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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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强放下水瓶，解释道：“我从小到大做过无数的梦，相信你们也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从我懂事后，梦就开始变异了，它开始有自主意识，甚至试图改变我对某些人某些事的态度。
这一系列的梦就像情景喜剧一样，每集故事都不一样，但都和同一个人有关，这个人是我的发小梅翎，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上同一间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连中考、高考都在同一个考场里。
有一段时间，我老是怕看到他的脸，感觉他就像是大魔王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他时刻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向大魔王打报告。
就因为这些奇怪的梦，和这个一直如影相随的人，我大学才学了心理学。”
说到这里，区强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口水，再次陷入沉默。
qjy问：“这个人现在还缠着你？”
区强神情落寞地看着我们：“要是那样就好了。当我发现，我已经逐渐习惯并离不开他时，他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向你们保证，我没有人格分裂的情况，也没有任何精神疾病。以上所述，全部是事实。”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个人，这些梦，和你活不过今晚有啥关系吗？我头脑简单，能不能麻烦你直接一些，简单一些啊？”
区强盯着我：“我已经说了很多了，余下的不想再说。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如果嫌钱少，我可以适当加一些。”
我们末日差馆工作室以诚信为本，致力于为雇主解决各种疑难杂症，弘扬正气，规范阴阳界秩序！我们是那么在乎钱的正义团体吗？先说你能加多少！
qjy和牛得志同声嘘我，仍然不死心地追问，想从区强嘴里再多套出些秘密。区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闭嘴，耐心也即将耗光，在提出多加两千块佣金后，向我们作出最后通牒。
qjy伸出右手，冲着我和牛得志投来征询意见的目光，我俩同时伸出右手，三只手合在一起，意见终于得以统一。
区强将信封里的钱留下作为定金，余下的两千块等我们到达s市后再行支付。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牛得志拿着他的笔记本，qjy背上她的驱鬼伏魔工具包，我除了大宝剑和照骨宝镜镜，就只剩下这一身揍人打鬼的本事了。只要发挥稳定，我也是不是吃白饭的饭桶！
临行前，我把女萝召唤出来，问它能不能等我处理完这桩买卖，再研究嫁人与否。女萝再次保证它一定等我后，我才放心离开。
我们仨包了一辆跑远道的出租车，正式启程。
路上，我仍然放心不下女萝，用替牛得志全程背包为代价，换来调查女萝底细的机会。牛得志查了很久，也没查到和女萝这个名字相关的内容。牛得志说他见过女萝两次，可以手绘出她的模样，再用电脑合成出照片，对比着照片继续查。
qjy劝我们别浪费力气，一看女萝那张风情万种的俏脸就知道是假脸，照着假脸能查到什么真相。
我让qjy帮忙想想办法，她说她有一箩筐的办法，就是不想替我想。我求了半天，特意强调在区强这桩买卖上全听她的，她这才撒口说她可以用道术来查女萝的身份。只是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查。
用道术来查鬼魂的底细，对功力高深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对她这种没什么道行的人来，是很伤身体的一件事。
qjy说得头头是道，我也不好勉强。
出租车一路疾驰，夜色沉了下来，我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女萝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脚下穿着我送它的那双绣花鞋，见到我也不出声，就那么远远站着。我每靠近一步，它就后退一步。
我像掉进了漩涡里，说什么也爬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萝从我眼前消失。我尖叫着醒来，已是一头的冷汗。
正在吃汉堡的qjy被我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噎得脸红脖子粗。我和牛得志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又是捶胸又是敲背，qjy就是没缓过来。眼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坏，急得我们团团转。
所有的急救措施都用了，qjy还是没能把嗓子眼的东西吐出来，她缓缓阖上双眼，身子一栽，没了呼吸。
qjy没了呼吸，牛得志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没换来半点反应。我想起美剧里那个海什么克的急救措施，也不管位置对不对，抡起拳头冲着qjy的肚子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每砸一下，我心跟着凉一分。qjy纹丝不动，脸白得如死人一般。我连抽她几个巴掌，哽咽着让她别吓唬我。
牛得志把我推开，骑跨在qjy大腿上，双手两掌重叠压在她肚脐上方，掌心向下使劲儿按了几下。
qjy一声干呕，总算吐出嗓眼里噎住的食物。见她死而复生，我激动得一把抱住她，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我艹，你吓死我了”。qjy半天没反应，牛得志故意咳嗽了一下，她才将我推开：“我刚才死了吗？”
我连着吐了几口吐沫，让她赶紧跟着吐几下。大白天说这不吉利的话，太触霉头。qjy连连摇头，笃定地说她刚才确实灵魂出窍了。不仅如此，她还见到她弟弟乔男的鬼魂，它让她赶紧回来拯救乔家。
自从乔男死后，qjy想尽办法也没能再见到他的鬼魂。这次意外相见，让qjy再次动起对亡弟招魂的念头。
牛得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qjy的“濒死所见”，甚至还强行把她噎住这件事扯到区强身上，认为区强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邪恶力量，试图阻止我们前往并完成区强的委托。这种毫无关系的强行联系，成功锁定qjy的注意力，她竟然深信不疑！
和这种智商常常离线的女人搭档闯荡江湖，我能活到死那天就不错了。
我们仨重返出租车，于傍晚前抵达区强家中。
区强继承并经营着父辈留下的伊豆旅店，旅店里里外外只有他一个人，连前台和保洁这种标配人员都没有。他把我们安排在二楼一个套间内，并为我们叫了外卖。qjy随口客气了下，他竟然真的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比起牛得志做的饭菜，这外卖只能叫猪食。
本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原则，qjy再次旁敲侧击打听起区强的梦。区强反过来问我们为啥这么想了解他的梦，牛得志赶紧解释说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让顾客满意，并非有意打听客户隐私。
区强笑笑，说：“你们闭嘴，我就最满意不过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qjy和牛得志总算安静地把这顿饭吃完，看着他俩被呛得灰头土脸，我心里乐得不行。
吃完饭，区强下楼继续当他的收银兼服务生。我在屋里呆得无趣，干脆下楼找他唠嗑。好歹我也是当过主播的人，在唠嗑这方面多少还是胜过他人一筹。比起牛得志这个伪心理咨询师，我更受区强的欢迎。
聊着聊着就聊到“求不得放不下”这个话题上。区强突然感慨起来，说他这一生都困在一场噩梦中无法脱身，过了今晚，总算能解脱了。
我让区强有什么话放心对我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听了也就忘了。再说了，谁还没点秘密，我还和女鬼睡过呢，我会到处乱说吗？
区强问我有多坏，我就把我和小叔这些年干过的坏事细数了一遍，有的没的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来二去的，他也开始谈起那个困扰他的梦。
听来听去，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梦的问题，就是一场盛大的无结果的暗恋带来的不甘心和妄想症。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一个叫梅翎的优秀姑娘从区强的全世界路过，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片云彩，却成功带走了他的心。
因为自卑，他错过了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因为自卑，他没有勇气去追爱逐梦。因为自卑，他想了结自己。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人要是不能自己走出自卑，你就是把全世界所有的光环套在他身上，他也觉得自己不完美，不如人。所以，我没打算劝解他，心魔这个事可不是我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但是，我们要是不能拦着他去死，说不定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还有可能被扣上教唆自杀的狗屁罪名（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这个罪名），反正就是会惹上麻烦。
但是钱已经收了，我们就得按照金主的吩咐办事，这是我们从业者的职业道德。
既不能让他去死，还不能撂挑子不干，这可难死我了。不能光我一个人犯难，我得让牛得志和qjy一起难！
我借口上楼取烟回了套间，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话向qjy他俩交代了一下。牛得志说他刚才抽空也调查了区强的背景，他根本就没有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那证件是假的。更重要的是，这家旅馆也不是他开的。搞不好，他就是一个妄想症病人。
我想了想，让牛得志再查下梅翎，看看有没有这么个女人。
牛得志敲了半天键盘，突然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坐他旁边的qjy脸色也跟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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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强放下水瓶，解释道：“我从小到大做过无数的梦，相信你们也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从我懂事后，梦就开始变异了，它开始有自主意识，甚至试图改变我对某些人某些事的态度。
这一系列的梦就像情景喜剧一样，每集故事都不一样，但都和同一个人有关，这个人是我的发小梅翎，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上同一间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连中考、高考都在同一个考场里。
有一段时间，我老是怕看到他的脸，感觉他就像是大魔王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他时刻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向大魔王打报告。
就因为这些奇怪的梦，和这个一直如影相随的人，我大学才学了心理学。”
说到这里，区强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口水，再次陷入沉默。
qjy问：“这个人现在还缠着你？”
区强神情落寞地看着我们：“要是那样就好了。当我发现，我已经逐渐习惯并离不开他时，他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向你们保证，我没有人格分裂的情况，也没有任何精神疾病。以上所述，全部是事实。”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个人，这些梦，和你活不过今晚有啥关系吗？我头脑简单，能不能麻烦你直接一些，简单一些啊？”
区强盯着我：“我已经说了很多了，余下的不想再说。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如果嫌钱少，我可以适当加一些。”
我们末日差馆工作室以诚信为本，致力于为雇主解决各种疑难杂症，弘扬正气，规范阴阳界秩序！我们是那么在乎钱的正义团体吗？先说你能加多少！
qjy和牛得志同声嘘我，仍然不死心地追问，想从区强嘴里再多套出些秘密。区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闭嘴，耐心也即将耗光，在提出多加两千块佣金后，向我们作出最后通牒。
qjy伸出右手，冲着我和牛得志投来征询意见的目光，我俩同时伸出右手，三只手合在一起，意见终于得以统一。
区强将信封里的钱留下作为定金，余下的两千块等我们到达s市后再行支付。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牛得志拿着他的笔记本，qjy背上她的驱鬼伏魔工具包，我除了大宝剑和照骨宝镜镜，就只剩下这一身揍人打鬼的本事了。只要发挥稳定，我也是不是吃白饭的饭桶！
临行前，我把女萝召唤出来，问它能不能等我处理完这桩买卖，再研究嫁人与否。女萝再次保证它一定等我后，我才放心离开。
我们仨包了一辆跑远道的出租车，正式启程。
路上，我仍然放心不下女萝，用替牛得志全程背包为代价，换来调查女萝底细的机会。牛得志查了很久，也没查到和女萝这个名字相关的内容。牛得志说他见过女萝两次，可以手绘出她的模样，再用电脑合成出照片，对比着照片继续查。
qjy劝我们别浪费力气，一看女萝那张风情万种的俏脸就知道是假脸，照着假脸能查到什么真相。
我让qjy帮忙想想办法，她说她有一箩筐的办法，就是不想替我想。我求了半天，特意强调在区强这桩买卖上全听她的，她这才撒口说她可以用道术来查女萝的身份。只是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查。
用道术来查鬼魂的底细，对功力高深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对她这种没什么道行的人来，是很伤身体的一件事。
qjy说得头头是道，我也不好勉强。
出租车一路疾驰，夜色沉了下来，我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女萝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脚下穿着我送它的那双绣花鞋，见到我也不出声，就那么远远站着。我每靠近一步，它就后退一步。
我像掉进了漩涡里，说什么也爬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萝从我眼前消失。我尖叫着醒来，已是一头的冷汗。
正在吃汉堡的qjy被我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噎得脸红脖子粗。我和牛得志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又是捶胸又是敲背，qjy就是没缓过来。眼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坏，急得我们团团转。
所有的急救措施都用了，qjy还是没能把嗓子眼的东西吐出来，她缓缓阖上双眼，身子一栽，没了呼吸。
qjy没了呼吸，牛得志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没换来半点反应。我想起美剧里那个海什么克的急救措施，也不管位置对不对，抡起拳头冲着qjy的肚子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每砸一下，我心跟着凉一分。qjy纹丝不动，脸白得如死人一般。我连抽她几个巴掌，哽咽着让她别吓唬我。
牛得志把我推开，骑跨在qjy大腿上，双手两掌重叠压在她肚脐上方，掌心向下使劲儿按了几下。
qjy一声干呕，总算吐出嗓眼里噎住的食物。见她死而复生，我激动得一把抱住她，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我艹，你吓死我了”。qjy半天没反应，牛得志故意咳嗽了一下，她才将我推开：“我刚才死了吗？”
我连着吐了几口吐沫，让她赶紧跟着吐几下。大白天说这不吉利的话，太触霉头。qjy连连摇头，笃定地说她刚才确实灵魂出窍了。不仅如此，她还见到她弟弟乔男的鬼魂，它让她赶紧回来拯救乔家。
自从乔男死后，qjy想尽办法也没能再见到他的鬼魂。这次意外相见，让qjy再次动起对亡弟招魂的念头。
牛得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qjy的“濒死所见”，甚至还强行把她噎住这件事扯到区强身上，认为区强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邪恶力量，试图阻止我们前往并完成区强的委托。这种毫无关系的强行联系，成功锁定qjy的注意力，她竟然深信不疑！
和这种智商常常离线的女人搭档闯荡江湖，我能活到死那天就不错了。
我们仨重返出租车，于傍晚前抵达区强家中。
区强继承并经营着父辈留下的伊豆旅店，旅店里里外外只有他一个人，连前台和保洁这种标配人员都没有。他把我们安排在二楼一个套间内，并为我们叫了外卖。qjy随口客气了下，他竟然真的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比起牛得志做的饭菜，这外卖只能叫猪食。
本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原则，qjy再次旁敲侧击打听起区强的梦。区强反过来问我们为啥这么想了解他的梦，牛得志赶紧解释说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让顾客满意，并非有意打听客户隐私。
区强笑笑，说：“你们闭嘴，我就最满意不过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qjy和牛得志总算安静地把这顿饭吃完，看着他俩被呛得灰头土脸，我心里乐得不行。
吃完饭，区强下楼继续当他的收银兼服务生。我在屋里呆得无趣，干脆下楼找他唠嗑。好歹我也是当过主播的人，在唠嗑这方面多少还是胜过他人一筹。比起牛得志这个伪心理咨询师，我更受区强的欢迎。
聊着聊着就聊到“求不得放不下”这个话题上。区强突然感慨起来，说他这一生都困在一场噩梦中无法脱身，过了今晚，总算能解脱了。
我让区强有什么话放心对我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听了也就忘了。再说了，谁还没点秘密，我还和女鬼睡过呢，我会到处乱说吗？
区强问我有多坏，我就把我和小叔这些年干过的坏事细数了一遍，有的没的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来二去的，他也开始谈起那个困扰他的梦。
听来听去，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梦的问题，就是一场盛大的无结果的暗恋带来的不甘心和妄想症。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一个叫梅翎的优秀姑娘从区强的全世界路过，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片云彩，却成功带走了他的心。
因为自卑，他错过了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因为自卑，他没有勇气去追爱逐梦。因为自卑，他想了结自己。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人要是不能自己走出自卑，你就是把全世界所有的光环套在他身上，他也觉得自己不完美，不如人。所以，我没打算劝解他，心魔这个事可不是我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但是，我们要是不能拦着他去死，说不定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还有可能被扣上教唆自杀的狗屁罪名（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这个罪名），反正就是会惹上麻烦。
但是钱已经收了，我们就得按照金主的吩咐办事，这是我们从业者的职业道德。
既不能让他去死，还不能撂挑子不干，这可难死我了。不能光我一个人犯难，我得让牛得志和qjy一起难！
我借口上楼取烟回了套间，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话向qjy他俩交代了一下。牛得志说他刚才抽空也调查了区强的背景，他根本就没有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那证件是假的。更重要的是，这家旅馆也不是他开的。搞不好，他就是一个妄想症病人。
我想了想，让牛得志再查下梅翎，看看有没有这么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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