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准备过年，话铁蛋儿的未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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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逗弄的翠莲还不知道王建国这只是在笑话她那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呢，还真以为王建国准备睡下了，急忙拉住人，不让对方动。
“什么嘛？我怎么拐弯了！好好，我说还不行嘛。二哥，你觉得咱们送铁蛋儿去当兵怎么样？”的确拐了几个弯，现在既然王建国让她说那她就说呗。
“当兵？”王建国诧异的看向翠莲，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意外，同时他也在等待翠莲的解释。
“对啊，去当兵。二哥，你看啊，咱们国家现在也是和平年代了，没有仗打，当兵的肯定安全。现在世道乱，把铁蛋儿送哪儿去我都不放心，也就军队没有乱起来。而且，现在农村人家里，能参军入伍的，都是成分很好的。咱们家成分好，铁蛋儿也有文化，年龄基本够，人也长得好，身体也棒，到了部队好好努力，也许也能挣个好的前程，就在城里呢。”终于把自己最近考虑的事情说出来，翠莲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她是真觉得现在把铁蛋儿送去部队是个好事情，不担心跟着学坏，也不担心把铁蛋儿荒废了。虽然具她所知的，未来的几年后，中国会对阿三国家发动一场反击战，可那都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她想着，先让铁蛋儿在部队锻炼个几年，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铁蛋儿退伍回来参加高考，这样既有了前程，也没有了其他的后顾之忧，有什么不好呢，她觉得要是把她的真实想法告诉王建国，他是会同意的。只是，她的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
“这个事情我倒是没有考虑过，当兵，每年公社倒是有两个名额。我记得去年的一个名额是给了高家村，一个名额留给了公社的人。今年的，没打听过。”对于翠莲提议送铁蛋儿当兵，王建国也是突然心里一动。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条道，现在听翠莲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那二哥觉得咱们要是给铁蛋儿争取的话，能不能争取到一个名额呢？”见王建国没有反对，翠莲就觉得有戏。
王建国沉吟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若是争取的话，只要没有太有竞争力的人家与我们争，一个名额问题想来也是不大的。不过，这个事情我得想想，若可行的话，还得跟爹和大哥商量。毕竟，若是咱家真要争取一个名额，没有大哥出面肯定不行的。”
“既然这样，明天正好是个赶集天，我就去供销社去看看，能有些什么可买的早点买回来，要是食品店有肉的话就割点回来，不然等再过两天，怕是什么都买不到了。”王建国能这样说，那名额的事情就应该没多大问题，只要家里人同意，又没有实力相当的人家相争，铁蛋儿的事情就是铁板钉钉上了。
“过年还有好两天呢，现在就买？”其实王建国想问的是，家里还有肉票么？可，他又觉得要是他直接问出来，若没有的话，不仅他自己脸上没光，媳妇儿怕也会失望。
“现在天气冷，肉割回来也坏不了，然后再买点糖块、点心什么的，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不是还给几个大哥家的大丫、二丫做了衣服么，那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二哥，这样看着我干啥？”翠莲自己一边算着，若是要请大哥帮忙，自家该有的表示，一边想着公社的供销社里能有什么可买的。半天才注意到，王建国盯着自己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的问着对方。
“翠莲，家里……”
“嗨，二哥，你是担心没票吧？等着，给你看样东西。”弄明白王建国担心的东西后，翠莲才喜滋滋的放下手里的针线，下床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来。“二哥，看看，这个是什么？”
“这……我不是记得……翠莲，这，这”看着小木盒子里面除了一些纸币外还躺了几张票，王建国惊奇的拿出来数了数，有两张一斤的肉票，两张糖票一张四两的地区粮票。
“嘿嘿……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些票吧！这还多亏了郭婶儿家的红军呢。你忘啦，入冬前，我不是给他做了一件褂子么？结果这小子，回了县里显摆，让他一个哥们儿给看中了，正好他那哥们要结婚，非要让红军把衣服卖给他，说是家里给了彩礼后就没布票做新衣。红军起先不乐，后来还是对方死磨硬求的，不仅出钱还出这些票，红军才答应了。这个月他来送郭婶儿口粮的时候，把这些给了我，非说是我做的，就该我得。我想着，这些票家里正好也能用上，红军一个人也不一定用，就答应再给他做件褂子，这些就算我的了。”翠莲不无得意的向王建国炫耀着她的劳动成果。
当时翠莲拿到这些票和钱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好久。这算是她重生来做的第一笔买卖吧，虽然不多，也算是踏出第一步了。她相信，城里人也会紧缺布匹的，她也告诉过郭红军，以后有这样的生意，一定要给她接了。她手里肯定是不缺布的，而且，等开春后，满山五颜六色的花儿一开，布染出来的效果就会更好。
“呵呵，我媳妇儿真能干！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小心举报你挖社会主义墙角，红军这小子也是，这样的亏怎么还没有吃够呢。他那哥们儿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看出小媳妇儿的得意，王建国嘴上当然少不了夸赞，可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她这媳妇儿还小，又怕像上次举报信那样的出现什么意外来。
“二哥你放心吧，这些我都问过红军了，那小子精灵着呢，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而且，具他说他那哥们儿还担心咱们说出来去他犯资本主义错误呢。”王建国的担心翠莲也明白，可她没有像王建国那样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就像郭红军哥们儿那样的，卖的人担心被举报，买的人不同样也担心么？再说，哪个时代，哪个地方会没有黑市呢？所以，她觉得王建国的担心不存在。不过，她也不会这样反驳王建国，毕竟，王建国也是在担心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下次那小子来，我得好好叮嘱叮嘱他。”
“那行。二哥，你说爹和大哥会同意铁蛋儿这事吗？我知道铁蛋儿是咱家的长孙，爹和大哥都很重视，肯定不乐意将铁蛋儿放到太远的地方。”翠莲怕王建国还要继续说，一不小心说到她头上，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说起铁蛋儿的事情。
说道家里的公爹跟大伯哥对铁蛋儿这王家长孙的看重，一点不比王建国这做亲爹的少，这点翠莲是深有感触的。倒也不是说这两人就重男轻女了，对于家里的女孩子，他们也不会打骂什么，只是关注度没有作为王家继承人的铁蛋儿高而已。所以，翠莲提出想让铁蛋儿去当兵，在王建国这里问题不大，最大的难关是那两位。
“这个你放心，虽然爹跟大哥重视铁蛋儿，可也不会也此阻挡了铁蛋儿的前途。不过，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问问铁蛋儿自己的意思。那个孩子现在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不能一味的为他们做主。伟大领袖不是说了么，咱们新中国是个民主国家，父母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要是铁蛋儿自己愿意的话，到时候我去跟爹他们商量，你看呢？”王建国在心里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后，才提出自己的意见。
“二哥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有什么看法。我们的看法左不过都是为了铁蛋儿的将来打算，若铁蛋儿不愿意当兵，那咱们就趁过年三弟一家回来的时候，给三弟说说让铁蛋儿进厂的事情。总有条路铁蛋儿是愿意走的，反正我是不想让铁蛋儿继续无所事事下去，家里也不缺他那份工分，少他一个，影响不了啥，只要他将来有自己的一口饭吃就好。”翠莲说得是真心话，虽然她是很愿意几个孩子都围绕在她的身边，可她也不能为此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这个时代，虽然混乱，可只要走对方向，一旦到了改革开放时期，那起点就会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呈喷发式的前进。所以，翠莲不想错过了这个时段，就算是为了给未来的发展积蓄力量，也该早做打算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铁蛋儿他们跟你才相处了不到一年，可我都知道，你是真心疼他们的。你看就连铁蛋儿那个别扭小子，现在不也愿意亲近你么？弄得我这个当爹的，有时候都觉得他们就是你生的。”对于翠莲这个媳妇如何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王建国怎么会看不到呢。就是因为翠莲从进入这个家门就拿真心来对待每一个人，他才会那么放心的把家交给她，他才能省出那么多的精力来打理村里的事物。
“我就是他们的亲妈，哼，二哥，铁蛋儿他们这辈子可就只能有我一个亲妈，当然丈母娘除外。”说起这个，翠莲就不由斜了王建国一眼，然后才继续动手里的针线。
“呵呵，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好了，媳妇，晚了，睡吧。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眼睛，明天再做也不迟。”王建国被小媳妇那一要看得是既心虚又酥心。心虚，是因为之前他的烂桃花——林桂花这个人，害得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没有开到这个世界就没了；酥心，那是他觉得小媳妇刚刚那眼神多勾人啊。
“也没几针了，就这一件，是给孩子他们三叔家的孩子准备的，除了我嫁进来也就见过那孩子两回，还是娘去的时候见过了，前两次他们都走得匆忙，这过年回来多待几天，我少不得要给礼的。咱家拿不出其他稀罕东西，做两件衣裳，我这个做二伯娘的还是给得起。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又长多高了，我是按着小丫的尺寸做的，就怕……”翠莲一边动手准备把衣服的最后几针给忙完，一边絮絮叨叨的跟王建国唠叨。
看着小媳妇忙碌又啰嗦的样子，王建国的心里就一阵温馨。虽然觉得小媳妇的确就如儿子铁蛋儿说的那样越来越唠叨了，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媳妇才真实，才该是他娶回家来过日子的。这么多年来，也许，他等的就是她长大。
“行了，别做了，就几针也明天再说。咱们还是赶紧睡吧，我还想明年给狗娃、小丫添个弟弟妹妹呢。”王建国几下就把翠莲手里的活计抢了过来拿下床放好，顺便熄灯，然后压向小媳妇。
“哎哟，你慢点，有针，别扎着你。”被突然抢了活计的翠莲真的吓了一跳，也是好笑王建国突如其来的性急。
“我皮糙肉厚的扎不着，来吧，媳妇儿。”王建国动作麻溜的几下窜上床，放下蚊帐，一会儿屋里除了喘吸声外再无其他，而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预示着第二天将会是一个好天气。
被逗弄的翠莲还不知道王建国这只是在笑话她那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呢，还真以为王建国准备睡下了，急忙拉住人，不让对方动。
“什么嘛？我怎么拐弯了！好好，我说还不行嘛。二哥，你觉得咱们送铁蛋儿去当兵怎么样？”的确拐了几个弯，现在既然王建国让她说那她就说呗。
“当兵？”王建国诧异的看向翠莲，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意外，同时他也在等待翠莲的解释。
“对啊，去当兵。二哥，你看啊，咱们国家现在也是和平年代了，没有仗打，当兵的肯定安全。现在世道乱，把铁蛋儿送哪儿去我都不放心，也就军队没有乱起来。而且，现在农村人家里，能参军入伍的，都是成分很好的。咱们家成分好，铁蛋儿也有文化，年龄基本够，人也长得好，身体也棒，到了部队好好努力，也许也能挣个好的前程，就在城里呢。”终于把自己最近考虑的事情说出来，翠莲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她是真觉得现在把铁蛋儿送去部队是个好事情，不担心跟着学坏，也不担心把铁蛋儿荒废了。虽然具她所知的，未来的几年后，中国会对阿三国家发动一场反击战，可那都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她想着，先让铁蛋儿在部队锻炼个几年，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铁蛋儿退伍回来参加高考，这样既有了前程，也没有了其他的后顾之忧，有什么不好呢，她觉得要是把她的真实想法告诉王建国，他是会同意的。只是，她的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
“这个事情我倒是没有考虑过，当兵，每年公社倒是有两个名额。我记得去年的一个名额是给了高家村，一个名额留给了公社的人。今年的，没打听过。”对于翠莲提议送铁蛋儿当兵，王建国也是突然心里一动。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条道，现在听翠莲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那二哥觉得咱们要是给铁蛋儿争取的话，能不能争取到一个名额呢？”见王建国没有反对，翠莲就觉得有戏。
王建国沉吟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若是争取的话，只要没有太有竞争力的人家与我们争，一个名额问题想来也是不大的。不过，这个事情我得想想，若可行的话，还得跟爹和大哥商量。毕竟，若是咱家真要争取一个名额，没有大哥出面肯定不行的。”
“既然这样，明天正好是个赶集天，我就去供销社去看看，能有些什么可买的早点买回来，要是食品店有肉的话就割点回来，不然等再过两天，怕是什么都买不到了。”王建国能这样说，那名额的事情就应该没多大问题，只要家里人同意，又没有实力相当的人家相争，铁蛋儿的事情就是铁板钉钉上了。
“过年还有好两天呢，现在就买？”其实王建国想问的是，家里还有肉票么？可，他又觉得要是他直接问出来，若没有的话，不仅他自己脸上没光，媳妇儿怕也会失望。
“现在天气冷，肉割回来也坏不了，然后再买点糖块、点心什么的，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不是还给几个大哥家的大丫、二丫做了衣服么，那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二哥，这样看着我干啥？”翠莲自己一边算着，若是要请大哥帮忙，自家该有的表示，一边想着公社的供销社里能有什么可买的。半天才注意到，王建国盯着自己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的问着对方。
“翠莲，家里……”
“嗨，二哥，你是担心没票吧？等着，给你看样东西。”弄明白王建国担心的东西后，翠莲才喜滋滋的放下手里的针线，下床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来。“二哥，看看，这个是什么？”
“这……我不是记得……翠莲，这，这”看着小木盒子里面除了一些纸币外还躺了几张票，王建国惊奇的拿出来数了数，有两张一斤的肉票，两张糖票一张四两的地区粮票。
“嘿嘿……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些票吧！这还多亏了郭婶儿家的红军呢。你忘啦，入冬前，我不是给他做了一件褂子么？结果这小子，回了县里显摆，让他一个哥们儿给看中了，正好他那哥们要结婚，非要让红军把衣服卖给他，说是家里给了彩礼后就没布票做新衣。红军起先不乐，后来还是对方死磨硬求的，不仅出钱还出这些票，红军才答应了。这个月他来送郭婶儿口粮的时候，把这些给了我，非说是我做的，就该我得。我想着，这些票家里正好也能用上，红军一个人也不一定用，就答应再给他做件褂子，这些就算我的了。”翠莲不无得意的向王建国炫耀着她的劳动成果。
当时翠莲拿到这些票和钱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好久。这算是她重生来做的第一笔买卖吧，虽然不多，也算是踏出第一步了。她相信，城里人也会紧缺布匹的，她也告诉过郭红军，以后有这样的生意，一定要给她接了。她手里肯定是不缺布的，而且，等开春后，满山五颜六色的花儿一开，布染出来的效果就会更好。
“呵呵，我媳妇儿真能干！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小心举报你挖社会主义墙角，红军这小子也是，这样的亏怎么还没有吃够呢。他那哥们儿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看出小媳妇儿的得意，王建国嘴上当然少不了夸赞，可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她这媳妇儿还小，又怕像上次举报信那样的出现什么意外来。
“二哥你放心吧，这些我都问过红军了，那小子精灵着呢，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而且，具他说他那哥们儿还担心咱们说出来去他犯资本主义错误呢。”王建国的担心翠莲也明白，可她没有像王建国那样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就像郭红军哥们儿那样的，卖的人担心被举报，买的人不同样也担心么？再说，哪个时代，哪个地方会没有黑市呢？所以，她觉得王建国的担心不存在。不过，她也不会这样反驳王建国，毕竟，王建国也是在担心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下次那小子来，我得好好叮嘱叮嘱他。”
“那行。二哥，你说爹和大哥会同意铁蛋儿这事吗？我知道铁蛋儿是咱家的长孙，爹和大哥都很重视，肯定不乐意将铁蛋儿放到太远的地方。”翠莲怕王建国还要继续说，一不小心说到她头上，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说起铁蛋儿的事情。
说道家里的公爹跟大伯哥对铁蛋儿这王家长孙的看重，一点不比王建国这做亲爹的少，这点翠莲是深有感触的。倒也不是说这两人就重男轻女了，对于家里的女孩子，他们也不会打骂什么，只是关注度没有作为王家继承人的铁蛋儿高而已。所以，翠莲提出想让铁蛋儿去当兵，在王建国这里问题不大，最大的难关是那两位。
“这个你放心，虽然爹跟大哥重视铁蛋儿，可也不会也此阻挡了铁蛋儿的前途。不过，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问问铁蛋儿自己的意思。那个孩子现在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不能一味的为他们做主。伟大领袖不是说了么，咱们新中国是个民主国家，父母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要是铁蛋儿自己愿意的话，到时候我去跟爹他们商量，你看呢？”王建国在心里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后，才提出自己的意见。
“二哥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有什么看法。我们的看法左不过都是为了铁蛋儿的将来打算，若铁蛋儿不愿意当兵，那咱们就趁过年三弟一家回来的时候，给三弟说说让铁蛋儿进厂的事情。总有条路铁蛋儿是愿意走的，反正我是不想让铁蛋儿继续无所事事下去，家里也不缺他那份工分，少他一个，影响不了啥，只要他将来有自己的一口饭吃就好。”翠莲说得是真心话，虽然她是很愿意几个孩子都围绕在她的身边，可她也不能为此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这个时代，虽然混乱，可只要走对方向，一旦到了改革开放时期，那起点就会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呈喷发式的前进。所以，翠莲不想错过了这个时段，就算是为了给未来的发展积蓄力量，也该早做打算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铁蛋儿他们跟你才相处了不到一年，可我都知道，你是真心疼他们的。你看就连铁蛋儿那个别扭小子，现在不也愿意亲近你么？弄得我这个当爹的，有时候都觉得他们就是你生的。”对于翠莲这个媳妇如何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王建国怎么会看不到呢。就是因为翠莲从进入这个家门就拿真心来对待每一个人，他才会那么放心的把家交给她，他才能省出那么多的精力来打理村里的事物。
“我就是他们的亲妈，哼，二哥，铁蛋儿他们这辈子可就只能有我一个亲妈，当然丈母娘除外。”说起这个，翠莲就不由斜了王建国一眼，然后才继续动手里的针线。
“呵呵，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好了，媳妇，晚了，睡吧。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眼睛，明天再做也不迟。”王建国被小媳妇那一要看得是既心虚又酥心。心虚，是因为之前他的烂桃花——林桂花这个人，害得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没有开到这个世界就没了；酥心，那是他觉得小媳妇刚刚那眼神多勾人啊。
“也没几针了，就这一件，是给孩子他们三叔家的孩子准备的，除了我嫁进来也就见过那孩子两回，还是娘去的时候见过了，前两次他们都走得匆忙，这过年回来多待几天，我少不得要给礼的。咱家拿不出其他稀罕东西，做两件衣裳，我这个做二伯娘的还是给得起。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又长多高了，我是按着小丫的尺寸做的，就怕……”翠莲一边动手准备把衣服的最后几针给忙完，一边絮絮叨叨的跟王建国唠叨。
看着小媳妇忙碌又啰嗦的样子，王建国的心里就一阵温馨。虽然觉得小媳妇的确就如儿子铁蛋儿说的那样越来越唠叨了，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媳妇才真实，才该是他娶回家来过日子的。这么多年来，也许，他等的就是她长大。
“行了，别做了，就几针也明天再说。咱们还是赶紧睡吧，我还想明年给狗娃、小丫添个弟弟妹妹呢。”王建国几下就把翠莲手里的活计抢了过来拿下床放好，顺便熄灯，然后压向小媳妇。
“哎哟，你慢点，有针，别扎着你。”被突然抢了活计的翠莲真的吓了一跳，也是好笑王建国突如其来的性急。
“我皮糙肉厚的扎不着，来吧，媳妇儿。”王建国动作麻溜的几下窜上床，放下蚊帐，一会儿屋里除了喘吸声外再无其他，而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预示着第二天将会是一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