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办事 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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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赶到正午门，伫立两侧迎贵人。
南书房外声震天，西暖阁内用午膳。
看完协议皱眉头，识遍图形记心口。
旁若无人径自走，萌生妒忌问理由。
赶着马车的王凯，在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后，就拍马赶到了皇宫的午门前，由于他拿着御赐金牌，而此时把守皇宫午门的把总又是努尔查当班。
由于这努尔查在昨日就已经在王凯的身上吃了大亏，自然是对于王凯的音容相貌记忆犹新，而今个儿正近午时的光景，在他所把守的午门再一次看到了王凯之后，自然是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怠慢。
还未等王凯行到近前，颇有眼力见的努尔查早就命人把正午门打开，率领一众把守午门的宫廷侍卫，站立在午门的两侧，低头拱手，迎送着王凯赶着的马车从他们身前的正午门进入皇宫。
眼看着再过一刻的时辰就到了午时的光景，王凯也没有在午门前多做停留，就策马扬鞭，赶着马车驶入了中午门，直奔乾清宫而去。
把马车停靠在乾清宫南侧走廊的南书房门前的空地上之后，王凯下了马车就听到旁边三五步开外的南书房之内，传来了“哼哼哈嘿”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十有八九玄烨和索额图他们二人就在这南书房之内，督促着那二十名健壮少年在勤加苦练，只是他们踢打的是沙袋，而不是使用的双节棍而已。
这建宁公主生怕自己的皇兄得知他昨日私自出宫，在王凯刚把马车停靠下来之后，她立马就跳下马车，来不及跟王凯道一声别，就快步离开了乾清宫，疾步而行地赶往她自己的寝宫去。
站在马车前的王凯，看着不告而别的建宁公主那行色匆匆的身影，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毕竟，在他的眼中，这建宁公主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此时却吓得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让他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唏嘘不已。
目送着建宁公主离开了乾清宫之后，王凯正待要迈步走进身前不远处的南书房，刚迈出去不过两步，就看到紧闭着房门的南书房，“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先是索额图走出来站定在房门外，紧接着，玄烨跟了出来。
当走出南书房门的玄烨目视前方，定睛一瞧，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是王凯之后，他当即就两个箭步冲到了王凯身前，用有些迫不及待地口吻问询道：“怎么样，小凯子，哦不，王总管，朕给你交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啊？”
看到玄烨从南书房走出来之后，王凯正要上前进行汇报，突然，就听到了玄烨一会儿叫他“小凯子”，然后又改口叫“王总管”，当即就让王凯暗自恼怒了起来。
因为在王凯这个现代人看来，“小孩子”和“总管”都是用来骂人的，前者多指吃软饭的男人，后者多指无能没有用的男人，而他在前世可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特种兵王，是一个保家卫国响当当的男儿郎，哪里能够听的下去别人这么称呼他。
也就是玄烨这么叫他，才能够让王凯在心里面又气又恼地忍一忍，若是换成别人的话，哪怕是玄烨的发小、官居二品的大内侍卫都统索额图如此称呼王凯的话，恐怕他早就急了眼。
毕竟，人家玄烨现在是清廷的皇帝，又是他义结金兰的把兄弟，他还要称呼玄烨一声“哥哥”，只能够对此咬了咬牙忍气吞声。
暗自恼怒了一番后，王凯余光扫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发现四周不远处都有大内侍卫把守，他便勉强地从脸颊上挤出几丝笑意，低下头去，拱手抱拳，掷地有声地禀告道：“回皇上的话，皇上交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并且，还有额外的收获。”
说到这里之后，王凯便从左侧的袖口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出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地上前去。
这张宣纸就是王凯半个多时辰之前，在驿馆的客房之内跟英格兰使节团团长迈克尔和法兰西使节团团长巴尔纳三人共同签订的合作协议书。
一听到王凯说交办的事情都办妥了，玄烨感觉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整个人的身心都立马愉悦了起来。可是，当他从王凯的手中接过那一张折叠的宣纸打开之后，认认真真地默读了一遍这宣纸之上墨迹未干的文字之后，当即脸色就有些凝重，与此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原本王凯以为玄烨在看到了他所呈上的这一份清朝政府占了大大便宜的合作协议，应该龙颜大悦才是。
让此时的王凯万没有想到的是，玄烨在看过之后，非但脸颊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愁眉苦脸起来，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自打清朝入关以来，这江山刚打下来没有多久，还未曾跟来自欧罗巴洲的西洋人打过交道。更何况又是跟西洋国家派遣的使者商谈合作事宜，更是头一遭，有些看不明白自然是可以理解。
待王凯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他便提议请求说道：“还请皇上息怒，王凯（康熙与王凯约定，公众场合可自称全名）早就料想到皇上在看到这宣纸上所写内容之后，定然会疑惑不解的。
“在此，王凯恳请皇上借一步说话，把这其中的缘由单独向皇上解释清楚，当时候，保准皇上您定然会龙颜大悦，极力赞成并支持王凯这么做的。”
听到王凯的这个请求之后，愣在原地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忧虑的玄烨，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两三遍内容的宣纸重新折叠了起来拿在手中，抬起头来，伸手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乾清宫大殿西侧的暖阁，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唉，好吧，你随朕一起到西暖阁内一叙。”
在西暖阁之内，王凯把他在签订合作协议之前，深思熟虑关于开通沿海对外经商口岸、复制西洋人枪支弹药生产制作技术、大力发展工商业经济带来巨额税收等方方面面的好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为玄烨讲述了一番，这才说动了玄烨同意批阅了这一份合作协议。
但是，玄烨答应批阅这一番王凯先斩后奏的合作协议的理由，却让王凯听完之后颇为震惊，给出的理由竟然只有寥寥六个字：你办事，我放心。
并且，为了奖励王凯提前完成了他所交办的任务，并且空手套白狼地从洋人使节团哪里带来了一百支洋枪和一万发子弹，玄烨就把借给王凯暂时使用两日所随身佩戴的金牌赏赐给了他。
除此之外，玄烨还向王凯许了一个承诺，待除掉了鳌拜之后，便对王凯加官进爵。这君无戏言，王凯便觉得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并且，在西暖阁之内摆了一桌宴席，由索额图作陪，为超额完成任务归来的王凯接风洗尘。
用过午膳之后，大抵到了未时的光景，在西暖阁之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坐在收拾干净饭桌前右侧下首位子上的王凯，当着正在饭后吃茶的玄烨和索额图的面，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旋即旁若无人地径自走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御案前，双手铺展开放在御案上的一张宣纸，右手提起放在笔筒之内的毛笔，粘了一下砚台里面研好的墨水，就此做起画来。
其实，王凯并不会作画，但是自打在前世当了特种兵之后，又摘得下“特种兵王”的称号，便就对一些武器装备的构造大感兴趣，便开始对这方面的图纸进行了深入地研究。
有时候，王凯自己还突发奇想画一些武器构造图，尤其希望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改装手里拿着的枪支装备，但是最终都因为能力不过关而没有实现。
而这一次，王凯突然来了兴致，在御案上便画了左右两边都画了两个不同的图形，这左边的是步枪上的一只狙击镜构造图，而右边则是枪支前段上的刺刀构造图。
用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王凯把画在一张宣纸上的这两幅图，拿道了玄烨过目。
坐在饭桌前刚吃下了一口茶水还未来的及下咽的玄烨，双手捧着站在身前的王凯递给他的这一张上面有两幅图形的宣纸，觉得甚是奇怪，不解其意，差一点儿没把口中的茶水给吐了出来。
端详了片刻的功夫后，玄烨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一旁满脸得意神色的王凯，一脸茫然地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疑惑不解地问道：“王凯兄弟，你这做的是什么画？既不是山水画，也不是西洋画，不知王凯兄弟这是何种画法？这宣纸你所画的两个东西，我也从未见到过，看起来真是颇为奇特，还请王凯兄弟你做一下解答吧。”
本就对方才王凯的忤逆之举感到愤慨的索额图，在他看来，王凯私自起身并未经玄烨许可就敢动用御案上的笔墨纸砚，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欺君之罪，若不是由坐在上首位子上的玄烨拦着，他恐怕就早冲上前去教训王凯一番了。
而在玄烨的话音刚一落，未等站在一旁的王凯开口搭话，坐在左侧下首位子上的索额图，当即就气愤不已地抢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自以为是地说道：“玄烨兄，方才，兄弟我瞟了几眼拿在你手上的宣纸，我所看到的上面的两幅图案，根本就不能够称之为画。这宣纸上锁画的东西，在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依我之见，这不过是王凯故弄玄虚的涂鸦之作罢了，当不得真的。”
待索额图的话音一落，站在一旁的王凯，就乐不可支了起来，他走到玄烨的近前，伸出他的左手，分别指了指拿在玄烨捧在手里的哪一张宣纸上左右两幅图案，如数家珍地解介绍了一番，说道：“方才，索兄只是说对了前一半，后一半却没有说对。玄烨兄，我在这宣纸上所画的东西，确确实实如索兄方才所言，并不是能够称之为画作，姑且可以叫做设计图纸。
“这左边的图形叫做狙击镜，是安置在洋枪上起到瞄准射击目标的作用，可以大大滴提高命中率。而这右边的图形叫做刺刀，是安置在洋枪枪口前端的，当使用洋枪的人把子弹都打光了之后，就可以吧刺刀安在枪口的前端，用来与对手进行搏杀，这种作战方式叫做拼刺刀。”
经过王凯娓娓道来地介绍完毕后，自然获益匪浅的玄烨身已为之地点了点头，并朝着站在身前的王凯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
而本就对王凯起了嫉妒之心的索额图，则是趁此时机，向王凯进行了发难，用质疑的口吻说道：“王凯老弟，你方才介绍了那么多，我索额图受教了，也都听明白了。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呐。
“可问题是，王凯老弟方才所讲的内容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们大清可是从来不跟西洋人打交道的，而你却偏偏对于西洋人所使用的武器懂得如此之多，都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还请王凯老弟对此解释清楚才行。”
拍马赶到正午门，伫立两侧迎贵人。
南书房外声震天，西暖阁内用午膳。
看完协议皱眉头，识遍图形记心口。
旁若无人径自走，萌生妒忌问理由。
赶着马车的王凯，在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后，就拍马赶到了皇宫的午门前，由于他拿着御赐金牌，而此时把守皇宫午门的把总又是努尔查当班。
由于这努尔查在昨日就已经在王凯的身上吃了大亏，自然是对于王凯的音容相貌记忆犹新，而今个儿正近午时的光景，在他所把守的午门再一次看到了王凯之后，自然是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怠慢。
还未等王凯行到近前，颇有眼力见的努尔查早就命人把正午门打开，率领一众把守午门的宫廷侍卫，站立在午门的两侧，低头拱手，迎送着王凯赶着的马车从他们身前的正午门进入皇宫。
眼看着再过一刻的时辰就到了午时的光景，王凯也没有在午门前多做停留，就策马扬鞭，赶着马车驶入了中午门，直奔乾清宫而去。
把马车停靠在乾清宫南侧走廊的南书房门前的空地上之后，王凯下了马车就听到旁边三五步开外的南书房之内，传来了“哼哼哈嘿”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十有八九玄烨和索额图他们二人就在这南书房之内，督促着那二十名健壮少年在勤加苦练，只是他们踢打的是沙袋，而不是使用的双节棍而已。
这建宁公主生怕自己的皇兄得知他昨日私自出宫，在王凯刚把马车停靠下来之后，她立马就跳下马车，来不及跟王凯道一声别，就快步离开了乾清宫，疾步而行地赶往她自己的寝宫去。
站在马车前的王凯，看着不告而别的建宁公主那行色匆匆的身影，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毕竟，在他的眼中，这建宁公主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此时却吓得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让他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唏嘘不已。
目送着建宁公主离开了乾清宫之后，王凯正待要迈步走进身前不远处的南书房，刚迈出去不过两步，就看到紧闭着房门的南书房，“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先是索额图走出来站定在房门外，紧接着，玄烨跟了出来。
当走出南书房门的玄烨目视前方，定睛一瞧，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是王凯之后，他当即就两个箭步冲到了王凯身前，用有些迫不及待地口吻问询道：“怎么样，小凯子，哦不，王总管，朕给你交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啊？”
看到玄烨从南书房走出来之后，王凯正要上前进行汇报，突然，就听到了玄烨一会儿叫他“小凯子”，然后又改口叫“王总管”，当即就让王凯暗自恼怒了起来。
因为在王凯这个现代人看来，“小孩子”和“总管”都是用来骂人的，前者多指吃软饭的男人，后者多指无能没有用的男人，而他在前世可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特种兵王，是一个保家卫国响当当的男儿郎，哪里能够听的下去别人这么称呼他。
也就是玄烨这么叫他，才能够让王凯在心里面又气又恼地忍一忍，若是换成别人的话，哪怕是玄烨的发小、官居二品的大内侍卫都统索额图如此称呼王凯的话，恐怕他早就急了眼。
毕竟，人家玄烨现在是清廷的皇帝，又是他义结金兰的把兄弟，他还要称呼玄烨一声“哥哥”，只能够对此咬了咬牙忍气吞声。
暗自恼怒了一番后，王凯余光扫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发现四周不远处都有大内侍卫把守，他便勉强地从脸颊上挤出几丝笑意，低下头去，拱手抱拳，掷地有声地禀告道：“回皇上的话，皇上交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并且，还有额外的收获。”
说到这里之后，王凯便从左侧的袖口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出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地上前去。
这张宣纸就是王凯半个多时辰之前，在驿馆的客房之内跟英格兰使节团团长迈克尔和法兰西使节团团长巴尔纳三人共同签订的合作协议书。
一听到王凯说交办的事情都办妥了，玄烨感觉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整个人的身心都立马愉悦了起来。可是，当他从王凯的手中接过那一张折叠的宣纸打开之后，认认真真地默读了一遍这宣纸之上墨迹未干的文字之后，当即脸色就有些凝重，与此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原本王凯以为玄烨在看到了他所呈上的这一份清朝政府占了大大便宜的合作协议，应该龙颜大悦才是。
让此时的王凯万没有想到的是，玄烨在看过之后，非但脸颊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愁眉苦脸起来，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自打清朝入关以来，这江山刚打下来没有多久，还未曾跟来自欧罗巴洲的西洋人打过交道。更何况又是跟西洋国家派遣的使者商谈合作事宜，更是头一遭，有些看不明白自然是可以理解。
待王凯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他便提议请求说道：“还请皇上息怒，王凯（康熙与王凯约定，公众场合可自称全名）早就料想到皇上在看到这宣纸上所写内容之后，定然会疑惑不解的。
“在此，王凯恳请皇上借一步说话，把这其中的缘由单独向皇上解释清楚，当时候，保准皇上您定然会龙颜大悦，极力赞成并支持王凯这么做的。”
听到王凯的这个请求之后，愣在原地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忧虑的玄烨，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两三遍内容的宣纸重新折叠了起来拿在手中，抬起头来，伸手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乾清宫大殿西侧的暖阁，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唉，好吧，你随朕一起到西暖阁内一叙。”
在西暖阁之内，王凯把他在签订合作协议之前，深思熟虑关于开通沿海对外经商口岸、复制西洋人枪支弹药生产制作技术、大力发展工商业经济带来巨额税收等方方面面的好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为玄烨讲述了一番，这才说动了玄烨同意批阅了这一份合作协议。
但是，玄烨答应批阅这一番王凯先斩后奏的合作协议的理由，却让王凯听完之后颇为震惊，给出的理由竟然只有寥寥六个字：你办事，我放心。
并且，为了奖励王凯提前完成了他所交办的任务，并且空手套白狼地从洋人使节团哪里带来了一百支洋枪和一万发子弹，玄烨就把借给王凯暂时使用两日所随身佩戴的金牌赏赐给了他。
除此之外，玄烨还向王凯许了一个承诺，待除掉了鳌拜之后，便对王凯加官进爵。这君无戏言，王凯便觉得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并且，在西暖阁之内摆了一桌宴席，由索额图作陪，为超额完成任务归来的王凯接风洗尘。
用过午膳之后，大抵到了未时的光景，在西暖阁之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坐在收拾干净饭桌前右侧下首位子上的王凯，当着正在饭后吃茶的玄烨和索额图的面，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旋即旁若无人地径自走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御案前，双手铺展开放在御案上的一张宣纸，右手提起放在笔筒之内的毛笔，粘了一下砚台里面研好的墨水，就此做起画来。
其实，王凯并不会作画，但是自打在前世当了特种兵之后，又摘得下“特种兵王”的称号，便就对一些武器装备的构造大感兴趣，便开始对这方面的图纸进行了深入地研究。
有时候，王凯自己还突发奇想画一些武器构造图，尤其希望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改装手里拿着的枪支装备，但是最终都因为能力不过关而没有实现。
而这一次，王凯突然来了兴致，在御案上便画了左右两边都画了两个不同的图形，这左边的是步枪上的一只狙击镜构造图，而右边则是枪支前段上的刺刀构造图。
用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王凯把画在一张宣纸上的这两幅图，拿道了玄烨过目。
坐在饭桌前刚吃下了一口茶水还未来的及下咽的玄烨，双手捧着站在身前的王凯递给他的这一张上面有两幅图形的宣纸，觉得甚是奇怪，不解其意，差一点儿没把口中的茶水给吐了出来。
端详了片刻的功夫后，玄烨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一旁满脸得意神色的王凯，一脸茫然地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疑惑不解地问道：“王凯兄弟，你这做的是什么画？既不是山水画，也不是西洋画，不知王凯兄弟这是何种画法？这宣纸你所画的两个东西，我也从未见到过，看起来真是颇为奇特，还请王凯兄弟你做一下解答吧。”
本就对方才王凯的忤逆之举感到愤慨的索额图，在他看来，王凯私自起身并未经玄烨许可就敢动用御案上的笔墨纸砚，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欺君之罪，若不是由坐在上首位子上的玄烨拦着，他恐怕就早冲上前去教训王凯一番了。
而在玄烨的话音刚一落，未等站在一旁的王凯开口搭话，坐在左侧下首位子上的索额图，当即就气愤不已地抢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自以为是地说道：“玄烨兄，方才，兄弟我瞟了几眼拿在你手上的宣纸，我所看到的上面的两幅图案，根本就不能够称之为画。这宣纸上锁画的东西，在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依我之见，这不过是王凯故弄玄虚的涂鸦之作罢了，当不得真的。”
待索额图的话音一落，站在一旁的王凯，就乐不可支了起来，他走到玄烨的近前，伸出他的左手，分别指了指拿在玄烨捧在手里的哪一张宣纸上左右两幅图案，如数家珍地解介绍了一番，说道：“方才，索兄只是说对了前一半，后一半却没有说对。玄烨兄，我在这宣纸上所画的东西，确确实实如索兄方才所言，并不是能够称之为画作，姑且可以叫做设计图纸。
“这左边的图形叫做狙击镜，是安置在洋枪上起到瞄准射击目标的作用，可以大大滴提高命中率。而这右边的图形叫做刺刀，是安置在洋枪枪口前端的，当使用洋枪的人把子弹都打光了之后，就可以吧刺刀安在枪口的前端，用来与对手进行搏杀，这种作战方式叫做拼刺刀。”
经过王凯娓娓道来地介绍完毕后，自然获益匪浅的玄烨身已为之地点了点头，并朝着站在身前的王凯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
而本就对王凯起了嫉妒之心的索额图，则是趁此时机，向王凯进行了发难，用质疑的口吻说道：“王凯老弟，你方才介绍了那么多，我索额图受教了，也都听明白了。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呐。
“可问题是，王凯老弟方才所讲的内容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们大清可是从来不跟西洋人打交道的，而你却偏偏对于西洋人所使用的武器懂得如此之多，都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还请王凯老弟对此解释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