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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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请进。”郑宁远说。
“报告，队长！我头痛，想吃点去痛片，想打几天的滴流！”犯人说。
“你知道看病的程序吗？”郑宁远问。
“不…;…;不太知道。”犯人答道。
“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以向我描述症状，我也可以带你去就医，是什么病吃什么药，需要住院就住院，严重的话还可以保外就医，我们都会为你办理的，但是监规纪律明确规定，严禁服刑人员指出药名向干警索要具体药品。你不知道吗？”郑宁远一番话，问得那个犯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病别挺着，但是每个月的考核分是根据你各项改造完成程度来打分的，如果你因为生病耽误生产，我们还是会相应扣分的。我看我先带你去趟卫生所吧。好吧？”说着，郑宁远起身来。
“郑队长，别了，我这也不是啥大病，可能是没睡好觉，我再观察看看，观察看看，那我先回去了啊。”说完，那个犯人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郑宁远转过身来，冲着刘子天耸耸肩。
刘子天不说话，但是认为，这好像有些刁难犯人，心里面并不十分接受。
现在他心里只充满着气愤，气愤方一强欺骗他，利用他，让他自己感觉在郑宁远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菜鸟。他心想，等方一强放出来，一定狠狠训斥他一顿…;…;
第二天上班，刘子天照常在生产小组里面巡视，迎面师父，也是分监区长的朱家鹏走过来，说，“小天，怎么样，还适应吗？”
“师父，还行，都挺好。”刘子天答道。
“来，小天，你来回走，都知道观察什么吗？”朱家鹏问道。
“嗯…;…;看看，卫生，劳动工具是否固定，干活情况…;…;”刘子天答道。
“恩，你说的都对。但是更重要的是观察他们人的状态。因为，他们平时在监舍中，我没接触不到他们，他们的言行我们获取的很有限，在车间生产劳动是我们接触最多的时候，一定要重点观察他们的精神状态，这个人平时话多一点，今天脸上怎么阴云密布的，这个人平时劳动很积极，最近怎么完不成生产任务，我们看到的都是结果，我们要顺着结果，找到原因，才能把人管住，把人管好。核心就是管人，人管好了，其他的都是水到渠成。”朱家鹏说道。
刘子天听后，感觉自己看问题还是很浅啊。
“恩，师傅说的很有道理，我以后…;…;”刘子天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目光盯住车间门的方向，愣住了，“那不是昨天被押去严管处的方一强吗。”刘子天心里疑惑不解。
刘子天对朱家鹏说，“师父，昨天方一强不被押起来了吗，怎么回来了？”
“就那么回事吧，有些东西你慢慢就知道了。我先过去了。”朱家鹏说完转身离开了。
怎么回来的，刘子天现在顾不上不考虑。现在，他看见方一强那张老奸巨猾的脸，打心眼往外就气。
过了一会儿，刘子天走到方一强面前，这回很奇怪，方一强之前主动热情都全然没了踪影，视而不见的低头干着手里的活儿。
刘子天足足站了能有三分钟，然后说，“你跟我进办公室一趟。”方一强仿佛没有听见，仍然坐在那里干着自己得活。
刘子天又说，“方一强，你听到没有？”
“到！队长，什么事情？”方一强，仿佛从陶醉的劳动过程中惊醒，怔怔的望着刘子天。
刘子天心里这个气啊，跟我装傻充愣。
“我让你跟我进办公室，听到没？”刘子天提高了声音。
“是，队长。”方一强答道。
进了办公室，刘子天沉沉地坐下，说道，“找你什么事，知道不？”
“队长，我哪知道啊，呵呵。”方一强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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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我带你出去的机会，传递违禁品，是什么意思？”刘子天有点急了。
“队长，真是冤枉啊，我可没那意思啊。”方一强满脸委屈说道。
“你不用不承认，你那伎俩我都知道了。”刘子天接着说。
“队长，你身为队长，我尊敬您，但是您说话也未免有些…;…;我确实身体不适，虽说我是犯人，犯了罪，但有病，政府得管吧，我出了什么事，您们不也有责任嘛，我怕给队长们添麻烦，我有事不得早早跟队长们说嘛，我也是替您们考虑啊，队长你这么说我，我真接受不了。”方一强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句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是此情此景，句句话又咄咄逼人。
刘子天本想训斥方一强一顿，解解气，在他内心排好的脚本是这样的，他把方一强叫进办公室，方一强感觉羞愧难当，他趁势狠狠批评他一通，方一强接着会诚恳的认错，道歉，求他的原谅，经过一番春风化雨般的教育，刘子天大仁大义的让方一强回去了。
在他的心中想不出第二种情况了，面对说出这话方一强，刘子天一时语塞，他被方一强在他面前巨大的反差所震惊。但是方一强的话，挑不出毛病，真是让刘子天感到难受，明知对方在挑衅自己，但是拿对方确没有办法，这种滋味是刘子天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屋子里片刻的沉默后，刘子天说，“恩，你说的很对，可能冤枉你了，以后，做事前我得多想想，要不就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虽说刚来这里，但是还要在这干一辈子，你也还有很长时间才能释放，我们日后接触的时间还很多。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说完，刘子天很平静低下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听了刘子天的话，方一强感觉到了刘子天话里有话，刚才脸上略显不屑的表情收敛了许多，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精的很，但都是一些小聪明，每一次耍聪明的代价就是自身价值的失去。
方一强就是这样的人，看似他油嘴滑舌，队长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要在这上面加上一个限定词——暂时，是暂时拿你没办法，不是永远拿你没办法，新来的干警，就可以不尊重吗！像他这样靠耍小聪明的人，哪有什么长远眼光，今天刘子天是新来的，明天是新开的，后天呢，明年呢，后年呢，像他这样，从来没真正尊敬过别人，也没被别人真正尊敬过的人，是永远不知道伤害别人自尊对对方造成的伤害。
在他不正常的心理里面，他快乐的来源是建立在与干警的无形对抗上的，他认为他在与刘子天的较量占了上风，这种不正常的心理在犯群中是普遍存在的。
方一强，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忽然听见刘子天问道，“方一强，你跟我套了这么长时间近乎，知道我姓什么吗？”
方一强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对着刘子天笑着说，“队长，我还…;…;”，没等他说完话，刘子天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吧。
方一强，出去后，心里感觉怪怪的，刚才“胜利感”全无…;…;
方一强走后，刘子天陷入了沉思，今天方一强给他上了深深的一课，假的，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报告队长，有人打架！”一个犯人跑进来说道。刘子天的思绪被突发状况打断，忙起身跑了出去。
刘子天跑出去，看见不远处，在劳动区域有三个犯人厮打在一起，他连忙冲了过去，喊道，“都住手！”但是那三个人，完全没听见一样。
“都停下来！”刘子天又喊道。其他的犯人也上来拉架，这才把他们分开。
这时候，朱家鹏和郑宁远也走了过来。
朱家鹏说，“来，你们三个进办公室。”
郑宁远叫一个犯人把凌乱的劳动区域收拾收拾，对着其他犯人喊道，“都别瞅了，赶快干活！”
接着，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办公室，朱家鹏坐下，郑宁远把办公室门关上。
“来，一个个说，李涛你先说吧。”朱家鹏问道。
“朱队，我是汪波的下道程序，他做完后，产品流到我这，我接着做。我手里都没有活干了，我就过去问汪波，问他怎么干的这么慢，他却说我是瞎积极，这东西又不是你家的，干那么快有屁用，我说让他别耽误我，每个人都有生产任务的，他就骂我滚，说再追他要活，就打我，我也骂了他，之后他站起来，给了我一拳，我们就打起来了。”这个叫李涛的犯人说。
“说完了？”朱家鹏问。“说完了！”李涛回答道。
“汪波，你说，是怎么回事？”朱家鹏接着问。
“朱队，事情是咋回事呢，我确实是李涛上一道程序，但是我每天都是按时完成任务，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李涛到我这，上来就骂我，说‘你他妈干这么多，连累我也得干这么多，是不是找打’，我说劳动任务是干警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敢打我试试，之后他就踹了我一脚，我就动手了。”叫汪波的犯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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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队长！我头痛，想吃点去痛片，想打几天的滴流！”犯人说。
“你知道看病的程序吗？”郑宁远问。
“不…;…;不太知道。”犯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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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天不说话，但是认为，这好像有些刁难犯人，心里面并不十分接受。
现在他心里只充满着气愤，气愤方一强欺骗他，利用他，让他自己感觉在郑宁远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菜鸟。他心想，等方一强放出来，一定狠狠训斥他一顿…;…;
第二天上班，刘子天照常在生产小组里面巡视，迎面师父，也是分监区长的朱家鹏走过来，说，“小天，怎么样，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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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天，你来回走，都知道观察什么吗？”朱家鹏问道。
“嗯…;…;看看，卫生，劳动工具是否固定，干活情况…;…;”刘子天答道。
“恩，你说的都对。但是更重要的是观察他们人的状态。因为，他们平时在监舍中，我没接触不到他们，他们的言行我们获取的很有限，在车间生产劳动是我们接触最多的时候，一定要重点观察他们的精神状态，这个人平时话多一点，今天脸上怎么阴云密布的，这个人平时劳动很积极，最近怎么完不成生产任务，我们看到的都是结果，我们要顺着结果，找到原因，才能把人管住，把人管好。核心就是管人，人管好了，其他的都是水到渠成。”朱家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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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傅说的很有道理，我以后…;…;”刘子天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目光盯住车间门的方向，愣住了，“那不是昨天被押去严管处的方一强吗。”刘子天心里疑惑不解。
刘子天对朱家鹏说，“师父，昨天方一强不被押起来了吗，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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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强，出去后，心里感觉怪怪的，刚才“胜利感”全无…;…;
方一强走后，刘子天陷入了沉思，今天方一强给他上了深深的一课，假的，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报告队长，有人打架！”一个犯人跑进来说道。刘子天的思绪被突发状况打断，忙起身跑了出去。
刘子天跑出去，看见不远处，在劳动区域有三个犯人厮打在一起，他连忙冲了过去，喊道，“都住手！”但是那三个人，完全没听见一样。
“都停下来！”刘子天又喊道。其他的犯人也上来拉架，这才把他们分开。
这时候，朱家鹏和郑宁远也走了过来。
朱家鹏说，“来，你们三个进办公室。”
郑宁远叫一个犯人把凌乱的劳动区域收拾收拾，对着其他犯人喊道，“都别瞅了，赶快干活！”
接着，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办公室，朱家鹏坐下，郑宁远把办公室门关上。
“来，一个个说，李涛你先说吧。”朱家鹏问道。
“朱队，我是汪波的下道程序，他做完后，产品流到我这，我接着做。我手里都没有活干了，我就过去问汪波，问他怎么干的这么慢，他却说我是瞎积极，这东西又不是你家的，干那么快有屁用，我说让他别耽误我，每个人都有生产任务的，他就骂我滚，说再追他要活，就打我，我也骂了他，之后他站起来，给了我一拳，我们就打起来了。”这个叫李涛的犯人说。
“说完了？”朱家鹏问。“说完了！”李涛回答道。
“汪波，你说，是怎么回事？”朱家鹏接着问。
“朱队，事情是咋回事呢，我确实是李涛上一道程序，但是我每天都是按时完成任务，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李涛到我这，上来就骂我，说‘你他妈干这么多，连累我也得干这么多，是不是找打’，我说劳动任务是干警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敢打我试试，之后他就踹了我一脚，我就动手了。”叫汪波的犯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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