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身体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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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下的树林中——
坦克整个身子埋在落叶里，身上的剑伤已然愈合，但不知是不是在昏迷中还能感受到疼痛，全身的肌肉有些细微的痉挛。
迪比拉看着坦克还算健硕的身子和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个孩子，就要经历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经历的伤痛，背负一个家族的苦难以及命运的考验，不过……可惜，可惜！
迪比拉正要对坦克下手，可面具男一声突兀的惨叫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的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尾指相勾，拇指相对，其余六指呈握拳装，掌心向内，在默念一阵简短的咒语后，开口低喝：“魔空封印”！
只见一个光罩把坦克裹住，然后逐渐变淡并消失不见。
坦克的额头上，一个“空”字的印记亮了一下就隐匿起来。
迪比拉收回双手，喃喃地说道：“本来想借此报复下你的母亲，让你生不如死地一直昏迷下去，但既然你能在九级剑士的追杀下还可以活命，那么我就看看在限制了你的天赋之后，你还有什么能耐？都是生不如死，这样是否精彩些呢？”
此时的坦克并不知道他的身边有法圣级别的人物在对自己有所企图，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就像中了一个幻术魔法，不停地在上演着一个片段：
头好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与自己融合，又好像是自己在与什么东西融合，除了头疼以外，就是不停的滴答声，就那么一直在响，仿佛没有尽头……
身体好像躺在一个空旷的黑暗处，无法移动，身下的地面有些冰冷，四周好像有什么声音，“滋滋”、“咔咔”、“叮当”……像是金属的摩擦声和击打声，有一些莫名的亲切，但又有些寂寞的恐惧。
这种感觉让坦克慌张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囚笼里，等着任人宰割。
他想大喊大叫，但是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来；他想站立起来，但身子一动不动，仿佛从来就不曾动过一样；他想彻底昏迷过去，不在忍受这样冰冷的折磨，可头疼依旧、滴答声依旧、金属声依旧……
到底要把我怎样啊！！！
坦克在心底里呐喊着，突然——
一道白光自上而下笼罩住了自己，他的眼睛从绝对黑暗到绝对光明，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不适。
这道光只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了，化为一个“空”字悬在半空，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坦克的头忽然不疼了，滴答声也停止了，金属声也没有了，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这个“空”字一切都未存在过一样，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忽然——
身体里的那股寒流躁动了起来，四处乱窜着，仿佛要撞开什么枷锁，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像是沸水在身体的血管里流动，烫的坦克想要大喊大叫、疯狂地扭动，但无济于事——身体被束缚者，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只有睁着快要爆裂的双眼，忍受着剧痛！
时间在此时已经没有了意义，这是凡人根本忍受不了的痛，可怕的是，头脑还是很清晰，根本无法靠昏迷来缓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坦克感到身体内的“沸水”又凉了下来，一股无法言喻、死而后生的舒爽袭来，坦克双眼一闭，就要晕过去。
——“坦克升级系统开启，坦克融合系统开启！”
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坦克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个巨大的半透明方框在黑暗中出现，同时，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在身下发出冷色的光芒。
原先那个闪亮的“空”字现在异常的暗淡，但还是异常顽强地挂在半空，不曾消失。
方框里一串字符出现：
灵魂中级融合，进度10
坦克变身升级下一阶段——同级变身：kv-1，高级变身条件不足、能量不足，无法开启
融合异种未知能量，开启全新可升级技能：储物空间，目前空间大小为1平方米
开启炮弹自制技能，每30天生产炮弹两枚，分别为he高爆弹、apcr穿甲弹，炮弹自带破魔属性
坦克金属强化技能开启，目前装甲物理防护80，魔法防护25
坦克生命强化技能开启，目前坦克生命最大值600
坦克动能强化技能开启，目前坦克速度最大值100
一连串的数据让坦克眼花缭乱又兴奋不已——
果然，自己的变身又有新变化，这次的变化好像不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个“空”字是什么意思？身下的六芒图案又代表什么呢？
坦克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变化高兴，就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
“啊！坦克，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坦克眨了眨眼，像是不知自己是否还处在幻梦中。
“呀！你别害怕！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是我的小东西把追杀你的坏蛋打跑的，你不用感谢我哦，你只要签订这份契约就可以了，以后你就是我丽丝——啊……这个，我们钢铁佣兵团的人了，我就是你的团长，按照契约，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你以后可要保护我哦……”
女扮男装的丽丝不等坦克张嘴答话，就擅自拿起坦克的右手拇指，在魔法契约卷纸上印上了指印——
“你看，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强迫你哦，你是也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签订这个契约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见证哦。”
“还有，见到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了，也许是迪比拉先找到你的吧，你看你现在，全身上下什么伤都没有，衣服还是崭新的，真难想象你是怎么逃离九级剑士的追杀的！”
“还有，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要不是人家让他帮忙，你还是浑身带伤，起码要在床上休养两三个月呢。”
“还有……”
“停！别还有了！”坦克艰难地抽回丽丝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从靠着的树干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在场的所有“人”，指着其中之一板着脸说道：“你说的所有人为你见证，也包括这个会摇尾巴的魔鼠么？”
看到坦克这么瞧不起自己，魔鼠大人生气了，冲着坦克双爪乱舞，吱吱乱叫。
坦克没有理会它，转头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我说，真的是你救我的？趁我刚醒不备就强制给我签订什么契约，算怎么回事？”
丽丝刚要说话，坦克忽然从她身旁掠过，双手抓着低着头不吭声的皮克斯肩膀说道：“我说皮克斯，你怎么不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什么团的团长说的话是真的么？”
丽丝收起契约卷轴，转身双手叉腰气愤地说道：“是钢铁佣兵团！皮克斯！告诉他，我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皮克斯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坦克身后即将发飙的团长大人，又仰头对着高自己半头的少爷诚恳地说道：“少爷，是，是真的，是团长大人让魔鼠大人救了你，我，我也是大人救下的。”
哦？难道是真的？那个什么魔鼠大人就是这个赏金猎人打扮的家伙口中的“小东西”？还打跑了面具男？那这只魔鼠岂不是……我的天！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坦克一转脸双掌互搓笑嘻嘻地说道：“啊！见过团长大人！从此我坦克就是，就是钢铁佣兵团的一员了，忠实履行团长大人护卫的职责！”
说完，坦克一本正经地站直身子，右手扶左肩，弯腰行了一个贵族礼。
“哼！算你识相！”丽丝团长一瘪嘴，瞟了一个白眼，气消了一大半。
坦克心想：还好没提救命恩人这一茬，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卖身为奴都不够。
看向魔鼠大人的眼神都不同了，原先是鄙视加蔑视加无视，现在是敬仰加仰慕加崇拜，坦克觉得这只看起来巴掌大的魔鼠，现在忽然高大起来，气吞山河、英武不凡！只能用来膜拜和仰望——如果可以仰望的话。
魔鼠大人或许是从坦克的眼神中读懂了意思，“嗖”的一声窜到丽丝的头上，直起身来，双爪努力向背后伸着，装着离开不久的迪比拉的模样，仰头不知在看什么。
丽丝不等“小东西”在自己的头上嚣张，一把把它抓了下来：“小东西，你可不乖哦，去，看看那个可恶的面具男是不是真的跑掉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他追杀我的护卫。”
魔鼠大人在坦克和皮克斯恭维的眼神中满足地走了，皮克斯率先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什么似得，紧张地对坦克说道：
“少爷！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先前事情紧急没来得及，现在你可要听好，是家族的事情，家族出事了！三天前……”
皮克斯当着丽丝的面，把维申陌家族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虽然有一份大部分是别人转述，但族人惨遭屠杀的部分，皮克斯讲的声泪俱下，仍然抑制不住害怕地颤抖起来。
“……少爷，就，就是这个道格斯，让我们的家族惨遭灭族，也不知，也不知族长大人怎么样了……”
坦克听了皮克斯的话后，奇怪地没有感到怎么难受，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与自己无关紧要。
丽丝在看到皮克斯一边抹泪一边颤抖地讲述维申陌家族的故事，也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走过去拍着皮克斯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小跟班，你以后也是我们的一员了，我特许你成为我的特别佣人，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喂！坦克！你不会给惊得傻住了吧？怎么不说话啊？”丽丝转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坦克说道。
“哦，我知道了。”
“什么？你说你知道了？还真是傻了呀……”
“少爷，我们回家吧，族长大人或许正在召集族人重振家族呢！你回去说不定……”
“是呀、是呀！我们一起回去，要是遇见坏人，特别是戴银色面具的家伙，你就变身钢铁巨人再与他们大战一场，我和小东西给你殿后，皮克斯帮忙呐喊助威，打他个落花流水……”
……
山崖上，迪比拉单手提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面具男，看了看谷内在树林里乱窜的魔鼠，又看了看容光焕发的坦克，默默地想道：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小子，这么快就恢复了伤势，看来他的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是因为人族与妖灵族的混血么？……
我的契约也完成了，是时候该重振我们嗜血一脉了，不能和千年前一样重蹈覆辙……
小姑娘，既然有缘，我就给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吧，再见了……
山崖上一阵大风吹过，迪比拉带着面具男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上两道明显的坦克痕迹，直通崖边。
山崖下，丽丝的脖颈后方，一个“召”字的印记一隐而逝……
山崖下的树林中——
坦克整个身子埋在落叶里，身上的剑伤已然愈合，但不知是不是在昏迷中还能感受到疼痛，全身的肌肉有些细微的痉挛。
迪比拉看着坦克还算健硕的身子和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个孩子，就要经历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经历的伤痛，背负一个家族的苦难以及命运的考验，不过……可惜，可惜！
迪比拉正要对坦克下手，可面具男一声突兀的惨叫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的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尾指相勾，拇指相对，其余六指呈握拳装，掌心向内，在默念一阵简短的咒语后，开口低喝：“魔空封印”！
只见一个光罩把坦克裹住，然后逐渐变淡并消失不见。
坦克的额头上，一个“空”字的印记亮了一下就隐匿起来。
迪比拉收回双手，喃喃地说道：“本来想借此报复下你的母亲，让你生不如死地一直昏迷下去，但既然你能在九级剑士的追杀下还可以活命，那么我就看看在限制了你的天赋之后，你还有什么能耐？都是生不如死，这样是否精彩些呢？”
此时的坦克并不知道他的身边有法圣级别的人物在对自己有所企图，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就像中了一个幻术魔法，不停地在上演着一个片段：
头好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与自己融合，又好像是自己在与什么东西融合，除了头疼以外，就是不停的滴答声，就那么一直在响，仿佛没有尽头……
身体好像躺在一个空旷的黑暗处，无法移动，身下的地面有些冰冷，四周好像有什么声音，“滋滋”、“咔咔”、“叮当”……像是金属的摩擦声和击打声，有一些莫名的亲切，但又有些寂寞的恐惧。
这种感觉让坦克慌张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囚笼里，等着任人宰割。
他想大喊大叫，但是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来；他想站立起来，但身子一动不动，仿佛从来就不曾动过一样；他想彻底昏迷过去，不在忍受这样冰冷的折磨，可头疼依旧、滴答声依旧、金属声依旧……
到底要把我怎样啊！！！
坦克在心底里呐喊着，突然——
一道白光自上而下笼罩住了自己，他的眼睛从绝对黑暗到绝对光明，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不适。
这道光只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了，化为一个“空”字悬在半空，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坦克的头忽然不疼了，滴答声也停止了，金属声也没有了，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这个“空”字一切都未存在过一样，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忽然——
身体里的那股寒流躁动了起来，四处乱窜着，仿佛要撞开什么枷锁，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像是沸水在身体的血管里流动，烫的坦克想要大喊大叫、疯狂地扭动，但无济于事——身体被束缚者，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只有睁着快要爆裂的双眼，忍受着剧痛！
时间在此时已经没有了意义，这是凡人根本忍受不了的痛，可怕的是，头脑还是很清晰，根本无法靠昏迷来缓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坦克感到身体内的“沸水”又凉了下来，一股无法言喻、死而后生的舒爽袭来，坦克双眼一闭，就要晕过去。
——“坦克升级系统开启，坦克融合系统开启！”
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坦克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个巨大的半透明方框在黑暗中出现，同时，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在身下发出冷色的光芒。
原先那个闪亮的“空”字现在异常的暗淡，但还是异常顽强地挂在半空，不曾消失。
方框里一串字符出现：
灵魂中级融合，进度10
坦克变身升级下一阶段——同级变身：kv-1，高级变身条件不足、能量不足，无法开启
融合异种未知能量，开启全新可升级技能：储物空间，目前空间大小为1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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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金属强化技能开启，目前装甲物理防护80，魔法防护25
坦克生命强化技能开启，目前坦克生命最大值600
坦克动能强化技能开启，目前坦克速度最大值100
一连串的数据让坦克眼花缭乱又兴奋不已——
果然，自己的变身又有新变化，这次的变化好像不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个“空”字是什么意思？身下的六芒图案又代表什么呢？
坦克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变化高兴，就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
“啊！坦克，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坦克眨了眨眼，像是不知自己是否还处在幻梦中。
“呀！你别害怕！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是我的小东西把追杀你的坏蛋打跑的，你不用感谢我哦，你只要签订这份契约就可以了，以后你就是我丽丝——啊……这个，我们钢铁佣兵团的人了，我就是你的团长，按照契约，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你以后可要保护我哦……”
女扮男装的丽丝不等坦克张嘴答话，就擅自拿起坦克的右手拇指，在魔法契约卷纸上印上了指印——
“你看，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强迫你哦，你是也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签订这个契约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见证哦。”
“还有，见到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了，也许是迪比拉先找到你的吧，你看你现在，全身上下什么伤都没有，衣服还是崭新的，真难想象你是怎么逃离九级剑士的追杀的！”
“还有，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要不是人家让他帮忙，你还是浑身带伤，起码要在床上休养两三个月呢。”
“还有……”
“停！别还有了！”坦克艰难地抽回丽丝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从靠着的树干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在场的所有“人”，指着其中之一板着脸说道：“你说的所有人为你见证，也包括这个会摇尾巴的魔鼠么？”
看到坦克这么瞧不起自己，魔鼠大人生气了，冲着坦克双爪乱舞，吱吱乱叫。
坦克没有理会它，转头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我说，真的是你救我的？趁我刚醒不备就强制给我签订什么契约，算怎么回事？”
丽丝刚要说话，坦克忽然从她身旁掠过，双手抓着低着头不吭声的皮克斯肩膀说道：“我说皮克斯，你怎么不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什么团的团长说的话是真的么？”
丽丝收起契约卷轴，转身双手叉腰气愤地说道：“是钢铁佣兵团！皮克斯！告诉他，我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皮克斯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坦克身后即将发飙的团长大人，又仰头对着高自己半头的少爷诚恳地说道：“少爷，是，是真的，是团长大人让魔鼠大人救了你，我，我也是大人救下的。”
哦？难道是真的？那个什么魔鼠大人就是这个赏金猎人打扮的家伙口中的“小东西”？还打跑了面具男？那这只魔鼠岂不是……我的天！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坦克一转脸双掌互搓笑嘻嘻地说道：“啊！见过团长大人！从此我坦克就是，就是钢铁佣兵团的一员了，忠实履行团长大人护卫的职责！”
说完，坦克一本正经地站直身子，右手扶左肩，弯腰行了一个贵族礼。
“哼！算你识相！”丽丝团长一瘪嘴，瞟了一个白眼，气消了一大半。
坦克心想：还好没提救命恩人这一茬，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卖身为奴都不够。
看向魔鼠大人的眼神都不同了，原先是鄙视加蔑视加无视，现在是敬仰加仰慕加崇拜，坦克觉得这只看起来巴掌大的魔鼠，现在忽然高大起来，气吞山河、英武不凡！只能用来膜拜和仰望——如果可以仰望的话。
魔鼠大人或许是从坦克的眼神中读懂了意思，“嗖”的一声窜到丽丝的头上，直起身来，双爪努力向背后伸着，装着离开不久的迪比拉的模样，仰头不知在看什么。
丽丝不等“小东西”在自己的头上嚣张，一把把它抓了下来：“小东西，你可不乖哦，去，看看那个可恶的面具男是不是真的跑掉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他追杀我的护卫。”
魔鼠大人在坦克和皮克斯恭维的眼神中满足地走了，皮克斯率先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什么似得，紧张地对坦克说道：
“少爷！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先前事情紧急没来得及，现在你可要听好，是家族的事情，家族出事了！三天前……”
皮克斯当着丽丝的面，把维申陌家族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虽然有一份大部分是别人转述，但族人惨遭屠杀的部分，皮克斯讲的声泪俱下，仍然抑制不住害怕地颤抖起来。
“……少爷，就，就是这个道格斯，让我们的家族惨遭灭族，也不知，也不知族长大人怎么样了……”
坦克听了皮克斯的话后，奇怪地没有感到怎么难受，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与自己无关紧要。
丽丝在看到皮克斯一边抹泪一边颤抖地讲述维申陌家族的故事，也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走过去拍着皮克斯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小跟班，你以后也是我们的一员了，我特许你成为我的特别佣人，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喂！坦克！你不会给惊得傻住了吧？怎么不说话啊？”丽丝转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坦克说道。
“哦，我知道了。”
“什么？你说你知道了？还真是傻了呀……”
“少爷，我们回家吧，族长大人或许正在召集族人重振家族呢！你回去说不定……”
“是呀、是呀！我们一起回去，要是遇见坏人，特别是戴银色面具的家伙，你就变身钢铁巨人再与他们大战一场，我和小东西给你殿后，皮克斯帮忙呐喊助威，打他个落花流水……”
……
山崖上，迪比拉单手提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面具男，看了看谷内在树林里乱窜的魔鼠，又看了看容光焕发的坦克，默默地想道：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小子，这么快就恢复了伤势，看来他的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是因为人族与妖灵族的混血么？……
我的契约也完成了，是时候该重振我们嗜血一脉了，不能和千年前一样重蹈覆辙……
小姑娘，既然有缘，我就给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吧，再见了……
山崖上一阵大风吹过，迪比拉带着面具男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上两道明显的坦克痕迹，直通崖边。
山崖下，丽丝的脖颈后方，一个“召”字的印记一隐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