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怪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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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的把戴大师录像带里面那个影子的事情给翎艾说了一遍，她静静的听完，朝我耸了耸肩：“方老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您麻烦可就大了。”
翎艾带着我和胖子去了附件一家烧烤摊儿，点了啤酒和烤串儿，坐定之后看了看胖子说：“孙老板，你给方老板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
胖子看我一眼，把事情说了出来。
和我想的一样，从胖子走进我那间铺子开始，这事儿就启动了。
不过这事儿的起源，要从胖子从云南独自一人回来，被翎艾发现他身上的鳞片开始，那会儿胖子刚从云南回来，并且用孙潇的身份在京城活动，他只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满京城的找拥有骨牌的人。
在此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上开始长一些和水娃娃一样的鳞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聪明的胖子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那东西。
也就是在这时候，翎艾派人找到胖子，告诉他自己能帮他治好身上的东西，不过代价是，需要拿到我手上那块儿骨牌。
接下来就是胖子走进我的铺子，翎艾的计划一步步实施着。
但马上就出了第一次意外，我的店里开始出现一些怪事儿，这时候翎艾对胖子下了第二个指令，要他尽快拿到我手上的东西。
接着，戴大师出场，百鬼拍门的事情发生后，胖子逐渐发现事情距离原计划越来越远，他知道原计划已经无法实施了，果断执行了备用计划，帮助我洗清这张骨牌，以此换取我的信任，进一步得到我手里的东西。
当然，这个备用计划是胖子单方面提出来的，换句话说，翎艾并不知道这个计划，所以在我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翎艾插手了。
“为什么？”
我问她，翎艾喝了一大口啤酒：“为了救你，家规第一条，永远不要让方家后人踏入永宁村一步。”
“你记不记得，你家老爷子照片上，有一个人，只出现过一次？”
我赶紧点头，那人我印象很深刻，还有照片上的那只小手。
翎艾深吸一口气：“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爷爷发现他中招了。”
“那人是你爷爷？”
我几乎从桌子上跳起来，翎艾略显悲伤的点了点头：“是他，当年他们部队去永宁村，是为了某样东西，最后一部分人留了下来，一部分人回来了，但是只有地雷和你爷爷发现，随着第二批人回来的，还有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翎艾笑了笑：“你手上那张骨牌，上面不仅有将近三百条人命，还有它。”
“它？”
“这么多年了，我只能查清楚这么多东西，我家老爷子死前，曾经交代过我，不要去深挖当年的事情，我只需要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拿到你手上的骨牌，然后送到刚才那里，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听的莫名其妙，就问她刚才在密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翎艾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我只能说它是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个人，把它关在那里的，是我爷爷。”
“行了行了，我没兴趣听你们俩家当年有什么恩怨，我只想知道我们身上那东西怎么办？”
胖子挥手不耐烦的说。
翎艾知道的也不多，我俩的信息加起来也不足以让我们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相比起来，我们现在手头的麻烦更大。
“你身上的东西，我先给你一些药，能暂时缓解，不过想要彻底搞定，必须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翎艾站起来：“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来找我，咱们先去找那个戴大师，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胖子把她送回红宅，回去的路上我才问胖子，是不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胖子闷声抽着烟，点头不说话。
我没问他到底是谁，更没问他当年在海婆庙出了什么事儿，我知道他是胖子就够了。
毕竟谁身上不背负着几个秘密呢？
回到潘家园儿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大部分铺子都已经关门儿，我那小铺子门前被扫的干干净净，开了门，我又躺在藤椅上开始发呆。
要不要告诉老刘我已经回来了？
他和戴大师是不是已经到了海婆庙？我想了半天，还是有点儿担心他的安危，刚掏出来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是老刘发来的短信，上面是一张他的自拍，周围环境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我也只能勉强看到他和戴大师的身影，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
我打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提示我电话无法接通，我一愣，那老刘给我发张这个照片是为什么？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又把手机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照片，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才发现照片上不只有老刘和戴大师两个人，在他们身后，藏着一个十分隐蔽，几乎融入到黑暗中的身影。
那身影实在是太模糊了，以至于让我都觉得那就是从黑暗中长出来的东西，我把照片弄到电脑上，放大了好几倍才确定，在老刘和戴大师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东西。
至于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从身形上来看，不像是个人。
不过放大了很多倍之后，我才发现一些猫腻，老刘的右手，十分隐蔽的做了一个食指朝下的手势。
食指朝下？
因为几乎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所以我无法判断老刘做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过他做的如此隐蔽，显然是不想让旁边的戴大师看到。
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对戴大师，开始对他们这次的海婆庙之行有所怀疑了。
只是这个手势…;他是想告诉我什么？
食指朝下，是说地下有什么东西吗？地下…;地下室？
我一下从藤椅上跳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刚把一条腿迈出铺子，我又停在门口了。
不对，照片不对。
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铺子门口，夜晚的冷风让我冷静下来，如果说，真的有人胁迫了戴大师和老刘去海婆庙，那怎么会对于老刘给我发照片“报信”这种事情坐视不管？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老刘之所以能发出来这张照片，是因为那个人让他发的，换句话说，老刘的那个手势，是个陷阱。
地下室有东西在等着我，而且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了我面前，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
如果不去，相当于错过了一个弄清楚那人是谁的线索，如果去了，我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从地下室活着出来。
我思考了两分钟，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孙大仙，有事求救。”
半个小时候，我和胖子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我家老宅门口。
他手上抓着一只老母鸡，我身上则背了一大堆符，胖子说这些东西是他花重金求来的，我问了半天他才说实话，这种符纸琉璃厂那边十块钱能买半斤。
“行了行了，有东西用就不错了，我又不是捉鬼的，到哪儿给你弄那么专业的设备去。”他看我没好气，敷衍着我说。
“方老板，咱可说好了，我这次来可是完全看在那骨牌的面子上，要是等下真有什么脏东西，您可别怪我跑的快。”
我瞪了他一眼，两个人猫腰就进了地下室。
刚进门我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胖子在门口转了一圈儿说：“方老板还是有钱，一个地下室面积都快顶上我家了，够壕。”
我让他别说话，小声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提鼻子闻了半天说：“着火了？”
我让他把手电筒关掉，周围马上黑了下来，望了一圈儿，在东南角拐角处果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火光。
“卧槽，起火…;”
我赶紧一把捂住胖子的嘴，这火光那么小，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东西着火了，应该是有人在烧东西，况且这地下室不是柜子就是木凳的，要是着火了估计早就把宅子都给烧了。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我刚刚才打开的门，一脸惊恐的看了看我。
的确，这门是关着的，如果真的有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说，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看胖子的表情，他应该是比较倾向后者。
在这儿继续想也没用，我招呼胖子把手电筒关掉，悄悄的跑到拐弯处，把脑袋探了出去。
小道儿里面火光闪烁，在小道儿尽头，一个老大爷样子的人正背对着我们蹲着，他一身黑棉袄黑棉裤，唯独脚上穿着一双大红色的布鞋，胖子拍拍我，指了指老头的鞋子低声说：“那是蛙头鞋，只有死人入殡时候才会穿。”
“你的意思这老头儿是个鬼？”
胖子点点头，又指了指地上说：“这老头没影子，估计是个脏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又看了那老头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正好遇上那老汉扭头，看了一眼吓的我直接把胖子给推开了。
那老汉长的和胖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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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的把戴大师录像带里面那个影子的事情给翎艾说了一遍，她静静的听完，朝我耸了耸肩：“方老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您麻烦可就大了。”
翎艾带着我和胖子去了附件一家烧烤摊儿，点了啤酒和烤串儿，坐定之后看了看胖子说：“孙老板，你给方老板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
胖子看我一眼，把事情说了出来。
和我想的一样，从胖子走进我那间铺子开始，这事儿就启动了。
不过这事儿的起源，要从胖子从云南独自一人回来，被翎艾发现他身上的鳞片开始，那会儿胖子刚从云南回来，并且用孙潇的身份在京城活动，他只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满京城的找拥有骨牌的人。
在此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上开始长一些和水娃娃一样的鳞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聪明的胖子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那东西。
也就是在这时候，翎艾派人找到胖子，告诉他自己能帮他治好身上的东西，不过代价是，需要拿到我手上那块儿骨牌。
接下来就是胖子走进我的铺子，翎艾的计划一步步实施着。
但马上就出了第一次意外，我的店里开始出现一些怪事儿，这时候翎艾对胖子下了第二个指令，要他尽快拿到我手上的东西。
接着，戴大师出场，百鬼拍门的事情发生后，胖子逐渐发现事情距离原计划越来越远，他知道原计划已经无法实施了，果断执行了备用计划，帮助我洗清这张骨牌，以此换取我的信任，进一步得到我手里的东西。
当然，这个备用计划是胖子单方面提出来的，换句话说，翎艾并不知道这个计划，所以在我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翎艾插手了。
“为什么？”
我问她，翎艾喝了一大口啤酒：“为了救你，家规第一条，永远不要让方家后人踏入永宁村一步。”
“你记不记得，你家老爷子照片上，有一个人，只出现过一次？”
我赶紧点头，那人我印象很深刻，还有照片上的那只小手。
翎艾深吸一口气：“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爷爷发现他中招了。”
“那人是你爷爷？”
我几乎从桌子上跳起来，翎艾略显悲伤的点了点头：“是他，当年他们部队去永宁村，是为了某样东西，最后一部分人留了下来，一部分人回来了，但是只有地雷和你爷爷发现，随着第二批人回来的，还有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翎艾笑了笑：“你手上那张骨牌，上面不仅有将近三百条人命，还有它。”
“它？”
“这么多年了，我只能查清楚这么多东西，我家老爷子死前，曾经交代过我，不要去深挖当年的事情，我只需要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拿到你手上的骨牌，然后送到刚才那里，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听的莫名其妙，就问她刚才在密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翎艾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我只能说它是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个人，把它关在那里的，是我爷爷。”
“行了行了，我没兴趣听你们俩家当年有什么恩怨，我只想知道我们身上那东西怎么办？”
胖子挥手不耐烦的说。
翎艾知道的也不多，我俩的信息加起来也不足以让我们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相比起来，我们现在手头的麻烦更大。
“你身上的东西，我先给你一些药，能暂时缓解，不过想要彻底搞定，必须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翎艾站起来：“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来找我，咱们先去找那个戴大师，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胖子把她送回红宅，回去的路上我才问胖子，是不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胖子闷声抽着烟，点头不说话。
我没问他到底是谁，更没问他当年在海婆庙出了什么事儿，我知道他是胖子就够了。
毕竟谁身上不背负着几个秘密呢？
回到潘家园儿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大部分铺子都已经关门儿，我那小铺子门前被扫的干干净净，开了门，我又躺在藤椅上开始发呆。
要不要告诉老刘我已经回来了？
他和戴大师是不是已经到了海婆庙？我想了半天，还是有点儿担心他的安危，刚掏出来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是老刘发来的短信，上面是一张他的自拍，周围环境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我也只能勉强看到他和戴大师的身影，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
我打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提示我电话无法接通，我一愣，那老刘给我发张这个照片是为什么？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又把手机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照片，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才发现照片上不只有老刘和戴大师两个人，在他们身后，藏着一个十分隐蔽，几乎融入到黑暗中的身影。
那身影实在是太模糊了，以至于让我都觉得那就是从黑暗中长出来的东西，我把照片弄到电脑上，放大了好几倍才确定，在老刘和戴大师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东西。
至于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从身形上来看，不像是个人。
不过放大了很多倍之后，我才发现一些猫腻，老刘的右手，十分隐蔽的做了一个食指朝下的手势。
食指朝下？
因为几乎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所以我无法判断老刘做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过他做的如此隐蔽，显然是不想让旁边的戴大师看到。
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对戴大师，开始对他们这次的海婆庙之行有所怀疑了。
只是这个手势…;他是想告诉我什么？
食指朝下，是说地下有什么东西吗？地下…;地下室？
我一下从藤椅上跳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刚把一条腿迈出铺子，我又停在门口了。
不对，照片不对。
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铺子门口，夜晚的冷风让我冷静下来，如果说，真的有人胁迫了戴大师和老刘去海婆庙，那怎么会对于老刘给我发照片“报信”这种事情坐视不管？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老刘之所以能发出来这张照片，是因为那个人让他发的，换句话说，老刘的那个手势，是个陷阱。
地下室有东西在等着我，而且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了我面前，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
如果不去，相当于错过了一个弄清楚那人是谁的线索，如果去了，我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从地下室活着出来。
我思考了两分钟，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孙大仙，有事求救。”
半个小时候，我和胖子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我家老宅门口。
他手上抓着一只老母鸡，我身上则背了一大堆符，胖子说这些东西是他花重金求来的，我问了半天他才说实话，这种符纸琉璃厂那边十块钱能买半斤。
“行了行了，有东西用就不错了，我又不是捉鬼的，到哪儿给你弄那么专业的设备去。”他看我没好气，敷衍着我说。
“方老板，咱可说好了，我这次来可是完全看在那骨牌的面子上，要是等下真有什么脏东西，您可别怪我跑的快。”
我瞪了他一眼，两个人猫腰就进了地下室。
刚进门我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胖子在门口转了一圈儿说：“方老板还是有钱，一个地下室面积都快顶上我家了，够壕。”
我让他别说话，小声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提鼻子闻了半天说：“着火了？”
我让他把手电筒关掉，周围马上黑了下来，望了一圈儿，在东南角拐角处果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火光。
“卧槽，起火…;”
我赶紧一把捂住胖子的嘴，这火光那么小，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东西着火了，应该是有人在烧东西，况且这地下室不是柜子就是木凳的，要是着火了估计早就把宅子都给烧了。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我刚刚才打开的门，一脸惊恐的看了看我。
的确，这门是关着的，如果真的有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说，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看胖子的表情，他应该是比较倾向后者。
在这儿继续想也没用，我招呼胖子把手电筒关掉，悄悄的跑到拐弯处，把脑袋探了出去。
小道儿里面火光闪烁，在小道儿尽头，一个老大爷样子的人正背对着我们蹲着，他一身黑棉袄黑棉裤，唯独脚上穿着一双大红色的布鞋，胖子拍拍我，指了指老头的鞋子低声说：“那是蛙头鞋，只有死人入殡时候才会穿。”
“你的意思这老头儿是个鬼？”
胖子点点头，又指了指地上说：“这老头没影子，估计是个脏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又看了那老头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正好遇上那老汉扭头，看了一眼吓的我直接把胖子给推开了。
那老汉长的和胖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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