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恶魔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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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的那个月夜，篝火也烧得很旺……
几个着装各异的蒙面人围在篝火旁，手里各拿着一碗野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安静得让人不寒而栗，这诡异的沉默并不是魔法师的怪癖，魔法师之中虽然不乏怪异者，但思想基本正常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这几个魔法师之所以如此，其原因在于不远处的那条小河边。
对于某些魔法师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魔物，而是同行的队友。
按照魔法师的传统，若是遇上无法与之抗衡的强大魔物，且同行者中出现了重伤者，那么，其同伴有权力将其“牺牲”以发动强大的献祭魔法，借此来击退甚至是击杀魔物，如果符合这种情况，杀害同伴的魔法师是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崇尚【铁则】的【亚法隆】暂且不谈，就连在慈悲为怀的【圣休亚里】中，这亦是不成文的规矩。
沐浴鲜血的金色恶魔。
这只怪物最可怕之处不是在于那百分百的委托成功率，而是那低于20%的队友生存率。
看上去似乎只是骇人听闻的传闻，但只要仔细地分析一下恶魔的行为规律，那这个结果就不让人意外了。他似乎从来没有任何的“战术”可言，魔法师与魔物之间的斗争，本来应该是依靠多变的魔法和娴熟的技能，以及事先调查好的属性克制，才能取胜，而恶魔的打法，比起狩猎魔物，倒不如说是魔物之间的自相残杀来得贴切。
无论对面到底有多少小型魔物跟随，无论那只魔物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恶魔都会一往无前地向他的目标冲去，战斗、战斗、战斗一直到所有的敌人都彻底倒下为止……
这种疯狂的战斗方法，能活下来的队友当然是寥寥无几，被视作瘟神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样子的恶魔，也有人愿意接近。
“那个，我稍微去看一下情况，请把水递给我一下。”
其中一个黑衣人摘下了兜帽，露出里面那一头银白色的闪耀长发，年轻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身边的同伴愣了愣，对这位大小姐点了点头，恭敬地将水壶递给了她，后者回了一个笑容，接过水壶，倒了点水进杯中，便起身朝河边走去。
走出几十米远之后，她才悄悄地躲进一棵树后，将手伸进大衣中，摸摸腰间悬挂的铁链，上面铭刻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紫光，她抿了抿唇，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猩红色的粉末，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耳边再度响起那个老人如同魔鬼般的谰语。
“这是对魔法师专用的药物，融进水里就会变成无色，魔法师喝了之后，在一段时间内会丧失所有的魔力，到那时，亚瑟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罢了，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拷上封魔链，如果没有你手里的钥匙，那么，他就一辈子都只是个普通人了，到时，你大可带着他远走高飞，我的手下也会协助你躲避【亚法隆】的追捕……”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需要血脉，很简单的事情，等亚瑟长大之后，你们的第一个儿子，要送到我这里，作为多伦夏家族的养子长大，继承我的一切。”
“你！？”
“怎么？这个条件不够丰厚吗？好好想想吧蜜雪儿，你们以后还可以生很多孩子，而我只需要一个，最低限度的，我还能适度地让你们隔一段时间有个母子相会，如果让亚瑟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即便你能当上他的妻子，你们的孩子，也只会和亚瑟一样，成为‘雾尼’，相比之下，我这个外公是多么的仁慈啊……”
“…我，答应你。”
“很好，蜜雪儿，这将会成为你最明智的一次选择。”
她又抿了抿唇，玉手一捏，撕开药粉的包装袋，倒进了那杯水中，看着猩红的粉末在水中渐渐扩散，旋即消散成无色，少女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下定了决心，坚定地朝着河边走去。
那里，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男孩，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一个黑面包。
“亚酱~回营地那边和大家一起喝汤吧，别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了……”
“我这样子就很好。去了的话，他们会困扰的。”
看着这样子淡漠的他，她的心又一次地抽搐起来……没错，蜜雪儿你是对的，这样子的环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待下去了，你是为了亚酱的幸福才这样做的……
“那，至少喝点水吧。”
“河水就好，凉凉的很舒服。”
说着，男孩又往河里舀了一掌水，正要送到嘴边，却被少女生气地一巴掌拍开，
“亚酱！！！这些水是生的耶！怎么可以随便喝！！！”
“可是……一直都是……”
“反正！姐姐在这里就不会让亚酱为所欲为了，要好好喝煮过的水！”
“嗯，我知道了。”
男孩乖巧地接过杯子，放在嘴边，仰起头，将那杯水喝得一干二净，看见这一幕，少女的嘴角才挂起一个复杂的笑容，她伸出手来，将自己的弟弟揽进怀里，用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发顶。
“亚酱，月亮好美啊……”
“嗯，很漂亮。”
许久，无言。
“讷，亚酱，跟着姐姐一起逃吧。”
“逃什么？”
“撒……很多很多痛苦的事情……都逃掉。”
“…”
“不要恨姐姐……”
“！？”
原本温柔地揽在男孩胸前的两只玉臂猛地往后收缩起来，紧紧地掐住男孩的喉咙，虽然少女的力道不算出众，但要弄昏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男孩，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然而，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男孩缓缓地转过头来，冷漠而空洞的碧蓝双眸淡淡地看着呆滞的少女。
“等等……亚酱！？怎么可……你不是应该……”
“修普诺斯的眼泪……虽然是很罕见的迷药，但是仔细闻一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因为捏桑的心跳比平时快，所以下意识地就检查了一下……”
“……”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男孩没有指责，也没有怀疑，只是像平常一样，安静地呆在她的怀里，对她投来疑惑的注视。
“亚酱……不要问了，听姐姐的话……跟着姐姐走，姐姐会养大你，照顾你，教你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我们一起，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生活……好不好？”
“我，不能去别的地方。”
“求求你了亚酱……你不懂的……姐姐真的不能看着他们毁了你……姐姐求求你了，跟姐姐走吧……”
她已经不能保持平静了，一切的一切，对于一个16岁的少女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尚且年幼的她根本没有承受这种压力的能力，她能做的，就只是抱着怀里的男孩不断地哭着，哀求他答应自己的愿望……
“所以说……捏桑到底在烦恼什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
“亚酱……姐姐是为了你好……真的……跟姐姐走吧。”
“只有这个，我做不到。”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总之什么都别管！听姐姐说的做就对了！！！我是为了你啊！！为了你我才这样做的啊！！！！！”
少女的声音变得揭斯底里起来，大声地朝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吼叫着，激动地摇着他的肩膀，但是……
“我，不能走。”
简单，而直白的拒绝。
“亚酱……你……”
“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做，爱丽丝，也还在等着我，所以……”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男孩的语话，取代而之的，是少女愤怒的声音，
“所以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就和你明说了吧！从头到尾由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期待过你的出生！！！连姨姨和姨父他们！也完全是被迫的！【亚法隆】那群家伙也只是把你当成道具使用！！！！爱丽丝那个小丫头也好！！！她有的一切！都是你本来应该拥有的！！！！你还像个傻子一样爱护她把她当成宝贝……”
说到最后，她激动地将男孩整个压在地上，脸贴着脸对他狂喊着，
“只有我！！！！只有我是为你着想的啊！！！！！！所以听姐姐的去做的就对了！！！！”
“…”
也许是认识到了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吧，少女自己也愣住了，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诧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发出痛苦的呜咽，
“等等……亚酱……不对，我不是想……”
“真的是，很辛苦呢。”
男孩轻轻地抱住了脱力的她，将她翻转过来，看着她茫然的面孔，用手在她后颈猛地一敲，让少女失去了知觉，然后站起身来，看着已经闻讯赶来的魔法师们，那毫无感情的空洞蓝瞳中泛起一丝波澜……
“对不起呢……”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小树林，一具不断抽搐着的尸体迸溅着暗红色的血浆，啪塔一声摔到了地上，男孩擦擦手，低头朝着眼前几人的尸体拜了拜，转过身去，走到还在昏迷的少女跟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这时……
十几个黑衣蒙面的魔法师突然从四周的阴影中冒出来，手中尽是一些封印用的锁具，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果然是他吗……还派了人过来监视。”
男孩看着渐渐逼近的敌人，那漆黑如墨的右爪再一次闪起嗜杀的红光。
……
所有的目击者都已经清除干净了，那么……也该到了做正事的时候了。
看着苏醒过来，一脸茫然的少女，他踏前一步，将被血液染红的右爪横置于胸前，那牺牲的红光映射出少女惊恐的容颜……
再见了。
捏桑。
……
“喂喂喂~小老板，我前手才刚刚搞定业务运转，你后脚就送过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一个穿着极为怪异的粉发女子极为不爽地敲了敲桌子，看着她面前喝着牛奶的男孩，两人面前正横置着一个华美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发的少女，身边全是五彩的鲜花，看上去就像是出殡一样�人……不过，少女那红润的脸色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还是说明了一切。
“麻烦你了，安洁莉卡。”
“诶妈呀……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押错宝，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板呢，你说往东我也不能往西是不是……舰娘学院是吧？虽然假身份什么的挺难搞的，不过打点一下总有办法，多伦夏老鬼的手也伸不到那里……不过，这样子真的好吗？”
“嗯，这样子就好。捏桑她，不适合【亚法隆】这种地方，在别的地方，她会活得更好……”
“不是说这个啦，那种吃人的地方谁呆谁傻，我说的是……”
“嗯，一样。没有我的拖累，捏桑一定能更加幸福。”
那张永远平静的小脸，竟罕见地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看向棺中少女的眼神，也是出奇的温柔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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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刚刚，本周票数为1011票，辣鸡恶魔菌共需更新【2+n（n=2）】更，已更新3更，还差1更，乃们也不过如此ovo，恶魔菌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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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几十米远之后，她才悄悄地躲进一棵树后，将手伸进大衣中，摸摸腰间悬挂的铁链，上面铭刻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紫光，她抿了抿唇，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猩红色的粉末，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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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酱~回营地那边和大家一起喝汤吧，别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了……”
“我这样子就很好。去了的话，他们会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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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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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男孩又往河里舀了一掌水，正要送到嘴边，却被少女生气地一巴掌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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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亚酱，跟着姐姐一起逃吧。”
“逃什么？”
“撒……很多很多痛苦的事情……都逃掉。”
“…”
“不要恨姐姐……”
“！？”
原本温柔地揽在男孩胸前的两只玉臂猛地往后收缩起来，紧紧地掐住男孩的喉咙，虽然少女的力道不算出众，但要弄昏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男孩，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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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酱……不要问了，听姐姐的话……跟着姐姐走，姐姐会养大你，照顾你，教你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我们一起，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生活……好不好？”
“我，不能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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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捏桑到底在烦恼什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
“亚酱……姐姐是为了你好……真的……跟姐姐走吧。”
“只有这个，我做不到。”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总之什么都别管！听姐姐说的做就对了！！！我是为了你啊！！为了你我才这样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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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酱……你……”
“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做，爱丽丝，也还在等着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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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十几个黑衣蒙面的魔法师突然从四周的阴影中冒出来，手中尽是一些封印用的锁具，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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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着渐渐逼近的敌人，那漆黑如墨的右爪再一次闪起嗜杀的红光。
……
所有的目击者都已经清除干净了，那么……也该到了做正事的时候了。
看着苏醒过来，一脸茫然的少女，他踏前一步，将被血液染红的右爪横置于胸前，那牺牲的红光映射出少女惊恐的容颜……
再见了。
捏桑。
……
“喂喂喂~小老板，我前手才刚刚搞定业务运转，你后脚就送过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一个穿着极为怪异的粉发女子极为不爽地敲了敲桌子，看着她面前喝着牛奶的男孩，两人面前正横置着一个华美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发的少女，身边全是五彩的鲜花，看上去就像是出殡一样�人……不过，少女那红润的脸色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还是说明了一切。
“麻烦你了，安洁莉卡。”
“诶妈呀……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押错宝，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板呢，你说往东我也不能往西是不是……舰娘学院是吧？虽然假身份什么的挺难搞的，不过打点一下总有办法，多伦夏老鬼的手也伸不到那里……不过，这样子真的好吗？”
“嗯，这样子就好。捏桑她，不适合【亚法隆】这种地方，在别的地方，她会活得更好……”
“不是说这个啦，那种吃人的地方谁呆谁傻，我说的是……”
“嗯，一样。没有我的拖累，捏桑一定能更加幸福。”
那张永远平静的小脸，竟罕见地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看向棺中少女的眼神，也是出奇的温柔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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