锐雯似乎有些心虚，赶忙换话题，摸了摸肚子说：“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没有。”亚索听锐雯一说才意识自己已经一天没吃到东西，虽然这对他的体质来说无关紧要，但还是吃点办好。
亚索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树林说：“我出去打猎，要吃四鸡还是三狼？”
“随便，只要绯红树怪的树皮就行。”锐雯并不挑食，只是树皮这种东西就真心不用试了。
“那苍蓝石像呢？”亚索问了句。
锐雯有些无语：“石头怎么吃啊？”
“磨成粉末泡来吃。听说可以加快身体新陈代谢，恢复法力值更快。”
“我知道可以回蓝。可是……”锐雯拿起断剑挥了挥，说道：“我真需要蓝吗？从小到大我都没用过蓝。”
“好吧。”亚索倒是忘了这点，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有理，道：“加点冷却缩减总行吧？”
“那好吧，你去打蓝。”锐雯无话可说，亚索要去打蓝，她能说什么。
“其实绯红树怪的树皮也不错，拿来磨剑的剑会变得更加锋利，能破甲，真正的破甲，真实伤害。”亚索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野怪有什么用我都知道。”锐雯实在是郁闷，没好气道：“亚索，你今天有点怪哎，是不是没吃药啊？弄点吃而已，有必要这样嘛？”
“有必要那样？”亚索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怪，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
“这……我也不知道。总之你让我感觉很紧张，吃个东西都松懈不下来。”锐雯道。
亚索沉默不语。
“还有。”锐雯继续道：“我知道我需要那些野怪来暂时加强自己的实力，可是我现在又不去打架，我要这些东西干嘛……”
等等……打架。
锐雯突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
亚索转身准备离开，不再打扰锐雯休息。
“等一下，亚索。”锐雯叫了声。
“嗯？”亚索回过头看锐雯，突然发现锐雯的情绪有些怪，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锐雯真的很生气，但声音却带有点委屈的意味：“你是不是又要去打架？”
亚索听着一怔。
锐雯很清楚一个人打绯红树怪和苍蓝石像意味着什么。打两个野怪只能暂时加强身体的战斗能力，对提升真正实力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有，只不过是那可有可无的战斗经验，而暂时性的加强实力显然为了能更好的打一场战斗。亚索莫名其妙想要打这两个野怪，不是习惯性的想为战斗做准备是为了什么？同时亚索给她的紧张感锐雯也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即将战斗才有的紧张感。
所以锐雯猜测，亚索面临着一场苦战。
“到底是不是？”锐雯咬着牙问，声音有些颤抖。她总感觉亚索会因为这场战斗而死亡。
亚索沉默。
他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没想到还是被锐雯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的确，亚索即将面临一场苦战，而且随时可能会死，所以他已经不由自主进入紧张的备战。
他要去诺克萨斯把水晶抢回来，这显然是场九死一生的艰苦的战斗。只是这不能告诉锐雯，所以……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亚索笑了笑。
“真的吗？”锐雯有些不信。
亚索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
等亚索出去的时候，劫依旧还在站着，看着满地的一动不动，就在那站了一天一夜。
亚索知道自己打不过劫也不想打劫，走过去问：“嘿，劫，你这那里有野打？我肚子饿了。”
劫瞥了亚索一眼，没有说话。
“我现在可不想打架，不过这不意味我不打架。”亚索淡漠起来，手落到剑柄上。
“你现在的目标不是我。”劫说道：“你的目标，是诺克萨斯。”
亚索道：“怎么，你要拦我？”
“为什么不呢？”劫淡淡道：“我现在可是站在诺克萨斯那边的。”
亚索淡漠道：“为什么背叛艾欧尼亚？”
“理由是一样的。”劫说道：“影忍术给了我强大的机遇，而均衡教派没有一个人认可我，反而驱逐我，所以我屠了均衡教派。诺克萨斯给了我强大的机遇，而艾欧尼亚却没有人认可我，更何况昨天有一个叫烬的艾欧尼亚人杀了我一百多个徒弟。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恨这片土地？”
“那么说我还是要打一场了？”亚索拔剑，却没有出剑，因为劫并没有套牢手刃。
“卡特琳娜这个女人你知道吗？”劫突然扯开问题。
亚索不明白劫的意思，但还是说道：“诺克萨斯克卡奥将军的女儿，一名优秀的刀客，致命的杀手，很危险的一个女人。”
“那你知道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吗？”劫说。
亚索耸耸肩：“这点我不否认，不过谁敢跟她上床？她比你师妹阿卡丽还要凶。”
劫说：“阿卡丽不是我师妹。”
亚索懒得理劫：“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你们这些忍者都让人讨厌，除了慎好点。我不想废话，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完，我还要打野。”
“好吧，那我这告诉你个坏消息吧。”劫说：“一个月后，卡特琳娜会带着泰隆和塞恩还有十万诺克萨斯铁骑来到我这。”
亚索听着认真起来，觉得事情的确严重，只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不是说亚索不关心艾欧尼亚，只是十万铁骑都来了，显然是一场战役，亚索再强也不过能打得赢一场战役，更何况其中还有卡特琳娜这样的强者。
“这好像轮不到我来关心吧？”
劫道：“的确如此，艾欧尼亚高层已经知道诺克萨斯这个计划，准备在卡特琳娜来时正面迎击。但他们不知道，卡特琳娜来到这时全部都迟了。”
亚索道：“为什么？”
劫道：“卡特琳娜他们带着你想要的东西。”
亚索听着一怔，有些惊讶道：“能量水晶？”
劫没有否认，继续道：“卡特琳娜会带着能量水晶来我这扎营，一旦扎营成功，诺克萨斯的军队在艾欧尼亚不再缺物资，那时诺克萨斯就可以发动总攻决战。而一旦总决战爆发，这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亚索觉得自己不能不问。
“艾欧尼亚会在瓦洛兰消失。”劫平静地说。
亚索有些意外，道：“决战的话艾欧尼亚一定会输吗？”
“一定。”劫很肯定地说。
亚索道：“我不这么觉得。”
劫道：“诺克萨斯高手很多，一个德莱厄斯就可以灭了我们，他在艾欧尼亚没有敌手。”
“虽然我很讨厌易那糟老头。”亚索说：“但我觉得易那老头能打的过德莱厄斯。”
“艾欧尼亚就只有一个易。”劫说道：“而诺克萨斯可不是只有一个德莱厄斯这样的强者。”
亚索沉默。
劫继续道：“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卡特琳娜来艾欧尼亚之前去诺克萨斯把能量水晶夺回来，或者摧毁。”
亚索还是沉默，足足沉默了三分钟之久，淡漠道：“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去诺克萨斯？就因为昨天我对基恩说的那些话吗？你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个叛徒。”
劫道：“你们昨天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基恩要杀我，不过就是知道我这是卡特琳娜接应地点，杀了我就好占领寺庙埋伏。还有，你不要以为基恩太善良了，他早就知道你是疾风剑豪，带你来这就是想让我和你两败俱伤。”
“我知道。”亚索说道，声音很平静。
“但你没对基恩怎么样，因为你是艾欧尼亚人。”
“所以呢？”
“因为你是艾欧尼亚人，所以你会去诺克萨斯抢夺水晶。”
亚索沉默。
“祝你好运。”劫淡淡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