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入伙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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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变了，我能看出来。
以前的她总带着一股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神，而现在，她在看孙权的时候眼中总是透露出一股讨好。
我知道可能是后妈的死，她爸爸的所作所为对潇潇影响很大，但这不至于改变她的性子。因为她那样的人天生就比其他人高一等，就像对我一样，始终是瞧不起。
那晚我在沙发上睡的，因为潇潇一直没有回家，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睡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她没有回来。
潇潇在外面做什么，我很担心，怕她出事，怕她惹上麻烦，孙权不是好人。
可是，潇潇出事，我又能做什么？
我真不知道，就像那晚后妈和我爸出车祸的时候，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上高一的时候走读的学生还没有早自习，我很累但还是提前去上课，班里的同学们见到我还是扭过头去，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我只能像不认识任何人一样，独自行走，在班里，我几乎不走动，只是在需要方便的时候才会出去。
可我发现，只要我一出去就会出事。
孙权让一个黄毛找到了我，黄毛看起来要成熟的多，像是高二的，还有意问我跟孙权的关系，不过我没有理会他，他倒是没说什么。我去了操场最大的一棵树下面，孙权正在等我。
我见到孙权坐在树下，闭着眼睛盘着腿，好像在打坐一样，他很奇怪，让我看不懂。我有些害怕，想起昨天他就有话想对我说，潇潇在场没有说出来，估计是想现在说清楚。
“孙权哥。”我小声喊着，生怕声音大了惹他不高兴。
孙权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拍了拍一边，说：“坐。”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让我坐在他的身边，这我哪里敢，可他就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赶紧在他的身边坐下，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小子，昨天受苦了。”孙权露出笑容，牙齿有些泛黄。
我不知道孙权想做什么，难道孙权知道我跟潇潇的关系，想故意讨好我，但是我真的害怕，身子瑟瑟发抖。
“孙权哥，我……”
“行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办点事。”孙权的笑容有些贱贱的。
我赶紧点头，喉咙里像是卡了痰，就是说不出话来，其实是真的害怕。孙权这样的人有多厉害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里的混子要比其他学校的还强。
“哥，我知道有人想揍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个，但还是脱口而出，好像是想寻求孙权的帮助。
升哥那些人让我打陈晨，我没有打，他们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又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刚才孙权对我好的出奇，我感觉像是抱上大腿。
“啊，他们啊，我知道李升那小子，不用管他。”孙权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班里有个长发飘飘的姑娘，长得挺白，挺有气质的。”
“你，你是说暮雪？”我惊呆了，孙权不在乎有人要揍他，反而对暮雪有兴趣，而且孙权不是有潇潇了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问：“孙权哥，潇潇不是和你……”
“潇潇？”孙权显得很尴尬，问，“你知道潇潇？”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潇潇和我的关系肯定不能让孙权知道，他知道潇潇就会知道是我告诉孙权，那潇潇不得杀了我。
我手心里满是汗水，攥紧了拳头，说：“她昨天……她在年级很出名。”
“哦！”孙权好像懂了什么一样，又说，“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让你找暮雪你就找她就行，滚吧！”
说完，孙权就放开我，一把给我推开。
我越走感觉越不对劲，昨天孙权对潇潇又搂又抱，晚上潇潇也没有回家，肯定跟孙权一起干了什么。可是，孙权又找我找暮雪，这很有问题，或许孙权就是那种人们口中说的渣男。
“对，肯定是渣男！”我像是疯了一样冲向教学楼，我要去找潇潇，告诉潇潇这一切，让潇潇知道孙权的真正面孔，让潇潇离开孙权不受到伤害！
十班在三楼，我刚上楼梯走的太着急，差点摔倒，我冲到潇潇的教室，发现里面的人都在看着我，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潇潇的身影，这可把我急坏了。只想尽快找到潇潇，她不在教室但肯定在学校里。
我一回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升。
“臭小子。”李升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看某些奇异的物种一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想找潇潇的念想瞬间被打散，嘴里小声说着：“升，升哥。”
“昨天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李升的脸略显狰狞，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对着一旁的楼梯护栏就撞了上去。
我感觉到鼻子的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我摸了摸鼻子发现流血了，头被李升揪得生疼，也看到李升死死地盯着我，他说：“今天中午我还是听不到消息，你就完了！”
他甩开我，直接走开。
李升像孙权一样，见我就揍我，我无法反抗，甚至不明白为何会这么懦弱，为什么不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这时候，我这才发现周围都是同学，甚至还有过路的一个秃头老师，没有一个人管我。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疯狂地大喝：“都给我滚！”
可是，我的声音只是换来了笑声，而那个秃头老师对我吼了一句：“哪班的学生？”
我没有理会他，气冲冲地离开。我也没有再去找潇潇，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而且现在的我自身难保，别说去管潇潇了。
回到教室的座位，我把鼻子里放上了两根粉笔，陈晨正好从阳台抽完烟，对着我笑了出来。
“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啊！”陈晨哈哈大笑，拿出他那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对着我拍照。
我赶紧躲避，周围的同学都走了过来，和陈晨一起盯着他的手机，在我的身边哈哈大笑。
我把头埋在桌面上，用胳膊捂住，不想被他们看见。我恨极了陈晨，他笑话我，还让全班同学笑话我，我想揍他。
正巧，上课铃响了，所有的同学们都回到座位，老师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我也抬起了头，可是血止不住的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最后面的那个同学，你在干什么？”老师大声喊着。
我没有说话，直接冲出教室，血越流越多，最后我还请假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课我一点也不想上，医务室里的两位老太婆级别的护士不停地在我的耳边絮叨，说着她们的家长里短，还让我好好学习。
她们很烦，但没有笑话我，我很满足。趁着这个机会我在一边的沙发上眯了一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时候，我知道坏事了！
李升给我的最后期限是中午，只要我不打陈晨，李升就会打我。可是，就算我打陈晨，又怎么打的过他。
“小伙子，快去吃饭吧，你都逃课逃了一上午了，我们得回家了，锁门！”老太婆说。
我不想走，也不敢走，只要我出去就会被李升发现，他的人那么多肯定会看见我，那我一定得挨揍。
“大姨，奶奶，您别让我走，我不走！”我哀求着老太婆，希望她能给我一条活路。
“你不走我就找你老师来了！”另一个老太婆惊声喊着，就像是鸭嗓子一样。
老师？我没说话，小跑出去。可我出了医务室才发现，没有地方可去，我只能回教室。
我刚进教室的门，从我的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上前趴去，我狗吃屎一样的摔倒在地面，又听到关门的声音。
“怎么……”
我话没有说出来，人也没有看清，就感觉到无数只脚踩在我的头上，疼痛的感觉让我缩成一团。努力保护住我那张还受伤的脸，可他们踢了我很久，我都有种要死的感觉。
“行了，行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这声音就像是照进地狱里的光明，让我的疼痛不再加深，我也抬起了头，看到正是李升在我的面前坐着。
他站起身子，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脸贴近我的脸。
我想后退，可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已经散开，根本没有办法。
“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李升声音中带着愤怒，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
我没有说话，因为李升让我揍陈晨，我没做。李升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嘴里有股血腥的味道，身子再也撑不住，脸朝着地摔了下去。
“你他……”李升直接把我放开，怒声说，“走，真是个废物。”
李升他们走了，我才敢站起身子，我缩成一团抱紧双腿，没有忍住眼泪，哗哗地流出，打在我的腿上。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希望有个人来救救我，我不想惹任何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来揍我？
我甚至感觉到学我没有办法继续上下去了，继续挨打我非死在这里不可，可我又知道需要冷静。如果不上学，我什么也干不了。
下午我请了假，老师发现我满身的灰烬，冷冷地说：“就知道逃课，打架，没出息！”
我很生气，攥紧拳头，可是我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门的时候我用力甩了门，听到里面传出大喊大叫的声音：“回来，你给我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潇潇变了，我能看出来。
以前的她总带着一股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神，而现在，她在看孙权的时候眼中总是透露出一股讨好。
我知道可能是后妈的死，她爸爸的所作所为对潇潇影响很大，但这不至于改变她的性子。因为她那样的人天生就比其他人高一等，就像对我一样，始终是瞧不起。
那晚我在沙发上睡的，因为潇潇一直没有回家，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睡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她没有回来。
潇潇在外面做什么，我很担心，怕她出事，怕她惹上麻烦，孙权不是好人。
可是，潇潇出事，我又能做什么？
我真不知道，就像那晚后妈和我爸出车祸的时候，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上高一的时候走读的学生还没有早自习，我很累但还是提前去上课，班里的同学们见到我还是扭过头去，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我只能像不认识任何人一样，独自行走，在班里，我几乎不走动，只是在需要方便的时候才会出去。
可我发现，只要我一出去就会出事。
孙权让一个黄毛找到了我，黄毛看起来要成熟的多，像是高二的，还有意问我跟孙权的关系，不过我没有理会他，他倒是没说什么。我去了操场最大的一棵树下面，孙权正在等我。
我见到孙权坐在树下，闭着眼睛盘着腿，好像在打坐一样，他很奇怪，让我看不懂。我有些害怕，想起昨天他就有话想对我说，潇潇在场没有说出来，估计是想现在说清楚。
“孙权哥。”我小声喊着，生怕声音大了惹他不高兴。
孙权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拍了拍一边，说：“坐。”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让我坐在他的身边，这我哪里敢，可他就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赶紧在他的身边坐下，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小子，昨天受苦了。”孙权露出笑容，牙齿有些泛黄。
我不知道孙权想做什么，难道孙权知道我跟潇潇的关系，想故意讨好我，但是我真的害怕，身子瑟瑟发抖。
“孙权哥，我……”
“行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办点事。”孙权的笑容有些贱贱的。
我赶紧点头，喉咙里像是卡了痰，就是说不出话来，其实是真的害怕。孙权这样的人有多厉害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里的混子要比其他学校的还强。
“哥，我知道有人想揍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个，但还是脱口而出，好像是想寻求孙权的帮助。
升哥那些人让我打陈晨，我没有打，他们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又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刚才孙权对我好的出奇，我感觉像是抱上大腿。
“啊，他们啊，我知道李升那小子，不用管他。”孙权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班里有个长发飘飘的姑娘，长得挺白，挺有气质的。”
“你，你是说暮雪？”我惊呆了，孙权不在乎有人要揍他，反而对暮雪有兴趣，而且孙权不是有潇潇了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问：“孙权哥，潇潇不是和你……”
“潇潇？”孙权显得很尴尬，问，“你知道潇潇？”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潇潇和我的关系肯定不能让孙权知道，他知道潇潇就会知道是我告诉孙权，那潇潇不得杀了我。
我手心里满是汗水，攥紧了拳头，说：“她昨天……她在年级很出名。”
“哦！”孙权好像懂了什么一样，又说，“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让你找暮雪你就找她就行，滚吧！”
说完，孙权就放开我，一把给我推开。
我越走感觉越不对劲，昨天孙权对潇潇又搂又抱，晚上潇潇也没有回家，肯定跟孙权一起干了什么。可是，孙权又找我找暮雪，这很有问题，或许孙权就是那种人们口中说的渣男。
“对，肯定是渣男！”我像是疯了一样冲向教学楼，我要去找潇潇，告诉潇潇这一切，让潇潇知道孙权的真正面孔，让潇潇离开孙权不受到伤害！
十班在三楼，我刚上楼梯走的太着急，差点摔倒，我冲到潇潇的教室，发现里面的人都在看着我，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潇潇的身影，这可把我急坏了。只想尽快找到潇潇，她不在教室但肯定在学校里。
我一回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升。
“臭小子。”李升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看某些奇异的物种一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想找潇潇的念想瞬间被打散，嘴里小声说着：“升，升哥。”
“昨天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李升的脸略显狰狞，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对着一旁的楼梯护栏就撞了上去。
我感觉到鼻子的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我摸了摸鼻子发现流血了，头被李升揪得生疼，也看到李升死死地盯着我，他说：“今天中午我还是听不到消息，你就完了！”
他甩开我，直接走开。
李升像孙权一样，见我就揍我，我无法反抗，甚至不明白为何会这么懦弱，为什么不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这时候，我这才发现周围都是同学，甚至还有过路的一个秃头老师，没有一个人管我。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疯狂地大喝：“都给我滚！”
可是，我的声音只是换来了笑声，而那个秃头老师对我吼了一句：“哪班的学生？”
我没有理会他，气冲冲地离开。我也没有再去找潇潇，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而且现在的我自身难保，别说去管潇潇了。
回到教室的座位，我把鼻子里放上了两根粉笔，陈晨正好从阳台抽完烟，对着我笑了出来。
“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啊！”陈晨哈哈大笑，拿出他那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对着我拍照。
我赶紧躲避，周围的同学都走了过来，和陈晨一起盯着他的手机，在我的身边哈哈大笑。
我把头埋在桌面上，用胳膊捂住，不想被他们看见。我恨极了陈晨，他笑话我，还让全班同学笑话我，我想揍他。
正巧，上课铃响了，所有的同学们都回到座位，老师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我也抬起了头，可是血止不住的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最后面的那个同学，你在干什么？”老师大声喊着。
我没有说话，直接冲出教室，血越流越多，最后我还请假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课我一点也不想上，医务室里的两位老太婆级别的护士不停地在我的耳边絮叨，说着她们的家长里短，还让我好好学习。
她们很烦，但没有笑话我，我很满足。趁着这个机会我在一边的沙发上眯了一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时候，我知道坏事了！
李升给我的最后期限是中午，只要我不打陈晨，李升就会打我。可是，就算我打陈晨，又怎么打的过他。
“小伙子，快去吃饭吧，你都逃课逃了一上午了，我们得回家了，锁门！”老太婆说。
我不想走，也不敢走，只要我出去就会被李升发现，他的人那么多肯定会看见我，那我一定得挨揍。
“大姨，奶奶，您别让我走，我不走！”我哀求着老太婆，希望她能给我一条活路。
“你不走我就找你老师来了！”另一个老太婆惊声喊着，就像是鸭嗓子一样。
老师？我没说话，小跑出去。可我出了医务室才发现，没有地方可去，我只能回教室。
我刚进教室的门，从我的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上前趴去，我狗吃屎一样的摔倒在地面，又听到关门的声音。
“怎么……”
我话没有说出来，人也没有看清，就感觉到无数只脚踩在我的头上，疼痛的感觉让我缩成一团。努力保护住我那张还受伤的脸，可他们踢了我很久，我都有种要死的感觉。
“行了，行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这声音就像是照进地狱里的光明，让我的疼痛不再加深，我也抬起了头，看到正是李升在我的面前坐着。
他站起身子，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脸贴近我的脸。
我想后退，可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已经散开，根本没有办法。
“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李升声音中带着愤怒，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
我没有说话，因为李升让我揍陈晨，我没做。李升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嘴里有股血腥的味道，身子再也撑不住，脸朝着地摔了下去。
“你他……”李升直接把我放开，怒声说，“走，真是个废物。”
李升他们走了，我才敢站起身子，我缩成一团抱紧双腿，没有忍住眼泪，哗哗地流出，打在我的腿上。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希望有个人来救救我，我不想惹任何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来揍我？
我甚至感觉到学我没有办法继续上下去了，继续挨打我非死在这里不可，可我又知道需要冷静。如果不上学，我什么也干不了。
下午我请了假，老师发现我满身的灰烬，冷冷地说：“就知道逃课，打架，没出息！”
我很生气，攥紧拳头，可是我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门的时候我用力甩了门，听到里面传出大喊大叫的声音：“回来，你给我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