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间隙 银白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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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雪花从云层中飘出，一边落下一边仰望着自己曾经的故土，它们的心还留在云里，身体却已经被重力拉扯着跌下地面，偶尔的一阵寒风，将些许雪花席卷而上，这些惊喜却来不及反应的孩子，在和高处的云层缠绵片刻后，便重新痛苦地堕入人间…
银发赤眸的少女呆滞地望着漫天的雪粉，伸出手来，看着那些纯白的晶莹缓缓地落到手套上，点点纯白在那黑色的皮革上渐渐消融，最后彻彻底底地化作了透明，渗进手套里，使那番漆黑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hey！提督！leader已经找到了！再不赶快的话就赶不上party了！”
绑着奇怪发型的栗发少女从远处向她扬着手，听到这熟悉的跑调口音，银发少女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个套着件大棉袄的同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稍微在她身边的那只有些惶恐的萝莉上停留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和平静，赤色的湖面中没有半点波澜。
“首先，音调错的一塌糊涂，重音被你改得完全不像样……其次是用词不当，虽然leader的确是有领导的意思，但这里还是用guide更为确切一点，无意中自降身份这种事情很蠢的，还有……这是严肃的会议而不是什么party，本来我这种见习提督是没有参加的资格的，只是特别被授权来旁听罢了，别把正式提督看得太轻。”
走上前几步，爱丽丝将自己的左手伸向了金刚的脸颊，毫不留情地扯了起来，可怜的战列舰娘根本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少女欺凌，在发觉爱丽丝越来越用力，自己的小脸又被捏出红印的危险后，她只得呜咽着声音，拼命地求饶。
“笛肚果错嘞，果衣递好好雪英玉，表要咧果脸瓜（提督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英语，不要捏我脸哇……）”
“哼！知道就好，如果不是扶桑身体不太好，不能长途跋涉，你又嚷嚷着要出来玩……给我安分点，别做傻事，这样下次出差还可以带上你，不然……你就一个人留在公寓里陪老鼠玩吧。”
“嘿嘿嘿~thank……谢谢提督谢谢提督”
金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放弃了自己多年养成的习惯，用回母语讨好着爱丽丝，这次能带她出来的确很巧合，本来经验丰富还接受过航战教育的扶桑是这次同行当之无愧的最佳人选，但无奈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最近还不小心感冒了，如果不是山城在照顾她，爱丽丝和金刚甚至不会放心来旁听这场会议，而是直接留在那里陪扶桑了。
“那个……这个……”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畏畏缩缩地看着爱丽丝和金刚的二人转，且目睹了爱丽丝欺压金刚全过程的小丫头吓得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前的这位虽然是见习提督，但也是总督特别提名关注的贵客，毕竟还在见习期就契约了大和，后面更是发掘出了某只近战特化舰娘的壮举，也足以博得大多数高层的注意了……
一般的见习提督要来旁听，先得通过重重申请不说，哪里会派什么专人引路，连食宿都得自己解决，从自己接到的行程安排来看，这位大小姐的待遇，完全够媲美一些在役的优秀提督了。
本来就是忐忑不已的她，在见识了对方欺负金刚的手段之后，便更加紧张起来，眼前这位大小姐果然很可怕……想必那只号称能硬肛大和级的扶桑级，就是在她手下接受恐怖的斯巴达训练，才变得那么厉害的吧……唔咿库！？自己这么怠慢人家会不会被骂啊？
“别急~慢慢来，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如同银色恶魔般凶残的少女下一秒就变成了温柔可人的天使，她弯下腰，对可怜的萝莉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后者一下子愣住了，几秒后才结结巴巴地大声喊道，
“我、我！祥凤级轻空母二号舰！瑞凤、的说！”
“嗯，瑞凤吗？接下来都要麻烦你了呢。”
金刚捂着自己余痛未消的脸蛋，哀怨地看着满面春风的爱丽丝，提督对谁都那么好，在扶桑前辈面前甚至还会可爱地撒娇，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像来了亲戚，一言不合就掐她脸蛋，而且还不是为了让她认错，而是凭着当时的心情，想掐多久掐多久……
“提督一点也不能理解人家的love（小声嘀咕）……****！！！”
一道银白的倩影突然从金刚左边窜出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吓得金刚猛地往侧面一跳，无意中扫过来者那着急不已的侧脸，本来还想着对其背影竖中指大叫一声“fuck”的金刚不由自主地停住了，那熟悉的面部轮廓让她傻了眼，她拍拍脑袋，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已经抱住了瑞凤的爱丽丝，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没事吧？”
“嗯，谢谢您…”
“真是的，这地方的人都这样吗？跑起来风风火火的，连路边的小孩子都不看……”
“小、小孩子……”
爱丽丝不满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狂奔的背影，温暖的阳光下，那长长的银发在风中披散开来，映射出熟悉而温柔的光辉，让爱丽丝也和金刚一样呆住了，连怀中备受打击，已经呈灰白化的瑞凤都没有注意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银白，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
“爱丽丝，你要记住，你银白色的头发，是我们多伦夏一族的象征，也只有我们，才会天生拥有这么纯粹的银发。”
记忆中的老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那宽厚而粗糙的手掌上带着温暖的热量，让她不由自主地眯上眼睛。
“那么那么！为什么兄长大人不是和我们一样的银发呢？”
“因为你们另一半的血脉还要更加尊贵，是塞尔特的骄傲啊……”
“可是……爱丽丝更喜欢白白的说，看起来很漂亮啊！”
老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知名的光亮，他抚摸爱丽丝的力度突然大了不少，将那头银发揉得乱乱的，用那沙哑苍老的嗓音大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片刻后，才在小女孩的耳边，仿佛是喃语一般说道。
“如果小爱丽丝和亚瑟结婚的话，生下来的宝宝就很有可能是白白的了哦~”
“�！？爱丽丝可以和兄长大人结婚吗！？外公是不是在骗人？”
“外公说可以就可以，只是时候没有到罢了……”
……
爱丽丝看着那个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将心中升起的某个难以置信的念头直接抹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苦涩地抿了抿唇……
可能外公说错了吧，毕竟他还说自己可以和兄长结婚，后来她才知道，兄妹结婚是根本没有可能的……那么，除了多伦夏一族以外，天生的纯粹银发也是有的吧？
“爱丽丝提督？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哦……”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过世的家姐……吓到你了吗？抱歉抱歉，我们去吃午饭吧，这附近有没有和风餐厅呢？突然有点想吃寿司呢……”
“诶？难得这里还有一家特色餐厅呢，我还想带您去试试这里的传统美食，不过既然您这样说的话……请跟我来吧。”
“wait！wait！我的意见呢！？人家想吃这里的特色菜的说……啊！等等啦提督！提督！！！”
谁也觉察不到，牵着瑞凤手走在前面的爱丽丝，勾起的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弧度……
逝去的时间不再倒流，从云中落下来的雪花也只能悲苦地仰望天空，往昔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会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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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推妹妹，首先乃得要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外公
要想拿票票，首先吾得更新（嘴角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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