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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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武擎天背着长剑就出了客栈。
客栈外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走几步出了胡同口，一条笔直宽敞的大道映入眼帘。
道上的人流车马穿行不息，显示了京城的繁华，偶尔还能看见一队金发碧眼的外国商旅从行人当中穿过，惹起一阵议论。
大道中段，左拐进入一条胡同，胡同的尽头就是张府的后门。
碍于身份不能公之于众，从正门进入恐怕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所以，这几日，武擎天拜访各个高官住所的时候，都是从后门进入。
当然，一介平民自然是很难进得了这些住宅的，他也是靠了他叔父昔日的好友，如今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关系才能够敲开大门。
但人情只可用一次，是成是败，都不可再向其索求帮助。
进了宅子，在仆人的带领下，武擎天见到了正喝茶聊天的陈宸与张谷平二人。
“见过张大人，”武擎天拱手拜道，又转向陈宸，“这位兄台不知？”
“在下陈宸，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陈宸主动回道。
“陈兄客气了！”
等到武擎天坐了下来，张谷平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你前几日的请求本官可以答应你，但本官不受你的贿银，只求你答应本官一件事。”
说着，瞧了陈宸一眼，接着道：“你身边坐着的是本官的侄子，你要将你会的所有武学倾囊相授于他！”
“是否同意，你自己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武擎天不假思索地一口应允道：“可以！”
陈宸和张谷平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快，毕竟武功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命根子，轻易不会传人。
按照他们原先的想法，这武擎天怎么着都该推辞一下，三人再讨价还价一番，甚至，陈宸都做好了他不会答应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事实却与他的预期完全相反。
陈宸问道：“武兄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武擎天摆了摆手，“叔父和我的父亲当初流放西南的时候，年有四十余，这二十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健在，我这做儿子的眼看着他们在外受苦，却毫无作为，如今，有机会能迎回他们，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如此也好，本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尽心教导我的侄儿，本官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达成心愿。”
“武兄高义！”
武擎天见张谷平答应了下来，心中松了口气。
这位张大人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右佥都御使，在其之上，尚有四个人压着，却是出了名的敢言敢谏，不畏权贵，为人也是公认的清廉刚直。
他不怕那些爱财的高官勋贵，无他，以钱为食投之便可，就怕这样的廉洁之士。
打也打不得，谈贿赂人家根本不鸟你，逼急了直接横插一杠，让你所有谋算落空。
所幸，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就是陈宸和武擎天之间的谈话了，张平谷将二人打发了出来，二人告退后，来到了一处偏厅。
“陈兄，我既然答应了张大人，就一定会助你习武，这一点请你放心，”见陈宸点了点头，武擎天继续说道：
“我师从前御林军统领张风府之子张玉虎，习有五虎断门刀、百变玄机剑法、一指禅功、大力金刚掌四门功法，可惜，师傅并未承认我是他的弟子，也未传授我上乘内功心法，习艺至今，在江湖上也未有多大声名。”
“武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陈宸安慰道，“能够做到武兄如今的地步，已经值得世人敬佩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武擎天摇摇头，接着问道，“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修习过任何的功法？”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些拳脚把式，不曾有内功辅助，所以至多只能欺负些普通毛贼。”
“原来如此，没关系，只要有基础在便可，内功可以慢慢练习积蓄，”说着，武擎天从怀中掏出一本略显泛黄破旧的线装书，书上写着四字：浑元一气。
“这是我所修习的内功法诀，虽谈不上高深，但也属于玄门正宗，你先拿着参悟，明日我再来授你武艺。”
陈宸接过，谢了谢他后，武擎天起身告辞，离了开来。
……
“大力金刚掌、一指禅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少林七十二艺分为三十六硬功、三十六软功，大力金刚掌属于硬功，专门练得是阳刚之劲，练成之后，一掌击出，断碑裂石，力大无穷，与铁砂掌有很多相似之处。”
“一指禅功是软功中极为阴毒的一项功法，出手伤人则非死即残，无药可救。主练虚劲、透劲，任你穿着铁甲，还是隔着墙壁，劲力所指，透体而过，隔空点穴，伤人肺腑，断人心脉，防不胜防。”
“大力金刚掌和一指禅虽然分属于硬功和软功，但都讲究个内外兼修，内练静功养聚丹田强劲之内气，通过各式行功方法使之运贯于指端和掌面。唯有气、力、神、形四者合一，方能产生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威力。”
武擎天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很早地赶来了张府，在府中寻了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作为修行的场所。
首先，武擎天准备教授给陈宸的是大力金刚掌和一指禅功，并笼统地作了个大体的介绍。而后二人盘坐在青石铺就的台阶之上，开始了内功修习。
“双手抚膝，盘腿端坐，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排除杂念，静心息虑。”
“然后集中意识，观想天地精元之气进入胸部檀中穴，深吸一口气；吸气后稍微闭气半息片刻；然后呼气，意念天地精元之气下沉至丹田并充盈其中，同时意守丹田。如此反复练习一个时辰。”
说完，武擎天就不再说话，沉入了修行时无我无思无诸般念想的奇妙境地。
……
陈宸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硬气功的表演项目，如头撞石碑、钢枪刺喉、腹卧钢叉、电钻钻穴等等，还曾经看过缩骨功的表演，他是不怀疑这些表演的真实性的，但这些绝技很大程度上都是技巧与练习的结合，所谓的硬气功虽然也是占了个气字，但指的也不过仅仅是一种掌控呼吸节奏的独特方法，无法与各个武侠作品中出现的各种功法相提并论。
前者那是现实，说到底也只是基于人体的生理结构所创造的一种技击方法；而后者则完全属于艺术创造，是一种虚构的人体进化方式。
科幻作品中的基因药剂，武侠作品中的内力功法，玄幻作品中的灵力仙法等等，所有超现实作品出现的力量体系，都体现了凡人对于自身进化未来的一种展望、一种渴求。
当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来临的时候，一扇通向进化之路的大门在陈宸面前缓缓开启。
陡然间，那种如毒瘾缠身的欲望渴求在陈宸内心中悄无声息地苏醒！如同初春酥油细雨下的绿草渐渐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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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武擎天背着长剑就出了客栈。
客栈外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走几步出了胡同口，一条笔直宽敞的大道映入眼帘。
道上的人流车马穿行不息，显示了京城的繁华，偶尔还能看见一队金发碧眼的外国商旅从行人当中穿过，惹起一阵议论。
大道中段，左拐进入一条胡同，胡同的尽头就是张府的后门。
碍于身份不能公之于众，从正门进入恐怕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所以，这几日，武擎天拜访各个高官住所的时候，都是从后门进入。
当然，一介平民自然是很难进得了这些住宅的，他也是靠了他叔父昔日的好友，如今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关系才能够敲开大门。
但人情只可用一次，是成是败，都不可再向其索求帮助。
进了宅子，在仆人的带领下，武擎天见到了正喝茶聊天的陈宸与张谷平二人。
“见过张大人，”武擎天拱手拜道，又转向陈宸，“这位兄台不知？”
“在下陈宸，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陈宸主动回道。
“陈兄客气了！”
等到武擎天坐了下来，张谷平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你前几日的请求本官可以答应你，但本官不受你的贿银，只求你答应本官一件事。”
说着，瞧了陈宸一眼，接着道：“你身边坐着的是本官的侄子，你要将你会的所有武学倾囊相授于他！”
“是否同意，你自己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武擎天不假思索地一口应允道：“可以！”
陈宸和张谷平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快，毕竟武功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命根子，轻易不会传人。
按照他们原先的想法，这武擎天怎么着都该推辞一下，三人再讨价还价一番，甚至，陈宸都做好了他不会答应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事实却与他的预期完全相反。
陈宸问道：“武兄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武擎天摆了摆手，“叔父和我的父亲当初流放西南的时候，年有四十余，这二十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健在，我这做儿子的眼看着他们在外受苦，却毫无作为，如今，有机会能迎回他们，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如此也好，本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尽心教导我的侄儿，本官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达成心愿。”
“武兄高义！”
武擎天见张谷平答应了下来，心中松了口气。
这位张大人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右佥都御使，在其之上，尚有四个人压着，却是出了名的敢言敢谏，不畏权贵，为人也是公认的清廉刚直。
他不怕那些爱财的高官勋贵，无他，以钱为食投之便可，就怕这样的廉洁之士。
打也打不得，谈贿赂人家根本不鸟你，逼急了直接横插一杠，让你所有谋算落空。
所幸，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就是陈宸和武擎天之间的谈话了，张平谷将二人打发了出来，二人告退后，来到了一处偏厅。
“陈兄，我既然答应了张大人，就一定会助你习武，这一点请你放心，”见陈宸点了点头，武擎天继续说道：
“我师从前御林军统领张风府之子张玉虎，习有五虎断门刀、百变玄机剑法、一指禅功、大力金刚掌四门功法，可惜，师傅并未承认我是他的弟子，也未传授我上乘内功心法，习艺至今，在江湖上也未有多大声名。”
“武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陈宸安慰道，“能够做到武兄如今的地步，已经值得世人敬佩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武擎天摇摇头，接着问道，“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修习过任何的功法？”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些拳脚把式，不曾有内功辅助，所以至多只能欺负些普通毛贼。”
“原来如此，没关系，只要有基础在便可，内功可以慢慢练习积蓄，”说着，武擎天从怀中掏出一本略显泛黄破旧的线装书，书上写着四字：浑元一气。
“这是我所修习的内功法诀，虽谈不上高深，但也属于玄门正宗，你先拿着参悟，明日我再来授你武艺。”
陈宸接过，谢了谢他后，武擎天起身告辞，离了开来。
……
“大力金刚掌、一指禅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少林七十二艺分为三十六硬功、三十六软功，大力金刚掌属于硬功，专门练得是阳刚之劲，练成之后，一掌击出，断碑裂石，力大无穷，与铁砂掌有很多相似之处。”
“一指禅功是软功中极为阴毒的一项功法，出手伤人则非死即残，无药可救。主练虚劲、透劲，任你穿着铁甲，还是隔着墙壁，劲力所指，透体而过，隔空点穴，伤人肺腑，断人心脉，防不胜防。”
“大力金刚掌和一指禅虽然分属于硬功和软功，但都讲究个内外兼修，内练静功养聚丹田强劲之内气，通过各式行功方法使之运贯于指端和掌面。唯有气、力、神、形四者合一，方能产生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威力。”
武擎天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很早地赶来了张府，在府中寻了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作为修行的场所。
首先，武擎天准备教授给陈宸的是大力金刚掌和一指禅功，并笼统地作了个大体的介绍。而后二人盘坐在青石铺就的台阶之上，开始了内功修习。
“双手抚膝，盘腿端坐，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排除杂念，静心息虑。”
“然后集中意识，观想天地精元之气进入胸部檀中穴，深吸一口气；吸气后稍微闭气半息片刻；然后呼气，意念天地精元之气下沉至丹田并充盈其中，同时意守丹田。如此反复练习一个时辰。”
说完，武擎天就不再说话，沉入了修行时无我无思无诸般念想的奇妙境地。
……
陈宸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硬气功的表演项目，如头撞石碑、钢枪刺喉、腹卧钢叉、电钻钻穴等等，还曾经看过缩骨功的表演，他是不怀疑这些表演的真实性的，但这些绝技很大程度上都是技巧与练习的结合，所谓的硬气功虽然也是占了个气字，但指的也不过仅仅是一种掌控呼吸节奏的独特方法，无法与各个武侠作品中出现的各种功法相提并论。
前者那是现实，说到底也只是基于人体的生理结构所创造的一种技击方法；而后者则完全属于艺术创造，是一种虚构的人体进化方式。
科幻作品中的基因药剂，武侠作品中的内力功法，玄幻作品中的灵力仙法等等，所有超现实作品出现的力量体系，都体现了凡人对于自身进化未来的一种展望、一种渴求。
当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来临的时候，一扇通向进化之路的大门在陈宸面前缓缓开启。
陡然间，那种如毒瘾缠身的欲望渴求在陈宸内心中悄无声息地苏醒！如同初春酥油细雨下的绿草渐渐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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