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不知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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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我和他说过了，布伦武夫是领主看得起的人物，也许这一次有戏。”

    &nbsp:&nbsp:&nbsp:&nbsp:　　仅仅是打开门进来的那一刻，街道上的异味就涌了进来。初夏的东境不再下雪，风盔城内的地面积雪甚至已经开始融化，于是那些冬季被掩盖冻结着的来自上方城区的污秽流体也开始展现它们本应有的特质。

    &nbsp:&nbsp:&nbsp:&nbsp:　　“你身为丹莫的骄傲都去了哪里？居然去请求一个诺德，如果可以我还想请求乌弗瑞克亲自下来感受这鬼地方。”

    &nbsp:&nbsp:&nbsp:&nbsp:　　站在柜台后的黑精灵受到来自门外的袭击，拉长了脸对归来的同伴表达着不满，那讽刺的口吻甚至在称呼领主时都不加上大人。

    &nbsp:&nbsp:&nbsp:&nbsp:　　“得了吧安巴里，如果抱怨能变出金子，新格尼西街角吧已经可以超越壁炉堡了。”

    &nbsp:&nbsp:&nbsp:&nbsp:　　另一位坐在台前喝酒的黑精灵甚至懒得抬起头，这里是风盔城最破旧的酒馆，但你要是想品尝到晨风省风味，那么新格尼西街角吧是你唯一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金子，不过我要是真有钱还管什么酒馆？听说乌鸦岩的矿井重开了，也许…欢迎来到新格尼西街角吧我的丹莫兄弟！你是新来的吗？”

    &nbsp:&nbsp:&nbsp:&nbsp:　　无聊蛋疼的寒暄随着新来的拜访者的进入而打断，店主安巴里瞬间完成了变脸用一幅招牌表情迎接他的客人，尽管这位客人穿着一身轻型几丁盔甲身上还有血腥味，在这里只要不是外族人杀死了丹莫没有人会介意。

    &nbsp:&nbsp:&nbsp:&nbsp:　　“但是你去不了乌鸦岩，因为你还要给图留斯将军汇报情况。”

    &nbsp:&nbsp:&nbsp:&nbsp:　　这位客人一句话就冻结了安巴里的笑容，他和酒保交换了一下眼色，酒保随机锁上大门，而另一位喝酒的客人瞪大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　　“我就奇怪为什么本地人会怀疑我姐姐是帝国间谍，没想到原来是你们…”

    &nbsp:&nbsp:&nbsp:&nbsp:　　“朋友，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来杯苏加玛吧，算我请你的。”

    &nbsp:&nbsp:&nbsp:&nbsp:　　安巴里恢复刚才强行中断的笑容，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敌意，他只是随手拿起一直摆在台上的晨风式陶罐。但在客人视线范围之外堵上门的酒保偷偷将手伸向背后，下一秒店主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感觉双眼被闪了一下，锋利的刃已经微微渗进自己颈部的皮肤。

    &nbsp:&nbsp:&nbsp:&nbsp:　　“听着，我不想惹麻烦，听说贝林在这里，我是说贝林?哈拉鲁。”

    &nbsp:&nbsp:&nbsp:&nbsp:　　“发生什么事了？！快让我进来！”

    &nbsp:&nbsp:&nbsp:&nbsp:　　男孩焦急的呼声和敲门声同时从门外响起。

    &nbsp:&nbsp:&nbsp:&nbsp:　　“明明让他在外面等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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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阿尔斯里克？是你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　　和被迫带路的安巴里预想中的不一样，见到这位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客人，贝林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后表现的却像是和阔别多年的老伙计重逢。

    &nbsp:&nbsp:&nbsp:&nbsp:　　“虽然早就想象过会是这样，被当成死人的感觉果然不太好…”

    &nbsp:&nbsp:&nbsp:&nbsp:　　贝林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这让还穿着被血迹弄脏的几丁甲的阿尔斯里克有些无所适从，他只是张开双手站着就像农民用来驱赶鸟类的稻草人。

    &nbsp:&nbsp:&nbsp:&nbsp:　　“说起来我们上次见面都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小伙子呢，要不是因为维鲁尔那家伙…等等，这孩子是？”

    &nbsp:&nbsp:&nbsp:&nbsp:　　脑袋放在对方肩膀上，贝林看到了站在老朋友身后那个不认识的人类男孩，正抱着一个盘子，从色泽上看应该是银制的。

    &nbsp:&nbsp:&nbsp:&nbsp:　　“哦，他是我的客户，刚来到天际还没打听到你的时候，我在这里接了点活儿…”

    &nbsp:&nbsp:&nbsp:&nbsp:　　“果然还是老样子，我猜你专门找我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安巴里，你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　　松开阿尔斯里克，贝林又变回了酒馆老板熟悉的形象，那是属于鉴定者绝对坚守中立的冷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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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这些年我一直在当农场主，眼力可能有些退步了，不过从纹章的风格来看，嗯…应该是克洛文地区的贵族？”

    &nbsp:&nbsp:&nbsp:&nbsp:　　“是科瓦奇，妈妈告诉我的。”

    &nbsp:&nbsp:&nbsp:&nbsp:　　贝林看了阿文图斯一眼，从男孩紧张认真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撒谎，他大概能猜到这个盘子的价格对他来说很重要，然后贝林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

    &nbsp:&nbsp:&nbsp:&nbsp:　　“东西是好东西，做工精致用的还是秘银，如果是在去年这玩意直接在市面上卖还会被追查出处，不过如今这里可不归帝国管辖，怎么样？我愿意花二十个赛普丁买下它。”

    &nbsp:&nbsp:&nbsp:&nbsp:　　如果能找到好的买家，艾瑞提诺家的传家宝价格应该还能高一点，不过作为一个鉴定者不要任何费用就表示愿意以一个差不多的价格收购，已经是看在熟人的面上给出优惠了。

    &nbsp:&nbsp:&nbsp:&nbsp:　　“本来作为雇杀手的佣金这显然还不够，但你也拿不出更多的对吧？毕竟宰那个老骨头也没有费多少力气，所以…”

    &nbsp:&nbsp:&nbsp:&nbsp:　　阿尔斯里克耸了耸肩表情显得很轻松，阿文图斯知道他接受了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全副武装的行头上还沾着新旧不一的血迹，男孩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中年男人是个杀手：和昨晚拎着老太太那颗面目狰狞的头颅出现在男孩面前向他确认时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天知道这个黑精灵是怎么把头颅带进城里还不被守卫发现的。

    &nbsp:&nbsp:&nbsp:&nbsp:　　“那么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的苏加玛尽管它们没有干呕水母的好喝。”

    &nbsp:&nbsp:&nbsp:&nbsp:　　阿尔斯里克拿上贝林给的钱袋甚至没有数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nbsp:&nbsp:&nbsp:&nbsp:　　“那家做的苏加玛确实好，可我听说干呕水母的老板是瑞多然家族安插的眼线。”

    &nbsp:&nbsp:&nbsp:&nbsp:　　“没错，当年我们和维鲁尔做的准备还是太少了，很不幸他儿子就跟他当年一样冲动，拜他所赐最近可能会有人追杀我。”

    &nbsp:&nbsp:&nbsp:&nbsp:　　清晨的阳光从门外照进贝林的舒适小屋。

    &nbsp:&nbsp:&nbsp:&nbsp:　　“如果有人问起，不要说你见过我，不然…”

    &nbsp:&nbsp:&nbsp:&nbsp:　　客人面露凶光，没有说完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听者感受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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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稍微也依靠一下家族啊。”

    &nbsp:&nbsp:&nbsp:&nbsp:　　客人已经离去，贝林一个人坐在恢复了昏暗的小屋里望着门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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