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猫叫。（4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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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开出的一枪过后，她身边又多了三个人。
是荆棘和九九，还有汤姆。
三名战姬站在机顶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说，咱们比试一下，看看谁在这场战役中杀死的敌人多，怎么样？”
荆棘首先开口了，她认识汤姆，在她还是合金人形的时候，有不少同是人型的战友死在汤姆手中，那个时候，合金人形的机械身躯素质还远远比不上顶尖级别的战姬。
基本上，当时的合金人形看到汤姆都得绕路走，不然就是死。
连荆棘本人都试过一次，差点死在汤姆手中，最后侥幸逃生。
所以，这时候荆棘看汤姆是不爽的。
当然，因为荆棘死过一次，现在已经是新的身份了，她倒也没执着以前的仇恨，说到底，那时候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但即便如今是同一战线，也不妨碍她找汤姆出点气，像是比试一下，嘲笑一下什么的，对大局而言无伤大雅。
以前，汤姆仗着战姬之躯的优势高高在上，现在，荆棘她也拥有了战姬之躯，不趁此压汤姆一头怎么行？
汤姆叼着烟，斜了荆棘一眼，她能感觉到，这个名为十九的战姬看她的眼神很不爽，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两人也就是初次见面，而且这个名为十九的战姬更是刚刚成为战姬没多久，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那份淡淡的敌意却是切实存在。
想不通。
汤姆想不通这敌意从何而来，但汤姆在军中待得久了，专治各种不服，因此，她也没深究，直接说道：“好啊，谁输了学三声猫叫如何。”
荆棘显然没想到汤姆会抛出这样的赌注，三声猫叫显然不是什么需要付出重大代价的东西，换做一些普通的女孩儿甚至平日里自己就学着玩了，但对于一名真正的战士来说，学三声猫叫简直是丢人！能将人的脸丢到太平洋去。
但这样的赌注，可不正好么？
荆棘充满恶意的看向汤姆，若是这个曾经鼎鼎大名的顶尖战姬在人前像个小猫一样叫唤，那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她也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于是，荆棘爽快的答应了：“行，就这样决定了，以战果为论。一头四阶怪物顶二十头三阶怪物，一头三阶怪物顶一百头二阶怪物，二阶与一阶价值一致。”
这样的划分，就是以前合金人形时期，荆棘和别的合金人形比拼战果时的分类，当然，那个时候，四阶怪物对她们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巅峰，她们难以对敌，只是按照难易度标记出来而已，真能拿到这样战果的几乎没有。
但今天，猎杀四阶怪物，已经不是难事，而是势在必得的猎物了。
荆棘有信心将这样的顶级猎物收入囊中。
汤姆吹了声口哨，说道：“这很公平，就这样。”
汤姆不觉得自己有失败的可能，毕竟她拥有神器，而十九这名新生的战姬，身上绝不会有。
“那个....”两人较劲的时候，趴在地上开枪，已经射死了三头飞行怪物的琳迟疑的开口：“你们的比赛，我能不能不参加？”
学猫叫什么的，太羞耻了，琳才不想参与到这里面去，虽然，她已经领先三个二阶战果，但这场比赛很显然是以整场战役的战果来定，领先这么一点根本毫无用处，琳对自己的实力抱有自知之明。
九九这时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坐到地上，用力拍着琳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一起玩啦，这样的比赛才有意思嘛，九九相信，这场比赛的胜利一定是九九~！”
“........”琳被九九拍得肩膀生疼，她嘟起了嘴巴，却没敢再说下去，她只是一个支援战姬，擅长狙击，性子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怯弱，莫德在身边她的勇气才会鼓起来，但现在，莫德在下面机舱里，身边是这三名战姬，尤其九九精力十足，小手拍得虎虎生风，这让琳一时之间没了反抗的底气。
荆棘看到琳的话被九九拍了回去，便露出笑容，笑容中有那么一点点嗜血，有那么一点点狂气，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就是要一起玩才有意思，来吧，开始吧，让我们干掉那些恶心的怪物。”
说完，荆棘便直接举起狙击枪，半跪下来，左手架在膝盖上，稳稳的抓着狙击枪，只花了半秒瞄准，便果断的扣下了扳机，一声嘹亮的震响，远处一千七百多米外的一头飞行怪物应声坠落。
狙击这种事，难不倒从小摸枪的荆棘，虽然她如今更喜欢用鞭子把敌人的鲜血撕裂出来，但用枪这种老本行，还是烙在她灵魂里，从未忘记。
汤姆见状嗤笑一声，她作为战姬团扛把子的头号打手，枪法什么的早用无数子弹喂出来了，于是便也轻松的架起狙击枪，朝远处的飞行怪物对准打去。
下一刻，那遥远空域的怪物便有一头应声而亡。
“九九也要发挥啦！”
九九看着三名同伴都进入了状态，自然是不甘示弱，她拿起了刚刚到手的紫色品质狙击枪，也瞄准了一千六百多米外的怪物，然后心中判断了一下，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之后，那头怪物却依旧好好的飞行在那里，扑向一架战斗机。
这让九九一呆。
然后她撅起嘴，继续连连扣动扳机，但一声声枪响过后，那头怪物依旧如故....
咻~
忽然，下方机舱传来轻微的破空之声，一道鲜红的轨迹穿过了遥远的天空，击穿了那头怪物的头颅。
这却是有人抢了九九的目标了。
九九不满的向下面瞪了一眼，才看到是一个睡眼惺忪的银发小女孩在打着哈欠扣动的扳机。
“专心一点啦.....救不到人老大就要骂人了。”
艾米的声音直接传到了九九的脑海里。
而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觉到艾米的精神丝线链接，从此刻开始，众人的交流便不用开口，只需要稍微动念，便可以迅速传达。
随后，张翼德的声音传来：“赶快动手，救人为主。”
“是是......”
艾米有气无力的首先应道。
说起来，最近艾米像是依旧那么懒惰，但每次张翼德有什么命令，这个懒惰的家伙总是第一个执行的呢....
九九心中想到，随后一边不着边际的乱想，一边专心开枪，但无奈她的枪法实在太烂，这战果确实有点不太好看。
倒是另外四名战姬，却枪声一响，必有收获，甚至之后穿着动力装甲的莫德也在侧面舱门开枪参与战斗，这身为指挥官的男人战果反而还要比九九更好了......
.........
爱德华是一名王牌飞行员，在当年的所谓和平年代，就曾在不对外公布的秘密飞行任务中击落过七架敌机。
因为这样的战绩，在末世刚刚降临的时候，他便得到紧急调令，带着家人来到了纽约新建的空军基地之中。
这个新的军事基地组建完成后，初时，他作为王牌飞行员，还能经常接到任务，执行出击任务，去攻击一些地面目标，但后来，随着飞行怪物的出现，还有战友的不断牺牲，他的飞行任务越来越少，直到最近几乎没有。
那些飞行怪物实在太狡猾了，太灵活了，他们驾驶的战斗机对上那些怪物，就好像笨重的铁疙瘩一样，经常被那些杀之不尽的怪物扑上来，来个同归于尽。
这样以命换命，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极亏的。
因为空军损失越来越大，再加上陆军合金人形战士的崛起，这便使得空军越来越得不到重用，渐渐的，爱德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失业了，每天只能呆在基地之中，进行无尽的体能训练。
纽约的防线一再收窄，对于作战半径以千百公里来计算的战斗机来说，几乎连个遛弯的地方都没有，稍微飞远点，就有可能被导弹一样自杀式冲击的怪物给扑下来。
这样飞不出去的空军，还有作用吗？
有时候，爱德华都忍不住灰心丧气的想，自己是不是得退休了。
毕竟，那些合金人形在地面上几乎无所不能，飞行的怪物也根本降落不到地面上，威胁不到地面上的人们。
制空权失去也就失去了吧，对于军方上头的人来说，这无所谓，只要地面的生存之地可保不失就行，这样的想法渐渐流传于军人之中，甚至连爱德华自己都这样想了。
再加上，最近欧洲那边先兴起的天使军团的名号也渐渐流传到了这里，军方上头的人已经有意引进可以在天空上自由翱翔作战的天使了，这样一来，普通的空军，似乎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摆在爱德华面前的，似乎只剩下退休，或者转移到运输机部门这两个选择。
但是，爱德华不甘心，他实在不甘心。
他有很多战友死在了怪物的手中，他还想报仇，他还想干掉更多的，那些该死的怪物！
他不甘心从此以后失去干死那些怪物的机会！
他还能拉动操纵杆，他还能战斗！他想要战斗！
他要为同僚们报仇!!
今天，这个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来得他始料未及。
那些没脑子的飞行怪物，竟然懂得搬起石头，用抛物的方式远程袭击了！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上砸下来，砸塌无数房屋，砸死无数民众！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们空军必须出动了！
不管那些飞行怪物是怎么突然变聪明起来的，他们空军都必须出动了！
果然，很快，他们所有的飞行员就被召集起来，翱翔向蓝空，朝那些搬起巨石的飞行怪物杀去。
他们要干死那些怪物！不然就是那些怪物干死他们的同胞，干死他们的朋友，亲人！
纽约的防空洞无法容纳所有人，甚至连一半人都装不下去。
所以，这一战，他们必须赢！
但事实却让爱德华渐渐陷入绝望。
飞行怪物的数量太多了。
即便所有战机在出发之前，已经挂载满了从仓库中搬出来的导弹，但面对几乎铺天盖地的怪物大潮，他们竭尽全力去厮杀，局面也不可抑止的渐渐朝着崩溃的方向发展。
他已经降落过一次，重新挂上导弹再起飞返回战场了，许多同僚也跟他一样，不顾疲劳再次返场作战了，但换来的，却是那几头特别强悍的三阶怪物无视阻碍的降落到机场，进行破坏。
现在，他已经打空了所有导弹，却连补充弹药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飞在空中，听着僚机阵亡前的怒吼，看着眼花缭乱的战场，一个同伴一个同伴的被多头飞行怪物围堵，距离死亡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被两头被染黑了的白头巨鹰盯上，似乎时间无多。
除非他立刻扳动操纵杆，调转方向，爆发出最大速度逃逸，这样才有可能生存下来。
但那样的独自生还，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忽然惨笑起来，笑着笑着，面目变得狰狞。
“该死的怪物，来吧，你不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来吧！我们一起坠落到地狱下面去吧！！”
他板正操纵杆，朝着一头染黑的巨鹰直线冲去，并疯狂的扣死着机炮的扳机。
他，爱德华，哪怕死，也要再拖上一只怪物陪葬！
就像他的无数同僚做过的事情那样，他们空军，没有孬种！
那头巨鹰似乎知道他的打算，扑腾着翅膀拉高了高度，避开了机炮火力的攻击，但却速度不减的扑过来，想要用利爪撕碎他的驾驶舱，将他揪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巨鹰，也颇为配合的直线朝他扑来！
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即使了不起，能让机炮对准一头巨鹰，干掉那头巨鹰，他也逃不过另一头巨鹰的扑击。
也即是说，他已经必死无疑，最多只能换两头怪物一起下地狱。
但这已经够了！
他要做的，就是一定要用机炮干掉一头！多拉一头垫背！
他疯狂的拉动操纵杆，势要将机炮的火线扫中那只巨鹰。
但那只巨鹰也极为灵活，数次以几乎擦身而过的距离，避开了火线的扫荡。
近了，已经近了。
爱德华看到，那只巨鹰已经离他可能只有几十米了。
以双方的速度，几十米的距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调整枪口了。
难道，自己的死亡，就只能再拖上一只怪物陪葬而已了吗？
他在这即将死亡的一刻如此想到。
巨鹰的身体，在他瞳孔中渐渐放大。
他已经绝望了。
忽然，一道鲜红的轨迹，从他面前横向贯穿而过。
而鲜红轨迹贯穿的中心，正是那头巨鹰的脑袋。
琳开出的一枪过后，她身边又多了三个人。
是荆棘和九九，还有汤姆。
三名战姬站在机顶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说，咱们比试一下，看看谁在这场战役中杀死的敌人多，怎么样？”
荆棘首先开口了，她认识汤姆，在她还是合金人形的时候，有不少同是人型的战友死在汤姆手中，那个时候，合金人形的机械身躯素质还远远比不上顶尖级别的战姬。
基本上，当时的合金人形看到汤姆都得绕路走，不然就是死。
连荆棘本人都试过一次，差点死在汤姆手中，最后侥幸逃生。
所以，这时候荆棘看汤姆是不爽的。
当然，因为荆棘死过一次，现在已经是新的身份了，她倒也没执着以前的仇恨，说到底，那时候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但即便如今是同一战线，也不妨碍她找汤姆出点气，像是比试一下，嘲笑一下什么的，对大局而言无伤大雅。
以前，汤姆仗着战姬之躯的优势高高在上，现在，荆棘她也拥有了战姬之躯，不趁此压汤姆一头怎么行？
汤姆叼着烟，斜了荆棘一眼，她能感觉到，这个名为十九的战姬看她的眼神很不爽，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两人也就是初次见面，而且这个名为十九的战姬更是刚刚成为战姬没多久，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那份淡淡的敌意却是切实存在。
想不通。
汤姆想不通这敌意从何而来，但汤姆在军中待得久了，专治各种不服，因此，她也没深究，直接说道：“好啊，谁输了学三声猫叫如何。”
荆棘显然没想到汤姆会抛出这样的赌注，三声猫叫显然不是什么需要付出重大代价的东西，换做一些普通的女孩儿甚至平日里自己就学着玩了，但对于一名真正的战士来说，学三声猫叫简直是丢人！能将人的脸丢到太平洋去。
但这样的赌注，可不正好么？
荆棘充满恶意的看向汤姆，若是这个曾经鼎鼎大名的顶尖战姬在人前像个小猫一样叫唤，那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她也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于是，荆棘爽快的答应了：“行，就这样决定了，以战果为论。一头四阶怪物顶二十头三阶怪物，一头三阶怪物顶一百头二阶怪物，二阶与一阶价值一致。”
这样的划分，就是以前合金人形时期，荆棘和别的合金人形比拼战果时的分类，当然，那个时候，四阶怪物对她们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巅峰，她们难以对敌，只是按照难易度标记出来而已，真能拿到这样战果的几乎没有。
但今天，猎杀四阶怪物，已经不是难事，而是势在必得的猎物了。
荆棘有信心将这样的顶级猎物收入囊中。
汤姆吹了声口哨，说道：“这很公平，就这样。”
汤姆不觉得自己有失败的可能，毕竟她拥有神器，而十九这名新生的战姬，身上绝不会有。
“那个....”两人较劲的时候，趴在地上开枪，已经射死了三头飞行怪物的琳迟疑的开口：“你们的比赛，我能不能不参加？”
学猫叫什么的，太羞耻了，琳才不想参与到这里面去，虽然，她已经领先三个二阶战果，但这场比赛很显然是以整场战役的战果来定，领先这么一点根本毫无用处，琳对自己的实力抱有自知之明。
九九这时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坐到地上，用力拍着琳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一起玩啦，这样的比赛才有意思嘛，九九相信，这场比赛的胜利一定是九九~！”
“........”琳被九九拍得肩膀生疼，她嘟起了嘴巴，却没敢再说下去，她只是一个支援战姬，擅长狙击，性子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怯弱，莫德在身边她的勇气才会鼓起来，但现在，莫德在下面机舱里，身边是这三名战姬，尤其九九精力十足，小手拍得虎虎生风，这让琳一时之间没了反抗的底气。
荆棘看到琳的话被九九拍了回去，便露出笑容，笑容中有那么一点点嗜血，有那么一点点狂气，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就是要一起玩才有意思，来吧，开始吧，让我们干掉那些恶心的怪物。”
说完，荆棘便直接举起狙击枪，半跪下来，左手架在膝盖上，稳稳的抓着狙击枪，只花了半秒瞄准，便果断的扣下了扳机，一声嘹亮的震响，远处一千七百多米外的一头飞行怪物应声坠落。
狙击这种事，难不倒从小摸枪的荆棘，虽然她如今更喜欢用鞭子把敌人的鲜血撕裂出来，但用枪这种老本行，还是烙在她灵魂里，从未忘记。
汤姆见状嗤笑一声，她作为战姬团扛把子的头号打手，枪法什么的早用无数子弹喂出来了，于是便也轻松的架起狙击枪，朝远处的飞行怪物对准打去。
下一刻，那遥远空域的怪物便有一头应声而亡。
“九九也要发挥啦！”
九九看着三名同伴都进入了状态，自然是不甘示弱，她拿起了刚刚到手的紫色品质狙击枪，也瞄准了一千六百多米外的怪物，然后心中判断了一下，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之后，那头怪物却依旧好好的飞行在那里，扑向一架战斗机。
这让九九一呆。
然后她撅起嘴，继续连连扣动扳机，但一声声枪响过后，那头怪物依旧如故....
咻~
忽然，下方机舱传来轻微的破空之声，一道鲜红的轨迹穿过了遥远的天空，击穿了那头怪物的头颅。
这却是有人抢了九九的目标了。
九九不满的向下面瞪了一眼，才看到是一个睡眼惺忪的银发小女孩在打着哈欠扣动的扳机。
“专心一点啦.....救不到人老大就要骂人了。”
艾米的声音直接传到了九九的脑海里。
而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觉到艾米的精神丝线链接，从此刻开始，众人的交流便不用开口，只需要稍微动念，便可以迅速传达。
随后，张翼德的声音传来：“赶快动手，救人为主。”
“是是......”
艾米有气无力的首先应道。
说起来，最近艾米像是依旧那么懒惰，但每次张翼德有什么命令，这个懒惰的家伙总是第一个执行的呢....
九九心中想到，随后一边不着边际的乱想，一边专心开枪，但无奈她的枪法实在太烂，这战果确实有点不太好看。
倒是另外四名战姬，却枪声一响，必有收获，甚至之后穿着动力装甲的莫德也在侧面舱门开枪参与战斗，这身为指挥官的男人战果反而还要比九九更好了......
.........
爱德华是一名王牌飞行员，在当年的所谓和平年代，就曾在不对外公布的秘密飞行任务中击落过七架敌机。
因为这样的战绩，在末世刚刚降临的时候，他便得到紧急调令，带着家人来到了纽约新建的空军基地之中。
这个新的军事基地组建完成后，初时，他作为王牌飞行员，还能经常接到任务，执行出击任务，去攻击一些地面目标，但后来，随着飞行怪物的出现，还有战友的不断牺牲，他的飞行任务越来越少，直到最近几乎没有。
那些飞行怪物实在太狡猾了，太灵活了，他们驾驶的战斗机对上那些怪物，就好像笨重的铁疙瘩一样，经常被那些杀之不尽的怪物扑上来，来个同归于尽。
这样以命换命，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极亏的。
因为空军损失越来越大，再加上陆军合金人形战士的崛起，这便使得空军越来越得不到重用，渐渐的，爱德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失业了，每天只能呆在基地之中，进行无尽的体能训练。
纽约的防线一再收窄，对于作战半径以千百公里来计算的战斗机来说，几乎连个遛弯的地方都没有，稍微飞远点，就有可能被导弹一样自杀式冲击的怪物给扑下来。
这样飞不出去的空军，还有作用吗？
有时候，爱德华都忍不住灰心丧气的想，自己是不是得退休了。
毕竟，那些合金人形在地面上几乎无所不能，飞行的怪物也根本降落不到地面上，威胁不到地面上的人们。
制空权失去也就失去了吧，对于军方上头的人来说，这无所谓，只要地面的生存之地可保不失就行，这样的想法渐渐流传于军人之中，甚至连爱德华自己都这样想了。
再加上，最近欧洲那边先兴起的天使军团的名号也渐渐流传到了这里，军方上头的人已经有意引进可以在天空上自由翱翔作战的天使了，这样一来，普通的空军，似乎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摆在爱德华面前的，似乎只剩下退休，或者转移到运输机部门这两个选择。
但是，爱德华不甘心，他实在不甘心。
他有很多战友死在了怪物的手中，他还想报仇，他还想干掉更多的，那些该死的怪物！
他不甘心从此以后失去干死那些怪物的机会！
他还能拉动操纵杆，他还能战斗！他想要战斗！
他要为同僚们报仇!!
今天，这个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来得他始料未及。
那些没脑子的飞行怪物，竟然懂得搬起石头，用抛物的方式远程袭击了！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上砸下来，砸塌无数房屋，砸死无数民众！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们空军必须出动了！
不管那些飞行怪物是怎么突然变聪明起来的，他们空军都必须出动了！
果然，很快，他们所有的飞行员就被召集起来，翱翔向蓝空，朝那些搬起巨石的飞行怪物杀去。
他们要干死那些怪物！不然就是那些怪物干死他们的同胞，干死他们的朋友，亲人！
纽约的防空洞无法容纳所有人，甚至连一半人都装不下去。
所以，这一战，他们必须赢！
但事实却让爱德华渐渐陷入绝望。
飞行怪物的数量太多了。
即便所有战机在出发之前，已经挂载满了从仓库中搬出来的导弹，但面对几乎铺天盖地的怪物大潮，他们竭尽全力去厮杀，局面也不可抑止的渐渐朝着崩溃的方向发展。
他已经降落过一次，重新挂上导弹再起飞返回战场了，许多同僚也跟他一样，不顾疲劳再次返场作战了，但换来的，却是那几头特别强悍的三阶怪物无视阻碍的降落到机场，进行破坏。
现在，他已经打空了所有导弹，却连补充弹药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飞在空中，听着僚机阵亡前的怒吼，看着眼花缭乱的战场，一个同伴一个同伴的被多头飞行怪物围堵，距离死亡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被两头被染黑了的白头巨鹰盯上，似乎时间无多。
除非他立刻扳动操纵杆，调转方向，爆发出最大速度逃逸，这样才有可能生存下来。
但那样的独自生还，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忽然惨笑起来，笑着笑着，面目变得狰狞。
“该死的怪物，来吧，你不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来吧！我们一起坠落到地狱下面去吧！！”
他板正操纵杆，朝着一头染黑的巨鹰直线冲去，并疯狂的扣死着机炮的扳机。
他，爱德华，哪怕死，也要再拖上一只怪物陪葬！
就像他的无数同僚做过的事情那样，他们空军，没有孬种！
那头巨鹰似乎知道他的打算，扑腾着翅膀拉高了高度，避开了机炮火力的攻击，但却速度不减的扑过来，想要用利爪撕碎他的驾驶舱，将他揪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巨鹰，也颇为配合的直线朝他扑来！
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即使了不起，能让机炮对准一头巨鹰，干掉那头巨鹰，他也逃不过另一头巨鹰的扑击。
也即是说，他已经必死无疑，最多只能换两头怪物一起下地狱。
但这已经够了！
他要做的，就是一定要用机炮干掉一头！多拉一头垫背！
他疯狂的拉动操纵杆，势要将机炮的火线扫中那只巨鹰。
但那只巨鹰也极为灵活，数次以几乎擦身而过的距离，避开了火线的扫荡。
近了，已经近了。
爱德华看到，那只巨鹰已经离他可能只有几十米了。
以双方的速度，几十米的距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调整枪口了。
难道，自己的死亡，就只能再拖上一只怪物陪葬而已了吗？
他在这即将死亡的一刻如此想到。
巨鹰的身体，在他瞳孔中渐渐放大。
他已经绝望了。
忽然，一道鲜红的轨迹，从他面前横向贯穿而过。
而鲜红轨迹贯穿的中心，正是那头巨鹰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