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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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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侯,安乐安乐,平安喜乐,这封号寓意好!”庞太师从先前就想给他儿子谋划个爵位来,现如今官家终于下了圣旨,封了他儿子为安乐侯。虽说这侯爵比不上公爵,好在官家在食邑数上并不吝啬,封给安乐侯的食邑数再添上几户,都可封公爵了。

    庞太师倒不是很在意食邑数,那都是虚的,他更看重的还是这封号,在他看来“安乐”的寓意就是上上等的。偏偏他家倒霉孩子听完后来了句:

    “死于安乐?那确实很好。”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庞太师恼道,回头见他儿子仍有几分精神不济,心里有心疼起来,“元英啊,你跟爹说说,你这次去陈州府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难破的案件?”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新出炉的安乐侯扁扁嘴道。

    庞太师见状却感叹道:“难得见元英你这么孩子气呢。”

    安乐侯否认道:“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庞太师是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这话里哄孩子的意味根本就是溢于言表,不过这样的机会虽然难得,可到底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想着庞太师便催促起儿子,“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细说,现在元英你该去宫中谢恩了。”

    彼时距离重九节已过去了月余,李妃昨日已被恭迎入宫,正式被册封为太后,而朝堂上的波澜也被平得差不多了,至于为何顾青还有几分闷闷不乐,那只得从他在陈州府时遇到的那桩锁魂绳案说起。

    当日,顾青和白玉堂扮作道士,被邯蕲的妻子邯老太太当做座上宾迎入邯宅。顾青一番舌灿莲花下来,邯老太太就觉得是该给她家官人迁一迁坟,选个风水更好住着更舒服的地方。于是,就在家中大儿子邯琦过来时,跟他那么建议着。

    邯琦在猝不及防下,反应都不对劲起来。

    还在抹泪的邯母是没注意到,可顾青却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就连白玉堂都敏锐地觉察到邯琦的不对劲,偏过头来看向顾青,眼神里传达着如下意思:‘莫非是他弑父?’

    顾青眉目不动,‘在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妄下结论。’

    当然了顾青一个眼神,表达不了这么长的意思,他只是示意白玉堂他们先等等,看看后面还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

    而在他们达成不妄下结论的共识后,邯琦已冷静下来,看着顾青和白玉堂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不善,道:“家父安息之地,是陈州府中最有声望的风水大师齐大师亲选的,可如今你们两位竟说家父的坟需要迁走,怕是学艺不精吧?”

    说完,还不等厅中他人说什么,邯琦就扬起声音来叫:“管家?”

    这是要送客呀,只邯琦叫了两声都没等来管家,他一面露出恼怒的神情,一面往厅外走:“管家去哪里了?”

    邯琦的反应可不怎么正常,从厅中走出后似乎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不过在他快步往厅外走去时,顾青已经和白玉堂交换了眼神,他负责稳住邯母,白玉堂就借机离开厅堂跟了上去。

    期间,邯家另两个儿子也闻讯赶来,他们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前前后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厅堂外就传来喧闹声:“不好了!大郎上吊了!”

    厅中人吓得一跳,当下众人也顾不得风水一说,就连忙赶去邯琦的院落。

    好在邯琦只是上吊未遂,这倒不是说他还没等上吊呢,就自己放弃了这自送死的事,而是他都蹬开了踩在脚底下的椅子,但用来吊死自己的白绫猛然间断了开来。这般的邯琦就摔落了下来,并没有去见阎王,可奇怪的事情随之而来,按理说在摔落下来后,邯琦平复回呼吸后,就该能清醒过来,可他却是昏迷不醒了起来。

    邯家乱成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哀戚的哀戚,更还有疑惑不解的:“这好端端的,大郎为何会这般想不开?”

    这话一出,不可谓不是振聋发聩。

    是啊,邯琦为何会想不开?

    本来在邯蕲去世后,邯家当家做主的便是身为长子的邯琦。虽说邯家再也不复邯蕲在世时的威名,可因着邯蕲生前所积下的名声,邯家基本上还是把持着陈州府的器械行,甚至这两年来邯家所制作的器械,还售往其他府州,并不存在家道中落的情况。

    再想想近来也没什么麻烦事缠身,只除了家中来了两名道士,虽看着年轻,但确实是高人,说起他们家的事一说一个准。

    邯家次子与三子想到这儿,不由得对望一眼:难道大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叫高人看出来吗?

    那是什么样的亏心事?

    邯家次子与三子想破脑袋,都没往他们大哥极有可能杀害了他们父亲这等惊世骇俗的事上想。

    与此同时,白玉堂正在和顾青说他追出去后发生的事:

    先前邯琦借着叫喊不称职管家的名义,从厅堂中快步走了出去,白玉堂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片刻后,邯琦就来到一处院落前,焦急的找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那男人做武生打扮,长相很普通,是那种丢到人群中不会被人注目的那种。奇怪的是邯琦在看到他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有两个道士,在劝说我母亲给我父亲迁坟,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邯琦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白玉堂因为多年习武,且天赋异禀,五感自不是常人可比的,因而把邯琦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只觉邯琦的嫌疑更大了,可那做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朝着白玉堂避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阁下既是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现身?”

    既是被发现了,那白玉堂就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他现出身形来。

    那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后,却愣了愣:“是你把锁魂绳给破坏的?看来你是有几分真功夫的,只是你若以为这样你就能到我跟前班门弄斧,那未免太自大了!”

    白玉堂听得一知半解,那锁魂绳有那么难破坏吗?还有他们俩到底是谁自大?

    不管怎么说吧,他们俩就打了起来。

    说起来自从遇到顾青后,除却了和他的两场比试,还有和“南侠”展昭的切磋外,白玉堂其他时候都很少使用武力了。不是扮鬼吓人,就是当起了苦劳力,在半夜时去挖人家的坟。现在终于遇到个能好好打一场的敌手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并不是纯粹的武生,因为他打着打着掏出了符箓。

    那符箓无火自燃,无风自飘,朝着白玉堂攻来。

    结果在距离白五爷还有半尺远的地方,戛然而止不说,还被突如其来的一股赤色给吞吃殆尽。

    白玉堂认出了那股赤色是鸣鸿刀所化,看来这家伙没有乖乖听话,在他们所住的院子里呆着,反而是悄悄跟了上来。只现在不是训斥鸣鸿刀的时候,而那中年男人已面目更色:“没想到你却有几分真本事。”

    白五爷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他,随后手一伸那股赤色变回刀形,如虎添翼的朝着那中年男人攻去。

    说到这里白玉堂的神情变得纠结起来,他踌躇下方跟顾青继续说:“我使鸣鸿刀砍中了他的左臂,可只有伤口,并没有任何血液留出,而那中年男子对此毫无所觉,仿佛我并没有砍中他一般。”

    这样离奇的情景,让白玉堂吃了一惊。

    也就是这吃一惊的功夫,那中年男人就退出了他的攻击圈,来到了已被吓傻更六神无主的邯琦身边,不知是跟他说了什么,那邯琦就两眼发直,对周遭事物置若罔闻的快步离开。

    那中年男人露出个诡异的笑,一如既往的自话自说:“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白玉堂皱眉,他不能就这么放任邯琦这么离开,可他就一个人,分-身乏术下就只有放弃跟那中年男子再斗,转身去追邯琦。

    等追上邯琦时,邯琦就已是蹬开了脚底下的椅子,把自己吊在白绫上。情急之下白玉堂就掷出飞蝗石,比飞蝗石更快的是鸣鸿刀,结果就是鸣鸿刀割断了白绫,飞蝗石打在了它的刀身上。

    鸣鸿刀愣了下后,就当场转起了圈圈。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肚子上挨了一圈后,他在反应过来就抱着肚子在地上边打滚边哀嚎。

    白玉堂竟还奇迹般的懂了,他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嫌弃。

    回到当下来,“等我再去原地找那中年男子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不过我从邯家下人的口中问出了他的身份。他名为徐泽,三年前来投靠邯琦,备受邯琦倚重,怕是倚重到对他言听计从的地步。”

    岂止是一般的言听计从,那邯琦会直愣愣的上吊自尽,就是在听了他的一句话,而这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同样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还有徐泽被砍中手臂后,不知疼痛也不流血。

    以及,“他似乎认为我也会他会的旁门左术,自话自说的简直愚不可及。”

    顾青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误会。他们去挖坟时,那萦绕在坟墓上的黑气,见了他就不敢再靠近,想来是因为这样那锁魂绳就失去了效力,所以才很容易就被截断了。可顾青并没有把他的推测说出来,而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锁魂绳确实对鸣鸿刀起了束缚的作用,而你也确实用一把普通的铁锹给破坏了,或许你真有什么不得了,而你却不自知的本事。”

    白玉堂挑眉,“比如?”

    顾青回道:“比如一身人见人畏,鬼见鬼愁的浩然正气。”

    白玉堂:“……”

    白五爷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一点都不中听,他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干脆把它归咎给徐泽的愚蠢。

    接下来他们就兵分两路,白玉堂留在邯家等大夫来,而顾青则是去追探那精通旁门左术的徐泽。

    徐泽并不住在邯家,而邯家的仆从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还是顾青去问了马夫,才问到了大致的方位,然而等顾青追踪到徐泽的住所时,那里已起了火,便是有什么也都被烧没了。

    便是顾青不愿意承认,他们此行是打草不成反惊了蛇。

    只话又说回来,他们并不是没有收获。

    邯蕲确实死于非命,且和他的长子邯琦脱不开关系。

    这么说似乎还不够严谨,因为就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邯琦便是行凶者。又考虑到徐泽能够用言语“操控”邯琦,所以还不能确定邯琦当时是否是清醒的。

    就此还衍生出一个问题,徐泽蓄意接近邯琦是为了什么?

    为财为色?

    白五爷乍听顾青这一猜测,就眼角抽搐了下,没甚好气道:“需要我提醒你吗,庞大人?现在人命关天。”

    顾青振振有词道:“我需要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对这一说辞,白五爷明显是不屑一顾的:“哼。”

    顾青叹了口气:“懋叔,你觉得‘为色’这一条是无稽之谈?”

    白玉堂‘闻弦歌知雅意’道:“那你不妨说出个四五六来。”

    顾青还真就能说出个六七八来,“想想看徐泽对邯琦一往情深,不,他们两情相悦。可邯蕲邯翁并不能接受他们这样有违阴阳之道的结合,所以就极力反对他们相爱,并且试图拆散他们。所以被爱冲昏了头脑的邯琦,就在冲动之下误杀了邯翁,现在三年过去了,因为我们找上门来,徐泽知道事情暴露,所以就蛊惑邯琦自杀,而他自己也回到他所住的房子中点火*,就这样双双殉情。”

    白五爷懵得很:“我以为你说的‘色’,是徐泽对邯琦的女眷见色起意。”

    顾青耸了耸肩:“你这是性别歧视。”

    白玉堂:“……”

    还是来说正经的吧,顾青在先前厅堂中头回见到邯琦,就已经把他有几个妾都演绎得分明,自是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同性-爱人。所以徐泽埋伏在邯家为‘色’,这一猜测是说不通的,那就有必要从其他角度来看这一问题。

    说起来邯家最有价值的就是他们家的手艺,还有邯蕲的威名,可考虑到邯蕲被杀害,那可以适当排除徐泽是冲着邯蕲独到锻造手艺来的可能性。

    只转念想想,邯家如今还垄断着陈州府的器械行,这可能会是一个切入点。

    本朝《宋刑统》有规:“甲、弩、矛、旌旗、幡帜属犯禁之物,民家不得私藏,诸私有禁兵器者,徒一年半。”可这只是禁兵器,又“弓、箭、刀、楯、短矛者,此上五事,私家听有”,换言之,私人是可以合法持有弓、箭、刀、楯、短矛等民用武器的,像江湖中人多是带一把朴刀走江湖,这朴刀也属于民间可以持有的武器。

    朴刀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像弓、箭、刀、楯、短矛等,邯家是可以私制,并且贩卖给可拥有私兵之人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徐泽背后还有他人,而这“他人”是想要囤积这等武器?

    这是一种可能性。

    再观徐泽的行事作风,他更偏向于使旁门左道,说不得他潜伏在邯家,是因为邯蕲从前找到了上古三大邪刀碎片的缘故,徐泽想进一步探索其他可为他所用的器具?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如今线索不够多,无法得出定论。

    既是线索不够多,那就去找更多的线索呗。

    幸运的是在大夫来到邯家,刚要给邯琦诊脉,邯琦就醒了过来,但他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也就是说他失忆了。大夫诊治后,就道邯琦这是得了离魂症。

    这离魂症是由华佗提出来的,用彼时的说法就是人的三魂七魄不健全,所以才导致不记得以前的事,以及一般情况下,离魂症是指得此病者两魂六魄游离体外。

    在顾青看来,这自是不科学的说法,单就看邯琦目前的情况,他会失去过往的记忆,是在心理上逃避痛苦和恐惧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可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不会这么想,像邯母她当即就朝着顾青祈求道:“大师,求您做法寻回我儿的魂魄!”

    白玉堂原本以为顾青会拒绝,哪想到顾青在沉吟过后竟然答应了。

    “太好了,我儿有救了。”邯母大喜过望,又叫其他人离开不要耽搁大师做法,等他们离开后,白玉堂看向似胸有成竹的顾青,有些许郁闷道:“连这等旁门左道你也会?”

    顾青一脸坦然道:“我不会。”

    白玉堂:“……那你?”

    “演戏演全套。”顾青说得理直气壮,却让白五爷不知道做什么是好,他在无名火冒出来前推开窗户道:“我去邯琦的书房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你就在这儿演全套吧。”

    说白了就是白五爷他不奉陪了。

    而等白玉堂离开后,顾青仍旧不慌不忙的,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双手合十抵住下颚,目不转睛的盯着得了离魂症的邯琦。

    片刻后,被白玉堂推开又关上的窗户,再次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不大的包袱从外面摇摇晃晃的“飘”了进来,那包袱对上顾青的视线后,竟是开口说话了:“庞卿家,朕终于找到你了。”

    猫陛下说着话就显出形来,那不大的包袱就是被系在它脖子上的,因为它原本没有显出形来,所以在他人看来就是那包袱无脚自动,也不知道在猫陛下来到这里的路上有没有因此吓到人?

    顾青盯着它不说话。

    猫陛下下意识的抱住它毛茸茸的脑袋,急中生智道:“鸣鸿刀先从家里跑出来的,朕是为了看着它,所以才偷偷,不,是正大光明跟上来的!”

    顾青假装没听到猫陛下的口误:“还带着你昨日找到的那块朽木?”

    猫陛下“喵”了一声,它这不是为了壮胆吗,但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怎么能说出来呢。猫陛下想了一会儿,就挺起胸脯说:“朕看庞卿家你把它好好得收了起来,那肯定对你很有用的,所以朕就把它带来了。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顾青没有戳穿猫陛下,他转过头去正打算对邯琦做点什么,而他这样也叫猫陛下以为自己过了关,它忍不住在心中赞美自己:朕真是太机智了!

    这么美滋滋想着的猫陛下就颠颠的靠了过来,还很得寸进尺的要去爬顾青的膝盖。

    未果。

    猫陛下也不气馁,它转而跳到了床边的高脚几上,歪着头看木愣愣的邯琦,下一刻却只觉得眼前一黑:“咦,天黑了吗?”

    哪里是天黑了,分明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变了,所见之地俱是昏昏惨惨,又虽然黑暗,瞧得却又真切。猫陛下哪里敢去细看,它早就在看过一眼后,钻到顾青的袖子里了。

    而顾青呢,他看了看还呆坐在床上的邯琦,又看了看似在不远处徘徊的邯琦,不禁皱起眉。对那块朽木,顾青还没来得及研究,可从昨日猫陛下得了这块朽木后,诡谲的事就接连发生。昨日夜里见到了“蜃景”,紧接着他们按图索骥的找到了鸣鸿刀,现在这是找到了所谓的二魂六魄吗?

    似是心有所感的,那在不远处徘徊的邯琦看了过来,口中叫道:“救我,救救我!”

    边喊还便朝着顾青跑过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跑着跑着就一头钻进坐在床上的邯琦身体里,紧接着木楞愣的邯琦就“嗬”了一声,清醒了过来。

    猫陛下偷偷从顾青的袖子里钻出来:“喵?”

    昏昏惨惨的异象顿时就消失不见,再看时他们仍旧在邯琦的房间里。

    这么说并不太准确,严格来说他们一直在邯琦的房间里,但刚才仿佛是出现了“镜像空间”,一个寻常人用肉眼看不到的异空间。更有那异空间里锁着邯琦的‘二魂六魄’,现在魂魄归位,邯琦也就顺理成章的恢复了过来。

    顺理成章,哼。

    顾青揉了揉眉心,说实在的他并不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在这么多次穿越下,他再是唯物质论也在潜移默化中变了模样,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多少还是有点动摇他的逻辑基础。

    好在顾青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快他就再度磨合了他的逻辑基础,居高临下的看着哭得惨烈的邯琦,看来他现在能和当事人好好谈一谈了。

    不过邯琦的清醒,并没有带来多少新鲜的讯息。

    他当年是误杀了他的父亲邯蕲,又在一年前去他父亲坟前惭愧时,恍惚间听到了什么动静,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徐泽,徐泽说他会解决这件事的,于是他们就在棺材外缠上了锁魂绳。到今天顾青的到来,还说什么要给邯蕲迁坟,让本就心虚的邯琦立刻慌了,只想着去找徐泽商量着该怎么办。

    而对徐泽,邯琦了解的也不多,即使他这三年来对徐泽几乎称得上言听计从。

    顾青眯了眯眼睛,把邯琦留给了如遭晴天霹雳的邯家人。

    在知道邯琦清醒后,白五爷是斜睨着顾青:“你不是说你不会招魂吗?”

    说起这件事来顾青的神情微妙了起来,他慢吞吞得说:“我是不会,可我想邯琦他是在人生的路上迷了路,而我恰逢其会的成为了他人生路上的指明灯。”

    白玉堂:“……”他干嘛要听这家伙胡扯?

    白五爷正了正神色道:“我在邯琦的书房中没有找到不寻常的事物,就是近半年来的账册,我随意翻了翻也没有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顾青也不愿意再说什么招魂的话题,便顺着白玉堂的话说道:“等会儿我来看看。”

    这么来回忙活的,等顾青把邯家这几年来的账本看完后,已入了夜。猫陛下早已抱着那块朽木,进入了黑甜乡,顾青不经意瞄到,就轻巧的把猫陛下的脑袋托着,把那块朽木从它脑袋下拿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

    先前就提到过这块朽木有六寸来长,上面有着不甚分明的蝌蚪状文字。当时顾青并没有多在意,现在他将那些蝌蚪状文字拓印下来,一时间却不知那是什么意思,遂闭上眼睛沉入到他的思维宫殿里,试图从中找到相关资料。

    顾青不是很常用到思维宫殿来搜索什么,一般情况下他并不需要用到思维宫殿,再有他的思维宫殿如今太过于庞大,如果真要彻底搜索的话,那还真是需要不少时间。再退一步说,单就知识方面,他是储存了相当多的知识,可它们多是不同世界的,而很多世界在基本架构上就很不同,更不用说其所包含的人文知识了。

    尽管如此,不同世界人文的碰撞往往却会给顾青带来不一般的灵感。

    通常都会是这样,但也有例外。

    就像是这一次,顾青沉入思维宫殿后却没有来到他的思维宫殿,而是来到了阴阳殿,见到了一殿阎王秦广王。

    等顾青再睁开眼睛后,没见得他有多欣悦,即便他见到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还知道了那块朽木的来历。

    究其原因?

    只能说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的秦广王,告知了他徐泽的来历。道徐泽在三年前就阳寿已尽,可阴差却没能锁到他的魂,又道最近三年来这种事已不是第一例,前前后后总共有七例,秦广王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历。正好身负一身特别功德的顾青,阴长阳错得到了可梦入阴间的游仙枕,又探案如神,因而秦广王就拜托了他来查清此事。

    秦广王的所作所为,就是提前告知了徐泽和其他七人有问题,这无异于直接扼杀了顾青顺藤摸瓜的乐趣,而且都还没有给顾青拒绝的机会,顾青会高兴才怪呢。

    这般的顾青才会闷闷不乐,就连在他回汴梁城后赵祯封他为安乐侯,他都没怎么觉得多安乐。

    可不安乐归不安乐,既是赵祯下了圣旨,那顾青就得跑一趟皇宫去谢主隆恩。等顾青穿戴好安乐侯的服饰,来到皇宫文德殿时,在殿外意外的见到了八贤王。

    说来在“狸猫换太子”案告破前,官家赵祯对外都是真宗从八贤王家中过继的嗣子,只在赵祯登基后,八贤王为了避嫌也有不和刘太后争锋的原因,就很少在朝堂上露面。可他在宗室中的地位本就不低,本人又很有贤名,朝堂上有数位朝臣都经由八贤王推荐,又便是在民间人气也不低,这般一来人人都发自内心的尊称他一声“八贤王”。

    顾青近前行礼:“王爷。”

    “元英不必多礼。说来我还未当面恭喜安乐侯,想来我这声恭喜不算晚吧?”八贤王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亲切,再者他虽比比官家大二十五岁,但人家保养得好,又是天潢贵胄的,端起范儿来那叫一个雍容,也就是气质非凡,这般亲切待人起来,就非常容易叫人有好感,进而心折八贤王的气度,道一声:‘不愧是八贤王’。

    “当然不晚,事实上您是除了我爹外的第一个。”顾青直起身来,他这一身侯爷朝服穿上身上,更显得人如芝兰玉树,加上他本就是未语先带三分笑的,如此一来更让人望之心喜。又不等八贤王再说什么,顾青就继续用拉家常般的口吻道,“我爹还说官家给我的封号十分好,安乐安乐,生时平安死时喜乐,我也这般觉得。”

    八贤王:“……??”官家不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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