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糟糕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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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听祖予姬说起九毒经和赤火袍，当真是玄而又玄，听得他目瞪口呆。
他定了定神，又问：“那琅玕杖和紫明珠呢？”
祖予姬道：“据江湖传闻，琅玕杖是一杆吹箭，而紫明珠则是一颗能解百毒的夜明珠。”
“夜明珠？解百毒？”谢钦没想到这两者能联系到一块，很是懵逼，“怎么解？”
祖予姬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是江湖传闻，虽不是空穴来风，但可信度也没那么高。”
“有道理。”谢钦点头。
祖予姬道：“总之你知道有这个四个东西就是了。唐门开门鼻祖临死前，把四宝传给了他的四个儿子，这四个人就是最初的‘唐门四子’，他们各自开枝散叶，开堂立派，也就有了唐门四堂。
“哦……是这样。”
祖予姬又道：“他们死后，往后四堂的堂主就是新的唐门四子，而历代门主也是从四人中选出，这就是所谓的唐门四子制度。”
听到这里，谢钦若有所悟。
“……小玉，你的意思是说，九毒堂打算直接跳过这个步骤，以武力手段抢夺门主之位？”
“八九不离十，”祖予姬点了点头，“这一代九毒堂主唐家骓一改唐门以往的隐秘，处处高调行事……谢钦，你知道门派分内门外门吧？”
“……好像在小说里看到过。”谢钦点头。
祖予姬道：“照理说，九毒堂专攻制毒，门槛应该相当高才是。”
“确实如此，毕竟化学不好学。”谢钦一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化学成绩却还在及格线上摇摇欲坠就唏嘘不已。
祖予姬摇头道：“那不一样，江湖制毒都是毒草搭配出来的，不过难度也不会比化学简单多少就是了。”
谢钦点头：“了然。”
祖予姬道：“唐门原本不收外姓子弟，即使收也只收那么几个。但唐家骓学的是江湖帮派的法子，大举招募外姓，用以扩充外门规模，这帮人不用会制毒，只要有点拳脚功夫就行，会丢暗器更好。通过这种手段，俨然把堂内经营成了一个帮派。”
“那不就是一支私人军队？”
“军队？”祖予姬摇头失笑，“应该叫炮灰才对。唐家骓利用这些外门弟子，多次与川地帮派交恶，皆无往而不利，现在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川地一霸了。”
谢钦听得愕然，摇头道：“那九毒堂岂不是唐门中最有实力的？”
“没错，”祖予姬重重点头，“可以说是唐门第一，而且是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要是真动起手来，其他三堂加在一块也不是九毒堂的对手。”
听到这里，谢钦眉头紧皱，沉声说道：“那唐若若同学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确实很不乐观……”祖予姬轻叹。
谢钦道：“我们应该去帮她！”
戚不二和祖予姬闻言同时看了他一眼。
“我们势单力孤。”戚不二道。
“有总好过没有！”谢钦反驳。
“应该说，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戚不二摇头，“我们的加入，不会对局势产生多大影响。”
“那也要去！”谢钦沉声道。
“一个问题。”祖予姬的语气很冷静。
“什么问题？”
祖予姬道：“你知道唐门在哪吗？”
“当然是四川。”谢钦皱眉看她，小玉怎么这么没味儿的问题？
“四川的哪里？”祖予姬又问。
谢钦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登时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唐门的具体位置。
“不知道位置，总不能跟着感觉走吧？”祖予姬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四川那么大一块地，不是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们真的找到了……唐家骓也可能早就夺权成功了。”
“你不知道吗？”谢钦皱眉问道。
“不知道。”
“你呢？”谢钦又问戚不二。
戚不二也摇头。
祖予姬道：“江湖上没人知道，因为从古至今，唐门一直行踪诡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是九毒这些年风头正劲，也没人知道他的所在，更何况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唐家堡了。”
“唐家堡？”谢钦一愣。
祖予姬解释道：“唐家堡是唐门门主和长老们的居处。”
“门主和堂主不在一块？”谢钦问。
“不知道。”祖予姬干脆地摇头，“有人说唐家堡和门下四堂在一块，也有说法门主和四堂分处五地。”
谢钦的眉头紧锁，心底泛起无力之感，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问唐若若同学紫明堂在哪儿好了！
“那怎么办！”他忽然吼了一声。
“没办法。”祖予姬一脸无可奈何。
“我知道，我就是有些焦躁。”谢钦摆了摆手，胸中憋闷。
他看着那些护卫的尸首，发出一声长叹。
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好了……
视线停留在一具尸首身上，那是唐忠。
唐忠神情安详，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想到他以前给大家的帮助，谢钦心中略过一阵酸楚。
忽然心里一动，唐忠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具体哪里不对劲儿，谢钦说不上来，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于是他迈步跨过几个护卫的尸体，向唐忠走去。
祖予姬顺着他的路线看去，轻声叹息。
戚不二也注意到了，目光一黯。
谢钦走到唐忠的尸首旁，单膝蹲下，上下打量，陷入了沉思。
“……谢钦，别太难过了。”
祖予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嗯……”
谢钦微微颔首，转过头去，看着祖予姬，说道：“唐忠的死状太安详了。”
祖予姬闻言一愣。
谢钦让出唐忠的面孔，抬手一指，对她说：“你看。”
“……确实。”
祖予姬看了一眼，转而看向谢钦，好像在说：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
谢钦虚指那些护卫的尸首，对她说道：“这些人都是死不瞑目的。”
祖予姬看看周围，忽然浑身一震，起身走了过来，蹲下身去摸唐忠的下颌。
过了几秒钟，祖予姬眉毛一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对谢钦说道：“他还有脉搏！”
谢钦微微颔首，这个发现在他意料之中。
戚不二道：“我之前试探的时候，他是没有脉搏的。”
祖予姬对他说：“他的脉搏很微弱……”
谢钦知道她的潜台词：当时你可能没感觉到吧？
孰料戚不二一摆首，回应道：“我不会错，他之前确实没有脉搏。”语气非常坚定。
祖予姬沉吟了一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幽幽地说道。
“什么？”谢钦问。
“假死药。”祖予姬答。
谢钦顿时目瞪口呆。
“这样下结论也太武断了吧？”
祖予姬道：“不二说他不会错，那就只有这个可能。”
她抬手示意戚不二过来，戚不二迈步走来，摸了摸唐忠的脉搏，点头道：“确实很微弱……但是我能感觉到。”
祖予姬道：“那就是了。”
谢钦感觉自己掉进了深坑里。
“九毒堂的人怎么会给唐忠假死药？”他大惑不解。
祖予姬道：“这问题应该换个问法——为什么九毒堂杀了那么多护卫，却只留了他的活口？”
谢钦点了点头，这两个问题性质是一样的——他都听不懂。
“传个口信儿？”祖予姬托着下巴，“毕竟唐忠来太连之前可是堂主的贴身护卫。”
“你怎么知道？”谢钦惊讶地问。
“若若告诉我的。”
戚不二插言道：“还有一种可能。”
谢钦和祖予姬一起看他。
戚不二抬手一指唐忠道：“他自己事先用了假死药。”
谢钦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个猜想比他和小玉的更糟糕。
“你的意思是，唐忠事先知道九毒堂会袭击？他是九毒堂的内应？”
祖予姬直接说出了谢钦的心声。
戚不二摇头道：“也可能是在打斗中察觉形势不利，自己服下去的。”
这想法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谢钦感觉不对劲儿了。
“不对啊，小玉不是说九毒堂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吗？”
“那毒药的名字就叫‘封喉’。”祖予姬纠正道。
谢钦点点头，再一看唐忠身上，一个飞镖也没有。
祖予姬和戚不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表情一变。
怎么只有他身上干干净净？谢钦眉头紧皱，饶是他跟唐忠关系很好，眼前所见也让他不由得往糟糕的地方上想了。
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响动。
谢钦表情一变：难道九毒堂那些人又折回来了？！
他立刻就为刚才的行动后悔了，进屋的时候不开灯就好了！肯定是他们折回来发现屋里亮着灯产生怀疑了！
而戚不二最为镇定，当即挺起身来，几步跃过护卫们的尸体，面向门口站了个马步，右手虚搭在伞柄上——谢钦这才发现，他的宝刀“绝景”一直没离身。
但谢钦随即意识到不妥。
“不二，别这样！”他低声冲戚不二喊道，“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学生！”心说他们进来你要是一拔刀就暴露啦！
“你们俩在担心什么？”
谢钦听祖予姬说起九毒经和赤火袍，当真是玄而又玄，听得他目瞪口呆。
他定了定神，又问：“那琅玕杖和紫明珠呢？”
祖予姬道：“据江湖传闻，琅玕杖是一杆吹箭，而紫明珠则是一颗能解百毒的夜明珠。”
“夜明珠？解百毒？”谢钦没想到这两者能联系到一块，很是懵逼，“怎么解？”
祖予姬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是江湖传闻，虽不是空穴来风，但可信度也没那么高。”
“有道理。”谢钦点头。
祖予姬道：“总之你知道有这个四个东西就是了。唐门开门鼻祖临死前，把四宝传给了他的四个儿子，这四个人就是最初的‘唐门四子’，他们各自开枝散叶，开堂立派，也就有了唐门四堂。
“哦……是这样。”
祖予姬又道：“他们死后，往后四堂的堂主就是新的唐门四子，而历代门主也是从四人中选出，这就是所谓的唐门四子制度。”
听到这里，谢钦若有所悟。
“……小玉，你的意思是说，九毒堂打算直接跳过这个步骤，以武力手段抢夺门主之位？”
“八九不离十，”祖予姬点了点头，“这一代九毒堂主唐家骓一改唐门以往的隐秘，处处高调行事……谢钦，你知道门派分内门外门吧？”
“……好像在小说里看到过。”谢钦点头。
祖予姬道：“照理说，九毒堂专攻制毒，门槛应该相当高才是。”
“确实如此，毕竟化学不好学。”谢钦一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化学成绩却还在及格线上摇摇欲坠就唏嘘不已。
祖予姬摇头道：“那不一样，江湖制毒都是毒草搭配出来的，不过难度也不会比化学简单多少就是了。”
谢钦点头：“了然。”
祖予姬道：“唐门原本不收外姓子弟，即使收也只收那么几个。但唐家骓学的是江湖帮派的法子，大举招募外姓，用以扩充外门规模，这帮人不用会制毒，只要有点拳脚功夫就行，会丢暗器更好。通过这种手段，俨然把堂内经营成了一个帮派。”
“那不就是一支私人军队？”
“军队？”祖予姬摇头失笑，“应该叫炮灰才对。唐家骓利用这些外门弟子，多次与川地帮派交恶，皆无往而不利，现在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川地一霸了。”
谢钦听得愕然，摇头道：“那九毒堂岂不是唐门中最有实力的？”
“没错，”祖予姬重重点头，“可以说是唐门第一，而且是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要是真动起手来，其他三堂加在一块也不是九毒堂的对手。”
听到这里，谢钦眉头紧皱，沉声说道：“那唐若若同学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确实很不乐观……”祖予姬轻叹。
谢钦道：“我们应该去帮她！”
戚不二和祖予姬闻言同时看了他一眼。
“我们势单力孤。”戚不二道。
“有总好过没有！”谢钦反驳。
“应该说，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戚不二摇头，“我们的加入，不会对局势产生多大影响。”
“那也要去！”谢钦沉声道。
“一个问题。”祖予姬的语气很冷静。
“什么问题？”
祖予姬道：“你知道唐门在哪吗？”
“当然是四川。”谢钦皱眉看她，小玉怎么这么没味儿的问题？
“四川的哪里？”祖予姬又问。
谢钦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登时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唐门的具体位置。
“不知道位置，总不能跟着感觉走吧？”祖予姬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四川那么大一块地，不是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们真的找到了……唐家骓也可能早就夺权成功了。”
“你不知道吗？”谢钦皱眉问道。
“不知道。”
“你呢？”谢钦又问戚不二。
戚不二也摇头。
祖予姬道：“江湖上没人知道，因为从古至今，唐门一直行踪诡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是九毒这些年风头正劲，也没人知道他的所在，更何况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唐家堡了。”
“唐家堡？”谢钦一愣。
祖予姬解释道：“唐家堡是唐门门主和长老们的居处。”
“门主和堂主不在一块？”谢钦问。
“不知道。”祖予姬干脆地摇头，“有人说唐家堡和门下四堂在一块，也有说法门主和四堂分处五地。”
谢钦的眉头紧锁，心底泛起无力之感，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问唐若若同学紫明堂在哪儿好了！
“那怎么办！”他忽然吼了一声。
“没办法。”祖予姬一脸无可奈何。
“我知道，我就是有些焦躁。”谢钦摆了摆手，胸中憋闷。
他看着那些护卫的尸首，发出一声长叹。
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好了……
视线停留在一具尸首身上，那是唐忠。
唐忠神情安详，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想到他以前给大家的帮助，谢钦心中略过一阵酸楚。
忽然心里一动，唐忠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具体哪里不对劲儿，谢钦说不上来，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于是他迈步跨过几个护卫的尸体，向唐忠走去。
祖予姬顺着他的路线看去，轻声叹息。
戚不二也注意到了，目光一黯。
谢钦走到唐忠的尸首旁，单膝蹲下，上下打量，陷入了沉思。
“……谢钦，别太难过了。”
祖予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嗯……”
谢钦微微颔首，转过头去，看着祖予姬，说道：“唐忠的死状太安详了。”
祖予姬闻言一愣。
谢钦让出唐忠的面孔，抬手一指，对她说：“你看。”
“……确实。”
祖予姬看了一眼，转而看向谢钦，好像在说：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
谢钦虚指那些护卫的尸首，对她说道：“这些人都是死不瞑目的。”
祖予姬看看周围，忽然浑身一震，起身走了过来，蹲下身去摸唐忠的下颌。
过了几秒钟，祖予姬眉毛一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对谢钦说道：“他还有脉搏！”
谢钦微微颔首，这个发现在他意料之中。
戚不二道：“我之前试探的时候，他是没有脉搏的。”
祖予姬对他说：“他的脉搏很微弱……”
谢钦知道她的潜台词：当时你可能没感觉到吧？
孰料戚不二一摆首，回应道：“我不会错，他之前确实没有脉搏。”语气非常坚定。
祖予姬沉吟了一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幽幽地说道。
“什么？”谢钦问。
“假死药。”祖予姬答。
谢钦顿时目瞪口呆。
“这样下结论也太武断了吧？”
祖予姬道：“不二说他不会错，那就只有这个可能。”
她抬手示意戚不二过来，戚不二迈步走来，摸了摸唐忠的脉搏，点头道：“确实很微弱……但是我能感觉到。”
祖予姬道：“那就是了。”
谢钦感觉自己掉进了深坑里。
“九毒堂的人怎么会给唐忠假死药？”他大惑不解。
祖予姬道：“这问题应该换个问法——为什么九毒堂杀了那么多护卫，却只留了他的活口？”
谢钦点了点头，这两个问题性质是一样的——他都听不懂。
“传个口信儿？”祖予姬托着下巴，“毕竟唐忠来太连之前可是堂主的贴身护卫。”
“你怎么知道？”谢钦惊讶地问。
“若若告诉我的。”
戚不二插言道：“还有一种可能。”
谢钦和祖予姬一起看他。
戚不二抬手一指唐忠道：“他自己事先用了假死药。”
谢钦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个猜想比他和小玉的更糟糕。
“你的意思是，唐忠事先知道九毒堂会袭击？他是九毒堂的内应？”
祖予姬直接说出了谢钦的心声。
戚不二摇头道：“也可能是在打斗中察觉形势不利，自己服下去的。”
这想法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谢钦感觉不对劲儿了。
“不对啊，小玉不是说九毒堂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吗？”
“那毒药的名字就叫‘封喉’。”祖予姬纠正道。
谢钦点点头，再一看唐忠身上，一个飞镖也没有。
祖予姬和戚不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表情一变。
怎么只有他身上干干净净？谢钦眉头紧皱，饶是他跟唐忠关系很好，眼前所见也让他不由得往糟糕的地方上想了。
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响动。
谢钦表情一变：难道九毒堂那些人又折回来了？！
他立刻就为刚才的行动后悔了，进屋的时候不开灯就好了！肯定是他们折回来发现屋里亮着灯产生怀疑了！
而戚不二最为镇定，当即挺起身来，几步跃过护卫们的尸体，面向门口站了个马步，右手虚搭在伞柄上——谢钦这才发现，他的宝刀“绝景”一直没离身。
但谢钦随即意识到不妥。
“不二，别这样！”他低声冲戚不二喊道，“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学生！”心说他们进来你要是一拔刀就暴露啦！
“你们俩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