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然的安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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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裂谷城门口，两座雕像面对面屹立着，尖顶全盔和棕色卷发，卫兵和旅行者。如今两双贪婪的目光互不相让，夕阳为他们的肉体和灵魂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恩，各种意义上神圣的金色。

    &nbsp:&nbsp:&nbsp:&nbsp:　　“所以说，你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是吧？”

    &nbsp:&nbsp:&nbsp:&nbsp:　　外面的一方，那个帝国女人忍不住再次打破沉默，换来却是简短而又坚定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　　“我说过了，十个铜子或者一枚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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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我也说过了，你这简直就是敲诈！”

    &nbsp:&nbsp:&nbsp:&nbsp:　　“这是外地人购买进城的权力…算了，没错这就是敲诈。”

    &nbsp:&nbsp:&nbsp:&nbsp:　　“为什么你回答的这么熟练啊？你到底敲诈过多少人啊？”

    &nbsp:&nbsp:&nbsp:&nbsp:　　“哦…得了吧，我相信你付得起的。”

    &nbsp:&nbsp:&nbsp:&nbsp:　　“听着，我也相信这不是法律的规定，现在我要大声喊出来。”

    &nbsp:&nbsp:&nbsp:&nbsp:　　“喊吧，没人会为了区区十枚铜币追究责任的，别忘了这里是偏僻的后门，等我换班那肯定是天黑之后的事了。”

    &nbsp:&nbsp:&nbsp:&nbsp:　　“如果我选择走正门呢？”

    &nbsp:&nbsp:&nbsp:&nbsp:　　“沿着城墙？我相信天黑前你到不了的。”

    &nbsp:&nbsp:&nbsp:&nbsp:　　“好吧…”对方双手伸向身后将斗篷贴紧大腿坐了下来，然后将兜帽戴好，期间视线没有移动，依旧紧盯那两个黑窟窿。

    &nbsp:&nbsp:&nbsp:&nbsp:　　“看着我的眼睛，既然如论如何都要等到天黑，那么我决定坐在这里等你换岗。”

    &nbsp:&nbsp:&nbsp:&nbsp:　　“你这娘们为什么如此固执？我记得西罗帝尔有句话叫做时间就是金钱。”

    &nbsp:&nbsp:&nbsp:&nbsp:　　“这是帝都富人们最喜欢说的话，不过你还没有理解到其中的精髓：既然这两者是等价的，那么在合适的场合用时间换取金钱又有什么不对吗？”

    &nbsp:&nbsp:&nbsp:&nbsp:　　“………………唉…你赢了。”

    &nbsp:&nbsp:&nbsp:&nbsp:　　又是一阵寂静，卫兵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举起双手以示认输，但随后又拦住了骄傲的胜利者。

    &nbsp:&nbsp:&nbsp:&nbsp:　　“九个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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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那么，这里就是盗贼之乡，裂谷？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四处充满生意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　　入夜后的裂谷城依旧繁华，尤其是运河两旁的商业区灯火通明人头涌动，在上层人们衣着光鲜整洁，或坐在酒馆旅店的户外桌椅上高谈畅饮，或在站在摆满了蜜果宴苹果派艾斯维尔奶酪以及锦衣首饰的柜台前止步不动。下层运河边也布满了各种地摊，同样瘦弱的买主和商家光着脚讨价还价的嗓音也同样意外的响亮，结束了整天的劳作，赤裸上身的码头搬运工也围坐一团狂欢着，最近流入天际被称之为昆特牌的纸牌游戏理所当然也迅速在他们中间流行起来。时不时有守卫将某个醉汉，磕爽了斯库玛，或者赌输了钱就打起来的可怜家伙拖上木质楼梯，但这丝毫不影响每个人继续着自己手中的事。

    &nbsp:&nbsp:&nbsp:&nbsp:　　帝国女人晃动着久坐酸痛双腿，似乎是在漫无目的闲逛，短短两个小时偌大的裂谷城已经被她巡视几乎一半，终于她停在市中心圆形市场角落的一个固定摊位前，和运河区不同，这里入夜后商家们遍纷纷锁好橱窗停业，现在这里只剩下几个暂时无意乞讨的乞丐想要找个安静地方休息。她抚摸着摊位前一个木桶上的划痕，片刻后抬起头注视着最近的乞丐，那是一个老太太，无神的瞳孔上蒙着一层白幕。

    &nbsp:&nbsp:&nbsp:&nbsp:　　“请问…你认识这个摊位的主人吗？”

    &nbsp:&nbsp:&nbsp:&nbsp:　　女人问着，变戏法一样的从她那浑身上下布满口袋皮革外衣上掏出一个赛普丁弹了弹。

    &nbsp:&nbsp:&nbsp:&nbsp:　　“哦！当然！老艾达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女士…”

    &nbsp:&nbsp:&nbsp:&nbsp:　　眼神不好的乞丐往往听声音就能知道硬币的材质，这话是真的，似乎听出对方给出的价码，艾达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以夸张的弧度咧开皱巴巴的嘴唇，几颗歪七扭八的老黄牙寂寞的屹立在牙床上，但随后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　　“崩~”

    &nbsp:&nbsp:&nbsp:&nbsp:　　是黄金与石地砖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艾达猛的扑了过去仿佛十天没喂的饿犬，不过以老太太那近乎没有的视力当然看不见，扔在地上的赛普丁瞬间又被收了回去，此时她在地上疯狂摸索的同时也给出了感激涕零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　　“圣灵保佑您我的女士！！！布林乔夫！他叫布林乔夫！！白天卖药水晚上在蜂与钩喝酒！！！”

    &nbsp:&nbsp:&nbsp:&nbsp: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帝国女人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　　“…等等…诶？那个…女士？夫人？小姐？！不…不…不不不！！！骗子！！！！！！”

    &nbsp:&nbsp:&nbsp:&nbsp:　　艾达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头…

    &nbsp:&nbsp:&nbsp:&nbsp:　　蜂与钩，裂谷城生意最好的酒馆，这全都要归功于开店的两个勤劳亚龙人和他们的特调饮料。这里聚集全城大部分贵族，商人，以及想找工作的佣兵。

    &nbsp:&nbsp:&nbsp:&nbsp:　　“嘿！小伙子，你这辈子从未干过这么来钱的工作吧。”

    &nbsp:&nbsp:&nbsp:&nbsp:　　那是一个中年诺德男人，脸打理得很整洁，身着产自高岩省的羊毛外套——在天际有钱的商人大多穿着西罗帝尔或高岩制造的优质服装，就连来自艾斯维尔虎人商队也不例外。

    &nbsp:&nbsp:&nbsp:&nbsp:　　“违反法律？你是在开玩笑吧？”

    &nbsp:&nbsp:&nbsp:&nbsp:　　“我以为佣兵不会介意呢，抱歉，对于这种事我一向很敏感，哪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

    &nbsp:&nbsp:&nbsp:&nbsp:　　“看看那件法袍，你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那种希诺学院出来的书呆子身上。”

    &nbsp:&nbsp:&nbsp:&nbsp:　　青年法师走远后，一个斗篷下的女人走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　　“你一定就是布林乔夫，要来一把昆特牌吗？”

    &nbsp:&nbsp:&nbsp:&nbsp:　　“抱歉姑娘，我还有事情要…忙…”

    &nbsp:&nbsp:&nbsp:&nbsp:　　诺德男人敷衍着，直到他看见对方手中卡牌上的符号，菱形中间包裹着圆圈。

    &nbsp:&nbsp:&nbsp:&nbsp:　　“格奈娅?布鲁图斯，愿阴影掩藏你（shadowhid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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