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牢狱生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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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上显示你的实力是液态五段，是否是真的？”
许一鸣当然料到了会问这个问题，自然编好了应对的话，说道。
“我开窍晚，早年习武，基本功还算扎实，之后加入佣兵联盟被当做核心成员，实力应该可以算是液态七段左右。”
许一鸣面色平静的说完了。
审讯室内，一面特殊的墙后面，凡叔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旁的扬声器播放着审讯里的实时音频。
“这小子，明明藏了那么大的秘密却这么镇静，看来他还不知道他身体里到底潜藏着怎样一股力量吧。”
凡叔面色依旧那么稳重，似乎并不在意，可是只要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不会随便去看一个小子的审讯的。
因为这牵扯到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个辛秘，哪怕是凡叔这等人类顶尖存在想起来也会心头一颤。
凡叔看着许一鸣眯起了眼，他感到一股预感，像他这种实力，已经不完全属于人类了，他们的预感一般都极其准确。
“说不定虫子这些天的反常是因为这小子，也难怪了，之前艾伦和夜姬的陨落怕只是个开始吧。”
“哎，无论如何，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不能掉链子才是，得告诉他们。”
凡叔挥挥手拍了拍袍子，起身离开了。
“好了，辛苦你了，不过我得和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在调查局没有下发释放命令前，你还得继续待在这，抱歉。”
金丝眼睛男人整理好材料，带着许一鸣回了监狱，不过，这里似乎并不是之前许一鸣醒来的地方。
“这是你的新监狱，等命令下来你才能走，告辞。”金丝眼睛男人走了。
许一鸣心里倒是有些震惊，牢房里一共有三个人，两个人的气息强大到许一鸣刚一进来就肯定他们两个是固态级别的高手。
而另一个盘膝坐在牢床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囚衣，没有丝毫气息，以至于许一鸣之前进来时根本没发现。
“哟，小子，犯什么了啊？年纪轻轻就给送这来了？”
一头火红色板寸上有一道恐怖狰狞的刀疤，面容大大咧咧的男人如此说道。
“……”许一鸣沉默，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向自己那一个空着的床位。
“老三，不行嘛，看我来。”
一旁深蓝色眼睛，金色小卷发，长相欧洲人的壮汉带着一股地道方言如此道。
“喂，你，和你说话听不见吗？聋啊？”那人站起来足足有两米高，蛮横的站在许一鸣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以许一鸣的个子在他面前站着就像个孩子一样。
许一鸣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这个时候千万要忍着。
许一鸣依旧是低着头沉默，什么话都不说，那两米高的欧洲壮汉火了，一巴掌朝着许一鸣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许一鸣被抽了一个踉跄，差点被抽翻。
但幸好，那壮汉并没有使用元气，许一鸣的脸也是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在许一鸣心里却早已愤怒如修罗，假如他能有机会杀掉面前的壮汉，一定会杀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许一鸣他实力不够，这个时候冲上去，只会送死。
“真他妈没意思，晦气！”那两米壮汉见许一鸣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继续的乐子了。
许一鸣看似平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但脑子里确是嗡嗡作响。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饭送了过来，这个监狱里没有窗户，许一鸣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只能凭借着每次送饭的时间来推断过了多长时间。
“老三，玩玩？”火红色头发，脸上有疤的老二呶呶嘴，朝着许一鸣的放向。
“你看好了。”老三也是不怕事，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朝着许一鸣走了过去，本来他们就在这里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本身又不是善茬，这时候来个新人，怎么可能让他好过呢。
“小子，规矩知道不？”金发的老三戏谑着把许一鸣那份饭倒在了地上，接着说道。
“新来的小子，前三天不准吃饭，吃饭，我放你一马，你可以在地上舔着吃，哈哈！”
老三说完看了眼一旁坐在床沿的老二，老二笑着看着许一鸣，等着看好戏。
许一鸣忍不了了，心脏砰砰作响，他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那简单的几句话，彷如古钟轰鸣，回荡在许一鸣的脑海里。
“杀了他们！”
“挑衅我们的都得死！”
“当你我重生之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这不是元气的感觉，难以名状的力量在许一鸣的身体里涌现，古老暴虐的气息正重现在这个一米七五高的身体上。
许一鸣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暗金色，就像蜥蜴的眼瞳，闪耀着诡异的金色。
“滚！”
就像是强制性的命令，金发老三将近两米的身躯就像炮弹一样撞在坚硬的墙上，警笛声大作。
监狱的警卫被惊动了，正在朝着这里急速赶来，但是时间足够了，一串难以名状的卷舌音从许一鸣的口中说出。
瞬间，小小的房间里变得灼热无比，除了许一鸣外，三位囚犯此刻也是不管监狱里的不准使用元气的法则了。
瞬间两股澎湃的元气冲天而起，赫然是固态级别的浓郁力量。
可是这股力量却依旧无法阻挡许一鸣那炽热的力量，就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无法接触一样。
“让我来！”之前一直盘膝坐在床上的那位白色囚衣的男人双手合十，猛烈的元气波动混合着独特的发出方式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轰隆隆，整个监狱都在颤抖，就在这时监狱外的预警也到了，可是看着监狱里疯狂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能量风暴，十几位高手也犹豫了。
“呼叫支援，把门打开！”队长说道，这已经不是突发状况了，紧急手册上可没写这东西。
厚重的a级防御等级大门换换打开，外面的狱警已经震惊了，那a级合金铸就的门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很多伤痕都极深，而十几个平方的小囚室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白袍人的伤势最重，腹部是一个巨大的口子，几乎身体要短成两节，只是凭借着强横的实力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而另一边的许一鸣情况就恐怖了，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人类。
躺在地上的许一鸣全身布满了青黑色的鳞甲，手部更是变成了暗金色的利爪，衣服破烂不堪，胸口焦黑一片。
“队长，怎么办？”一旁的手下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
就在这时，凡叔却出现在了门口，面色严肃。
“凡老。”众人见到凡叔都退到一旁，把路让开。
看着全身遍布鳞甲的许一鸣，凡叔沉着脸，眉头紧皱。
秘密会议室里，灯光昏暗，只有长桌尽头的壁炉闪动着温暖的火苗。
“我的老朋友们，多少年了，终于又见到了你们，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是商量人类逃亡计划，那个时候，在座的可不止各位，请为我们逝去的先辈默哀一分钟。”
凡叔沉声道，大家也都沉默着。
“凡，我相信你把我们都召集过来，可不是来叙旧的吧？”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像是有几百岁那么老。
“嗯，我想我找到了预言里的希望。”凡叔平静的说道。
“什么？能确定是它吗？”有人发问，语气很急切。
“我亲眼所见，希望就躺在加护病房，可是，这一任的希望，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样。”
凡叔摇摇头，说出了问题所在。
“不一样，怎么回事？”有人追问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似乎和世界树有关。”
“世界树已经将近四十年年不曾有动静了，这一次我相信肯定会有异象发生，或许现在就已经开始了，上一次它带来了虫族，这一次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凡叔看着黑暗中的各位，眼神里似乎想起了四十年前，虫族铺天盖地的从世界上各个角落涌出来的末日景象。
“要开始那个计划吗？”黑暗里有人说。
“到时候了，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虫族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如果不是有胖子和男孩的存在，或许虫族已经大举进攻我们的基地市了也说不定。”有人这样分析道。
凡叔点点头，看着那团摇曳的火苗，似乎看到了人类漂泊的未来，这个世界上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说世界树出现之前人类所知道的是仅仅是海滩上的一颗沙子，那么现在，人类已经看到了脚下的沙滩，可是却忽略了面前真正广阔的大海。
人类已经看到了太多，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越发感到自身的弱小。
那是一轮巨大的圆月，白色晶莹的悬浮在地平线上，一小半没入天际，白色如水般透亮的月光洒在面前月下的麦田上，无边无际的麦浪随风摇曳。
许一鸣转过头来，那是一栋天主教的教堂，黑色的十字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惨白的光芒，这时许一鸣才注意到教堂的背后是另一幅令人震惊的景象，无数的十字架，蔓延开去，几乎和麦田一样无边无际墓碑上刻着的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文字，每一个文字都像是一幅画，可是许一鸣却根本不用认得这些字迹，这些字迹的意思便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我们重回王座吧，我的哥哥，阻挡我们的，都得死，就像他们一样。”
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却穿着白色的礼服，胸口却不正常的别着一支鲜红的玫瑰，稚嫩的脸上似乎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表情。
“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你弄错了吧？”许一鸣疑惑着问道，他从不记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弟弟啊。
“哥哥，你总是这样，多少年了，都数不清了吧，你还是如此，时间不多喽，世界树成熟的那一天，当奥丁带着三千瓦尔基丽从英灵殿冲出的那时，你还会竖起战旗和我一起战斗吗？
哥哥，我相信你会的，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呀。”
小男孩冲着许一鸣笑了，许一鸣看清楚了那张脸，在惨白的十字架下，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就像是雕塑一样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许一鸣。
“我走了，哥哥，我爱你，可为什么你不爱我呢？”许一鸣看到，巨大的地平线上，多了一抹黑色的影子，朝着许一鸣过来，越来越大。
“哥哥，要好好的哦。”那名男孩和许一鸣站在一块，看着天际那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许一鸣看清了，那是一条黑色的龙，黑色光泽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流银般的光辉，无边无际的麦田上，黑龙飞掠过金色的麦浪。
“再会。”男孩敏捷的跳上黑色的龙，一闪不见，许一鸣怔怔的望着之前男孩消失的方向，茵茵的草地上，只留下了那一支血红色的玫瑰，在洁白的月光下，鲜红的就像滴血一样纯粹。
……
玻璃仓外，有人敲了敲许一鸣身处的隔离舱，里面充斥着淡黄色的营养液，和包覆着各种仪器的许一鸣。
许一鸣睁开眼，猛然发现透过圆柱形玻璃仓扭曲的人脸赫然是很久未见的胖子，猛地一张嘴，面罩松动，却呛了一大口营养液。
“唔唔！”许一鸣脸上表情扭曲。
“许哥许哥，你别动，我问过医生了，最多还有一天就好了，一定要忍住！”胖子贱贱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玻璃仓传进来，许一鸣心里居然感觉暖暖的。
“许哥啊，你不知道，你当时走了后，我们找的多苦，最后征召令下来，我都没想到还能在看见你，知道吗？
你现在是英雄了，虫子被打退后我在联邦英雄册上看到你可是一等军功，出来咱哥俩可要好好喝一杯，不说了，医生让你休息，我就在外面，别担心啊，好好养伤，咱可得好好聊聊。”
许一鸣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让胖子放心，随即闭上了眼睛，他可要好好理理记忆，刚才的那个梦太诡异了。
世界树？奥丁？
这不是神话故事吗？许一鸣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么特别的记忆，但是之前的和武神的一战记忆可是实实在在的。
许一鸣在心里试着呼唤老武，可是半天也没反应，索性作罢。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许一鸣还是没法习惯啊，就像宿醉，眼睛一睁开，什么事都忘了。
“资料上显示你的实力是液态五段，是否是真的？”
许一鸣当然料到了会问这个问题，自然编好了应对的话，说道。
“我开窍晚，早年习武，基本功还算扎实，之后加入佣兵联盟被当做核心成员，实力应该可以算是液态七段左右。”
许一鸣面色平静的说完了。
审讯室内，一面特殊的墙后面，凡叔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旁的扬声器播放着审讯里的实时音频。
“这小子，明明藏了那么大的秘密却这么镇静，看来他还不知道他身体里到底潜藏着怎样一股力量吧。”
凡叔面色依旧那么稳重，似乎并不在意，可是只要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不会随便去看一个小子的审讯的。
因为这牵扯到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个辛秘，哪怕是凡叔这等人类顶尖存在想起来也会心头一颤。
凡叔看着许一鸣眯起了眼，他感到一股预感，像他这种实力，已经不完全属于人类了，他们的预感一般都极其准确。
“说不定虫子这些天的反常是因为这小子，也难怪了，之前艾伦和夜姬的陨落怕只是个开始吧。”
“哎，无论如何，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不能掉链子才是，得告诉他们。”
凡叔挥挥手拍了拍袍子，起身离开了。
“好了，辛苦你了，不过我得和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在调查局没有下发释放命令前，你还得继续待在这，抱歉。”
金丝眼睛男人整理好材料，带着许一鸣回了监狱，不过，这里似乎并不是之前许一鸣醒来的地方。
“这是你的新监狱，等命令下来你才能走，告辞。”金丝眼睛男人走了。
许一鸣心里倒是有些震惊，牢房里一共有三个人，两个人的气息强大到许一鸣刚一进来就肯定他们两个是固态级别的高手。
而另一个盘膝坐在牢床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囚衣，没有丝毫气息，以至于许一鸣之前进来时根本没发现。
“哟，小子，犯什么了啊？年纪轻轻就给送这来了？”
一头火红色板寸上有一道恐怖狰狞的刀疤，面容大大咧咧的男人如此说道。
“……”许一鸣沉默，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向自己那一个空着的床位。
“老三，不行嘛，看我来。”
一旁深蓝色眼睛，金色小卷发，长相欧洲人的壮汉带着一股地道方言如此道。
“喂，你，和你说话听不见吗？聋啊？”那人站起来足足有两米高，蛮横的站在许一鸣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以许一鸣的个子在他面前站着就像个孩子一样。
许一鸣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这个时候千万要忍着。
许一鸣依旧是低着头沉默，什么话都不说，那两米高的欧洲壮汉火了，一巴掌朝着许一鸣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许一鸣被抽了一个踉跄，差点被抽翻。
但幸好，那壮汉并没有使用元气，许一鸣的脸也是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在许一鸣心里却早已愤怒如修罗，假如他能有机会杀掉面前的壮汉，一定会杀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许一鸣他实力不够，这个时候冲上去，只会送死。
“真他妈没意思，晦气！”那两米壮汉见许一鸣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继续的乐子了。
许一鸣看似平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但脑子里确是嗡嗡作响。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饭送了过来，这个监狱里没有窗户，许一鸣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只能凭借着每次送饭的时间来推断过了多长时间。
“老三，玩玩？”火红色头发，脸上有疤的老二呶呶嘴，朝着许一鸣的放向。
“你看好了。”老三也是不怕事，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朝着许一鸣走了过去，本来他们就在这里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本身又不是善茬，这时候来个新人，怎么可能让他好过呢。
“小子，规矩知道不？”金发的老三戏谑着把许一鸣那份饭倒在了地上，接着说道。
“新来的小子，前三天不准吃饭，吃饭，我放你一马，你可以在地上舔着吃，哈哈！”
老三说完看了眼一旁坐在床沿的老二，老二笑着看着许一鸣，等着看好戏。
许一鸣忍不了了，心脏砰砰作响，他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那简单的几句话，彷如古钟轰鸣，回荡在许一鸣的脑海里。
“杀了他们！”
“挑衅我们的都得死！”
“当你我重生之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这不是元气的感觉，难以名状的力量在许一鸣的身体里涌现，古老暴虐的气息正重现在这个一米七五高的身体上。
许一鸣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暗金色，就像蜥蜴的眼瞳，闪耀着诡异的金色。
“滚！”
就像是强制性的命令，金发老三将近两米的身躯就像炮弹一样撞在坚硬的墙上，警笛声大作。
监狱的警卫被惊动了，正在朝着这里急速赶来，但是时间足够了，一串难以名状的卷舌音从许一鸣的口中说出。
瞬间，小小的房间里变得灼热无比，除了许一鸣外，三位囚犯此刻也是不管监狱里的不准使用元气的法则了。
瞬间两股澎湃的元气冲天而起，赫然是固态级别的浓郁力量。
可是这股力量却依旧无法阻挡许一鸣那炽热的力量，就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无法接触一样。
“让我来！”之前一直盘膝坐在床上的那位白色囚衣的男人双手合十，猛烈的元气波动混合着独特的发出方式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轰隆隆，整个监狱都在颤抖，就在这时监狱外的预警也到了，可是看着监狱里疯狂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能量风暴，十几位高手也犹豫了。
“呼叫支援，把门打开！”队长说道，这已经不是突发状况了，紧急手册上可没写这东西。
厚重的a级防御等级大门换换打开，外面的狱警已经震惊了，那a级合金铸就的门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很多伤痕都极深，而十几个平方的小囚室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白袍人的伤势最重，腹部是一个巨大的口子，几乎身体要短成两节，只是凭借着强横的实力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而另一边的许一鸣情况就恐怖了，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人类。
躺在地上的许一鸣全身布满了青黑色的鳞甲，手部更是变成了暗金色的利爪，衣服破烂不堪，胸口焦黑一片。
“队长，怎么办？”一旁的手下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
就在这时，凡叔却出现在了门口，面色严肃。
“凡老。”众人见到凡叔都退到一旁，把路让开。
看着全身遍布鳞甲的许一鸣，凡叔沉着脸，眉头紧皱。
秘密会议室里，灯光昏暗，只有长桌尽头的壁炉闪动着温暖的火苗。
“我的老朋友们，多少年了，终于又见到了你们，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是商量人类逃亡计划，那个时候，在座的可不止各位，请为我们逝去的先辈默哀一分钟。”
凡叔沉声道，大家也都沉默着。
“凡，我相信你把我们都召集过来，可不是来叙旧的吧？”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像是有几百岁那么老。
“嗯，我想我找到了预言里的希望。”凡叔平静的说道。
“什么？能确定是它吗？”有人发问，语气很急切。
“我亲眼所见，希望就躺在加护病房，可是，这一任的希望，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样。”
凡叔摇摇头，说出了问题所在。
“不一样，怎么回事？”有人追问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似乎和世界树有关。”
“世界树已经将近四十年年不曾有动静了，这一次我相信肯定会有异象发生，或许现在就已经开始了，上一次它带来了虫族，这一次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凡叔看着黑暗中的各位，眼神里似乎想起了四十年前，虫族铺天盖地的从世界上各个角落涌出来的末日景象。
“要开始那个计划吗？”黑暗里有人说。
“到时候了，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虫族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如果不是有胖子和男孩的存在，或许虫族已经大举进攻我们的基地市了也说不定。”有人这样分析道。
凡叔点点头，看着那团摇曳的火苗，似乎看到了人类漂泊的未来，这个世界上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说世界树出现之前人类所知道的是仅仅是海滩上的一颗沙子，那么现在，人类已经看到了脚下的沙滩，可是却忽略了面前真正广阔的大海。
人类已经看到了太多，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越发感到自身的弱小。
那是一轮巨大的圆月，白色晶莹的悬浮在地平线上，一小半没入天际，白色如水般透亮的月光洒在面前月下的麦田上，无边无际的麦浪随风摇曳。
许一鸣转过头来，那是一栋天主教的教堂，黑色的十字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惨白的光芒，这时许一鸣才注意到教堂的背后是另一幅令人震惊的景象，无数的十字架，蔓延开去，几乎和麦田一样无边无际墓碑上刻着的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文字，每一个文字都像是一幅画，可是许一鸣却根本不用认得这些字迹，这些字迹的意思便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我们重回王座吧，我的哥哥，阻挡我们的，都得死，就像他们一样。”
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却穿着白色的礼服，胸口却不正常的别着一支鲜红的玫瑰，稚嫩的脸上似乎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表情。
“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你弄错了吧？”许一鸣疑惑着问道，他从不记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弟弟啊。
“哥哥，你总是这样，多少年了，都数不清了吧，你还是如此，时间不多喽，世界树成熟的那一天，当奥丁带着三千瓦尔基丽从英灵殿冲出的那时，你还会竖起战旗和我一起战斗吗？
哥哥，我相信你会的，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呀。”
小男孩冲着许一鸣笑了，许一鸣看清楚了那张脸，在惨白的十字架下，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就像是雕塑一样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许一鸣。
“我走了，哥哥，我爱你，可为什么你不爱我呢？”许一鸣看到，巨大的地平线上，多了一抹黑色的影子，朝着许一鸣过来，越来越大。
“哥哥，要好好的哦。”那名男孩和许一鸣站在一块，看着天际那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许一鸣看清了，那是一条黑色的龙，黑色光泽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流银般的光辉，无边无际的麦田上，黑龙飞掠过金色的麦浪。
“再会。”男孩敏捷的跳上黑色的龙，一闪不见，许一鸣怔怔的望着之前男孩消失的方向，茵茵的草地上，只留下了那一支血红色的玫瑰，在洁白的月光下，鲜红的就像滴血一样纯粹。
……
玻璃仓外，有人敲了敲许一鸣身处的隔离舱，里面充斥着淡黄色的营养液，和包覆着各种仪器的许一鸣。
许一鸣睁开眼，猛然发现透过圆柱形玻璃仓扭曲的人脸赫然是很久未见的胖子，猛地一张嘴，面罩松动，却呛了一大口营养液。
“唔唔！”许一鸣脸上表情扭曲。
“许哥许哥，你别动，我问过医生了，最多还有一天就好了，一定要忍住！”胖子贱贱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玻璃仓传进来，许一鸣心里居然感觉暖暖的。
“许哥啊，你不知道，你当时走了后，我们找的多苦，最后征召令下来，我都没想到还能在看见你，知道吗？
你现在是英雄了，虫子被打退后我在联邦英雄册上看到你可是一等军功，出来咱哥俩可要好好喝一杯，不说了，医生让你休息，我就在外面，别担心啊，好好养伤，咱可得好好聊聊。”
许一鸣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让胖子放心，随即闭上了眼睛，他可要好好理理记忆，刚才的那个梦太诡异了。
世界树？奥丁？
这不是神话故事吗？许一鸣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么特别的记忆，但是之前的和武神的一战记忆可是实实在在的。
许一鸣在心里试着呼唤老武，可是半天也没反应，索性作罢。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许一鸣还是没法习惯啊，就像宿醉，眼睛一睁开，什么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