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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欲言又止的安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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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激灵,伸手去开车门,被林深扑了过来一手摁住。

    车里空间狭小,我们之间相隔太近,适才那一刹那的惊慌使我此刻完全没法冷静下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林深身上的味道袅袅入鼻,十分好闻。

    我再一次充满罪恶感的沦陷在这股男人香中,林深轻轻朝我吹了口气:

    “妞儿,你似乎是在期待?”

    被他一调戏,我很快从恍神中清醒过来:“不是期待,是在等待,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强有力的扇你一耳光,免得你记吃不记打。”

    林深两眼放光:“妞儿,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吗?”

    我偏过头去:“不知,我没你这个农民这么博学多才。”

    林深凑我耳边,那气息萦绕于旁,吹的我耳根都发红发痒:“那晚过后我就对自己发誓,我林深这辈子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这话听着就像是邻家小孩说的话。

    “拿什么来娶我?八抬大轿?你承包的果园?还是你在郊区的那片草莓园?”

    林深突然放开了我,正襟危坐:“你去过我的草莓园?”

    我看了一眼手表,伸手到林深眼前:“我的上班时间到了。”

    林深意犹未尽的拉着我:“要不旷个工,你敢吗?”

    我立马认怂:“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什,我可不敢弄丢了,在你林深还没本事把我娶回家之前,我得自力更生,做个富有的老姑娘。”

    林深吹了吹口哨:“你要是愿意,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我甩开林深的手:“我不愿意,不光是我不愿意,我还想提醒你一句,别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不管你和蔺翌之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请你把我摘出去,我不想当炮灰,也不想做傻瓜,如果你欺骗过我,请你立即悬崖勒马,或许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

    下车之后我回头一笑,瞥见林深若有所思的保持着我下车前的姿势。

    我就是想讹他一下罢了,看他的神情,我的预想貌似没错。

    回到公司,刚落座白蔹就来喊我,说是蔺总监请我去办公室一下。

    白蔹一向以蔺翌的秘书自居,对于传话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有时候我觉得白蔹就是一个有着双重人格的人,在我看来她可能会介意的事情,却偏偏大度到让人惊诧,但有些时候又很不通情理。

    比如说现在,蔺翌要我去办公室,她应当会阻拦才对,哪里还会兴高采烈的跑来告诉我。

    公司的人都知道,自从蔺翌来了之后,白蔹就再也不和别的部门的男同事谈笑风生了,她一门心思都在蔺翌身上,而设计部的高扬,却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

    我们公司并不反对办公室恋情,对于同事之间的小八卦,反而成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调味剂。

    所以白蔹一反常态,却让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蔺翌果真是在办公室等我,但他明显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

    我自顾自的在他面前坐下,蔺翌本来微眯着眼半躺在摇椅上的,见我来了,笑着睁开眼,十分八卦的问:“你和林总在车里呆了这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我轻叹口气:“蔺总监不是来跟我聊工作的?”

    蔺翌伸出手放在我眼前:“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七分钟,七分钟的时间足够我们聊一聊关于林总的事情,我想你会很有兴趣知道。”

    在这个当口把我叫来专程聊林深,无非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言语罢了。

    我站起身来,稍显愤怒的看着蔺翌:“我是说过上班时间我们只谈工作,但我并没有答应你下班时间就一定要谈私生活,我和林总的事情,不属于蔺总监管辖的范围,所以我无需向蔺总监汇报,也不想听蔺总监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在我一个普通员工面前嚼别人的舌根,蔺总监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蔺翌满脸错愕的看着我:“你这么伶牙俐齿的,不去销售部真是可惜了。”

    我转身就走,也懒得和蔺翌废话。

    但他疾走两步正好在我的手伸向门把的时候将我拦住:“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求职经历很简单,毕业后你做了北漂,在事业上升期却毅然决然的回到了星城,之后你入职现在的工作,你才华出众却收敛光芒,本来有更好的发展却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角色,舒若,你是真的对事业没有追求吗?”

    我昂头盯着蔺翌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眼:“蔺总监,我要是没看错的话,现在距离我的上班时间还有两分钟,我有权利保持沉默,如果你真的找我有事,请你在两分钟之后再说,现在是我的自由时间。我想去上个洗手间,蔺总监应该不会阻拦吧?”

    我能感觉到蔺翌身体里散发着沸腾的火气,但他竭力在忍。

    “舒若,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呵呵冷笑:“蔺总监,你没听过陈奕迅的歌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认为我得寸进尺,那只能证明蔺总监对我太过偏爱。”

    激怒蔺翌是我的目的,我想看看愤怒之下的蔺翌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然而他的表情十分冷淡:“是因为有林总撑腰,所以你现在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

    我拿话呛他:“蔺总监适才夸过我了,你说我才华出众,会有更好的发展,所以我目前的处境良好,那我还要担心什么呢?蔺总监未免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

    蔺翌词穷,只丢给我一句:

    “林总的背景复杂,你是个简单的姑娘,应该过简单的生活,不过你放心,不管林总如何接近你,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我灿然一笑:“那就多谢蔺总监关照了,现在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蔺总监能否允许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蔺翌打开门,十分绅士的站在一旁。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看见白蔹脚步匆匆的朝着洗手间去了。

    回到办公桌前,林深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我刚落座电话就来了,我接通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妞儿,安安在楼下等你。”

    这个坑货!

    刚刚我还在蔺翌的办公室里信誓旦旦的强调上班时间和休息时间的严肃划分,这个时候要是让蔺翌逮到我玩忽职守,不正应了那句不做死就不会死吗?

    尽管如此,安木喜在楼下,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下了楼。

    才踏出大门,蔺翌的电话如鬼魅般而至。

    我以为蔺翌会奚落我一番,但他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工。”

    开工的意思并不是开始工作,而是开始应酬。

    第一个以这两个字形容应酬的人,是高扬,他酒量特别好,所以每次应酬之前就显得很兴奋。

    才下午两点多就开始应酬,地点应该是茶楼。

    安木喜果真在楼下等我,林深在车旁边把玩着打火机,安木喜坐在后座,见我来了,林深替我开了车门,这阵仗让我心里惶恐。

    “木喜,你找我有事?”

    我坐好后最先发问,不知为何觉得我和安木喜之间怪怪的,可能是我自己心虚作祟,见到安木喜就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安木喜倒是和往常一样,带着笑脸看着我:“宝贝儿,我听林深说了关于你的事情,你别伤心,既然那种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那你就再等等,也许最好的爱情会在转角和你相遇呢。”

    我诧异的看着她:“你是来安慰我的?”

    安木喜瞥了一眼车外的林深,似有深意的说:

    “一来是看看你,失恋这种滋味不好受,希望你能坚强一点熬过这段时间,二来,我是有话要跟你说。”

    直觉告诉我,安木喜要说的事情和林深有关。

    然而蔺翌的电话却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而且催的很急,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大门口竟然出现了蔺翌带着樊雎和白蔹的身影,瞧着蔺翌径直朝我走了来,我急忙跟安木喜说:

    “这样,我们晚上在步行街的咖啡小店见面,我现在先去忙,木喜,你也和林深好好聊一聊,浪子回头,你该给个机会的。”

    在蔺翌和林深碰头之前,我一脚跨了出去,林深拉住我:

    “怕他做什么?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

    我将林深甩开:“你带木喜去咖啡小店,我忙完了就去跟你们会合。”

    就算在蔺翌的办公室里我飞扬跋扈到不可一世。但人前我还是得给足蔺翌面子的,毕竟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在星城找一份高薪的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星城的消费水平那么高,但工资又少得可怜,我算是个比较幸运的人了,所以我得知足,得珍惜。

    在路上,樊雎开的车,蔺翌和白蔹坐在后座,他并没有批评我什么,也没有追问。

    只有白蔹跟我解释,说是铭诚科技的老总约蔺翌在茶楼见面。

    我悄悄的给陈宛发了个信息,她也证实会出席。

    原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买卖罢了,这三番五次的请客吃饭。弄的排场很大一样,这一点我很不明白,还是进茶楼之前白蔹悄悄告诉我的,南山二期的相关配套设施跟铭诚科技有一定的关联,但这些都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围,所以我也没有细听。

    横竖不过是蔺翌要拉着我出来作陪罢了,也好让林深少了接近我的机会。

    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在我眼里看来毫无意义,两个人对我的热情都来的莫名其妙,我总觉得他们都很虚伪。

    这个会谈很快就结束了,铭诚科技的老总请客吃饭,蔺翌主动提出不喝酒。

    这顿饭吃的十分轻松,晚上八点四十分,我到了咖啡小店,只有林深一人坐在那儿。

    “木喜呢?”

    我环顾四周,年底了。咖啡店生意很冷清,林深坐在那儿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看见我来了也不打招呼,爱搭不理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服务员,来杯冰水。”

    我话才说完,林深立刻补充了一句:“把冰字去掉。”

    站在我们面前的服务员正是那天帮林深传送玫瑰花的那个,她两颊绯红,一双单眼皮小眼睛里透露出的娇羞藏都藏不住,林深这副好皮囊实在太过招摇,以至于服务员根本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还是我敲了敲桌子,不满的喊:“服务员,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犯花痴的?”

    服务员回过神来,连耳根子都红了。

    林深得意的笑着:“小美女,冰水就不用了,来碗醋。”

    服务员啊了一声,茫然问道:“谁要冰水?”

    我抢在林深前面作答:“冰水是我给这位帅哥点的,我看他两眼冒火气息沸腾,应该是上火了,应该用冰水浇灭一下,至于醋嘛,苹果醋有吗?”

    服务员完全不在状态,一个劲的嗯嗯了几句就退下了。

    没过多久,端上桌来的果真是一杯冰水和一瓶苹果醋,我和林深双目对望,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笑声过后,我把冰水递到林深面前:

    “火灭了吗?”

    林深趁机抓住我的手,一副纨绔的样子盯着我:“你是我心中永远燃烧的火焰,有你在,这团火怎么可能熄灭?”

    这要不是冬天的话,我肯定一杯水朝他泼过去了。

    不巧的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安木喜就笑嘻嘻的朝我们走来,放下包在我身旁坐好,端着那杯苹果醋猛喝了两口:

    “抱歉宝贝儿,我来晚了,你们这是在?”

    我使了使劲,却没能把手抽回来。

    “林深新学会的一个游戏,输了的人要喝下一整杯冰水,比的是力气,看来我输了,我认罚。”

    我换了只手去端那杯冰水,被安木喜拦住,一脸严肃的批评林深:

    “大冬天的喝凉水都伤胃,这一杯冰水下去肠子都要被冻坏,宝贝儿,你别听他的,他向来不正经,你来多久了,我想着你应酬会多花些时间,就出去买了只口红回来。”

    我定睛一看,安木喜的唇色果然是鲜红了很多。

    她见我盯着,便解释道:

    “快过年了,正红色配新春,讨个大红大火的好彩头。”

    林深丢失了存在感,一个劲的咳嗽着,我根本没搭理他,倒是安木喜给他圆了场:“家栋在楼下,说是有几句话说给你听,你要不要去?”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安木喜竟然敢这么安排,我下意识的竟然有些担心林深,孙家栋虽长的憨厚,却也身材高大威猛,上一次忽如其来的被林深给揍了,这一次见面会不会...

    但很快的我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林深这种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木喜摸着我的手:“你放心吧,我们家家栋是个不记仇的人。”

    这句话着实有一番意味,弄得我尴尬无比。

    还是安木喜接着说道:“舒若,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对你印象很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你太单纯,可能有时候应付不了这世上的拐弯抹角,如果...”

    我打断安木喜的话:“如果有人欺骗了我,那也没关系,能欺骗我的人,肯定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最信任的人都忍心欺骗我,或许我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我真的愚不可及,还是我人善可欺。”

    既有自省又有自嘲,还能自警。

    这话呛的安木喜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说些什么,却又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发愣的安木喜,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木喜,你和孙家栋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突然转移了话题,安木喜显然没预料到。

    只见她无所适从的低了低头,再抬头看我时,眼眶都是红的。

    我只好换了个问句:“木喜,你还爱林深吗?”

    安木喜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才苦笑一声:“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这世上爱而不得的人太多太多了,你现在不也正品尝着爱而不得的滋味吗?但是家栋对我很好,一辈子很长,不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度过,但一定要找一个最适合的人一起走。”

    难道最适合的人就不能是自己最爱的人吗?

    这个问句在我的喉间翻滚着,却始终都没说出口。

    我们俩都一时间无话,久到连我都觉得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舒若,我不想欺骗你,但我必须...”

    打破沉默的这一句话,让我立即变得很警觉,然而林深却像个幽灵一样突然蹿到我们面前:“安安,我跟家栋聊完了,你放心吧,我今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放手祝你们幸福,家栋在楼下等你,你是要邀请他上来坐一坐,还是?”

    安木喜的话一再被打断,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对林深说:

    “你先去个洗手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跟舒若说。”

    安木喜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深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沙发里不起身,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反应,我能感应到。

    最后妥协的是安木喜,她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等她走后,我八卦似的问:“你跟孙家栋打架了?”

    林深不屑的挥挥手:“开什么玩笑,我能跟他打架?妞儿,我跟你说,你别看孙家栋那家伙虎背熊腰的很吓人,其实就是块嫩豆腐,我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捏碎,你信不?”

    这么狂妄自大的林深原本应该讨人嫌的,但我却觉得很苦涩。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我曾经幻想过,如果陆沧不要我了,我也会这么高调且骄傲的告诉别人,我才不在乎他跟谁过一辈子呢,反正姐们没有他一样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

    但在暗夜里,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被自己心底泛滥的思念给推翻。

    越是逞强的人,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就越跨不过失意的鸿沟。

    “林深,你还爱木喜吗?”

    同样的话,问不一样的人。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林深吊儿郎当的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回答我:“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我爱的人不会因为我爱她就接受我的爱,我不爱的人不管她如何爱我,我照样不爱。”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竟意外的瞥见安木喜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我们的卡座离洗手间很近,林深的分贝很大,我想他的话应该一字不落的入了安木喜的耳中,所以安木喜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眼眶都是潮湿且红通的,她不等我问话。就先自顾自的说:

    “看来这隐形眼镜是不能戴了,今天出门时太急,睫毛膏没涂好,都粘在一起了,舒若,你帮我看看这只眼睛,是不是还有根睫毛在眼睛里?”

    我帮她轻轻吹了几下,林深蹭的起身:

    “我去给你买眼药水。”

    安木喜叫住林深:“这种事情让家栋去就行,你...”

    但林深没有停住脚步,待他走后,我忍不住劝道:“木喜,其实林深对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你会意外的发现,有些人就是要犯过错才懂什么叫珍惜。也许最深爱的人也能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呢?”

    安木喜面色柔和,似乎是稳定了情绪。

    “舒若,我听林深说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虚到呼吸都小心翼翼。

    “林深喜欢你,我觉得很好,细看之下你们还真是般配,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就刻意的与林深保持距离,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我跟家栋的喜事也快了,家栋跟我说希望你和林深来给我们做伴郎伴娘。”

    这思维跳跃太大,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见我不哼声,安木喜爽朗大笑:“我说几句实话,你别生气,虽然吧。我觉得林深很优秀,按理说配你是绰绰有余,但生而为人,谁都有缺点,林深也一样,我现在看到的林深,要想和你在一起,还有很多需要改正的地方,但我相信,你是那个可以让林深变得更优秀的女人。”

    都说恋人之间的相吸,都是从彼此的优点开始,再慢慢看到缺点后相斥。

    而相斥的过程是极其漫长且痛苦的,过往的优点会在每一个缺点暴露后重现,优缺交替,难以抉择,太多的恋情都是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中磨灭了彼此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意,才成就了这个世上有那么多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我从安木喜的眼中分明看到了她对林深的浓烈情意。

    “木喜,你别误会,我和林深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对你说这番话,肯定是拿来气你的,他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伤心难过,你千万不要相信,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还有爱,就没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等会林深来了,你和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沟通和信任,都是恋人之间必须要存在的两个因素。”

    见我慌了,安木喜紧抓住我的手:

    “舒若,你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是专程为了寻找另一半而来的,这种人在我的认知里,叫做痴情人,你,我,或是林深,我们都是痴情人,都是可以为了感情奋不顾身的人,但我和林深相识多年,如果我们能走到最后的话,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你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引路灯,我只希望你不要放弃林深,他自打认识你之后就再也没玩过游戏了,我相信他是真的爱你。”

    前面所有的话,我都差点信了。

    但最后从安木喜嘴里说出的这一个“爱”字,犹如泼头冷水般浇醒了我。

    我不得不承认,安木喜为林深而说的这一番话,真的有点用力过猛了。

    这不由得让我重新审视我们的相识,我相信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我不相信这个沦落人恰好会在另一个人沦落的时候出现,还出现的这么顺其自然。

    这世上的路,皆有坑洼。

    太平顺的道路大多不是纯自然,而矫揉造作的背后,或许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舒若。”

    “舒若,你在听吗?”

    安木喜拿手晃了晃我的眼,我尴尬的笑了笑:“楼下没多远就有眼镜店,林深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该不会是和孙家栋打起来了吧?”

    我故作紧张的起身,安木喜将我拦住: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家栋是个温和的人,他不会和林深打架,林深也不是个粗鲁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拳脚相向,舒若,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横竖是躲不过去了,我轻松一笑:

    “我对林深没有感觉,感情这种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勉强不来,虽然陆沧要娶胖妹了,但我对陆沧七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他要娶别人就瞬间消散,我需要时间慢慢的淡化,再慢慢的疗伤,这个漫长的过程或许是三个月,或许三年,或许三十年,或许终其一生也不能忘怀,而我和林深的人生轨迹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安木喜的神情有些落寞:“舒若,我深爱的男人在你眼里,真的就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吗?”

    我不忍心看到安木喜那一脸的悲伤,只好把话圆了回来:“怎么可能不多看两眼呢,你都不知道,林深往这儿一坐,好几个服务员都看痴了,长得帅的男人天生就聚光,林深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那副好皮囊还是比一般人养眼多了。”

    安木喜不甘心,追问道:“仅此而已吗?”

    我沉思了片刻:“当然不仅如此啊,林深认了我做妹妹,他还说要帮我抢亲呢,我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刺激,要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骄傲的挽着林深的手站在陆沧面前大声的告诉他,陆沧你个混蛋,你别看我舒若好欺负,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安木喜哭笑不得:“那不如直接挽着林深的手告诉陆沧,陆沧你个王八蛋。老娘也要结婚了,现在先把份子钱给了,过俩月你可得双倍还回来。”

    我顿时无语,安木喜的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心太大太宽,但我看到她眼角的泪光后,又在心里默默的斥责自己,这么好的姑娘,半个字的玩笑都不该伤及她的。

    安木喜倒是没察觉我的异样,还在嘻嘻哈哈的拿林深开涮,林深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眼药水,一脸懵圈的看着我俩:

    “聊的这么开心,是抢到大红包了吗?”

    安木喜往后看了看,问:“家栋呢?”

    林深把眼药水递给安木喜:“他虽然是个医生,但有些方面难免愚钝。我总觉得孙家栋那小子情商不高,妞儿,你可要帮安安把把关,男人的情商决定着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开不得玩笑的。”

    我趁机说道:“这个社会人心难测,你把深爱的姑娘交到别人手中,永远别指望着别人会善待你爱的人,你只有把幸福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才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我说的意思够明显了,结果林深和安木喜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他们都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弄的我尴尬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舒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必须要走啦,我和家栋买了电影院。宝贝儿,别怪我重色轻友,么么哒。”

    安木喜走后,林深借着安木喜的话来调戏我:

    “宝贝儿,来给爷么么个。”

    我一巴掌扇过去,被林深轻轻松松躲了开来。

    “林深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远点,现在木喜都误会我们了,你要想挽回木喜的心,就得好好表现,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该体贴的时候就体贴,像你这样嘴硬的人,活该单身。”

    说完我也起了身想走,林深紧跟其后,在电梯口的结账处,那个服务员连红扑扑的站在那儿。

    我在林深身旁叨咕一句:“你的小粉丝在等着你,结账去吧,林总。”

    林深让我等他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逃了。

    等我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门口,林深悠哉悠哉的嚼着口香糖对我吹着口哨,而我微信新消息里,静静的躺着一份胖妹发来的电子请柬,半分钟过后,我颤抖的手终于输入了手机解锁密码,不等我打开电子请柬,胖妹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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