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过脸的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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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一棵的小红花还在一朵朵的冒出头，像极了当年我腕上那朵红色的血灵花。
那灵气还是李悬的珠子里跑出来的呢，小红花消失好像也是在李悬的店里面和茉莉他们一战时消失的……
想到李悬，原木已经麻木的心口又感到了强烈的痛疼，那种痛说不出是皮肉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带动着整个身体，甚至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为什么？我始终不明白。以往的情景就像电影一样从我的眼前闪过，那时程颜、李悬我们三人是多么好啊，为什么五年过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轻风微动，吹歪了一片小红花。一双皮质的鞋子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之中，一步一步向我走进，把那些鲜艳的小红花都碾在了脚下。
“原来你在这啊。”一个极具磁性的男音从我的头顶传来，那声音我似乎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什么力气都己丧失，勉强抬了头顶着刺眼的光看向来人，那人背光只剩了一个剪影，根本看不清样子，唯一能看到的是他脸上的面具反出闪闪的金光。
金面具……原来是他……
“是你啊……”我眯着眼睛看他，他那么高大，投下的阴影把我完全笼罩起来。
他俯身蹲在我的面前，仔细看了看我胸口的伤口后居然笑了起来。“你不是能治伤吗，怎么还在流血？”声音里充满了嘲笑。
听他这样说，我也笑了起来：“医者难自医，不知道吗？”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慢慢的向侧面歪了一下，看到了脖子上那森然的牙印和泛黑的血洞。“居然还被人吸了血？真是没用。”任他摆弄，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不想就此时此刻讨论有用没用的问题。
“我说过，看见我脸的人，都死了。”他依旧捏着我的下巴把脸转了过来，让我与他对视。
“反正快死了，不如再看一次。”不知为何，看到他总想逗他一下，虽然我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去再摘下他的面具，当然，就算能动，他也不会让我得手的。
“你什么时候死，由我说了算！”他不知为何，突然间生起气来，坚硬的下巴绷的很紧，好像是咬着牙说了这一句，捏着我的手却逐渐用了力气。
突然，他捏开我的嘴巴，丢了一个东西进去。
我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那东西已经顺着喉咙滑了进去。“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他脸色不太好，从那紧抿的嘴唇可以看出来。
我知道那肯定是仙丹灵药一样的东西，因为我查觉到伤口处不再流血不止，也不再有那般强烈的疼痛感了。
“玄子！”他的身后冒出黑压压的一群人，我看不清人，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和叫他的声音。
看见我不再流血，他似乎放下心来。站起身面对众人：“撤销悬赏，把她带回去。”
“是！”整整齐齐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
“玄子！是我找到的她，你不应该兑现承诺吗？”晴晴分开众人，来到玄子面前。她此时已经恢复平常样貌，依旧温柔可人，看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
她看我满身鲜血，贪婪的咽了一下口水。
“你并没有找到她，找到她的人是我啊。”金面具说起话来一丝温度都没有。
“什么？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逼她现身的，怎么你一句话就要不算数了似的？”晴晴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盯住他。
“扶摇，你来给她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发的悬赏。”那金面具并未理睬晴晴，抓起我一条胳膊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我半跪于地，没有任何站立的力气。
“麻烦，”他改为双手把人扶起，一手托在腰上，一手揽在膝间，轻松打横抱起。
“悬赏已经说明，人要安全送到天机堂，任何人伤害、吸食灵力等行为都属于与天机堂作对。”扶摇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他甚至还带了一个黑框的眼镜。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纸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几行字。
“这不公平，你这是耍赖！”晴晴看了那张契有些恼怒了。
“她的血是你吸的？”扶摇看着晴晴，她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费了那么大力气，不但丢了灵人和权位，居然还与天机堂结了梁子。
“你违背天机堂令，剥夺进入天机堂的机会，以后所有天机堂的地盘，你都会被驱逐。”扶摇轻轻的，下了判决。
晴晴怎么肯甘心受罚？她明明就差一点成了掌事之人呐……她狠狠的把纸契撕碎，绕开扶摇，腾空旋转着向金面具冲来。
金面具好像并未查觉一般，背对着她。
“小心！”我眼见睛睛的蛇尾再次出现，带着疾风向这边袭来。
金面具发现我一直盯着他后面，双手掂了掂，我的脑袋被掂到了他的胸膛之上，挡住了后面的情景，人也不由的看着他。
“人都快死了，操什么心。”他没有看我，随口说了一句便大步向远处走去。
“咦呀----”身后传来一声声极尖锐可怕的叫声，我听到这声音，不由的缩了一下，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那尖叫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又在某一声后戛然而止。那是晴晴的声音吗？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至痛苦和不甘心，如鬼哭利叫一般。叫尖消失后，传来了烈火的噼啪之声和皮肉的焦糊味道，似乎还夹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猜到了几分却不敢再继续猜下去。只觉得恐怖异常，身体不由的哆嗦起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哪怕是面对死亡都没有过这种感受，却在他的怀里感到了极至的恐惧。我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口，不想去听那声音，更不用说探头去看上一眼。
“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他感受到我的颤栗，抱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就那样缩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步一步的带走，不知什么时候，便没了意识。
梦中，我看见很多人的脸，茉莉的，夜冥的，夜瑶的，夜成的……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明晃晃的面具。其中一个人带着面具走来，拿出一把尖刀插进我的胸口，我伸手摘掉了他的面具，竟然是李悬。李悬手中不知为何又出现了一把尖刀，直直的插进了茉莉的胸口，然后是程颜……
“不！”我从梦中挣着，却陷在梦魇中无法自拔。
“她怎么样？”金面具站在床身，看着那个脸色苍白，满脸冷汗的人在梦境中挣扎。
“灵根受损，灵气和血都损失太多，怕是难活。”扶摇推了推眼镜，低声回道。
“不是天生灵人么，为什么不能自我修复？”金面具伸手挥了一下，床上人便安静下来，继续睡去。
“这一刀，在她没有防备时从背心直入，直插心脏上方，伤到了关键部位。好比一株植物，断了叶子枝条都没事，若是伤了主根，便难活了。”扶摇把手中的文件替给他，给他看受伤的部位情形，“更何况，那蛇妖獠牙有毒，已经进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想必就算是活了也无法恢复灵力。”
一时默然，屋子里安静下来。
“还救不救？”长久的安静之后，扶摇低声请示。
“嗯，用最好的东西尽力救治，务必让她活过来。派几个人来轮流看护她的情况，院子里要加强看管，千万不能再出意外。如何醒了，速来告诉我。”金面具声音沉沉的，“把夜家的掌事给我叫过来。”
“是。”扶摇领命恭敬的退了下去。
金面具却坐到了床边，为床上的人盖好被子。
此时的她再没有那日酒店里的生气，他想起她半跪在他面前为他输治伤的样子，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微蹙着眉头，认真的为他输着灵力。她没有问他是谁，甚至是半强迫似的为他续了灵力，修复了心脉。
正当他对她有所好感的时候，她却摘了他的面具，犯了他的忌讳。
每当他想抓我的时候，我却能一次一次跑掉，这次终于落在了他的手时了，却已经生命垂危。
“我说过，看过我脸的人都会死的。你已经死了一次，这次我把你救回来，咱们便扯平了。”金面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尤为冰冷，若不是尚有呼吸，便和死人无二了。
一棵一棵的小红花还在一朵朵的冒出头，像极了当年我腕上那朵红色的血灵花。
那灵气还是李悬的珠子里跑出来的呢，小红花消失好像也是在李悬的店里面和茉莉他们一战时消失的……
想到李悬，原木已经麻木的心口又感到了强烈的痛疼，那种痛说不出是皮肉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带动着整个身体，甚至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为什么？我始终不明白。以往的情景就像电影一样从我的眼前闪过，那时程颜、李悬我们三人是多么好啊，为什么五年过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轻风微动，吹歪了一片小红花。一双皮质的鞋子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之中，一步一步向我走进，把那些鲜艳的小红花都碾在了脚下。
“原来你在这啊。”一个极具磁性的男音从我的头顶传来，那声音我似乎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什么力气都己丧失，勉强抬了头顶着刺眼的光看向来人，那人背光只剩了一个剪影，根本看不清样子，唯一能看到的是他脸上的面具反出闪闪的金光。
金面具……原来是他……
“是你啊……”我眯着眼睛看他，他那么高大，投下的阴影把我完全笼罩起来。
他俯身蹲在我的面前，仔细看了看我胸口的伤口后居然笑了起来。“你不是能治伤吗，怎么还在流血？”声音里充满了嘲笑。
听他这样说，我也笑了起来：“医者难自医，不知道吗？”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慢慢的向侧面歪了一下，看到了脖子上那森然的牙印和泛黑的血洞。“居然还被人吸了血？真是没用。”任他摆弄，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不想就此时此刻讨论有用没用的问题。
“我说过，看见我脸的人，都死了。”他依旧捏着我的下巴把脸转了过来，让我与他对视。
“反正快死了，不如再看一次。”不知为何，看到他总想逗他一下，虽然我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去再摘下他的面具，当然，就算能动，他也不会让我得手的。
“你什么时候死，由我说了算！”他不知为何，突然间生起气来，坚硬的下巴绷的很紧，好像是咬着牙说了这一句，捏着我的手却逐渐用了力气。
突然，他捏开我的嘴巴，丢了一个东西进去。
我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那东西已经顺着喉咙滑了进去。“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他脸色不太好，从那紧抿的嘴唇可以看出来。
我知道那肯定是仙丹灵药一样的东西，因为我查觉到伤口处不再流血不止，也不再有那般强烈的疼痛感了。
“玄子！”他的身后冒出黑压压的一群人，我看不清人，只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和叫他的声音。
看见我不再流血，他似乎放下心来。站起身面对众人：“撤销悬赏，把她带回去。”
“是！”整整齐齐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
“玄子！是我找到的她，你不应该兑现承诺吗？”晴晴分开众人，来到玄子面前。她此时已经恢复平常样貌，依旧温柔可人，看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
她看我满身鲜血，贪婪的咽了一下口水。
“你并没有找到她，找到她的人是我啊。”金面具说起话来一丝温度都没有。
“什么？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逼她现身的，怎么你一句话就要不算数了似的？”晴晴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盯住他。
“扶摇，你来给她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发的悬赏。”那金面具并未理睬晴晴，抓起我一条胳膊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我半跪于地，没有任何站立的力气。
“麻烦，”他改为双手把人扶起，一手托在腰上，一手揽在膝间，轻松打横抱起。
“悬赏已经说明，人要安全送到天机堂，任何人伤害、吸食灵力等行为都属于与天机堂作对。”扶摇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他甚至还带了一个黑框的眼镜。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纸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几行字。
“这不公平，你这是耍赖！”晴晴看了那张契有些恼怒了。
“她的血是你吸的？”扶摇看着晴晴，她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费了那么大力气，不但丢了灵人和权位，居然还与天机堂结了梁子。
“你违背天机堂令，剥夺进入天机堂的机会，以后所有天机堂的地盘，你都会被驱逐。”扶摇轻轻的，下了判决。
晴晴怎么肯甘心受罚？她明明就差一点成了掌事之人呐……她狠狠的把纸契撕碎，绕开扶摇，腾空旋转着向金面具冲来。
金面具好像并未查觉一般，背对着她。
“小心！”我眼见睛睛的蛇尾再次出现，带着疾风向这边袭来。
金面具发现我一直盯着他后面，双手掂了掂，我的脑袋被掂到了他的胸膛之上，挡住了后面的情景，人也不由的看着他。
“人都快死了，操什么心。”他没有看我，随口说了一句便大步向远处走去。
“咦呀----”身后传来一声声极尖锐可怕的叫声，我听到这声音，不由的缩了一下，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那尖叫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又在某一声后戛然而止。那是晴晴的声音吗？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至痛苦和不甘心，如鬼哭利叫一般。叫尖消失后，传来了烈火的噼啪之声和皮肉的焦糊味道，似乎还夹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猜到了几分却不敢再继续猜下去。只觉得恐怖异常，身体不由的哆嗦起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哪怕是面对死亡都没有过这种感受，却在他的怀里感到了极至的恐惧。我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口，不想去听那声音，更不用说探头去看上一眼。
“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他感受到我的颤栗，抱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就那样缩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步一步的带走，不知什么时候，便没了意识。
梦中，我看见很多人的脸，茉莉的，夜冥的，夜瑶的，夜成的……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明晃晃的面具。其中一个人带着面具走来，拿出一把尖刀插进我的胸口，我伸手摘掉了他的面具，竟然是李悬。李悬手中不知为何又出现了一把尖刀，直直的插进了茉莉的胸口，然后是程颜……
“不！”我从梦中挣着，却陷在梦魇中无法自拔。
“她怎么样？”金面具站在床身，看着那个脸色苍白，满脸冷汗的人在梦境中挣扎。
“灵根受损，灵气和血都损失太多，怕是难活。”扶摇推了推眼镜，低声回道。
“不是天生灵人么，为什么不能自我修复？”金面具伸手挥了一下，床上人便安静下来，继续睡去。
“这一刀，在她没有防备时从背心直入，直插心脏上方，伤到了关键部位。好比一株植物，断了叶子枝条都没事，若是伤了主根，便难活了。”扶摇把手中的文件替给他，给他看受伤的部位情形，“更何况，那蛇妖獠牙有毒，已经进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想必就算是活了也无法恢复灵力。”
一时默然，屋子里安静下来。
“还救不救？”长久的安静之后，扶摇低声请示。
“嗯，用最好的东西尽力救治，务必让她活过来。派几个人来轮流看护她的情况，院子里要加强看管，千万不能再出意外。如何醒了，速来告诉我。”金面具声音沉沉的，“把夜家的掌事给我叫过来。”
“是。”扶摇领命恭敬的退了下去。
金面具却坐到了床边，为床上的人盖好被子。
此时的她再没有那日酒店里的生气，他想起她半跪在他面前为他输治伤的样子，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微蹙着眉头，认真的为他输着灵力。她没有问他是谁，甚至是半强迫似的为他续了灵力，修复了心脉。
正当他对她有所好感的时候，她却摘了他的面具，犯了他的忌讳。
每当他想抓我的时候，我却能一次一次跑掉，这次终于落在了他的手时了，却已经生命垂危。
“我说过，看过我脸的人都会死的。你已经死了一次，这次我把你救回来，咱们便扯平了。”金面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尤为冰冷，若不是尚有呼吸，便和死人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