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喧嚣满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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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明天后天都是从早上10点到晚上9点的课→→心塞，今天本来要去修我摔碎了的手机屏幕的，居然维修店里没玻璃，还压了100大洋，要等一个星期，修的时候要580大洋T.T
亡灵的故土，前世所有怨恨的埋葬之地。世间万物又纯白的美好，自然也有暗黑的极端。
冥河从天地存在开始便存在，从第一个亡灵进入开始不断洗去亡灵的所有记忆，那些记忆有美好的幸福，也有罪责。
幸福的记忆让彼岸的花朵开得灿烂，而罪责则让冥河开始变成浑浊。
浑浊的冥河开始孕育水怪、水鬼，冥河上的风波本就很强，在加上这些不甘心落入水中，却也未能一咬牙成为魔族的水中生物，渡河的事情变得愈加困难。他们不想让任何人渡河。他们要将一切进入的死者拉入他们所构造的地狱。
同时也有一批在彼岸之上，准备奉献自己的人们，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渡河之人，于是自发地想为后来之人做点什么。于是便有了专业的船夫。
也算得上冥河阿克伦上的一条亮丽风景线。
“只是那些船夫是为亡者服务的，向我们这样不遵守天道之人他们可不伺候，对吧？”尉迟惑将飞舟轻轻浮在水面上，一边听着曲闲的话，这时候提问。
曲闲点头：“这里的风浪本就是对死者的洗礼，我们这些活着的家伙还非要来凑热闹，他们好心帮一次两次的就停不下来了。他们可没有必要为我们的愚蠢而买单。”
愚蠢吗？
确实是愚蠢。
可是现在正常通往西方魔域的通道不能用，也只能行此愚蠢之事了。
“先生，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也是闲来无事，你再给我们说说跟冥河有关的，其他事情吧？”尉迟惑一边将飞舟隐匿，一边撺掇曲闲称为一个说书先生。
一旁曲默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是不要脸，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听故事，还说什么‘我们’。”
只可惜曲默的声音太好听，就算是骂人，也是让人酥麻。尉迟惑笑笑说道：“那好吧，那么默默你不要听，我自己一个人听吧。走走走，走远点吧耳朵赌起来。”
啪一声。
如同烦人的苍蝇一般甩动着的手就被曲默拍落了。
“这是我哥哥，他说话我怎么可能不听？再说了，哥哥虽然伤好得快，但还需要我照顾，哪有你这样的！”
一旁曲闲却是笑了起来：“尉迟兄很明显是在逗你呢。小默你若是生气可就落入陷阱了。
“就是的！”尉迟惑不要脸地附和着。
撇开尉迟惑的不要脸不说，这样斗嘴还是挺有意思的，听得曲闲一阵好笑。
停下后又各干各的。
曲默照顾着曲闲在飞舟上坐下休息。
尉迟惑站在飞舟的舱内，将准备万全的飞舟慢慢驶入冥河阿克伦。
曲闲坐定之后，如尉迟惑所愿，说了些自己所知道的冥河。
“在魔域中其实存在着好多条冥河。这条阿克伦是通往彼岸和魔域的必经之路，又有羽沉河之城。因为这里的河水比世间各处的都要轻。能在大江大海中航行的巨轮来到这里也有覆灭的可能。”
尉迟惑已经将飞舟驶入阿克伦，按照事先的想法并没有让飞舟碰触到河水丝毫，虽然悬浮在低空，但还是要如同在高空中飞行一般，全程要凭借灵力或是混阴维持着飞行的态势。
“人的肉身是不可能渡过阿克伦的，就连亡灵也会被这河水侵蚀。如果在渡河过程中看到面目狰狞的亡灵不要觉得奇怪，那便是河水的效果，甚至许多船夫也是如此。为此不少死者因为害怕或是因为嘲笑被船夫推入冥河中淹死。”
曲闲说这话间，一叶扁舟正从飞舟旁经过。船上的船夫穿着连帽衣，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庞，但能看到他我这船桨的手上破烂不堪，从腐烂的肉质中能看到一丝白骨的踪迹。
尉迟惑咽了咽口水，让飞舟快些从其旁经过。河面上引起一阵波澜。船夫扭头看向虚无，又慢慢将头转了回去，等待他今天的客人。
“第二条河叫做克丘特斯，据说所有死后没有得到埋葬的人都会被送去那里。他们只能在河边游荡。轮回、转世，甚至成魔、成鬼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能在河边没日没夜的游荡。因为总能在那河边听到哀叹声，所以那儿又被称作感叹河。”
“哎……”
不知是哪个飘渺之地，传来了一声哀叹。尉迟惑猛地抬起头，似乎看到了一片昏暗之地，只有河流里印着些许月光，在月光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长着双角双翅的黑影。
“第三条河，终年燃着大火，在魔域常被人称道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火焰河的称号是逃不掉的。”
“那里是锤炼灵魂的地方吗？”尉迟惑插嘴问道。
曲闲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是啊，曲闲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知道。
尉迟惑对魔域的山川湖海也产生了兴趣。那火焰河如何如何，有些想去看看。
“第四条河流，它就是我们忘却往昔的根本原因。勒特，又被称作遗忘之河，忘川。就连多吸一口那里的空气都有可能健忘。”
“那不就是忘忧水吗？真要有忘却不了的悲伤去那不也挺好？”
“但，不肯忘却的东西也会被一鼓作气卸掉。”曲闲看着尉迟惑面露悲伤。
想来这位三世妖修有太多不想忘记的事情吧。否则也不会每每都将自己的记忆重新唤醒。
“第五条河流是一条憎恨河，河里的怨气只会比这里更重。通过那里的神会丧失神性。即便是在上古时期的真神也不例外。也因为如此，那个时候人们常以那条河流作为誓言的内容。它也被称作守誓河。好了，这就是冥界五大河的全部内容了。至少是我知道的全部。”曲闲总算一鼓作气将所有冥河介绍了一遍。
尉迟惑听罢最后一条河流的介绍时，竟然想起了六芒星法预言中的谪仙。和自己这个“谪仙”剔除所谓的仙骨不同，真仙想要重新进入轮回可不容易。所有真仙都是逆天道而行的佼佼者，若这般容易被废除，哪里还能称作神仙呢？
“该不会那位谪仙大人从仙界逃入魔界由憎恨河而入摆脱仙身，进入火焰河炼体，进入忘川忘却过往，又在感叹河游荡了千万年才得以进入羽沉河轮回吧？这样一来他搞不好才刚投胎，也正是白泽先生在等的贤者。咦，如果他投胎是要成为蚩尤后裔的话……六芒星法阵这么巧又是近几年的事情……该不会……贤者难道是迟昕吗？！一切都说得通了啊，白泽也正因如此才一直不肯从我身边离开。”尉迟惑像是瞬间想通了关节，面露微笑。
曲闲看他这样开口问道：“怎么？你是想起什么了吗？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如说来听听？”
尉迟惑看向曲闲目露精光。心说如果迟昕真的就是那位谪仙大人，又是贤者的话，那天庭可就有救了。
“曲闲先生！您能将恢复往世记忆的功法告知于我吗？！”
曲闲轻皱了皱眉头之后，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不可以，这可是我家的功法，不能传给外人。”
“诶？！额……那……小默小姐可是外人？！”
“你说什么呢？！”这一句话可让曲默暴跳如雷。亲人不在身旁的她可只有曲闲一个哥哥啊。
曲闲则是安抚着曲默说道：“自然是自家人。”
“那……我要提亲！”
“噗……”
“什么？！”
尉迟惑这话可是吓了曲家兄妹两跳。
尉迟惑挠挠头说道：“虽然有点年龄差距，但，不是问题吧？”
“怎么……怎么不是问题了！”曲默的脸竟然红了起来。也是，这毕竟是个女孩子，这还正好涉及到她的婚事。
“我的意思是，像小默姑娘这般可爱中又带着气质，身材婀娜多姿宛若西子溪边浣纱般的美景，我家小昕肯定不会有意见。而且我家小昕还小呢，不管小默姑娘喜欢哪一款都可以调教啊。”尉迟惑赔着笑脸。
曲闲一愣：“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让你弟弟和默默成亲？”
“嗯……不然呢？”尉迟惑心说难不成自己先跟曲默成亲然后骗来功法再教给小弟吗？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曲默一听，却是勃然大怒，双手从曲闲身上移开直接冲向尉迟惑。
那力道，尉迟惑还是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四两拨千斤。别看曲默身上没有几两肉，推起尉迟惑还真是不费力气。
尉迟惑硬生生被推到了船舱外，被那船舱的台阶一绊，直接跌坐在地上。曲默也是跟着扑倒在了地上，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因为害羞所致。
曲默口中的热气直接喷在尉迟惑的脸上。
“呵呵呵……”记忆中妩媚的笑声再次贴合到曲默的脸上。
混阴萝莉？！
嗖！
噔！
尉迟惑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冷兵器声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到一柄长枪正插在船板上。
船舱中的曲闲也是马上站了起来，走到尉迟惑和曲默身边看了一眼那杆长枪，又看了一眼远处。
冥河上的雾气太重，极目能视不过百步。
曲闲推测：“战场可能就在不远处。”
“难道我们快到岸了？那这冥河也不危险啊。羽沉河，只要比羽毛轻就行了吗？”尉迟惑抬头看向曲闲。
曲默也是抬头看向曲闲。
曲闲却是扭头说道：“你们不觉得在一个做哥哥的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不太好吗？”
“哎呀！”尉迟惑如同另外一支箭羽弹射了出去。
倒是曲默哼了一声，嘴角勾着笑，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尉迟惑站在甲板上，将那杆长枪握住。这质地冰凉，虽然和天庭天兵所用的长枪有得拼，但却绝非天庭所有。
那头曲闲倒是回答了尉迟惑方才的问题：“这冥河本就是用来为难死人的。我们几个活人，再加之在飞舟之上，还用了藏匿之术。直到落在彼岸，都不会被发现。但一旦落在彼岸就有个大问题了。”
“什么大问题？”尉迟惑将长枪倒正，握在手里，立在地上，寒光一闪，倒显得出几分威武。
曲闲多看了尉迟惑一眼，然后回答道：“大问题就是彼岸上的那些花。它们因为死者而绽放，却因生者而凋零。我们若是到了彼岸，就算有再高超的藏匿之术也会因为我们的生命带走它们的生命。就如同行在雪地上的人，一个个脚印，完全无法隐藏。”
尉迟惑心说这还真糟糕，若是有魔族或是什么鬼怪在那驻守，那定然逃不了一战。偷偷摸摸潜入魔族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曲闲见尉迟惑眉头紧锁，又说道：“其实魔族和鬼怪还不是最大的威胁。我听闻那彼岸之花对于亡者来说是超脱的净土，但是对于生者来说是痛苦的源泉。据说彼岸花会将死者的痛苦抽走，但会加在生者身上。因为它们认为，痛苦本就该是活着的人的，而死了的人既然已经失去了一些自由，便应该享受精神上的自由。”
“……曲闲先生，你确定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可是活人。”尉迟惑面露尴尬地问道。
曲闲却露出了一脸无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安慰你？”
“……我觉得生者最痛苦的就是，他们要忍受那些个调皮妖修的调戏。”
“哈哈哈。”调皮妖修听罢忍不住满意地哈哈大笑出来。
对于这段对话一旁的曲默虽然觉得有趣，但也觉得哥哥却是调皮了一些。
“好了，不开玩笑了，尉迟兄是来找天兵仙踪的吧。彼岸我们是不得不上的，你就安心地继续航行吧。既然这杆长枪是从那个方向飞射过来的，你便朝那个方向行驶，定然会有收获的。”
曲闲终于恢复常态，说了句靠谱的话。
尉迟惑拎着长枪仔细看了看，而后问道：“先生，你可知道这魔族喜欢的武器中，可有长枪一类的？”
“刀叉都长剑，长枪……有也有，只是觉得不长这样。这形状仙啊ing是东方所有。西方毕竟文化不同。就连我妖族也不似人类，很多规矩不相同的。比如我们家的女孩不能嫁给别人家的弟弟。”
“啊？！”这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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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的故土，前世所有怨恨的埋葬之地。世间万物又纯白的美好，自然也有暗黑的极端。
冥河从天地存在开始便存在，从第一个亡灵进入开始不断洗去亡灵的所有记忆，那些记忆有美好的幸福，也有罪责。
幸福的记忆让彼岸的花朵开得灿烂，而罪责则让冥河开始变成浑浊。
浑浊的冥河开始孕育水怪、水鬼，冥河上的风波本就很强，在加上这些不甘心落入水中，却也未能一咬牙成为魔族的水中生物，渡河的事情变得愈加困难。他们不想让任何人渡河。他们要将一切进入的死者拉入他们所构造的地狱。
同时也有一批在彼岸之上，准备奉献自己的人们，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渡河之人，于是自发地想为后来之人做点什么。于是便有了专业的船夫。
也算得上冥河阿克伦上的一条亮丽风景线。
“只是那些船夫是为亡者服务的，向我们这样不遵守天道之人他们可不伺候，对吧？”尉迟惑将飞舟轻轻浮在水面上，一边听着曲闲的话，这时候提问。
曲闲点头：“这里的风浪本就是对死者的洗礼，我们这些活着的家伙还非要来凑热闹，他们好心帮一次两次的就停不下来了。他们可没有必要为我们的愚蠢而买单。”
愚蠢吗？
确实是愚蠢。
可是现在正常通往西方魔域的通道不能用，也只能行此愚蠢之事了。
“先生，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也是闲来无事，你再给我们说说跟冥河有关的，其他事情吧？”尉迟惑一边将飞舟隐匿，一边撺掇曲闲称为一个说书先生。
一旁曲默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是不要脸，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听故事，还说什么‘我们’。”
只可惜曲默的声音太好听，就算是骂人，也是让人酥麻。尉迟惑笑笑说道：“那好吧，那么默默你不要听，我自己一个人听吧。走走走，走远点吧耳朵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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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烦人的苍蝇一般甩动着的手就被曲默拍落了。
“这是我哥哥，他说话我怎么可能不听？再说了，哥哥虽然伤好得快，但还需要我照顾，哪有你这样的！”
一旁曲闲却是笑了起来：“尉迟兄很明显是在逗你呢。小默你若是生气可就落入陷阱了。
“就是的！”尉迟惑不要脸地附和着。
撇开尉迟惑的不要脸不说，这样斗嘴还是挺有意思的，听得曲闲一阵好笑。
停下后又各干各的。
曲默照顾着曲闲在飞舟上坐下休息。
尉迟惑站在飞舟的舱内，将准备万全的飞舟慢慢驶入冥河阿克伦。
曲闲坐定之后，如尉迟惑所愿，说了些自己所知道的冥河。
“在魔域中其实存在着好多条冥河。这条阿克伦是通往彼岸和魔域的必经之路，又有羽沉河之城。因为这里的河水比世间各处的都要轻。能在大江大海中航行的巨轮来到这里也有覆灭的可能。”
尉迟惑已经将飞舟驶入阿克伦，按照事先的想法并没有让飞舟碰触到河水丝毫，虽然悬浮在低空，但还是要如同在高空中飞行一般，全程要凭借灵力或是混阴维持着飞行的态势。
“人的肉身是不可能渡过阿克伦的，就连亡灵也会被这河水侵蚀。如果在渡河过程中看到面目狰狞的亡灵不要觉得奇怪，那便是河水的效果，甚至许多船夫也是如此。为此不少死者因为害怕或是因为嘲笑被船夫推入冥河中淹死。”
曲闲说这话间，一叶扁舟正从飞舟旁经过。船上的船夫穿着连帽衣，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庞，但能看到他我这船桨的手上破烂不堪，从腐烂的肉质中能看到一丝白骨的踪迹。
尉迟惑咽了咽口水，让飞舟快些从其旁经过。河面上引起一阵波澜。船夫扭头看向虚无，又慢慢将头转了回去，等待他今天的客人。
“第二条河叫做克丘特斯，据说所有死后没有得到埋葬的人都会被送去那里。他们只能在河边游荡。轮回、转世，甚至成魔、成鬼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能在河边没日没夜的游荡。因为总能在那河边听到哀叹声，所以那儿又被称作感叹河。”
“哎……”
不知是哪个飘渺之地，传来了一声哀叹。尉迟惑猛地抬起头，似乎看到了一片昏暗之地，只有河流里印着些许月光，在月光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长着双角双翅的黑影。
“第三条河，终年燃着大火，在魔域常被人称道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火焰河的称号是逃不掉的。”
“那里是锤炼灵魂的地方吗？”尉迟惑插嘴问道。
曲闲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是啊，曲闲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知道。
尉迟惑对魔域的山川湖海也产生了兴趣。那火焰河如何如何，有些想去看看。
“第四条河流，它就是我们忘却往昔的根本原因。勒特，又被称作遗忘之河，忘川。就连多吸一口那里的空气都有可能健忘。”
“那不就是忘忧水吗？真要有忘却不了的悲伤去那不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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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条河流是一条憎恨河，河里的怨气只会比这里更重。通过那里的神会丧失神性。即便是在上古时期的真神也不例外。也因为如此，那个时候人们常以那条河流作为誓言的内容。它也被称作守誓河。好了，这就是冥界五大河的全部内容了。至少是我知道的全部。”曲闲总算一鼓作气将所有冥河介绍了一遍。
尉迟惑听罢最后一条河流的介绍时，竟然想起了六芒星法预言中的谪仙。和自己这个“谪仙”剔除所谓的仙骨不同，真仙想要重新进入轮回可不容易。所有真仙都是逆天道而行的佼佼者，若这般容易被废除，哪里还能称作神仙呢？
“该不会那位谪仙大人从仙界逃入魔界由憎恨河而入摆脱仙身，进入火焰河炼体，进入忘川忘却过往，又在感叹河游荡了千万年才得以进入羽沉河轮回吧？这样一来他搞不好才刚投胎，也正是白泽先生在等的贤者。咦，如果他投胎是要成为蚩尤后裔的话……六芒星法阵这么巧又是近几年的事情……该不会……贤者难道是迟昕吗？！一切都说得通了啊，白泽也正因如此才一直不肯从我身边离开。”尉迟惑像是瞬间想通了关节，面露微笑。
曲闲看他这样开口问道：“怎么？你是想起什么了吗？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如说来听听？”
尉迟惑看向曲闲目露精光。心说如果迟昕真的就是那位谪仙大人，又是贤者的话，那天庭可就有救了。
“曲闲先生！您能将恢复往世记忆的功法告知于我吗？！”
曲闲轻皱了皱眉头之后，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不可以，这可是我家的功法，不能传给外人。”
“诶？！额……那……小默小姐可是外人？！”
“你说什么呢？！”这一句话可让曲默暴跳如雷。亲人不在身旁的她可只有曲闲一个哥哥啊。
曲闲则是安抚着曲默说道：“自然是自家人。”
“那……我要提亲！”
“噗……”
“什么？！”
尉迟惑这话可是吓了曲家兄妹两跳。
尉迟惑挠挠头说道：“虽然有点年龄差距，但，不是问题吧？”
“怎么……怎么不是问题了！”曲默的脸竟然红了起来。也是，这毕竟是个女孩子，这还正好涉及到她的婚事。
“我的意思是，像小默姑娘这般可爱中又带着气质，身材婀娜多姿宛若西子溪边浣纱般的美景，我家小昕肯定不会有意见。而且我家小昕还小呢，不管小默姑娘喜欢哪一款都可以调教啊。”尉迟惑赔着笑脸。
曲闲一愣：“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让你弟弟和默默成亲？”
“嗯……不然呢？”尉迟惑心说难不成自己先跟曲默成亲然后骗来功法再教给小弟吗？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曲默一听，却是勃然大怒，双手从曲闲身上移开直接冲向尉迟惑。
那力道，尉迟惑还是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四两拨千斤。别看曲默身上没有几两肉，推起尉迟惑还真是不费力气。
尉迟惑硬生生被推到了船舱外，被那船舱的台阶一绊，直接跌坐在地上。曲默也是跟着扑倒在了地上，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因为害羞所致。
曲默口中的热气直接喷在尉迟惑的脸上。
“呵呵呵……”记忆中妩媚的笑声再次贴合到曲默的脸上。
混阴萝莉？！
嗖！
噔！
尉迟惑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冷兵器声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到一柄长枪正插在船板上。
船舱中的曲闲也是马上站了起来，走到尉迟惑和曲默身边看了一眼那杆长枪，又看了一眼远处。
冥河上的雾气太重，极目能视不过百步。
曲闲推测：“战场可能就在不远处。”
“难道我们快到岸了？那这冥河也不危险啊。羽沉河，只要比羽毛轻就行了吗？”尉迟惑抬头看向曲闲。
曲默也是抬头看向曲闲。
曲闲却是扭头说道：“你们不觉得在一个做哥哥的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不太好吗？”
“哎呀！”尉迟惑如同另外一支箭羽弹射了出去。
倒是曲默哼了一声，嘴角勾着笑，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尉迟惑站在甲板上，将那杆长枪握住。这质地冰凉，虽然和天庭天兵所用的长枪有得拼，但却绝非天庭所有。
那头曲闲倒是回答了尉迟惑方才的问题：“这冥河本就是用来为难死人的。我们几个活人，再加之在飞舟之上，还用了藏匿之术。直到落在彼岸，都不会被发现。但一旦落在彼岸就有个大问题了。”
“什么大问题？”尉迟惑将长枪倒正，握在手里，立在地上，寒光一闪，倒显得出几分威武。
曲闲多看了尉迟惑一眼，然后回答道：“大问题就是彼岸上的那些花。它们因为死者而绽放，却因生者而凋零。我们若是到了彼岸，就算有再高超的藏匿之术也会因为我们的生命带走它们的生命。就如同行在雪地上的人，一个个脚印，完全无法隐藏。”
尉迟惑心说这还真糟糕，若是有魔族或是什么鬼怪在那驻守，那定然逃不了一战。偷偷摸摸潜入魔族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曲闲见尉迟惑眉头紧锁，又说道：“其实魔族和鬼怪还不是最大的威胁。我听闻那彼岸之花对于亡者来说是超脱的净土，但是对于生者来说是痛苦的源泉。据说彼岸花会将死者的痛苦抽走，但会加在生者身上。因为它们认为，痛苦本就该是活着的人的，而死了的人既然已经失去了一些自由，便应该享受精神上的自由。”
“……曲闲先生，你确定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可是活人。”尉迟惑面露尴尬地问道。
曲闲却露出了一脸无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安慰你？”
“……我觉得生者最痛苦的就是，他们要忍受那些个调皮妖修的调戏。”
“哈哈哈。”调皮妖修听罢忍不住满意地哈哈大笑出来。
对于这段对话一旁的曲默虽然觉得有趣，但也觉得哥哥却是调皮了一些。
“好了，不开玩笑了，尉迟兄是来找天兵仙踪的吧。彼岸我们是不得不上的，你就安心地继续航行吧。既然这杆长枪是从那个方向飞射过来的，你便朝那个方向行驶，定然会有收获的。”
曲闲终于恢复常态，说了句靠谱的话。
尉迟惑拎着长枪仔细看了看，而后问道：“先生，你可知道这魔族喜欢的武器中，可有长枪一类的？”
“刀叉都长剑，长枪……有也有，只是觉得不长这样。这形状仙啊ing是东方所有。西方毕竟文化不同。就连我妖族也不似人类，很多规矩不相同的。比如我们家的女孩不能嫁给别人家的弟弟。”
“啊？！”这是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