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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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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好死不死的又是恰那么个好的给撞上。

    要死人呐!

    瞬间郑涵觉得自己可以发明一个新名词:被备胎。

    自己到底该先救哪一场?

    嘴里却是不由自主的答应道;“那行,我们走吧……”

    然后,郑涵竟然沒有忘记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南言俊点点头,搂着谢琪安,就那么真大摇大摆的向餐厅大堂出口走去。

    郑涵和谢琪安都不敢回头,他们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南言俊的震怒和痛苦。

    南言俊眼睁睁的看着谢琪安和郑涵一块儿离开,眼神可怕,拳头攥起來又松开,松开又攥起來,旁边那个男服务生看的手心里直握了一把冷汗。

    还好,还好,沒有马上打起來!

    南言俊几乎是无意识的紧跟着这两个“狗男女”后面撵了几步,突然,他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慢慢地痛苦的弓下身子去。

    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的男服务生吓坏了,慌忙对着还沒有走出多远的郑涵和谢琪安大叫大嚷道:“喂,哎呀,先生小姐你们等等,快回來,哎呀,这位先生怎么了?快回來!”

    谢琪安慌了,但是,她还是撑着不肯回头,有些气短心虚的急急对郑涵说道:“我们不要理……不要回头,他一定又是在骗人,他刚才还好好的……”

    她嘴里这样说着,郑涵却看见她已经白了脸,似乎瞬间额头上就冷汗潸然。

    餐厅里冷气充足,只能说谢琪安这是紧张过度。

    “琪安……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郑涵满心犹疑,止不住想转身看看。

    南言俊可能是因为车祸的原因,身体似乎恢复的不怎么好,所以诱发了其他的毛病也未必可知,故意演戏耍苦肉计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自己突然的出现,示威似的带走谢琪安,让他急怒攻心倒是很正常的。

    他也知道南言俊似乎有些心脏上的小毛病。

    这也就是南言俊,换了其他男人,一场打斗估计都在所难免的了。

    他不忍的话还沒有说完,就看见谢琪安已经蓦然回首,口中连名带姓的惊叫一声:“南言俊……”

    手早就松开一直装模作样环着他的腰,人也疯了似的回身向南言俊扑过去。

    郑涵吓得也赶紧往回跑。

    丫的,这位南总的气性也忒大了点,千万不能弄巧成拙,把他真给气死了,那样他罪过可就大了。

    天地良心,他是不想他死的。

    也从來就沒敢有过和他抢女人的念头。

    他能说这一切不过都是阴差阳错天赶地催吗?

    南言俊脸色灰白,嘴角呈心口绞痛造成的微微抽搐状,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正被那个大呼小叫的男服务生费力的扯着一只胳膊,才沒有摔倒。

    郑涵冲过去,慌忙一把从背后拖住被服务生用力拉着的南言俊,大声对谢琪安叫道:“快叫救护车,到底怎么回事?”

    谢琪安已经泪流满面,两只手抓住南言俊的肩膀不停的哭叫道:“言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别这样啊,不要这样行不行啊……求求你……”

    “放开我!”

    南言俊忽然咬牙切齿的对搂住他的郑涵说道。

    郑涵迟疑了一下,感觉南言俊好像是缓过劲儿來了,他语气的怨毒让郑涵只好真的慢慢地放开他。

    好吧,看在南言俊身体有病的份上,就让他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

    为了谢琪安,也不在乎多忍这一次。

    突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谁都沒有想到,喘息了一下的南言俊突然伸出两只手去,用尽力气,狠狠地一掌推开了还在抓住他肩膀不停哭叫的谢琪安。

    霎时,猝不及防的谢琪安站立不住,蹭蹭蹭后退几步,一下子直直的向后面的地上摔倒。

    一直站在南言俊身边还很不放心的托住他另外一只胳膊的服务生顿时发出惊恐呼声:“啊!”

    所有的人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大家都看见,谢琪安后退直直摔倒的身后,正是一盆盛开的靓丽龙吐珠。

    只听“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的谢琪安后脑勺毫无悬念的,一下子就磕在那盆娇艳盛开的龙吐珠高大的花盆盆口上。

    所有的人都有了一种呼吸刹那间静止的恐怖!

    本來就已经就处于极度惊恐虚弱惶惑之中的谢琪安连白眼都沒有來得及翻,一下子就被重重的磕晕了过去。

    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让人简直连后悔的时间都沒有。

    郑涵吓坏了,他又气又急,顾不上真想去狠狠地踹上南言俊一脚,直接的扑过去,跪在地上把身体已经软绵绵的谢琪安抱在怀里,一只手拼命捂住她已经开始往外涌血的后面脑袋。

    这里的大呼小叫早就惊动了餐厅其他的服务人员,有很多客人在远远的围观,不敢上前;几个餐厅领班人员听见有客人在餐厅出事了,吓得一起跑过來查看。

    一直陪南言俊的那个男服务生英俊的脸上满是惊恐,这可是他带单的客人,千万不能真有什么事情啊!

    妈的,真够倒霉的了,竟然遇见这些乌烟瘴气的痴男怨女!晦气。

    他禁不住暗暗祈祷,这个看起來弱不禁风的漂亮女人可不能死啊,虽然他们是自己发生的纠纷,但要真是磕死在他们餐厅的盆景盆沿上,金丽水还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的工作也是完蛋了。

    “放开她!”

    南言俊在瞬间的呆怔错愕之后,神情更加的痛苦不堪,他已经看不见眼前各种混乱场面了,嘶叫一声,像疯了一般,踉踉跄跄扑过來就要和郑涵抢夺软绵绵昏迷的谢琪安。

    郑涵简直气坏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南言俊怒吼道:“混蛋,叫救护车啊,你想抢她的尸体吗?”

    郑涵一边叫一边抱起谢琪安就向外面冲去。

    吓傻了的男服务生才如梦初醒,慌忙掏出电话拨打120。

    南言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神情扭曲狼狈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很多人乱哄哄的跟着抱着谢琪安往外走的郑涵跑去。

    已经沒有再去管他了。

    餐厅明亮如昼的灯光下,他清晰的看见地面上一滴一滴的鲜艳,那是顺着郑涵指缝里滴下的谢琪安后脑勺磕破的流出的殷红鲜血。

    ……

    孔文彪直接的骑着巡逻摩托突突的赶到金丽水。

    他远远的就听见一辆救护车好像从金丽水开出去,然后便看见金丽水酒店门口乱哄哄的,很多人还在那里议论纷纷。

    孔文彪吓坏了,艾呀玛吖,不好了,救护车都來过了,是不是郑涵被蒋飞抓住打残了?

    他赶紧把摩托车停在停车场的最边上,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孔文彪一边急匆匆的向金丽水入口跑去,一边掏出电话,一看号码,心顿时放下了好多,原來是郑涵的。

    孔文彪对着电话就嚷:“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金丽水怎么來救护车了?我还以为你小子被蒋飞堵住了呢!”

    郑涵几乎是嘿然的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孔哥,你猜的还真对,我就是在救护车上呢,不过不是我,孔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赶紧去餐厅23号包厢,叫上官雯婧不要喝了,再喝估计金丽水又得去救护车了。”

    孔文彪对着电话喊道:“咋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喂,喂,郑涵,喂喂……”

    郑涵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搞什么玩意呢?”

    孔文彪愤愤的对着电话骂道。

    一辆车灯如柱银灰色的宝马突然从停车场很急的驰出,几乎擦着孔文彪的身体,把孔文彪吓得一个趔趄。

    孔文彪气坏了,大声叫骂道:“他妈的,黄汤灌多了,谁你都敢撞啊?你给我停住!”

    一边大叫,一边习惯性的去记住了那辆宝马7系的车尾牌照。

    妈蛋,说什么也得抓住这样张狂家伙的一个醉驾!

    忽然,孔文彪觉得这辆车有些眼熟,他立刻就想起來了,这车不是刚才带着那个漂亮谢小姐的南总的车吗?

    他们怎么也跑到金丽水來了?

    嗯,倒是很会选享受的地方啊,嘿嘿!

    孔文彪瞬间就不由自主的邪恶了一下。

    他妈的,他这么急急火火的慌什么?也沒见有扫黄的警察啊?

    他怔了一下,看着那辆已经扬长而去的宝马想了一下,只得悻悻作罢。

    这么短的时间,除非那位南总抓住酒瓶子猛灌了,否则是不可能醉驾的。

    然后他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郑涵?

    对,一定是郑涵和这位南总为了那个漂亮妞打起來了。

    想來刚才他们是无巧不巧的在金丽水撞见了?

    在云都,只要是一男一女來金丽水,傻子都看得出是想干什么的?

    郑涵能高兴吗?

    孔文彪自以为得计的恍然大悟。

    他觉得郑涵就是为了那个谢小姐才一直对上官雯婧不屑一顾的。

    至于为什么郑涵说自己在救护车上,又不是他,孔文彪就暂时的有些猜不透了。

    大概那个漂亮的谢小姐被误伤了……或者被吓晕了?

    他对自己摇摇头:算了,管不了这些破事,还是赶紧去看看上官雯婧是正经。

    ……

    孔文彪穿过乱糟糟议论纷纷的酒店大堂,径直走向餐饮部。

    他敲了敲23号包厢。

    里面并沒有动静,孔文彪想起郑涵的话不禁紧张起來,上官雯婧是不是真喝趴下了?

    他也知道上官雯婧是不怎么会喝酒的。

    他使劲的推开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的灯光远远沒有外面大厅的那样炙白如昼,微微有了一些晕黄的气氛。

    空调扑面的冷气里夹杂着一股浓烈的白酒气味,只见上官雯婧整个的伏倒在面前的餐桌上,完全的一副酒力不胜的模样。

    一瓶被推倒的白酒犹自淙淙流淌,桌面上地面上淋淋漓漓的酒水。

    怪不得郑涵急吼吼的叫他赶紧过來看看,感情他知道上官雯婧已经喝的酒沉了。

    孔文彪慌忙去扶起那瓶已经所剩无几的白酒瓶。

    听见有人推门进來,心里多少还有些明白的上官雯婧困难的抬起头來,努力的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漂亮眼睛看着孔文彪。

    晕黄的灯光里,她只是看见一个晃晃荡荡的男人的影子向她走过來,顿时露出满脸的痴笑。

    上官雯婧一只手伸出去在餐桌上胡乱抓摸,嘴里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娇嗔道:“你干嘛……去了,好坏的,不陪我喝酒,來嘛,喝……喝酒……”

    孔文彪心里一阵叹气,这是何苦?竟然已经醉成这副模样。

    哎,她现在还是在新婚燕尔啊。

    哪有一个正在度蜜月的新娘子,大晚上的和另外一个男人跑到金丽水这种地方喝成这个德性的?

    这个女人也真算是不怕死的了,摊上蒋飞那样一个恶少似的老公,竟然还敢不管不顾的想玩杏出墙!

    他赶紧过去扶起整个身体都扑在餐桌上的官雯婧劝阻道:“别喝了,雯靖,我送你回去吧,看你,身上衣服都要被酒水弄脏了。”

    沒想到满嘴酒气的上官雯婧趁势一下子就扑到孔文彪怀里,伸出两只手不由分说地就紧紧的抱住他。

    孔文彪惊慌的举起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下意识紧张的去看看包厢紧紧关闭的门。

    这时候千万别有什么人进來啊……

    上官雯婧喷着满嘴的酒气,呢呢喃喃的撒娇道:“我不,不嘛……我要你陪我,陪我,我喜欢你,从我知道什么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处于混混沌沌醉酒状态的上官雯婧,只是把这个走进來的男人当做郑涵,包厢晕黄的灯光下,她面颊上全是晕红,她一边迷迷糊糊的质问,一边不停的拿脸去蹭孔文彪的胸口。

    他本能的觉得这样不好,想推开黏在他身上的上官雯婧,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

    他都惦记这个女人多少年了?

    这不正是他多年以來梦寐以求的情境吗?

    孔文彪毕竟沒有那么高尚,他确确实实做不到柳下惠。

    孔文彪犹豫了一下,禁不住身体里已经开始的波涛汹涌,苦苦的捱了一会,终于还是很配合的把上官雯婧给紧紧地搂住了。

    ……

    发泄过后的孔文彪,看着裙衫脏乱不整神情依旧迷醉的上官雯婧,心里忽然感到非常的后怕。

    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欢愉过后,他不知道接下來该如何去收拾这个残局。

    是喊醒上官雯婧带着她离开?让她知道自己趁着她醉酒索欢做了她?坦然和她面对?还是趁着上官雯婧已经沉沉入睡赶紧的溜之大吉。

    孔文彪觉得,如果他现在溜走,上官雯婧酒醒之后,一定会觉得她是被郑涵做了。

    当然,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相信如果上官雯婧知道是他把她给办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要她那个恶少老公出面了,这女人就得废了他。

    他很清楚这些年上官雯婧对他的态度,不是说嗤之以鼻,但也是从來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

    这个女人今天打扮的妖娆妩媚,把她自己送到金丽水不是给他孔文彪享受的。

    孔文彪越想越害怕。

    现在他已经是泄了气的皮球,沒办法硬气了。

    他赶紧把上官雯婧的衣服拉拉好,然后咬咬牙,在上官雯婧晕红的脸上唇上亲了亲,慢慢地退出这间包厢。

    郑涵,兄弟,对不起了,这黑锅只好你替我背了。

    ……

    谢琪安觉得她是被自己后脑勺头皮子木胀胀的疼痛给疼醒的。

    醒來的时候她有瞬间的迷惑。

    一种梦里不知身是谁的感觉。

    心里有一种止不住的带着眩晕的难受,恍恍惚惚之中,她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安静极了,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特护病房?

    谢琪安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來。

    之前的种种记忆纷沓而來。

    她顿时脸红起來。

    她想起南言俊住宅里的疯狂,想起自己在夫人小区的夜色里百般徘徊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又坐上了他的车。

    然后,他说要带她去吃饭的。

    她就那么顺手一指。

    结果竟然去了那样的一个地方。

    浑浑噩噩之中,她突然看见了迎面急匆匆走來的郑涵。

    然后,她抓住了郑涵,要他带她离去,离开那个她无法抗拒的恶魔一般的男人。

    就在郑涵真的带着她就要离开的时候,南言俊又“故技重施”的犯了心肌绞痛的毛病。

    她觉得他是装的,是故意的。

    但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紧张和害怕。

    她还是怕他会真的突然心脏病发作,会死去!

    虽然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只是别人的准老公。

    她终于还是未能不管不顾的弃他而去。

    她重新奔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他却狠狠地推搡了她一下。

    他用了那么大的气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往后飞出去一般。

    她记得自己是仰面朝天的跌倒了,然后,整个的脑袋和耳朵里一记闷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最让谢琪安觉得羞愧的就是,自己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啊,不就摔一下嘛,至于就人事不知的吗?

    至于又重新回到医院,回到这种特护病房?

    “琪琪,你醒了?”

    南言俊又惊又喜的声音,然后谢琪安就困惑的看见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眸里竟然全是焦急和关切。

    他语气里还有一种叫谢琪安感觉非常惶恐不安的温柔。

    她并沒有想故意的磕晕自己,去谋算他的感情。

    天地良心,她从來就沒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想。

    所以,谢琪安觉得这个男人大可不必做出这么一副让她觉得很心虚的柔情款款模样。

    她会觉得很于心不安的。

    谢琪安不禁转转眼珠,看看他的身后。

    一丝不悦闪过南言俊俊美的脸庞。

    他知道,谢琪安是在寻找郑涵。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可能让她感到不安了。

    不管南言俊愿不愿意承认,谢琪安乍一张开眼睛就是这种明明白白的神情。

    见鬼的,难道只有那小子才让她有安全感?

    虽然南言俊知道自己这样的念头很无聊,但还是忍不住要这样想。

    谢琪安动了一下,南言俊赶紧上去扶着她的肩膀:“别乱动,小心你手背的点滴。”

    谢琪安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又在悲催的打着点滴。

    “你……怎么样?”

    她有些虚弱的看着南言俊,想起他心肌绞痛发作的痛苦样子,不由自主的关切问道。

    谢琪安甚至有些模模糊糊的自责,她为什么都一直沒有敢好好地去问问他,他的心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居然忘记现在躺在医院里打着点滴的其实是她自己。

    南言俊叹了一口气:“我很好,沒什么的,琪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害你磕在花盆上了,原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琪安不禁皱皱眉头,低低的问道:“我是磕在了花盆上的吗?怪不得,我觉得我的头皮好疼!”

    南言俊是真心实意的愧疚,他握住谢琪安另外一只手,很是有些后怕的柔声说道:“幸亏花盆的边缘很宽阔,如果是什么锐利的东西,我罪过就大了……”

    谢琪安从來沒有见南言俊这样平和的出自内心的对她说过话,心里竟然有一霎暖暖的感动。

    是不是只有看见她受伤了,他才会对自己有一些柔情?

    然后谢琪安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什么叫他的罪过大了?

    他是害怕把自己磕死了?还是磕成白痴了呢?

    他就那么怕真的会对自己负责?

    谢琪安心里这样想着,有些淡淡的苦涩,嘴里却不由自主的问道:“郑涵……”

    她实在是想知道,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郑涵为什么她眼睛一睁就不见了。

    会不会被南言俊驱逐了?

    “他有事情,被人电话叫走了。”

    不等谢琪安一句话问出,南言俊立刻很快的打断了她到底还是说出口的询问。

    谢琪安只得对着南言俊困惑的眨眨眼睛,咽回下面的问话。

    她只是觉得自己对郑涵真是亏欠太多,她害怕郑涵因为自己,又吃了南言俊的什么亏。

    南言俊无法掩饰心里的恼火,但是,他现在不想和谢琪安吵架,不想因为郑涵的事情继续和谢琪安闹不愉快。

    不管她和郑涵到底是什么关系,南言俊都不想从她口中听见她提起这个名字。

    就从她每次一见到郑涵就亲亲热热小鸟依人的样子挂在郑涵的胳膊上,南言俊就觉得自己很有理由去喝一壶子老醋的。

    当然,他这个很有理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按说,谢琪安和郑涵才是男未娶女未嫁,他们在一起才是名正言顺的。

    自己一边的反反复复的告诫谢琪安不要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一边还要去喝醋?说得过去么?怎么着都有些玩不起的嫌疑啊!

    但是,他心里千真万确就是这么想的,他还就是呷味了,这叫南言俊觉得很窝火。

    最叫南言俊感到窝火的就是郑涵那种不可思议的大度态度。

    为什么郑涵看见谢琪安和自己在一起就那么淡定?

    好像十拿九稳谢琪安和他南言俊在一起就是逢场作戏,扑倒他郑涵身边就是真心实意。

    南言俊并沒有轻视郑涵的意思,但是郑涵的笃定让他觉得愤怒,让他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挑衅。

    他就是因为这种见鬼的愤怒情绪,才失去理智一般,大脑不受控制的非常严重的伤害了她一次。

    天地良心,现在,他只想弥补。

    不管怎么说,这样毫无理性的冲动做派是非常有损他南oss一贯的潇洒风度的。

    其他什么心疼后悔的就不必说了。

    最让南言俊感到后怕不已的是,万幸谢琪安只是磕晕了,流了一些血。

    如果这个傻女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南言俊真有些想不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的心情到底该如何安放?

    谢琪安有些不安的看看点滴架子上的盐水瓶:“我沒有什么吧?我想我得赶紧回去了……”

    谢琪安现在想的是,自己到现在还沒有回去,朱颜一定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的。

    她是本能的畏惧朱颜,毫无道理的,可是她就是非常在意。

    这一点让谢琪安觉得很气馁。

    就像她对南言俊的那种感情,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和惶惑,毫无道理,却是实实在在。

    她这种总是谨小慎微的心态也正是徐晓曼一直以來怒其不争的。

    南言俊有些恼怒的盯了谢琪安一眼,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讥诮:“回去?回到谢家豪老婆朱颜那里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去和他们解释?”

    南言俊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饶舌,某种不明情绪也很大,谢琪安有些虚弱的看着他,她有些不明白南言俊干嘛这种语气?

    但是,她如果不回去,又该如何去对他们解释?

    自己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自己作死,招惹了他?拜他所赐!

    她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沒有气力去和这个男人穷掰。

    “这几天你哪都不能回,是我摔伤了你,我得对你负责。”

    南言俊突然对着谢琪安俯下身,眼睛紧紧地盯着谢琪安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否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躺在枕上的谢琪安不禁扭过脸去。

    扭动之下,她感到脑袋后面头皮一阵拉扯的似的微疼。

    然后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头上似乎打了绷带,她不禁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头,果然是,怪不得南言俊会说“她这个样子”。

    她才知道自己摔倒时磕破了脑袋后面。

    她一直感觉心头有些微微地眩晕难受,一定是流了很多血。

    自己出门半天,突然磕破了头,确实是有些难以对人解释的啊!

    就算是朱颜不喜欢八卦,文君那里的目光就可以鄙夷死她。

    还有高深莫测的阮成……

    谢琪安顿时有些想哭的感觉。

    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就是她命里注定的克星啊。

    但是这次的纠缠却是自己突发奇想主动送上门的,能怪谁?

    就算是徐晓曼也沒有叫她乔装成什么保洁,浑水摸鱼的啊!

    “琪琪,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经决定了……”南言俊突然的说道。

    正在胡思乱想的谢琪安心里不禁微微地一惊,瞬间冷汗潸然:他决定什么了?

    难道为了磕破她的脑袋,就准备带着她私奔了?

    不会吧,她表示完全的沒有思想准备,她会转不过这个弯的。

    他不会真的直接就就晋级她做了可耻的小三吧?

    “我决定退出和谢家豪的竞争,退出云都的婚庆市场,这几天,我只想好好的陪陪你。”

    南言俊的声音里似有叹息,俊美到叫人感到眼热的脸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看谢琪安的目光突然变得分外的温柔起來。

    谢琪安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陡然小魂怕怕的心又回到腔子里。

    原來是她还在犯晕乎,想多了。

    有一种隐隐的莫名其妙的失望慢慢地笼上心头,让她心里不由地有些淡淡地委屈。

    虽然有些念头会让她感到惊恐,但是南言俊这样郑重其事的所谓决定也并沒有叫谢琪安感到如释重负。

    一种模糊不清的矛盾,隐秘的企盼渴望和清醒的理智倾轧,交织着最本能的隐忍的情感痛楚,在瞬间,静静地冲击着谢琪安的内心深处,让她觉得疼,却不知道到底哪里疼。

    一种无处抓挠的完全找不到出口的憋屈内伤。

    无处倾诉欲说还休!

    放弃云都的婚庆市场,好好地陪她几天,什么意思?算是他们最后的相聚吗?

    一种即将永诀的决心?

    看來他终于是下定决心要割舍她了。

    谢琪安几乎可以真正的明白了,这个男人,在真正的内心深处,是不会瞧得起她的。

    他从來就沒有准备认可她。

    那么,他这架势,这语气,分明是要叫她感动的节奏吗?

    一抹惨淡自嘲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在谢琪安的唇边绽开。

    她想了想,缓缓地说道:“放弃是明智的,你本來就沒办法完成一生爱的收购,我想你也知道,陈鹏已经在无意之中把可以收购一生爱是材料先期提供给了谢家豪,就算是你想收购也是痴人说梦。”

    一抹恼怒又掠过南言俊俊美的脸庞。

    谢琪安几乎可以看得见他脸部肌肉咬动牙骨抽动,这让谢琪安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仿佛一种非要往死里切割的伤痕,非要它血肉淋漓才叫人感到痛快。

    否则沒办法叫人感到心里平衡。

    “我们不说这个好么?琪琪,如果你感觉好些了,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回去,心平气和的安安静静在一起呆几天,行么?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一下,算是弥补,好么?”

    南言俊牢牢的看着谢琪安的眼睛,语气里有一丝叫人不忍拒绝的祈求意味。

    但是,更多的却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的味道。

    谢琪安忽然感到心灰意冷。

    一种彻底的不再犹豫的清冷。

    “你不欠我什么的,所以谈不上什么弥补……我沒办法去和大嫂说……我有什么借口几天不回她那里?”

    谢琪安更想直截了当的说,她必须得走了。

    她确实在陈述某种事实。

    南言俊并不欠她什么,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她更沒有什么借口不回到朱颜那里,尽管朱颜待她始终都是淡淡地。

    她一直渴盼得到朱颜的认可,虽然完全的不明所以。

    她竟然其实是个并沒有多少自由的人。

    她真是既不善于拒绝,又不善于撒谎。

    她不可能对朱颜无缘无故玩消失。

    谢家豪夫妻和她的关系毕竟不像南言俊和她的关系,她离开南氏传媒是被安雅驱逐的,她现在有什么理由莫名其妙的离开谢氏?

    就单单为了南言俊这样的一个近乎无耻的要求?

    谢琪安觉得她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就算是她准备离开,也得和谢家豪夫妻说个明明白白才行。

    但是,她并不准备离开谢氏。

    她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更需要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自己如果选择了和这个男人短短的欢聚几天,让这个男人减轻了他心中所谓的负罪感,那么几天之后呢?

    南言俊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到h市举行他叫世人瞩目的婚礼,自己呢?

    到底谁更自私?

    有些话说白了真是非常的残忍。

    谢琪安听见的全是自己心底深深的叹息。

    南言俊沒有去探究谢琪安心里是怎么在心念电转的,他已经有些烦躁,亟欲的陈述:“琪琪,你听我说,我沒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得回h市,为什么不答应我?我可能……再也不会來云都了。”

    谢琪安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竭力的隐忍着,一语不发,任凭南言俊自说自话。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虚弱。

    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答应他这个卑鄙的要求。

    她更不想去问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人艰不拆啊人艰不拆。

    随便他怎么去想自己吧。

    有些话一直都不要去说,才是最好终结。

    南言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急躁,他慢慢地在谢琪安的病床边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琪安默默地想,不知道外面的夜色到底是什么样的?有沒有皎洁的月光?她只看见接近午夜的空落落灯光下,点滴一滴一滴的轻微落下,像一个人沉重的心跳,又像隐忍的泪滴。

    偌大的病房空间里,突然弥漫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忧伤。

    ……

    谢琪安电话的铃声差点沒有把南言俊惊得跳起來。

    仿佛僵持的沉默猝然破裂,南言俊觉得他真是很少这样沒有把持了。

    他把电话递给谢琪安。

    这么晚了,竟然是阮成。

    “谢小姐,谢少刚从西安过來,想见下你,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阮成几乎沒有什么虚话,施施然的语气里全是不容置否的直截了当。

    谢琪安有些瞬间的无措。

    “呃……我……”

    仿佛感觉到了谢琪安语气的虚弱惊慌,阮成立刻敏感的问道:“怎么了?谢小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姐刚才也问起你,这么晚了……我们很担心你!”

    谢琪安不由地一阵感动,急忙说道:“沒什么,告诉大哥大嫂,我马上回去,不用辛苦你了。”

    阮成口中的担心让她感动。

    朱颜和谢家豪并不是对她视而不见的。

    “不行!”

    南言俊怒吼一声,一把抓过谢琪安手里的电话,对着电话很大声的嚷嚷道:“告诉谢家豪,琪琪现在不能见他。”

    然后他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谢琪安怔住了,欲哭无泪的瞪着他。

    “天亮我们就回去!”

    南言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谢琪安说道。

    谢琪安无力去接他的话语,“我们就回去”?回哪里去?回到他那幢现在已经交谢琪安感到害怕的住宅里去吗?

    如果是朱颜那里不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么朱颜的隔壁就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果然不出所料,朱颜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來。

    南言俊抓住谢琪安的电话,满脸执拗。

    “请你赶紧把电话给我,如果你不想他们报警的话。”

    谢琪安简直都不想和这个人愤怒了。

    南言俊想了想,才慢慢地把彩铃执着响个不住的手机递给谢琪安。

    “琪安,是你吗?”

    朱颜安稳的声音瞬间让谢琪安有些想无颜哽咽的冲动。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地对朱颜说到:“是的,是我,大嫂,我摔了一跤,磕破了头,现在在医院里……刚才是,是南总,请原谅,大嫂……”

    陈述的困难让谢琪安羞愧难言。

    “嗯?要紧吗?要不要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朱颜担心的声音听起來起伏不大,似乎,谢琪安和南言俊在一起她并不感到惊讶,她更担心的似乎是谢琪安为什么会摔伤住进了医药?

    但是谢琪安还可以言语正常的和他们通电话,又说明谢琪安可能沒有什么大的事情。

    “不用了……大嫂,真的,这么晚了,让你担心,你和大哥休息吧,我沒事的……他在照顾我,大哥有什么事情,我天亮就回去。”

    谢琪安只觉得想哭。

    自己这都是干了什么啊?朱颜和谢家豪会怎么看自己?

    但是,她必须不可以对他们撒谎,必须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们。

    “琪安,你沒事就好,我们不过是有些担心,你先安心养着吧,不要断了和我们的联系,其他的等你伤好出來再说,琪安,不要想太多,我们相信你的。”

    “大嫂……”

    朱颜似乎微笑了一下:“家豪刚下飞机,我们也要休息了,真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么?”

    谢琪安只得有些委屈的嗯了一声,她不敢再辩白下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事实已然如此了,虽然她沒有从朱颜的声音里听出怀疑和冷淡,但是,她觉得自己是再也不可能回到朱颜那里了。

    自己在谢氏本來就如同一颗无根之萍,现在又闹出这样作死的节奏,朱颜和谢家豪不可能有那份耐心去听她给出什么解释的。

    当然,她也实在是沒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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