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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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结束了，狂欢才刚刚开始。
压抑许久的国都的人民自发的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会，罗科直接让骑士从酒馆拉出大桶大桶新鲜的黄啤酒助兴，这大方的举动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不少姑娘在他身边跳舞，小古斯特不知所踪，作为国王眼前的红人，罗科一跃成为不少女人心头快婿。
热情到了午夜也没有消退，人们点燃火堆烘烤食物。林言笑让人从古斯特家族预支不少金币购买食物，人们高举酒杯赞美这个“无私”的法师。
所有人沉醉在美好的夏夜中，林言笑躲开所有人的注意，独自一人走进皇宫中。皇宫的守卫比平时松懈，看起来不少骑士也不想放弃这次聚会。
林言笑走到与凯斯卡约定好的地方，抬头就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背影。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阁下。”凯斯卡微微侧脸，露出红艳的唇和洁白的下巴。远处辉煌的灯火仿佛另一个世界，吵闹的声音也化为背景的一部分。
【你想干什么？】
林言笑问道，他注意到凯斯卡的斗篷里鼓鼓囊囊，看起来她正抱着什么东西。
“一会您就知道了，现在请跟我来。”凯斯卡微微一低头，率先从旁边的楼梯走下去。林言笑看了眼冷清的周围，跟着她离开。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你现在不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反省？”林言笑问道。
“尊敬的阁下，我从来不觉得我犯下什么错误。”凯斯卡用柔和的嗓音说道。
林言笑冷笑一声，“你爹有你这样的闺女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凯斯卡微笑，没有理会林言笑的嘲笑。林言笑感觉自己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他摇摇头，默不作声跟她走，以免引来巡逻的骑士。
凯斯卡带着林言笑走进一条密道。密道位于皇宫地下，这里阴冷潮湿，还有老鼠在其中穿梭。林言笑的眼睛不受黑暗的影响，但是凯斯卡还是个普通人，她请林言笑点燃火把，林言笑照做，这时林言笑才看到她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孩子，林言笑今天还见过，他有着一头和自己母亲一样发色的短发，圆圆的脸上双眼紧闭。
“这是你儿子？你把你儿子偷出来干什么？”林言笑用了“偷”这个字，国王肯定不会让还没有洗清嫌疑的凯斯卡继续照顾他唯一的儿子。
“我是他的母亲，有权利让他帮我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凯斯卡不愿意多谈，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火把走在前面，看在孩子的面上，林言笑接过火把替她照亮前路。
“您真是个绅士。”凯斯卡打趣道。
凯斯卡在皇宫居住了好几年，她熟悉这里的一切，一路上畅通无阻，大概半小时后，两人面前终于出现一扇紧闭的铁门。铁门外荒草丛生，看起来这条密道顺着皇宫直通野外。
两岁的孩子重量不小，凯斯特气喘吁吁的走了一路，但是她拒绝林言笑替她分担的好意。
“我想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打开这扇门，阁下？”凯斯卡看向林言笑。
林言笑走上前，抽出自己洁白无瑕的骨头。
“重击。”
“啪——”爬满铁锈的锁落在地上，林言笑淡定的把骨头放回去，凯斯卡惊呼出声，说道，“您真是个‘强壮’的男人。”
林言笑推开大门，让凯斯卡在前面带路。路上杂石密布，还有不知名的野草藤蔓，好几次就要绊倒负责走路的狗头。林言笑想要记住来的路，但是荒野翻来覆去都是一样的景色，就算林言笑过目不忘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两人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小路逐渐下降，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就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你的终点在这里面？”林言笑举着火把低头看去，谷底很深，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裂缝附近，不过竟然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楼梯，不过楼梯很窄，不到一个巴掌宽。
林言笑顺着楼梯下去，这陡峭的楼梯对他来说毫无压力，毕竟走路的不是他，而且骷髅重量低，还没有痛觉，何况林言笑体质高，从这里摔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凯斯卡终于允许林言笑抱着艾伦，这个可怜的二岁大的孩子估计是被他娘吓了药，折腾这一路一点反应都没有。
谷底深处全是石头，一个半人高的洞口犹如张开大嘴的怪兽等待人们进入他的食道。林言笑心中不安，跟着凯斯卡进入洞中。
火把的光照满狭窄的通道，越往里走，通道越宽阔，也越发明亮，终于他们来到终点——一个圆形的大厅。这里好像山的腹部，不过头顶开了一个圆形的口子，明亮的月光通过这个口子照亮内部，凯斯卡抱着艾伦站在月光中央，看上去真有点圣洁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
林言笑心中越发奇怪，山洞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他甚至感受了一下周遭的黑暗元素，比平时的其他地方还要低。
凯斯卡没有理会林言笑，她小心的将艾伦放在地面上，让他双手相握放在胸前。凯斯卡用爱恋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伸出在月光下几乎透明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林言笑警惕的看着她，直到凯斯卡站起身，轻声说：“我小时候，从来不喜欢跟我年纪一样大的孩子玩耍，我每天的时间都在追随那些游离的黑暗元素，看它究竟要去哪里。”
“直到有一天，家中的女仆偷懒，我逃出家，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英俊的男人……”凯斯卡的语气让林言笑疑惑，难道她移情别恋了？
“他告诉我了一个方法，一个让我能和黑暗元素永不分离的方法。”凯斯卡接下来的话否定了林言笑的猜测。“这个世界的黑暗元素太少了，我每天担惊受怕，生怕它完全消亡，但是只要按那个男人说的做，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林言笑的不安成真，他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凯斯卡嘴里发出大笑声，她的笑容向来温和，就算不说话，脸上也是温柔的笑意，但是此刻，她的眼中染上疯狂的颜色，激动的全身发抖，“这里是一处被封印的黑暗缝隙，只要我解开它的封印，源源不断的黑暗元素将通过这个隧道来到我身边！”
“你疯了！”林言笑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是个人类，如果你打开这处封印，倒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止是黑暗元素，还有蠢蠢欲动的魔族！”
凯斯卡冷笑一声，大声说道：“那与我何干，我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只要它在我身边就够了。”她的脸颊因兴奋变成红色，她问道：“难道你不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只要拥有了黑暗元素，你就可以掌控一支死灵军队，到时候所向睥睨，还有谁会因为你的样子怀疑你。”
“你毕竟是个骷髅，就算你用圣光当借口，还有许多人怀疑你的动机，你倒不如干脆投奔黑暗阵营。”
林言笑冷声说道：“我的立场从来没有改变，如果今天你没有带我来，没准你的计谋还会实现，但是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你解除黑暗缝隙的封印。”
“看来我根本无法打动您啊……”凯斯卡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不过您可是想茬了，就算我把您带到这，您也不会成功阻拦我。”
说罢，凯斯卡低下身子，手中银色光芒一闪，红色的血液立刻顺着艾伦的手臂流下。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林言笑万万没想到她真的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来不及多想，一个圣言术落在艾伦身上。
“没有用的，只要一滴血——一滴！”
凯斯卡张开双臂，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撩动她的袍子，那风越来越大，林言笑趁凯斯卡发疯，连忙把艾伦抱出来。他刚刚的圣言术发挥了作用，这个孩子呼吸平稳，胳膊上只有衣服开了口子，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凯斯卡站在月光中，她周围出现龙卷风，将衣袍吹得哗哗作响，闪电一样的银光在风中游动，好像随时准备劈开什么。
“打开这个通道，需要道尔直系皇族的血脉，当初，道尔的国王也曾是位了不起的光明法师，只是现在这个——不过一个废物而已。”
【给废物生下个儿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林言笑嘲讽道。凯斯卡好像丝毫不受风的影响，她走过来，抚摸着林言笑的脸，用深情的语气说：“你还真是嘴硬，这不过是我计划的一环而已，也感谢父亲，他正好帮了我大忙。”
林言笑冷笑一声，摸起骨头，一个重击对着凯斯卡砸去！
“砰——”
凯斯卡与林言笑的骨头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无论林言笑如何用力，都无法打碎他们之间的阻碍。
“没用的，艾伦只是个钥匙，而我才是真正的祭品。”
凯斯卡退后，她张开手臂，走进风中。长发飞扬，这个拥有令无数少女嫉妒脸庞的女人转身，大声吟唱：“到了离去的时间，你必须启程。
没有人会拦住你的脚步，唯有你的心需要坚定。
在你的眼睛里闪光的，是什么样的不熄之火？
在你血液里奔流的，是什么样的不息之热？
是什么召唤在黑暗中催促你？
不要缓步，这是一切开始的信号。
来吧，我尊敬的信仰，我把一切献给你。
我的血，我的骨。
我的精神，我的灵魂。
向我朝拜的万万千千子民！
……”
这是亡灵法师曾经念的诗歌，林言笑总算知道它的作用。凯斯卡拿出之前的刀子，那上面还残留着她至亲的血液。
她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上开了个口子后，又在自己手臂上不断滑动，直到手臂血肉模糊，连抬都抬不起来。
“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你答应我教我黑暗法术或者你干脆不出现，或许我永远不会打开这处封印。”凯斯卡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眼中闪闪发光。
“我就不该心软。”林言笑冷眼看着她，说。
红色的血液不要钱的往下低落，落地那刻它好像变成什么腐蚀物，传出“滋滋”声，黑色的，浓郁的黑暗元素从血液中流出，流向凯斯卡的方向。
“对，就是这样……我要更多——更多！”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犹如媚药，让人心底发麻，“果然没让我久等，我可爱的小女孩。”
黑色的影子突兀的出现，他一抬手，四周的狂风向从来没出现过那样消失，凯斯卡流了太多血，她面色发白，跪倒在地上。
“还需要一点点，坚持住我可爱的姑娘。”一个黑色的大手出现，它在凯斯卡受伤的手臂上一压，更多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林言笑看到浓郁的黑暗元素组成一道大门，门内风云混沌。那个男人立在门内，他有着俊美的面容，黑发红眼，面色苍白，气势强大。
“魔族。”在他出现那刻，林言笑就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林言笑能感觉到他的威压。这是一个比他高了至少两个等级的魔族，林言笑根本打不过他！更让他无奈的是，从一开始，林言笑就无法阻止这个仪式。
“外面有许多新鲜的血液，只要您能让我得到黑暗元素……”凯斯卡有气无力的说。
“我可不是那些低等的食人族，至于你的愿望，我绝对会让你实现。”
凯斯卡满意的昏倒过去，但是她的血液依旧源源不断的流出，林言笑心道干脆就让她这么死了吧。不过那个魔族可不打算她这么死去，他从指尖弹出一朵黑色的雾，让她落在凯斯卡身上，凯斯卡原本微弱的呼吸重新恢复。这个魔族已经有半个身子踏出混沌，另一半还留在另一个世界。
【魔族，滚回你的黑暗中去。】
林言笑举起手中骷髅，无畏的与他对视。
魔族男人终于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生命，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林言笑，惊讶的说道：“一个……骷髅？”
火刑结束了，狂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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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到了午夜也没有消退，人们点燃火堆烘烤食物。林言笑让人从古斯特家族预支不少金币购买食物，人们高举酒杯赞美这个“无私”的法师。
所有人沉醉在美好的夏夜中，林言笑躲开所有人的注意，独自一人走进皇宫中。皇宫的守卫比平时松懈，看起来不少骑士也不想放弃这次聚会。
林言笑走到与凯斯卡约定好的地方，抬头就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背影。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阁下。”凯斯卡微微侧脸，露出红艳的唇和洁白的下巴。远处辉煌的灯火仿佛另一个世界，吵闹的声音也化为背景的一部分。
【你想干什么？】
林言笑问道，他注意到凯斯卡的斗篷里鼓鼓囊囊，看起来她正抱着什么东西。
“一会您就知道了，现在请跟我来。”凯斯卡微微一低头，率先从旁边的楼梯走下去。林言笑看了眼冷清的周围，跟着她离开。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你现在不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反省？”林言笑问道。
“尊敬的阁下，我从来不觉得我犯下什么错误。”凯斯卡用柔和的嗓音说道。
林言笑冷笑一声，“你爹有你这样的闺女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凯斯卡微笑，没有理会林言笑的嘲笑。林言笑感觉自己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他摇摇头，默不作声跟她走，以免引来巡逻的骑士。
凯斯卡带着林言笑走进一条密道。密道位于皇宫地下，这里阴冷潮湿，还有老鼠在其中穿梭。林言笑的眼睛不受黑暗的影响，但是凯斯卡还是个普通人，她请林言笑点燃火把，林言笑照做，这时林言笑才看到她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孩子，林言笑今天还见过，他有着一头和自己母亲一样发色的短发，圆圆的脸上双眼紧闭。
“这是你儿子？你把你儿子偷出来干什么？”林言笑用了“偷”这个字，国王肯定不会让还没有洗清嫌疑的凯斯卡继续照顾他唯一的儿子。
“我是他的母亲，有权利让他帮我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凯斯卡不愿意多谈，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火把走在前面，看在孩子的面上，林言笑接过火把替她照亮前路。
“您真是个绅士。”凯斯卡打趣道。
凯斯卡在皇宫居住了好几年，她熟悉这里的一切，一路上畅通无阻，大概半小时后，两人面前终于出现一扇紧闭的铁门。铁门外荒草丛生，看起来这条密道顺着皇宫直通野外。
两岁的孩子重量不小，凯斯特气喘吁吁的走了一路，但是她拒绝林言笑替她分担的好意。
“我想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打开这扇门，阁下？”凯斯卡看向林言笑。
林言笑走上前，抽出自己洁白无瑕的骨头。
“重击。”
“啪——”爬满铁锈的锁落在地上，林言笑淡定的把骨头放回去，凯斯卡惊呼出声，说道，“您真是个‘强壮’的男人。”
林言笑推开大门，让凯斯卡在前面带路。路上杂石密布，还有不知名的野草藤蔓，好几次就要绊倒负责走路的狗头。林言笑想要记住来的路，但是荒野翻来覆去都是一样的景色，就算林言笑过目不忘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两人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小路逐渐下降，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就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你的终点在这里面？”林言笑举着火把低头看去，谷底很深，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裂缝附近，不过竟然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楼梯，不过楼梯很窄，不到一个巴掌宽。
林言笑顺着楼梯下去，这陡峭的楼梯对他来说毫无压力，毕竟走路的不是他，而且骷髅重量低，还没有痛觉，何况林言笑体质高，从这里摔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凯斯卡终于允许林言笑抱着艾伦，这个可怜的二岁大的孩子估计是被他娘吓了药，折腾这一路一点反应都没有。
谷底深处全是石头，一个半人高的洞口犹如张开大嘴的怪兽等待人们进入他的食道。林言笑心中不安，跟着凯斯卡进入洞中。
火把的光照满狭窄的通道，越往里走，通道越宽阔，也越发明亮，终于他们来到终点——一个圆形的大厅。这里好像山的腹部，不过头顶开了一个圆形的口子，明亮的月光通过这个口子照亮内部，凯斯卡抱着艾伦站在月光中央，看上去真有点圣洁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
林言笑心中越发奇怪，山洞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他甚至感受了一下周遭的黑暗元素，比平时的其他地方还要低。
凯斯卡没有理会林言笑，她小心的将艾伦放在地面上，让他双手相握放在胸前。凯斯卡用爱恋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伸出在月光下几乎透明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林言笑警惕的看着她，直到凯斯卡站起身，轻声说：“我小时候，从来不喜欢跟我年纪一样大的孩子玩耍，我每天的时间都在追随那些游离的黑暗元素，看它究竟要去哪里。”
“直到有一天，家中的女仆偷懒，我逃出家，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英俊的男人……”凯斯卡的语气让林言笑疑惑，难道她移情别恋了？
“他告诉我了一个方法，一个让我能和黑暗元素永不分离的方法。”凯斯卡接下来的话否定了林言笑的猜测。“这个世界的黑暗元素太少了，我每天担惊受怕，生怕它完全消亡，但是只要按那个男人说的做，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林言笑的不安成真，他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凯斯卡嘴里发出大笑声，她的笑容向来温和，就算不说话，脸上也是温柔的笑意，但是此刻，她的眼中染上疯狂的颜色，激动的全身发抖，“这里是一处被封印的黑暗缝隙，只要我解开它的封印，源源不断的黑暗元素将通过这个隧道来到我身边！”
“你疯了！”林言笑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是个人类，如果你打开这处封印，倒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止是黑暗元素，还有蠢蠢欲动的魔族！”
凯斯卡冷笑一声，大声说道：“那与我何干，我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只要它在我身边就够了。”她的脸颊因兴奋变成红色，她问道：“难道你不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只要拥有了黑暗元素，你就可以掌控一支死灵军队，到时候所向睥睨，还有谁会因为你的样子怀疑你。”
“你毕竟是个骷髅，就算你用圣光当借口，还有许多人怀疑你的动机，你倒不如干脆投奔黑暗阵营。”
林言笑冷声说道：“我的立场从来没有改变，如果今天你没有带我来，没准你的计谋还会实现，但是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你解除黑暗缝隙的封印。”
“看来我根本无法打动您啊……”凯斯卡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不过您可是想茬了，就算我把您带到这，您也不会成功阻拦我。”
说罢，凯斯卡低下身子，手中银色光芒一闪，红色的血液立刻顺着艾伦的手臂流下。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林言笑万万没想到她真的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来不及多想，一个圣言术落在艾伦身上。
“没有用的，只要一滴血——一滴！”
凯斯卡张开双臂，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撩动她的袍子，那风越来越大，林言笑趁凯斯卡发疯，连忙把艾伦抱出来。他刚刚的圣言术发挥了作用，这个孩子呼吸平稳，胳膊上只有衣服开了口子，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凯斯卡站在月光中，她周围出现龙卷风，将衣袍吹得哗哗作响，闪电一样的银光在风中游动，好像随时准备劈开什么。
“打开这个通道，需要道尔直系皇族的血脉，当初，道尔的国王也曾是位了不起的光明法师，只是现在这个——不过一个废物而已。”
【给废物生下个儿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林言笑嘲讽道。凯斯卡好像丝毫不受风的影响，她走过来，抚摸着林言笑的脸，用深情的语气说：“你还真是嘴硬，这不过是我计划的一环而已，也感谢父亲，他正好帮了我大忙。”
林言笑冷笑一声，摸起骨头，一个重击对着凯斯卡砸去！
“砰——”
凯斯卡与林言笑的骨头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无论林言笑如何用力，都无法打碎他们之间的阻碍。
“没用的，艾伦只是个钥匙，而我才是真正的祭品。”
凯斯卡退后，她张开手臂，走进风中。长发飞扬，这个拥有令无数少女嫉妒脸庞的女人转身，大声吟唱：“到了离去的时间，你必须启程。
没有人会拦住你的脚步，唯有你的心需要坚定。
在你的眼睛里闪光的，是什么样的不熄之火？
在你血液里奔流的，是什么样的不息之热？
是什么召唤在黑暗中催促你？
不要缓步，这是一切开始的信号。
来吧，我尊敬的信仰，我把一切献给你。
我的血，我的骨。
我的精神，我的灵魂。
向我朝拜的万万千千子民！
……”
这是亡灵法师曾经念的诗歌，林言笑总算知道它的作用。凯斯卡拿出之前的刀子，那上面还残留着她至亲的血液。
她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上开了个口子后，又在自己手臂上不断滑动，直到手臂血肉模糊，连抬都抬不起来。
“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你答应我教我黑暗法术或者你干脆不出现，或许我永远不会打开这处封印。”凯斯卡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眼中闪闪发光。
“我就不该心软。”林言笑冷眼看着她，说。
红色的血液不要钱的往下低落，落地那刻它好像变成什么腐蚀物，传出“滋滋”声，黑色的，浓郁的黑暗元素从血液中流出，流向凯斯卡的方向。
“对，就是这样……我要更多——更多！”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犹如媚药，让人心底发麻，“果然没让我久等，我可爱的小女孩。”
黑色的影子突兀的出现，他一抬手，四周的狂风向从来没出现过那样消失，凯斯卡流了太多血，她面色发白，跪倒在地上。
“还需要一点点，坚持住我可爱的姑娘。”一个黑色的大手出现，它在凯斯卡受伤的手臂上一压，更多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林言笑看到浓郁的黑暗元素组成一道大门，门内风云混沌。那个男人立在门内，他有着俊美的面容，黑发红眼，面色苍白，气势强大。
“魔族。”在他出现那刻，林言笑就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林言笑能感觉到他的威压。这是一个比他高了至少两个等级的魔族，林言笑根本打不过他！更让他无奈的是，从一开始，林言笑就无法阻止这个仪式。
“外面有许多新鲜的血液，只要您能让我得到黑暗元素……”凯斯卡有气无力的说。
“我可不是那些低等的食人族，至于你的愿望，我绝对会让你实现。”
凯斯卡满意的昏倒过去，但是她的血液依旧源源不断的流出，林言笑心道干脆就让她这么死了吧。不过那个魔族可不打算她这么死去，他从指尖弹出一朵黑色的雾，让她落在凯斯卡身上，凯斯卡原本微弱的呼吸重新恢复。这个魔族已经有半个身子踏出混沌，另一半还留在另一个世界。
【魔族，滚回你的黑暗中去。】
林言笑举起手中骷髅，无畏的与他对视。
魔族男人终于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生命，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林言笑，惊讶的说道：“一个……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