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屋顶上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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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睡梦中的暮景夕感觉自己被剧烈的摇晃着。
“钰儿，怎么？地震了？”暮景夕睡眼朦胧的用手揉揉眼睛。
暮凌钰额头三条黑线的看着暮景夕，“你都睡一天了，快起来。娘亲找你。”
暮景夕抬头看窗外天色微暗，哎呀，自从她发现这夜墨翟固定每个月失踪那么几天之后，自己趁他失踪不去军营报道，没想到，一睡就是天荒地老，一天都快过去了。
她可真是浪费时间…
“钰儿，娘亲找我什么事？”暮景夕拿起一件外衣披上，散着发，准备起身去大厅。
“等等，姐姐，穿戴整齐再去，有客人。”
暮凌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得暮景夕有点忍俊不禁。
“是~小少爷。”暮景夕捏捏暮凌钰的小脸。
待穿戴整齐之后，牵着暮凌钰的小手走向暮府大堂。
经过玲珑的房间时，暮景夕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见玲珑正低头认真的绣着什么，眉眼弯弯带爱意，穿着女装的玲珑，也是挺可人的。
“唷~玲珑在绣东西送给本公子呐？”暮景夕明知故问。
“小、小姐，小少爷！”玲珑被突然出现的暮景夕吓了一跳，慌忙把东西藏在身后。
就算玲珑手再快，暮凌钰也还是看到了。
“姐，别闹了，是个香囊，不是送给你的，娘亲还在等你呢。”
暮府的人都知道，暮夫人和三小姐对香囊很是抗拒，所以，暮凌钰才能肯定说不是送给暮景夕的。
“哦，对了，娘亲，差点忘了，玲珑呐，你继续绣你的定情信物，我们一会见。”
暮景夕拉着钰儿快步走。
暮景夕和暮凌钰远远就见到了在大厅上自己的娘亲和一名中年男子交谈，那名男子谦恭有礼。
“娘亲，”暮景夕浅笑着走向暮母面前，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眼，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暮母明白暮景夕那疑惑的眼神，笑道：“夕儿，这是你的文逸文叔叔，你爹爹多年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文叔叔。小侄有礼了”暮景夕微微鞠躬，以表敬意。既是爹爹的好友，那便应该尊敬。
“这是夕儿？都长这么大了。”文景神情激动的看着暮景夕。
“说起来，夕儿你两岁那年，还在文叔叔那住过一段时间呢，你玉婶婶可是把你当亲闺女来疼呢！”
亲闺女？这么说...“娘亲，文叔叔他知道.....”
暮母微笑着点点头。“你出生的时候文叔叔就抱过你了，怎会不知呢。”
文逸眼睛含泪的点点头，“小闺女也长得亭亭玉立了，当初还以为.....”
“文逸！！”暮母突然表情严肃的打断了宇文逸的话。
文逸忙擦擦眼泪，“嫂子，抱歉。你瞧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暮景夕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原主没有关于暮府之外的人的任何记忆，突然有个人跑自己面前哭，说着自己穿裤裆的时候的事，还真是不知怎么办，她只能带着微笑一脸茫然。
“我前段时间回、呃...去了一趟苍歌国，”文逸板着脸严肃的说着。
暮母和钰儿也随着文逸的严肃而一脸紧张模样。
“在茶楼不经意听到说祭司塔上偶尔会有人影，如果祭司塔里面真有人，嫂子....”文逸抬眼看向暮母。
“那一定是他，阿宇！”暮母语气非常坚定，这让暮景夕很是疑惑。
“为什么那么肯定这祭司塔里的就一定是爹爹呢？”暮景夕直接问出疑惑。
“因为....你爹爹认识一个跟这塔有关的人。”暮母有些囫囵吞枣的解释。
娘亲这含糊不清的解释，让暮景夕更加疑惑了。
“那照娘亲这么说，爹爹和大哥都还活着咯？”暮凌钰关注了他最想关注的问题。
“是！他们一定还活着。”暮母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堂上一片沉默，众人眼眶渐红，暮凌钰眼泪瞬间滚落，带着停停顿顿的哽咽声。
“在学堂里，他们都说爹爹和大哥死了，我就知道，就知道……”
暮母轻抚着暮凌钰，眼眶殷红，泪却顽强不落。
他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一直的祈祷，一直的恐惧，渺茫的希望…
因为文逸叔叔还需要连夜赶回边境，暮景夕主动请缨送他到城门前。
一路上，文逸开心的和暮景夕叫边境的美丽景色，和她小时候在他家的那段时光。
“好了，就送到这了，夕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文逸认真的语气像极了暮景夕的爹爹。
“嗯，文叔叔，您一路顺风。”暮景夕乖巧的回答。
文逸直走了几步，又回头喊道：“有空去看看你的玉婶婶，她可想你了，还有厢儿，他五岁了，特别相见家里唯一的姐姐。”
“嗯。一定去。”暮景夕微笑着点点头。
她记得暮叔说过，边境小城莱茵城是个非常美丽安宁的小城，只要等到爹爹和大哥回来了，她会说服家人搬到那跟文叔叔做邻居也说不定呢。
如此一想，可真让人兴奋。
暮景夕好心情的漫步在街道上，天色差不多都暗了下来，步入了夜间。
如果不是节日，夜里的街市就不会有白天的热闹，只会有几家店铺还点着灯，店里的伙计昏昏欲睡，偶尔几个路人匆匆走过。
暮景夕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也就是九点而已，在现代，还是白天呢。
不过，在古代，九点差不多也就是那些酒楼，春楼，南风馆这些个地方热闹了。
一个人走夜路，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件危险的事，况且还是暮景夕这种衣着光鲜，身材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很容易被土匪看上。
没走几段路，暮景夕就发觉自己被跟上了，她还运气够好的走在无人黑暗的街道。
暮景夕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暗暗的加快步伐，她知道，只要再绕个弯，就可以到美人阁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搭在暮景夕的肩膀上，吓得暮景夕冷汗直冒，想着要怎么对付自己身后的匪徒之类的人。武斗？智拼？
“暮公子。”有些冷澈的声音。不过这是暮景夕非常熟悉的声音。
“呃…萧木头，你吓死我了。”暮景夕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站不直了。“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匪徒在跟踪我呢。”
萧寒眼睛的余光扫了眼转弯处某些人流出的血液，“抱歉，暮公子，让你受惊了。”
敢对暮公子图谋不轨，死有余辜！
“暮公子，你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街上？”
萧寒站在暮景夕的身后，趁着圆月的月光，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的侧颜。
“嗯....动机跟你一样。”
暮家人在外人看来是比较孤僻的，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所以暮景夕也就不打算回答，暮景夕认为萧寒就是夜里无聊，才出来走走的。
“………原来如此。”萧寒又怎会告诉暮景夕，他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会出来走走，消散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呢。
想去见他，却总是停留在暮府那高大气派的大门前，暮府的牌匾就提醒了自己，他是有多么的卑微。
不喜欢时，什么都觉得无所谓，喜欢上了，连四周，都有气息。
暮景夕和萧寒一同走到美人阁门前。
暮景夕站在门口摸着下巴想了想，转头看向萧寒，问道：“萧木头，你想喝酒不？”
萧寒顿了顿，“暮公子想喝？不过你...”想起看烟花那次，暮公子的酒量不怎么好，不过，醉酒的暮公子很是迷人。
暮景夕抹嘴一笑，“那个酒，不容易醉。”暮景夕又在推销她的葡萄酒了。
“萧木头，站在这里等下，我去美人阁拿...呃是买。”
“嗯。”萧寒嘴角微微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暮景夕匆匆跑进去的背影，又瞧着她眯笑着抱着酒瓶酒杯跑出来的身影，异常的，萧寒多么希望，此刻就是永远。那样多好…
“呼~萧木头，抱我。”呼了一口气的暮景夕浅笑着张开双手。
“暮、暮公子...”萧寒慌张得无措，心跳又开始了无节奏。
暮景夕才发觉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便解释道：“用你的轻功，带我到京都最高的屋顶。”
“嗯。”萧寒横抱起暮景夕，平稳了一下呼吸，跳到了美人阁的屋顶。
“这里，算是最高的。”因为他已经在屋顶穿梭了无数次，也在美人阁停留了很多次，只有这里，可以看得见暮府。
暮景夕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她自己都不知这美人阁高度不低，而且位置也不错，差不多可以一览城内的几条街道了。
暮景夕掏出俩个酒杯，倒满酒，递一个给萧寒。
萧寒木讷的接过杯子。“砰！”暮景夕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浅尝一口。“这酒，就是要一点一点喝，才能尝的出其中的味道。”
萧寒眼睛的光线渐渐柔和，也举起酒杯慢慢的喝着。
“萧木头，”暮景夕和萧寒仰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星辰，喝着酒。
“嗯？”萧寒依然话不多，但是语气却也温柔了几许。
“这酒好喝吗？”暮景夕问道。
“嗯！”萧寒微微皱眉，他想多说点，但是，却又不知怎么说。
“嘿嘿，我说是我酿的你信吗？”暮景夕好心情的咧着嘴笑。
“嗯！”萧寒认真的凝视着微笑着的暮景夕，美丽的不似男子，一开始的自己，也苦恼过自己怎会喜欢上男子，可是，每次一见到暮公子，都会忘记，他是个男子。
现在的萧寒只知道，他喜欢的，是慕公子这个人，无关性别。
“你喜欢我吗？”暮景夕脸色有些狡猾。
“嗯！呃...”被迷了灵魂的萧寒才反应过来暮景夕的问题和自己的回答。
“哈哈，终于多了一个字了。萧木头，你怎么那么不爱说话？就只会“嗯”。”暮景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萧寒。
“.......”因为怕说错话，怕你讨厌，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爱说话，很少与人交谈的人，也是别人不愿交谈的人。
“听说不爱说话的人，是因为他经历过自己最无能为力的事，对自己感到愤恨，才会寡言。那萧木头，你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冷漠寡言呢？”暮景夕不经意的说着。
虽不经意，却震撼了旁边的萧寒。
萧寒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无神，好像落入了记忆的深渊里。
本来以为回忆起心脏会抽痛，萧寒不禁冷笑着嘲讽自己，过了多年之后的自己，已经变得如此麻木无情。
暮景夕没有错过萧寒的自嘲和落寞，她轻轻握住了萧寒的手。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特别是一个男人，在前世没有安慰过，如今，她见到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脆弱的萧寒，也只能握手给予温暖。
被暮景夕握住手的萧寒，心猛得一颤，想要反手去握住暮景夕的手，却又因自己的自卑而停留。
即使想要握住你的手，都要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
就这样，静静的，微风徐徐，暮景夕就在屋顶上，握着萧寒的手，沉沉的睡着。
萧寒深情凝视着暮景夕的睡颜，反手握住暮景夕的手，在她额前浅浅一吻。
即使卑微，即使肮脏，即使我浑身只有黑暗气息，我也愿意，伏跪在你面前，只求你的回眸一笑。
“姐姐，姐姐。”
睡梦中的暮景夕感觉自己被剧烈的摇晃着。
“钰儿，怎么？地震了？”暮景夕睡眼朦胧的用手揉揉眼睛。
暮凌钰额头三条黑线的看着暮景夕，“你都睡一天了，快起来。娘亲找你。”
暮景夕抬头看窗外天色微暗，哎呀，自从她发现这夜墨翟固定每个月失踪那么几天之后，自己趁他失踪不去军营报道，没想到，一睡就是天荒地老，一天都快过去了。
她可真是浪费时间…
“钰儿，娘亲找我什么事？”暮景夕拿起一件外衣披上，散着发，准备起身去大厅。
“等等，姐姐，穿戴整齐再去，有客人。”
暮凌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得暮景夕有点忍俊不禁。
“是~小少爷。”暮景夕捏捏暮凌钰的小脸。
待穿戴整齐之后，牵着暮凌钰的小手走向暮府大堂。
经过玲珑的房间时，暮景夕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见玲珑正低头认真的绣着什么，眉眼弯弯带爱意，穿着女装的玲珑，也是挺可人的。
“唷~玲珑在绣东西送给本公子呐？”暮景夕明知故问。
“小、小姐，小少爷！”玲珑被突然出现的暮景夕吓了一跳，慌忙把东西藏在身后。
就算玲珑手再快，暮凌钰也还是看到了。
“姐，别闹了，是个香囊，不是送给你的，娘亲还在等你呢。”
暮府的人都知道，暮夫人和三小姐对香囊很是抗拒，所以，暮凌钰才能肯定说不是送给暮景夕的。
“哦，对了，娘亲，差点忘了，玲珑呐，你继续绣你的定情信物，我们一会见。”
暮景夕拉着钰儿快步走。
暮景夕和暮凌钰远远就见到了在大厅上自己的娘亲和一名中年男子交谈，那名男子谦恭有礼。
“娘亲，”暮景夕浅笑着走向暮母面前，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眼，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暮母明白暮景夕那疑惑的眼神，笑道：“夕儿，这是你的文逸文叔叔，你爹爹多年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文叔叔。小侄有礼了”暮景夕微微鞠躬，以表敬意。既是爹爹的好友，那便应该尊敬。
“这是夕儿？都长这么大了。”文景神情激动的看着暮景夕。
“说起来，夕儿你两岁那年，还在文叔叔那住过一段时间呢，你玉婶婶可是把你当亲闺女来疼呢！”
亲闺女？这么说...“娘亲，文叔叔他知道.....”
暮母微笑着点点头。“你出生的时候文叔叔就抱过你了，怎会不知呢。”
文逸眼睛含泪的点点头，“小闺女也长得亭亭玉立了，当初还以为.....”
“文逸！！”暮母突然表情严肃的打断了宇文逸的话。
文逸忙擦擦眼泪，“嫂子，抱歉。你瞧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暮景夕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原主没有关于暮府之外的人的任何记忆，突然有个人跑自己面前哭，说着自己穿裤裆的时候的事，还真是不知怎么办，她只能带着微笑一脸茫然。
“我前段时间回、呃...去了一趟苍歌国，”文逸板着脸严肃的说着。
暮母和钰儿也随着文逸的严肃而一脸紧张模样。
“在茶楼不经意听到说祭司塔上偶尔会有人影，如果祭司塔里面真有人，嫂子....”文逸抬眼看向暮母。
“那一定是他，阿宇！”暮母语气非常坚定，这让暮景夕很是疑惑。
“为什么那么肯定这祭司塔里的就一定是爹爹呢？”暮景夕直接问出疑惑。
“因为....你爹爹认识一个跟这塔有关的人。”暮母有些囫囵吞枣的解释。
娘亲这含糊不清的解释，让暮景夕更加疑惑了。
“那照娘亲这么说，爹爹和大哥都还活着咯？”暮凌钰关注了他最想关注的问题。
“是！他们一定还活着。”暮母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堂上一片沉默，众人眼眶渐红，暮凌钰眼泪瞬间滚落，带着停停顿顿的哽咽声。
“在学堂里，他们都说爹爹和大哥死了，我就知道，就知道……”
暮母轻抚着暮凌钰，眼眶殷红，泪却顽强不落。
他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一直的祈祷，一直的恐惧，渺茫的希望…
因为文逸叔叔还需要连夜赶回边境，暮景夕主动请缨送他到城门前。
一路上，文逸开心的和暮景夕叫边境的美丽景色，和她小时候在他家的那段时光。
“好了，就送到这了，夕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文逸认真的语气像极了暮景夕的爹爹。
“嗯，文叔叔，您一路顺风。”暮景夕乖巧的回答。
文逸直走了几步，又回头喊道：“有空去看看你的玉婶婶，她可想你了，还有厢儿，他五岁了，特别相见家里唯一的姐姐。”
“嗯。一定去。”暮景夕微笑着点点头。
她记得暮叔说过，边境小城莱茵城是个非常美丽安宁的小城，只要等到爹爹和大哥回来了，她会说服家人搬到那跟文叔叔做邻居也说不定呢。
如此一想，可真让人兴奋。
暮景夕好心情的漫步在街道上，天色差不多都暗了下来，步入了夜间。
如果不是节日，夜里的街市就不会有白天的热闹，只会有几家店铺还点着灯，店里的伙计昏昏欲睡，偶尔几个路人匆匆走过。
暮景夕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也就是九点而已，在现代，还是白天呢。
不过，在古代，九点差不多也就是那些酒楼，春楼，南风馆这些个地方热闹了。
一个人走夜路，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件危险的事，况且还是暮景夕这种衣着光鲜，身材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很容易被土匪看上。
没走几段路，暮景夕就发觉自己被跟上了，她还运气够好的走在无人黑暗的街道。
暮景夕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暗暗的加快步伐，她知道，只要再绕个弯，就可以到美人阁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搭在暮景夕的肩膀上，吓得暮景夕冷汗直冒，想着要怎么对付自己身后的匪徒之类的人。武斗？智拼？
“暮公子。”有些冷澈的声音。不过这是暮景夕非常熟悉的声音。
“呃…萧木头，你吓死我了。”暮景夕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站不直了。“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匪徒在跟踪我呢。”
萧寒眼睛的余光扫了眼转弯处某些人流出的血液，“抱歉，暮公子，让你受惊了。”
敢对暮公子图谋不轨，死有余辜！
“暮公子，你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街上？”
萧寒站在暮景夕的身后，趁着圆月的月光，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的侧颜。
“嗯....动机跟你一样。”
暮家人在外人看来是比较孤僻的，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所以暮景夕也就不打算回答，暮景夕认为萧寒就是夜里无聊，才出来走走的。
“………原来如此。”萧寒又怎会告诉暮景夕，他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会出来走走，消散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呢。
想去见他，却总是停留在暮府那高大气派的大门前，暮府的牌匾就提醒了自己，他是有多么的卑微。
不喜欢时，什么都觉得无所谓，喜欢上了，连四周，都有气息。
暮景夕和萧寒一同走到美人阁门前。
暮景夕站在门口摸着下巴想了想，转头看向萧寒，问道：“萧木头，你想喝酒不？”
萧寒顿了顿，“暮公子想喝？不过你...”想起看烟花那次，暮公子的酒量不怎么好，不过，醉酒的暮公子很是迷人。
暮景夕抹嘴一笑，“那个酒，不容易醉。”暮景夕又在推销她的葡萄酒了。
“萧木头，站在这里等下，我去美人阁拿...呃是买。”
“嗯。”萧寒嘴角微微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暮景夕匆匆跑进去的背影，又瞧着她眯笑着抱着酒瓶酒杯跑出来的身影，异常的，萧寒多么希望，此刻就是永远。那样多好…
“呼~萧木头，抱我。”呼了一口气的暮景夕浅笑着张开双手。
“暮、暮公子...”萧寒慌张得无措，心跳又开始了无节奏。
暮景夕才发觉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便解释道：“用你的轻功，带我到京都最高的屋顶。”
“嗯。”萧寒横抱起暮景夕，平稳了一下呼吸，跳到了美人阁的屋顶。
“这里，算是最高的。”因为他已经在屋顶穿梭了无数次，也在美人阁停留了很多次，只有这里，可以看得见暮府。
暮景夕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她自己都不知这美人阁高度不低，而且位置也不错，差不多可以一览城内的几条街道了。
暮景夕掏出俩个酒杯，倒满酒，递一个给萧寒。
萧寒木讷的接过杯子。“砰！”暮景夕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浅尝一口。“这酒，就是要一点一点喝，才能尝的出其中的味道。”
萧寒眼睛的光线渐渐柔和，也举起酒杯慢慢的喝着。
“萧木头，”暮景夕和萧寒仰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星辰，喝着酒。
“嗯？”萧寒依然话不多，但是语气却也温柔了几许。
“这酒好喝吗？”暮景夕问道。
“嗯！”萧寒微微皱眉，他想多说点，但是，却又不知怎么说。
“嘿嘿，我说是我酿的你信吗？”暮景夕好心情的咧着嘴笑。
“嗯！”萧寒认真的凝视着微笑着的暮景夕，美丽的不似男子，一开始的自己，也苦恼过自己怎会喜欢上男子，可是，每次一见到暮公子，都会忘记，他是个男子。
现在的萧寒只知道，他喜欢的，是慕公子这个人，无关性别。
“你喜欢我吗？”暮景夕脸色有些狡猾。
“嗯！呃...”被迷了灵魂的萧寒才反应过来暮景夕的问题和自己的回答。
“哈哈，终于多了一个字了。萧木头，你怎么那么不爱说话？就只会“嗯”。”暮景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萧寒。
“.......”因为怕说错话，怕你讨厌，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爱说话，很少与人交谈的人，也是别人不愿交谈的人。
“听说不爱说话的人，是因为他经历过自己最无能为力的事，对自己感到愤恨，才会寡言。那萧木头，你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冷漠寡言呢？”暮景夕不经意的说着。
虽不经意，却震撼了旁边的萧寒。
萧寒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无神，好像落入了记忆的深渊里。
本来以为回忆起心脏会抽痛，萧寒不禁冷笑着嘲讽自己，过了多年之后的自己，已经变得如此麻木无情。
暮景夕没有错过萧寒的自嘲和落寞，她轻轻握住了萧寒的手。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特别是一个男人，在前世没有安慰过，如今，她见到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脆弱的萧寒，也只能握手给予温暖。
被暮景夕握住手的萧寒，心猛得一颤，想要反手去握住暮景夕的手，却又因自己的自卑而停留。
即使想要握住你的手，都要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
就这样，静静的，微风徐徐，暮景夕就在屋顶上，握着萧寒的手，沉沉的睡着。
萧寒深情凝视着暮景夕的睡颜，反手握住暮景夕的手，在她额前浅浅一吻。
即使卑微，即使肮脏，即使我浑身只有黑暗气息，我也愿意，伏跪在你面前，只求你的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