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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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阁是鼓楼大街上最有名的酒楼，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满座。一品阁最有名的一道菜是“开口鱼”，是用一斤到两斤之间的黄河鲤鱼做的，据说那鱼端上桌后嘴还是一张一合的，就是吃得只剩下了骨头，鱼头偶尔也会跳一下。想在这里吃顿饭必需要在五天前就订好，否则只能在门外等着，等订好位子的客人临时有事不能来，这样才能吃得上这百年老店的一顿饭，等位置的时候店小二会给你一根特制的竹签，竹签上用朱砂写着排队的号码，而靠着这排队的竹签就养活了不少黄牛。
唐晚风和唐奇就坐在一品阁的一间上等的包间里，面前是很大的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摆满了菜，当然也包括那条开口鱼，面对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唐奇却没有吃一口。他仍就回忆着马断阳的那一刀，刑部有如此高手的存在，唐奇当然吃不下一口了。
“老奇，快点吃，凉了就没味了。”唐晚风喝了一口成年的竹叶青，道：“我给了那个小二五两银子才弄到这桌饭，别糟蹋了。”
唐晚风吃得很香，似乎忘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刀，兴趣盎然的吃着。唐奇夹了一筷子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但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这才对嘛！你长得这么高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呢！”唐晚风笑着说，竟然亲自给唐奇到了一杯酒，说道：“马断阳这个人不足为惧，你不用操心了。”
唐奇一惊，能劈出那样一刀，不光是要四十年以上的深厚内力，而且刀法的纯熟，对出刀角度的控制都要登峰造极，这样一个人都不足为惧，唐晚风到底在想什么！
“他太张扬了。”唐晚风解释道：“明明敲敲锣就能使刑场安静下来，他偏偏要浪费内力用狮子吼喝出来，对付那样的毛贼马断阳竟用那么精妙的刀法，好象怕人家不知到他就是刀神似的，毫无保留，这种人有何可怕？来，喝酒。”
“可是……。”
“再可是下去菜都凉了。”
唐奇觉的唐晚风说得是有些道理，但他仍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奇，说件有意思的事给你听。”唐晚风见唐奇闷闷不乐，就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站在你前面的那小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那个叼着草，扛着齐眉棍的小子？”
“就是他。”
“是有些不对，散场时他低着头走路，好象在想着什么，魂不守舍的，但即便这样，拥挤的人群竟然连他的衣服边的碰不到，依我看，他的轻功已经入了一流高手之流。”
“这我也看到了，他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还能躲避人们的冲撞，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一门什么轻功，但应该是类似于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风摆柳’一类的身法，身体会不自觉的躲避外来的伤害，老奇你不愧是我爹看中的人物，对身边的事物观察入微，不过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还有什么？”
“你站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脸，马断阳一出现的时侯他还是一幅笑脸，等马断阳用了狮子吼镇住全场之后，他的脸就变了颜色，待马断阳劈出那一刀后他都快哭出来了。”
“果真如此？”
“这小子不简单，可能也是冲着马断阳来的，说不定也是来寻刑部麻烦的，无论如何，马断阳有了这样一个对手，我们就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
“他用的是棍子，会不会是纳兰棍派的后起之秀？”
“这个还不好说，要看他的出手。”唐晚风沉思了一下，又道：“老奇，有空的时候向京城的自己人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扎眼的少年高手进京。”
“明白，就是风少爷不吩咐，我也计划打探一下子。”停了唐晚风的分析，唐奇也觉的这小子是有点意思了。
忽然，唐奇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的右臂的汗毛一根根的都竖了起来，这是久经锻炼的杀手对环境独有的反应，也就是说在十步之内有杀气！唐奇立刻将功力运在右掌上，时刻准备发出他的绝招“大碑赋”，同时他看了一眼唐晚风，而唐晚风正在用筷子研究着那条“开口鱼”，一点没有戒备的样子。“老爷就这么放心少爷吗？”唐奇不禁有些怀疑起唐晚风的能力了。
门帘一挑，进来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两人都瘦得好似一口气就能吹倒一样，唐奇有些吃不准了，心道：“这样两个人会有威胁吗？”
老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大爷，行个好，听支小曲解个闷吧！我们爷俩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原来是卖唱的，虚惊一场，唐奇说道：“老人家，我们时光不多，吃了饭就走，实在没空了。”
“慢着！”唐晚风发话了：“老奇，不慌，听听小曲也不错，小姑娘，你会唱什么呀！”
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凤阳花鼓。”
“好！就来一段凤阳花鼓吧！”
老头连忙道谢，把一把破二胡调了一下音就拉开了，小女孩用筷子敲着个碟子，和着二胡声，唱了起来。
“手拿碟儿敲起来，心中有言口难开……”唱的实在不错，而且这小姑娘仿佛经过专门训练一样，歌声唱到高处还能变声。
“年纪小小的能唱到这个地步可真不容易！”唐奇心里暗道：“听她唱歌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不像是临时学的，可这股子杀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呯！”一声，碟子落在地上，摔碎了，小姑娘的声音突然止住，她唱不下去了，一根竹筷子插在她的喉咙上，她的眼珠已经象死鱼一般翻出来了。是唐晚风出的手，唐奇竟连唐晚风是如何出得手都没看清楚，实在太快了！
老头显得惊慌失措，用颤抖的音调说道：“大爷，你这是干什么？”
唐晚风用桌布仔细擦了一下手，向唐奇说道：“老奇，我和你一样也吃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杀手，但你见过三天没吃饭的小女孩底气还那么足的吗？声调高成这样还能够毫不费劲的变声，这便是吃饱了饭的人也难以达到的，这小丫头内力不浅呀！”
老头脸色一变，袖中寒光闪闪，一刀飞斩唐晚风，但唐晚风已经在开始吃那条“开口鱼”了，老头根本就没机会接近唐晚风，唐奇一招漂亮之极的“摔碑手”就把他摔出窗外去了。再用筷子将那小女孩的右手挑开，在手心里赫然有一根唐门毒针，虽说不是精品，但也足以要人的命了。
“有意思！”唐晚风笑道：“这万重天的消息也不慢呀，可明明是要对付我唐晚风，还派这两名低级的杀手来？老奇你说他这是唱得那一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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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阁是鼓楼大街上最有名的酒楼，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满座。一品阁最有名的一道菜是“开口鱼”，是用一斤到两斤之间的黄河鲤鱼做的，据说那鱼端上桌后嘴还是一张一合的，就是吃得只剩下了骨头，鱼头偶尔也会跳一下。想在这里吃顿饭必需要在五天前就订好，否则只能在门外等着，等订好位子的客人临时有事不能来，这样才能吃得上这百年老店的一顿饭，等位置的时候店小二会给你一根特制的竹签，竹签上用朱砂写着排队的号码，而靠着这排队的竹签就养活了不少黄牛。
唐晚风和唐奇就坐在一品阁的一间上等的包间里，面前是很大的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摆满了菜，当然也包括那条开口鱼，面对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唐奇却没有吃一口。他仍就回忆着马断阳的那一刀，刑部有如此高手的存在，唐奇当然吃不下一口了。
“老奇，快点吃，凉了就没味了。”唐晚风喝了一口成年的竹叶青，道：“我给了那个小二五两银子才弄到这桌饭，别糟蹋了。”
唐晚风吃得很香，似乎忘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刀，兴趣盎然的吃着。唐奇夹了一筷子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但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这才对嘛！你长得这么高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呢！”唐晚风笑着说，竟然亲自给唐奇到了一杯酒，说道：“马断阳这个人不足为惧，你不用操心了。”
唐奇一惊，能劈出那样一刀，不光是要四十年以上的深厚内力，而且刀法的纯熟，对出刀角度的控制都要登峰造极，这样一个人都不足为惧，唐晚风到底在想什么！
“他太张扬了。”唐晚风解释道：“明明敲敲锣就能使刑场安静下来，他偏偏要浪费内力用狮子吼喝出来，对付那样的毛贼马断阳竟用那么精妙的刀法，好象怕人家不知到他就是刀神似的，毫无保留，这种人有何可怕？来，喝酒。”
“可是……。”
“再可是下去菜都凉了。”
唐奇觉的唐晚风说得是有些道理，但他仍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奇，说件有意思的事给你听。”唐晚风见唐奇闷闷不乐，就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站在你前面的那小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那个叼着草，扛着齐眉棍的小子？”
“就是他。”
“是有些不对，散场时他低着头走路，好象在想着什么，魂不守舍的，但即便这样，拥挤的人群竟然连他的衣服边的碰不到，依我看，他的轻功已经入了一流高手之流。”
“这我也看到了，他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还能躲避人们的冲撞，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一门什么轻功，但应该是类似于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风摆柳’一类的身法，身体会不自觉的躲避外来的伤害，老奇你不愧是我爹看中的人物，对身边的事物观察入微，不过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还有什么？”
“你站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脸，马断阳一出现的时侯他还是一幅笑脸，等马断阳用了狮子吼镇住全场之后，他的脸就变了颜色，待马断阳劈出那一刀后他都快哭出来了。”
“果真如此？”
“这小子不简单，可能也是冲着马断阳来的，说不定也是来寻刑部麻烦的，无论如何，马断阳有了这样一个对手，我们就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
“他用的是棍子，会不会是纳兰棍派的后起之秀？”
“这个还不好说，要看他的出手。”唐晚风沉思了一下，又道：“老奇，有空的时候向京城的自己人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扎眼的少年高手进京。”
“明白，就是风少爷不吩咐，我也计划打探一下子。”停了唐晚风的分析，唐奇也觉的这小子是有点意思了。
忽然，唐奇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的右臂的汗毛一根根的都竖了起来，这是久经锻炼的杀手对环境独有的反应，也就是说在十步之内有杀气！唐奇立刻将功力运在右掌上，时刻准备发出他的绝招“大碑赋”，同时他看了一眼唐晚风，而唐晚风正在用筷子研究着那条“开口鱼”，一点没有戒备的样子。“老爷就这么放心少爷吗？”唐奇不禁有些怀疑起唐晚风的能力了。
门帘一挑，进来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两人都瘦得好似一口气就能吹倒一样，唐奇有些吃不准了，心道：“这样两个人会有威胁吗？”
老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大爷，行个好，听支小曲解个闷吧！我们爷俩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原来是卖唱的，虚惊一场，唐奇说道：“老人家，我们时光不多，吃了饭就走，实在没空了。”
“慢着！”唐晚风发话了：“老奇，不慌，听听小曲也不错，小姑娘，你会唱什么呀！”
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凤阳花鼓。”
“好！就来一段凤阳花鼓吧！”
老头连忙道谢，把一把破二胡调了一下音就拉开了，小女孩用筷子敲着个碟子，和着二胡声，唱了起来。
“手拿碟儿敲起来，心中有言口难开……”唱的实在不错，而且这小姑娘仿佛经过专门训练一样，歌声唱到高处还能变声。
“年纪小小的能唱到这个地步可真不容易！”唐奇心里暗道：“听她唱歌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不像是临时学的，可这股子杀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呯！”一声，碟子落在地上，摔碎了，小姑娘的声音突然止住，她唱不下去了，一根竹筷子插在她的喉咙上，她的眼珠已经象死鱼一般翻出来了。是唐晚风出的手，唐奇竟连唐晚风是如何出得手都没看清楚，实在太快了！
老头显得惊慌失措，用颤抖的音调说道：“大爷，你这是干什么？”
唐晚风用桌布仔细擦了一下手，向唐奇说道：“老奇，我和你一样也吃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杀手，但你见过三天没吃饭的小女孩底气还那么足的吗？声调高成这样还能够毫不费劲的变声，这便是吃饱了饭的人也难以达到的，这小丫头内力不浅呀！”
老头脸色一变，袖中寒光闪闪，一刀飞斩唐晚风，但唐晚风已经在开始吃那条“开口鱼”了，老头根本就没机会接近唐晚风，唐奇一招漂亮之极的“摔碑手”就把他摔出窗外去了。再用筷子将那小女孩的右手挑开，在手心里赫然有一根唐门毒针，虽说不是精品，但也足以要人的命了。
“有意思！”唐晚风笑道：“这万重天的消息也不慢呀，可明明是要对付我唐晚风，还派这两名低级的杀手来？老奇你说他这是唱得那一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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