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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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喊，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撞开，警卫员小张像一颗炮弹似地冲了进来，“首长，魏参谋长卫星电话，找到罗稚言了。”
雷格一把抢过来，几乎吼道：“老魏，你找到他了？”
“两分钟前收到了罗稚言发来的卫星讯号，我已经让他们用最快地速度查找信号源，目前锁定在本岛火山附近，很快会发给你确切的坐标。”视频在不停的晃动，显然是魏参谋长一边说话一边在走路。
“让他们再快一些，我的预感很不好。”
老魏忽然停下脚步：“你是说……”
“嗯。”
“先用这个坐标，精确后再发给你。”老魏说完，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坐标。
雷格将卫星电话送到小张眼前：“查查这是哪里？”
小张打开手腕上带的卫星地图，迅速调出几个画面：“报告，我们目前在这个坐标范围内。”
“果然是在这附近，让救护车立刻上来。”说着话将卫星电话扔给小张，“带路。”话音未落雷格已经跳上了越野车。
小张心中哀嚎，我哪知道往哪走啊，可嘴上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先吩咐另一名警卫员小袁：“让救护车立刻过来。”
“已经叫了。”
“往那走？”开车的雷格忽然喊道。
他一向遇事冷静，数次生死关头都没有过像今天这么慌乱，今晚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却冷静不下来，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到底往哪里走？”雷格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彻底火了。
他觉得自己等了半天，其实不过数秒。
老魏的坐标还没有发过来，情急之下小张向左一指：“左。”
他想好了，既然就在这范围内，那就绕圈子好了，一会再问他，他再喊左。
没想到他这一蒙，还真蒙对了，他的话音未落，老魏将更精确的坐标发了过来，还真向左。
“报告，首长，我们下车找吧，就在这附近了。”小张道。
由于火山灰的缘故，车灯照不了太远，虽然经过火山熔岩的洗礼，地面看起来几乎是平的，但车开起来仍然会颠簸不矣，以雷格的车速，小张真担心会翻车。
雷格却害怕视线不好撞到罗稚言，因而小张话音未落，已经一个急刹车，越野车哀嚎着停了下来。
“手电。”
龚明赶紧递过去一把强光手电，同时拿起另一把手电四处照的，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没有。
“分开找。”雷格命令道。
小张刚想反对，另一名警卫员小袁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个时候反对，除了找骂，不会有其他结果。
“罗稚言！”雷格放开声音喊道。
“罗稚言！”龚明高喊着走向雷格相反的方向。
小张和小袁对望一眼，选择了另外两个方向。
四个人边喊边渐渐散开。虽然都拿着抢光手电筒，却也渐渐地有些看不清了，幸好每个人回头，都还能看到打着远光的车灯。
“在我这边！”小张又收到一个老魏更为确切的坐标，输入他腕表上的卫星地图后，显示就在他附近，可他却什么人也看不到。
“在哪里？”雷格跑过来问道。
小张指着腕表看向四周，就在这附近。
“在这里，我看到他了。”龚明忽然大声喊道。
其他人立刻跑过去。
小张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看不到这个地方，因为不走近看，手电照过去根本就像一片平地，看不到下面还有一个洞，而罗稚言就卡在洞里。
“把车开过。”雷格趴在洞口声音有些异样地说道。
龚明立刻跑过去。
小张和小袁都不敢吭声，借着他们的手电的光线照下去，罗稚言紧闭着眼睛，脸色灰败，怎么看都像已经……
龚明很快把车开了过来，从车上拿下来一条绳子，雷格二话不说拿过来要往自己的脚踝上系。
“首长，让我下去。”小张拦着道。
“不必。”雷格一掌将小张推开。
“首长，我下去。”小袁也说道。
“我说了不必。”雷格说话间已经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脚踝上，“你拉着绳子，小张，让救护车立刻过来，你，过来打手电。”
雷格头下脚上，越靠近罗稚言，心越跳得厉害，经验告诉他，罗稚言已经不行了，心里却非常害怕证实，他见过很多死人，也经历过战友的牺牲，第一次，他居然会惧怕死亡。
“稚言，小言。”雷格低声唤着，颤抖的手慢慢地摸到罗稚言的脸上。
脸上冰凉，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雷格知道他应该探探鼻息，探探颈动脉，手指却始终没动，他害怕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连雷格自己都有些诧异，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去接，却无意间摸到了罗稚言的颈动脉上。
指下，虽然轻微，但确实有脉搏在跳动，很缓，很弱。
雷格地心狂跳，活着，他还活着。
“小言，小言，醒醒！醒醒！我来救你了，我是你雷大哥，我是你大哥。”雷格微微用力拍打着罗稚言的脸颊，灰败的脸色在雷格的拍打下，似乎有了血色。
洞口上面的三个人清晰地听到了雷格焦急的呼唤，彼此用复杂的目光互相望了一眼，小张趴在洞口喊道：“首长，怎么样？”
“他还活着，我摸到他的脉搏了。”雷格的声音少有得轻快。
“救护车马上就到，首长，你先上来。”
“不必，我试着抱他上来。”雷格说着话，想将手插到他的腋下，然而只有一只手能插下去，另一只手无论如何也伸不下去。
“拉我上去。”雷格喊了一句。
三人立刻手脚麻利地将雷格拉了上去。
“首长。”
“到车里找两个宽一些的背包带，还有，车里有简易氧气瓶吗？拿过来。”雷格吩咐道。
龚明很快跑上车，找来物品。
“首长，这次让我下去吧。”小张道。
“首长，你伤还没好，不能用力。”小袁也劝道。
雷格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两人只好不情愿地将雷格再次送下去。
“好了，往上拉，慢点。”雷格在洞里叫道。
这时，洞口外数辆车灯闪耀，车声人声响成一片。
“原来在这里，我白天从这里过过，竟然没看到。”
“是啊，这个洞口太隐蔽了，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已经是警戒线外面了，他怎么会掉到这个洞里。”
“有可能是有人加害。”
“啊？！现场都破坏了。”
“就算不被破坏，这么硬的火山岩，你能查到什么？”
……
洞里，雷格的全部心思都在罗稚言身上，将两根背包带系在罗稚言身上后，示意上面的人一点点地往上拉，对洞外人们的议论声根本充耳不闻。
“再用些力，用力！慢。”
已经来不急了，罗稚言一口血喷到了氧气罩里。
雷格忙把氧气罩摘下来，轻轻拍打着罗稚言的脸颊呼唤着：“小言，你醒醒，醒醒，小言。”
一直憋在胸口的血吐出去，罗稚言的呼吸明显畅通了很多，眼睛也缓缓地睁开。
雷格一喜，叫道：“小言，认得出我吗？”
“雷，大，哥。”
雷格的眼泪再次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在他的记忆中，上一次掉眼泪，还是未满十岁的孩童。
“小言，我是你雷大哥，你安全了，安全了。”甩掉氧气罩中的血水，雷格重现将氧气罩带在罗稚言的口鼻上，对着洞口做了一个手势，“拉。”
罗稚言被救出一个小时后，祁云弘接到电话，通知他罗稚言在本岛中心医院。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时，罗稚言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雷，雷少将。”
虽然在电话里雷格报了自己的名字，但祁云弘那时的注意力都在后面几个字上了，到医院猛然见到雷格，不禁吃了一惊。
“是您救了稚言，太谢谢您了。”祁云弘上前说道。
“不是我，是稚言自己救了自己。”雷格摇头道。
“他，怎么样？”安图雅担心地看着手术室大门。
“肋骨多根骨折，肺部被刺伤，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大臂肌肉撕开，肘关节骨裂，失血过多，还有一种化学药物中毒，很严重是吧，但他还活着，我相信他能挺过来，你们呢。”雷格语气轻轻地，像是在读不相关人的病例报告，众人却都听得出他平淡风情的语调下那份沉重的心。
祁云弘用力点点头：“老罗是不死鸟，一定会没事的。”
“罗哥是好人，老天爷会照顾的。”冰凌道。
“罗稚言才不是好人，他是大坏蛋，坏蛋活千年，他一定死不了。”安图雅红着眼睛气哼哼地说道。
雷格看着她，淡淡地笑笑：“你是小雅？”
“是。”安图雅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欠妥，红着脸低头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稚言确实是小坏蛋。”雷格道。
这话充满了宠溺的味道，祁云弘颇感诧异，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故意将目光投向别处，却不想正巧对上了芬妮的目光。
芬妮显然和祁云弘有相同的想法，在祁云弘的目光中得到证实后，不着痕迹地一笑，移开了目光。
雷格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心中苦笑，今晚这几个小时，几乎把这一辈子的失态都表演个遍，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高兴，因为小言还活着。
“雷少将，你在哪里找到罗哥的？”武元卓问道。
“在稚言失踪那个卫生间的西北一公里处。”
“在那里！我们好像找过那个地方。”武元卓惊讶道。
“稚言掉在了一个洞里，洞非常小……”
“他怎么会掉进去？”
“这要等他醒来问他自己。”
……
几个人在手术室外低声议论着，似乎这样的议论能驱走心中的恐惧，罗稚言已经被推进去三个多小时了，虽然每个人都坚信他能挺过来，但心里还是害怕。
与此同时，终于获准特殊飞行的零零行动组五名成员抵达了本岛国际机场，刘森、巍子均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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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喊，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撞开，警卫员小张像一颗炮弹似地冲了进来，“首长，魏参谋长卫星电话，找到罗稚言了。”
雷格一把抢过来，几乎吼道：“老魏，你找到他了？”
“两分钟前收到了罗稚言发来的卫星讯号，我已经让他们用最快地速度查找信号源，目前锁定在本岛火山附近，很快会发给你确切的坐标。”视频在不停的晃动，显然是魏参谋长一边说话一边在走路。
“让他们再快一些，我的预感很不好。”
老魏忽然停下脚步：“你是说……”
“嗯。”
“先用这个坐标，精确后再发给你。”老魏说完，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坐标。
雷格将卫星电话送到小张眼前：“查查这是哪里？”
小张打开手腕上带的卫星地图，迅速调出几个画面：“报告，我们目前在这个坐标范围内。”
“果然是在这附近，让救护车立刻上来。”说着话将卫星电话扔给小张，“带路。”话音未落雷格已经跳上了越野车。
小张心中哀嚎，我哪知道往哪走啊，可嘴上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先吩咐另一名警卫员小袁：“让救护车立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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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走？”开车的雷格忽然喊道。
他一向遇事冷静，数次生死关头都没有过像今天这么慌乱，今晚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却冷静不下来，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到底往哪里走？”雷格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彻底火了。
他觉得自己等了半天，其实不过数秒。
老魏的坐标还没有发过来，情急之下小张向左一指：“左。”
他想好了，既然就在这范围内，那就绕圈子好了，一会再问他，他再喊左。
没想到他这一蒙，还真蒙对了，他的话音未落，老魏将更精确的坐标发了过来，还真向左。
“报告，首长，我们下车找吧，就在这附近了。”小张道。
由于火山灰的缘故，车灯照不了太远，虽然经过火山熔岩的洗礼，地面看起来几乎是平的，但车开起来仍然会颠簸不矣，以雷格的车速，小张真担心会翻车。
雷格却害怕视线不好撞到罗稚言，因而小张话音未落，已经一个急刹车，越野车哀嚎着停了下来。
“手电。”
龚明赶紧递过去一把强光手电，同时拿起另一把手电四处照的，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没有。
“分开找。”雷格命令道。
小张刚想反对，另一名警卫员小袁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个时候反对，除了找骂，不会有其他结果。
“罗稚言！”雷格放开声音喊道。
“罗稚言！”龚明高喊着走向雷格相反的方向。
小张和小袁对望一眼，选择了另外两个方向。
四个人边喊边渐渐散开。虽然都拿着抢光手电筒，却也渐渐地有些看不清了，幸好每个人回头，都还能看到打着远光的车灯。
“在我这边！”小张又收到一个老魏更为确切的坐标，输入他腕表上的卫星地图后，显示就在他附近，可他却什么人也看不到。
“在哪里？”雷格跑过来问道。
小张指着腕表看向四周，就在这附近。
“在这里，我看到他了。”龚明忽然大声喊道。
其他人立刻跑过去。
小张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看不到这个地方，因为不走近看，手电照过去根本就像一片平地，看不到下面还有一个洞，而罗稚言就卡在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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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明立刻跑过去。
小张和小袁都不敢吭声，借着他们的手电的光线照下去，罗稚言紧闭着眼睛，脸色灰败，怎么看都像已经……
龚明很快把车开了过来，从车上拿下来一条绳子，雷格二话不说拿过来要往自己的脚踝上系。
“首长，让我下去。”小张拦着道。
“不必。”雷格一掌将小张推开。
“首长，我下去。”小袁也说道。
“我说了不必。”雷格说话间已经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脚踝上，“你拉着绳子，小张，让救护车立刻过来，你，过来打手电。”
雷格头下脚上，越靠近罗稚言，心越跳得厉害，经验告诉他，罗稚言已经不行了，心里却非常害怕证实，他见过很多死人，也经历过战友的牺牲，第一次，他居然会惧怕死亡。
“稚言，小言。”雷格低声唤着，颤抖的手慢慢地摸到罗稚言的脸上。
脸上冰凉，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雷格知道他应该探探鼻息，探探颈动脉，手指却始终没动，他害怕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连雷格自己都有些诧异，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去接，却无意间摸到了罗稚言的颈动脉上。
指下，虽然轻微，但确实有脉搏在跳动，很缓，很弱。
雷格地心狂跳，活着，他还活着。
“小言，小言，醒醒！醒醒！我来救你了，我是你雷大哥，我是你大哥。”雷格微微用力拍打着罗稚言的脸颊，灰败的脸色在雷格的拍打下，似乎有了血色。
洞口上面的三个人清晰地听到了雷格焦急的呼唤，彼此用复杂的目光互相望了一眼，小张趴在洞口喊道：“首长，怎么样？”
“他还活着，我摸到他的脉搏了。”雷格的声音少有得轻快。
“救护车马上就到，首长，你先上来。”
“不必，我试着抱他上来。”雷格说着话，想将手插到他的腋下，然而只有一只手能插下去，另一只手无论如何也伸不下去。
“拉我上去。”雷格喊了一句。
三人立刻手脚麻利地将雷格拉了上去。
“首长。”
“到车里找两个宽一些的背包带，还有，车里有简易氧气瓶吗？拿过来。”雷格吩咐道。
龚明很快跑上车，找来物品。
“首长，这次让我下去吧。”小张道。
“首长，你伤还没好，不能用力。”小袁也劝道。
雷格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两人只好不情愿地将雷格再次送下去。
“好了，往上拉，慢点。”雷格在洞里叫道。
这时，洞口外数辆车灯闪耀，车声人声响成一片。
“原来在这里，我白天从这里过过，竟然没看到。”
“是啊，这个洞口太隐蔽了，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已经是警戒线外面了，他怎么会掉到这个洞里。”
“有可能是有人加害。”
“啊？！现场都破坏了。”
“就算不被破坏，这么硬的火山岩，你能查到什么？”
……
洞里，雷格的全部心思都在罗稚言身上，将两根背包带系在罗稚言身上后，示意上面的人一点点地往上拉，对洞外人们的议论声根本充耳不闻。
“再用些力，用力！慢。”
已经来不急了，罗稚言一口血喷到了氧气罩里。
雷格忙把氧气罩摘下来，轻轻拍打着罗稚言的脸颊呼唤着：“小言，你醒醒，醒醒，小言。”
一直憋在胸口的血吐出去，罗稚言的呼吸明显畅通了很多，眼睛也缓缓地睁开。
雷格一喜，叫道：“小言，认得出我吗？”
“雷，大，哥。”
雷格的眼泪再次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在他的记忆中，上一次掉眼泪，还是未满十岁的孩童。
“小言，我是你雷大哥，你安全了，安全了。”甩掉氧气罩中的血水，雷格重现将氧气罩带在罗稚言的口鼻上，对着洞口做了一个手势，“拉。”
罗稚言被救出一个小时后，祁云弘接到电话，通知他罗稚言在本岛中心医院。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时，罗稚言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雷，雷少将。”
虽然在电话里雷格报了自己的名字，但祁云弘那时的注意力都在后面几个字上了，到医院猛然见到雷格，不禁吃了一惊。
“是您救了稚言，太谢谢您了。”祁云弘上前说道。
“不是我，是稚言自己救了自己。”雷格摇头道。
“他，怎么样？”安图雅担心地看着手术室大门。
“肋骨多根骨折，肺部被刺伤，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大臂肌肉撕开，肘关节骨裂，失血过多，还有一种化学药物中毒，很严重是吧，但他还活着，我相信他能挺过来，你们呢。”雷格语气轻轻地，像是在读不相关人的病例报告，众人却都听得出他平淡风情的语调下那份沉重的心。
祁云弘用力点点头：“老罗是不死鸟，一定会没事的。”
“罗哥是好人，老天爷会照顾的。”冰凌道。
“罗稚言才不是好人，他是大坏蛋，坏蛋活千年，他一定死不了。”安图雅红着眼睛气哼哼地说道。
雷格看着她，淡淡地笑笑：“你是小雅？”
“是。”安图雅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欠妥，红着脸低头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稚言确实是小坏蛋。”雷格道。
这话充满了宠溺的味道，祁云弘颇感诧异，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故意将目光投向别处，却不想正巧对上了芬妮的目光。
芬妮显然和祁云弘有相同的想法，在祁云弘的目光中得到证实后，不着痕迹地一笑，移开了目光。
雷格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心中苦笑，今晚这几个小时，几乎把这一辈子的失态都表演个遍，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高兴，因为小言还活着。
“雷少将，你在哪里找到罗哥的？”武元卓问道。
“在稚言失踪那个卫生间的西北一公里处。”
“在那里！我们好像找过那个地方。”武元卓惊讶道。
“稚言掉在了一个洞里，洞非常小……”
“他怎么会掉进去？”
“这要等他醒来问他自己。”
……
几个人在手术室外低声议论着，似乎这样的议论能驱走心中的恐惧，罗稚言已经被推进去三个多小时了，虽然每个人都坚信他能挺过来，但心里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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