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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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说了，你是为救人，才变成这样，虽然你后来做了错事，但是那?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摘书阁 ！??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与你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们都看得出，你是好人，恩，好僵尸。从前迫不得已的选择已经让你变成了这样，为什么现在还要伤害你！”
阿罗看着和尚，双眉微皱，在思索着。
董柯辟化作点点星光，飞向天际，戴天然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已经到了宿舍一楼的大厅里。董柯辟还是那副奸滑的小老头模样，只是此时正拿着毛笔，在罗睺像后面的“罗睺禁狱图”上画着什么。
“好一个战为不战！为不战而战，看来你这六十几世，已不输百世，院长让我带你去见他。”
在吃饭的时候，庞三金跑过来给几人加菜，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说前几天爆炸的事情没？”
戴天然上前道：“董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施主为护友而怒，是为义，擒拦路者而不杀，是为仁，嗜血欲起而隐忍，是为善，遇强者而出列，是为勇。看来，施主是真的醒了。诚乃贫僧之幸，苍生之幸。”和尚看着阿奴，一番感概。
“嗯。”戴天然饿得不行，忙着吃饭。
“阿罗，放他们走吧，我回罗睺禁狱。”阿奴恳求道。
阿奴笑得更加灿烂了，檀口微张，发出一个古怪的音阶，为其遮阳的白云，突然降下一道闪电，劈在金枪之上！
大殿里只剩下阿奴的惨笑，就连战意滔天的阿罗都陷入了沉默。
“别忘了，旱魃的力气，是很大的。还要打吗?”阿奴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生出变故，戴天然几人趁机退后。
半晌过后，阿奴又说道：“长江水尽，黄河断流，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干尸无算，这不是我的过失吗？哈哈……哈哈……”
听到花勉的话，一众山贼喽啰也连忙为阿罗打气：“大人天下无敌！战力无双！”七匹白狼也仰天长啸。
阿罗不甘示弱，大喝道：“战！”身体拔升三尺，变成了成人模样，英武不凡。一发力，抢回长枪。
“瞎说，这就是上个礼拜的！”发觉自己失言，庞三金赶紧起身跑回厨房，不敢看六个男生不善的眼神。
见到走来的小老头，阿罗收起长枪，抱拳道：“董先生。”
“阿奴……”
“董大爷……”戴天然正要出声询问，却被董柯辟打断了。
来到门口，大门自动打开，阿奴头也不回地喊道：“阿罗，要动手就出来吧，让我看看历经六十四世，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阿奴已经站在门外，负者双手，面带笑容，在阿罗的威势之下，丝毫不动摇。与之前要焚尽天地的狂暴相比，阿奴如今更像拂面的春风。站在盈盈绿草间，头顶自有云朵飘来帮她挡住骄阳。即使是戴天然这种不是很懂的人，都感受地到，阿奴如今能爆发出的力量比之前会强大太多。
山贼头子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旱魃？还好以前关着她的时候没欺负她。”显然是因为阿奴展现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强大感到后怕。
天快亮的时候，花勉突然翻身下床，对着镜子呓语：“你说你，你有什么！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就算打个牌，人家出顺子你没有，出三带二你也没有，出对子你要不起，出单张你大不过，你说你还有些什么！”
“那舍利碎片应该是属于那个叫摩诃的和尚的，而舍利又留在阿奴眉心。我猜，应该是摩诃的舍利碎片自己飞去罗睺禁狱，融入阿奴眉心的。阿罗那暴脾气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多次试探，肯定是懂个屁授意的。看见阿奴居然化魃了又重新恢复神智，最后懂个屁说‘无物不可渡，佛度有缘人’，他们几个应该在很早以前就有故事。明天去翻翻图书馆，看看他们以前到底干嘛了。还有那个和尚提到的世界之心碎片又是什么？听着很高大上的样子呢。”一桁说完，端着盘子走向厨房，又去叫庞三金加菜了。
“阿奴加油！阿奴威武！”花勉看得热血沸腾，出言为阿奴喝彩。
“这大排味道不对啊，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牛犊子突然说道。
“没上个礼拜的好吃。”
戴天然好梦被吵醒，骂道：“你有病啊！”花勉竟无法反驳……
“上个礼拜，听说是在早上。”庞三金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听说是学院在哪里搞到颗破碎的舍利子，结果存放舍利子的设备突然爆炸了，舍利子不知所踪。然后你们楼就出现了什么‘午夜变态狂魔’，听你们学院的学生说，可能是舍利子化魔了，你们可要小心啊。你们说这舍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跟牛黄狗宝差不多，不知道炒起菜来好不好吃。诶，你们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要吃叫我。”
董柯辟绕着阿奴转了一周，突然问道：“你现在是秃驴还是僵尸？”
“哪里不对？”庞三金有些紧张。
戴天然说完，强压着慷慨陈词过后的恐惧。他过于激动，一番话下来，浑身紧绷，下巴都抖得厉害。
戴天然心向着阿奴，正想着如何劝说，总感觉脑海中灵光一现，却一直无法抓住。
“阿弥陀佛，不愧是世界之心碎片的主人……”和尚面带微笑，向阿奴微微欠身，眨眼间消失了。阿奴眉心碎片消散，融入体内。
“不行！”戴天然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些上头，出声阻止，其余五个男生也都挺起胸膛，站在戴天然身后。
阿奴大步向门口走去，路过戴天然身旁时，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铜棍，正是在厕所打闷棍所用的那根，说道：“送你了，留个纪念，你这么弱，好好保护自己。那家伙送你‘天神下凡’，我也送你道‘赤地千里’，封印在棍子里。”
殿内众人众兽赶到大殿门口，擦亮了眼睛，就要目睹着惊世一战！
于是乎，殿外，两个如同神祗般的存在身形飘忽，进行着一次次碰撞，引得地动山摇。殿内，六个男生和一群大汉彼此较劲，加油声逐渐变成了争吵声。
“不明白是吧，图书馆，最里面那个书架，最下面一排，倒数几本，最薄的那一本，看了你就明白了。趁食堂还没关门，赶紧去吃饭吧。吴素知平时不是叫你们多看点书的吗？别碰到事情就搞得一团浆糊。”
“院长叫我问你，何为战，为何战？”
戴天然又抬手指向阿罗，说道：“他！他打得过你吗！你要走，没人能拦住你，为什么要甘愿受罚！凭什么！你就是现在的你，又不是以前那个作孽的你！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走出阴影！还有，难道无心之中犯了错，受罚就能弥补吗！你有那么强的力量，索性做点事，慢慢弥补你的过失不行吗！”
阿罗枪尖五色光华流转，奋力刺出。而阿奴似是未见一般，仍然站在原地，微笑地盯着阿罗。枪尖刺到阿奴面前三尺处，受到了无形的阻拦。阿罗大喝一声，再次发力，枪尖一点点往前突进，可是待到距离阿奴还有一尺的地方，眼看流转的光华就要触碰到阿奴，阿罗再也刺不进去了。
董柯辟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年轻人脾气爆，更你当年有点相似。”
“请先生指点。”
阿奴对着董柯辟欠身拜道：“我即是我，我亦非我。过去佛已逝，未来佛未生，世世佛不同，今世唯此身。阿奴拜谢施主。”
和尚双手合十，披着一件月白的袈裟，身影有些虚幻，一声佛号，地上火焰熄灭，阿罗战意消退，大殿中酷热散尽。
在滚滚砂石中，阿奴静立原地，发丝都不曾飘起，知道那足以开山裂地的一枪扫到身前，阿奴才抬起右手。
戴天然六人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搞不好又会被坑了买些不能用的东西，便向食堂走去。出门的时候，隐隐听见董柯辟在抱怨：“这画当年是怎么画的来着，画得真丑，怎么看也不像是我的手笔……”
一桁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王莽建平四年，史载连年久旱，亡有平岁，北边及青徐地，人相食……饥民死者十七八……当时据说是因为旱魃出世……哎……”
阿罗见戴天然居然这样指着自己，心中有怒，喝到：“谁打不过她！”阿罗战意再次爆发，手中金枪枪尖电弧忽闪，一股气浪翻腾而起，震得身旁的麋鹿和白狼练练后退，口中呜咽不止。
阿奴面露哀容，叹道：“哎，天地不仁，苍生何辜……”
一阵清风吹过，满眼沙土散尽，阿罗双手紧握长枪，受伤血管暴起，却不能动得丝毫。
许久过后，天地恢复了清明。殿内众人众兽小心地睁开眼睛，望向殿外。
阿罗冷哼一声，手持金枪，脚不着地，化为一股狂风，飞出殿外。惊艳到刺目的一枪，直刺阿奴咽喉。
阿罗重新变回了少年模样，郑重地说道：“战，为强者凝不屈之意，向更强者挥刀！战，为不战！”
重新收拾心情，董柯辟又对阿罗说道：“你本是我请下的罗睺化身，当年与罗睺有约，化身经罗睺百世，可得罗睺全盛之力，能自成本尊。如今旱魃彻悟，而你呢？”
和尚又说道：“施主生前有大智慧，有大勇气，化魃之后有大功德，亦有大罪孽。佛，怜苍生、渡万物。了却贫僧残生，换施主悔悟前尘，摩诃欣然。屠戮苍生是施主千年牢狱之因，亦是施主舍身安定天下之果。施主还请放下。”一番话，让阿奴陷入了沉思。
阿奴转身笑着对和尚说：“多谢摩诃大师，阿奴已经通透。不过罗睺向来不是很喜欢讲道理，之前轮番对我试探，而不是直接动手，已属难得。此战在所难免，请大师不要见怪。”
“不得无礼！”阿罗保持的成人的样貌，不满道。
是夜，被罗睺禁狱图中一行累得筋疲力尽的六个男生早早就睡了，期待着明早去图书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把事情搞明白。
见庞三金躲远了，一桁对牛犊子说道：“你把大排在青菜汤里泡了那么久，能好吃吗？不过现在事情好像有些清楚了，戴天然，还记得上个礼拜爆炸的时间吗？咱们都被吵醒的呢。”
殿外两人不再留手，从地面，一直争斗到天空，直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地间充斥着刺目的各色光芒，一桁即使掏出了墨镜，仍旧被光线闪耀得睁不开眼睛。
戴天然几人听得没头没脑，一桁猜测道：“阿奴从前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那个叫摩诃的和尚说什么因什么果的，我猜阿奴是因为不得已，才化身旱魃，使得天下渡过大劫，然而化魃之后，原本的灵智会逐渐丧失，后来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不枉我那老友舍了轮回来度化你。他说‘无物不可渡，佛渡有缘人’，我现在相信了。”笑着笑着，董柯辟的眼角竟留下了两行泪水。
“她没事，到院长那去了，你们别操心。去吧去吧。”
看似轻轻一握，阿罗那石破天惊的一扫竟然停住了！
阿罗面色微变，顺势金枪下压，收回身边过后扫出一记横扫千军。千钧之力自枪身蔓延开来，带起山上无数砂石，一时间飞沙走石漫天，好在大殿门前，山贼头子施展法术，筑起屏障，避免了戴天然几人受伤。
“什么时候。”戴天然问道。
小山周围的结界，裂出一道缝隙，一个小老头，踱着步，从山脚走了上来，每步踏出，都如瞬移般，出现在百米之外。
阿罗长枪杵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明显落在下风。而阿奴还是静静地站在不不远处，带着微笑，只是嘴唇发白，似乎也不太好受。
董柯辟对着戴天然笑了笑，说道：“你们站在一旁，听着就好，那僵尸，哦，是阿奴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我可没有骗你们。”
眼看气浪就要卷到戴天然面前。阿奴抬起来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说道：“也许他说得不错。”旋即右手轻轻一挥，气浪消散。
殿内的山贼们看见前来的董柯辟，也纷纷行礼。倒是309六个男生，直接冲出大殿，牛犊子直接道：“老头！你又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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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说了，你是为救人，才变成这样，虽然你后来做了错事，但是那?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摘书阁 ！??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与你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们都看得出，你是好人，恩，好僵尸。从前迫不得已的选择已经让你变成了这样，为什么现在还要伤害你！”
阿罗看着和尚，双眉微皱，在思索着。
董柯辟化作点点星光，飞向天际，戴天然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已经到了宿舍一楼的大厅里。董柯辟还是那副奸滑的小老头模样，只是此时正拿着毛笔，在罗睺像后面的“罗睺禁狱图”上画着什么。
“好一个战为不战！为不战而战，看来你这六十几世，已不输百世，院长让我带你去见他。”
在吃饭的时候，庞三金跑过来给几人加菜，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说前几天爆炸的事情没？”
戴天然上前道：“董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施主为护友而怒，是为义，擒拦路者而不杀，是为仁，嗜血欲起而隐忍，是为善，遇强者而出列，是为勇。看来，施主是真的醒了。诚乃贫僧之幸，苍生之幸。”和尚看着阿奴，一番感概。
“嗯。”戴天然饿得不行，忙着吃饭。
“阿罗，放他们走吧，我回罗睺禁狱。”阿奴恳求道。
阿奴笑得更加灿烂了，檀口微张，发出一个古怪的音阶，为其遮阳的白云，突然降下一道闪电，劈在金枪之上！
大殿里只剩下阿奴的惨笑，就连战意滔天的阿罗都陷入了沉默。
“别忘了，旱魃的力气，是很大的。还要打吗?”阿奴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生出变故，戴天然几人趁机退后。
半晌过后，阿奴又说道：“长江水尽，黄河断流，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干尸无算，这不是我的过失吗？哈哈……哈哈……”
听到花勉的话，一众山贼喽啰也连忙为阿罗打气：“大人天下无敌！战力无双！”七匹白狼也仰天长啸。
阿罗不甘示弱，大喝道：“战！”身体拔升三尺，变成了成人模样，英武不凡。一发力，抢回长枪。
“瞎说，这就是上个礼拜的！”发觉自己失言，庞三金赶紧起身跑回厨房，不敢看六个男生不善的眼神。
见到走来的小老头，阿罗收起长枪，抱拳道：“董先生。”
“阿奴……”
“董大爷……”戴天然正要出声询问，却被董柯辟打断了。
来到门口，大门自动打开，阿奴头也不回地喊道：“阿罗，要动手就出来吧，让我看看历经六十四世，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阿奴已经站在门外，负者双手，面带笑容，在阿罗的威势之下，丝毫不动摇。与之前要焚尽天地的狂暴相比，阿奴如今更像拂面的春风。站在盈盈绿草间，头顶自有云朵飘来帮她挡住骄阳。即使是戴天然这种不是很懂的人，都感受地到，阿奴如今能爆发出的力量比之前会强大太多。
山贼头子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旱魃？还好以前关着她的时候没欺负她。”显然是因为阿奴展现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强大感到后怕。
天快亮的时候，花勉突然翻身下床，对着镜子呓语：“你说你，你有什么！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就算打个牌，人家出顺子你没有，出三带二你也没有，出对子你要不起，出单张你大不过，你说你还有些什么！”
“那舍利碎片应该是属于那个叫摩诃的和尚的，而舍利又留在阿奴眉心。我猜，应该是摩诃的舍利碎片自己飞去罗睺禁狱，融入阿奴眉心的。阿罗那暴脾气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多次试探，肯定是懂个屁授意的。看见阿奴居然化魃了又重新恢复神智，最后懂个屁说‘无物不可渡，佛度有缘人’，他们几个应该在很早以前就有故事。明天去翻翻图书馆，看看他们以前到底干嘛了。还有那个和尚提到的世界之心碎片又是什么？听着很高大上的样子呢。”一桁说完，端着盘子走向厨房，又去叫庞三金加菜了。
“阿奴加油！阿奴威武！”花勉看得热血沸腾，出言为阿奴喝彩。
“这大排味道不对啊，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牛犊子突然说道。
“没上个礼拜的好吃。”
戴天然好梦被吵醒，骂道：“你有病啊！”花勉竟无法反驳……
“上个礼拜，听说是在早上。”庞三金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听说是学院在哪里搞到颗破碎的舍利子，结果存放舍利子的设备突然爆炸了，舍利子不知所踪。然后你们楼就出现了什么‘午夜变态狂魔’，听你们学院的学生说，可能是舍利子化魔了，你们可要小心啊。你们说这舍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跟牛黄狗宝差不多，不知道炒起菜来好不好吃。诶，你们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要吃叫我。”
董柯辟绕着阿奴转了一周，突然问道：“你现在是秃驴还是僵尸？”
“哪里不对？”庞三金有些紧张。
戴天然说完，强压着慷慨陈词过后的恐惧。他过于激动，一番话下来，浑身紧绷，下巴都抖得厉害。
戴天然心向着阿奴，正想着如何劝说，总感觉脑海中灵光一现，却一直无法抓住。
“阿弥陀佛，不愧是世界之心碎片的主人……”和尚面带微笑，向阿奴微微欠身，眨眼间消失了。阿奴眉心碎片消散，融入体内。
“不行！”戴天然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些上头，出声阻止，其余五个男生也都挺起胸膛，站在戴天然身后。
阿奴大步向门口走去，路过戴天然身旁时，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铜棍，正是在厕所打闷棍所用的那根，说道：“送你了，留个纪念，你这么弱，好好保护自己。那家伙送你‘天神下凡’，我也送你道‘赤地千里’，封印在棍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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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叫我问你，何为战，为何战？”
戴天然又抬手指向阿罗，说道：“他！他打得过你吗！你要走，没人能拦住你，为什么要甘愿受罚！凭什么！你就是现在的你，又不是以前那个作孽的你！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走出阴影！还有，难道无心之中犯了错，受罚就能弥补吗！你有那么强的力量，索性做点事，慢慢弥补你的过失不行吗！”
阿罗枪尖五色光华流转，奋力刺出。而阿奴似是未见一般，仍然站在原地，微笑地盯着阿罗。枪尖刺到阿奴面前三尺处，受到了无形的阻拦。阿罗大喝一声，再次发力，枪尖一点点往前突进，可是待到距离阿奴还有一尺的地方，眼看流转的光华就要触碰到阿奴，阿罗再也刺不进去了。
董柯辟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年轻人脾气爆，更你当年有点相似。”
“请先生指点。”
阿奴对着董柯辟欠身拜道：“我即是我，我亦非我。过去佛已逝，未来佛未生，世世佛不同，今世唯此身。阿奴拜谢施主。”
和尚双手合十，披着一件月白的袈裟，身影有些虚幻，一声佛号，地上火焰熄灭，阿罗战意消退，大殿中酷热散尽。
在滚滚砂石中，阿奴静立原地，发丝都不曾飘起，知道那足以开山裂地的一枪扫到身前，阿奴才抬起右手。
戴天然六人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搞不好又会被坑了买些不能用的东西，便向食堂走去。出门的时候，隐隐听见董柯辟在抱怨：“这画当年是怎么画的来着，画得真丑，怎么看也不像是我的手笔……”
一桁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王莽建平四年，史载连年久旱，亡有平岁，北边及青徐地，人相食……饥民死者十七八……当时据说是因为旱魃出世……哎……”
阿罗见戴天然居然这样指着自己，心中有怒，喝到：“谁打不过她！”阿罗战意再次爆发，手中金枪枪尖电弧忽闪，一股气浪翻腾而起，震得身旁的麋鹿和白狼练练后退，口中呜咽不止。
阿奴面露哀容，叹道：“哎，天地不仁，苍生何辜……”
一阵清风吹过，满眼沙土散尽，阿罗双手紧握长枪，受伤血管暴起，却不能动得丝毫。
许久过后，天地恢复了清明。殿内众人众兽小心地睁开眼睛，望向殿外。
阿罗冷哼一声，手持金枪，脚不着地，化为一股狂风，飞出殿外。惊艳到刺目的一枪，直刺阿奴咽喉。
阿罗重新变回了少年模样，郑重地说道：“战，为强者凝不屈之意，向更强者挥刀！战，为不战！”
重新收拾心情，董柯辟又对阿罗说道：“你本是我请下的罗睺化身，当年与罗睺有约，化身经罗睺百世，可得罗睺全盛之力，能自成本尊。如今旱魃彻悟，而你呢？”
和尚又说道：“施主生前有大智慧，有大勇气，化魃之后有大功德，亦有大罪孽。佛，怜苍生、渡万物。了却贫僧残生，换施主悔悟前尘，摩诃欣然。屠戮苍生是施主千年牢狱之因，亦是施主舍身安定天下之果。施主还请放下。”一番话，让阿奴陷入了沉思。
阿奴转身笑着对和尚说：“多谢摩诃大师，阿奴已经通透。不过罗睺向来不是很喜欢讲道理，之前轮番对我试探，而不是直接动手，已属难得。此战在所难免，请大师不要见怪。”
“不得无礼！”阿罗保持的成人的样貌，不满道。
是夜，被罗睺禁狱图中一行累得筋疲力尽的六个男生早早就睡了，期待着明早去图书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把事情搞明白。
见庞三金躲远了，一桁对牛犊子说道：“你把大排在青菜汤里泡了那么久，能好吃吗？不过现在事情好像有些清楚了，戴天然，还记得上个礼拜爆炸的时间吗？咱们都被吵醒的呢。”
殿外两人不再留手，从地面，一直争斗到天空，直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地间充斥着刺目的各色光芒，一桁即使掏出了墨镜，仍旧被光线闪耀得睁不开眼睛。
戴天然几人听得没头没脑，一桁猜测道：“阿奴从前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那个叫摩诃的和尚说什么因什么果的，我猜阿奴是因为不得已，才化身旱魃，使得天下渡过大劫，然而化魃之后，原本的灵智会逐渐丧失，后来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不枉我那老友舍了轮回来度化你。他说‘无物不可渡，佛渡有缘人’，我现在相信了。”笑着笑着，董柯辟的眼角竟留下了两行泪水。
“她没事，到院长那去了，你们别操心。去吧去吧。”
看似轻轻一握，阿罗那石破天惊的一扫竟然停住了！
阿罗面色微变，顺势金枪下压，收回身边过后扫出一记横扫千军。千钧之力自枪身蔓延开来，带起山上无数砂石，一时间飞沙走石漫天，好在大殿门前，山贼头子施展法术，筑起屏障，避免了戴天然几人受伤。
“什么时候。”戴天然问道。
小山周围的结界，裂出一道缝隙，一个小老头，踱着步，从山脚走了上来，每步踏出，都如瞬移般，出现在百米之外。
阿罗长枪杵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明显落在下风。而阿奴还是静静地站在不不远处，带着微笑，只是嘴唇发白，似乎也不太好受。
董柯辟对着戴天然笑了笑，说道：“你们站在一旁，听着就好，那僵尸，哦，是阿奴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我可没有骗你们。”
眼看气浪就要卷到戴天然面前。阿奴抬起来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说道：“也许他说得不错。”旋即右手轻轻一挥，气浪消散。
殿内的山贼们看见前来的董柯辟，也纷纷行礼。倒是309六个男生，直接冲出大殿，牛犊子直接道：“老头！你又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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