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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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宋慈正色问道。
张钰煞白着脸长叹一声的将自己和杨业众人上骆山剿灭三把刀开始讲起，一直说到百山县衙的物资失窃案。边说边连连摇头，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重视那个三把刀的唯一漏网之鱼。
片刻之后，张钰也说完了。他并不怀疑宋慈的分析，他只感叹于一个小小的山贼能给他造成那么大的麻烦和损失。
“按东家说的，看来这个三把刀的漏网之鱼的确嫌疑很大。这人冒充朝廷官员多年不被发现，的确是有心计，有城府。本身是山贼出身，那有点功夫底子，和拥有蒙汗药，制式刀刃就不为奇怪了。而山贼被毁，自己的首领和爱侣又因为东家而死，这也符合凶手的寻仇心理。看来是此人八九不离十了。”宋慈皱着眉分析道。
“东家，我这里还有一个情况。是太子身边的王会大人给的消息。”鲁肃这时候又适时插了一句嘴。
“王会那有什么消息？子敬你快说。”
“是这样的。王会大人已经将那些山贼首级和兵部的文书进行核对，发现的确是当年兵败的羌密族残余，而三把刀首领现在能确认就是羌密王子伞拔尔。”鲁肃说道。“另外有一个蹊跷的地方，通过山贼的首级发现，所有山贼均是羌密族人，没有有一个是意外的。他们都有典型的草原人的面貌特征，特别是发色，棕黄偏多。那么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就是，那个当初从季布将军手上逃走的余孽，却有着汉人的面貌。而且他既然能假扮县丞纪文卿，那面貌特征应该不会差别太大，那纪文卿可也是典型的汉人。”
“那子敬你的意思是……？”张钰问道。
“我的意思是通过王会大人给出的消息，那唯一的漏网之鱼似乎也是三把刀山贼里唯一的汉人。而那群羌密人突围之时都是清一色的羌密王庭精锐，并没有汉人相随，而羌密人也并不信任汉人。那么这个漏网的汉人到底是谁？为何会与羌密人混在一块的？”鲁肃给出了自己的最终分析和疑问。
“那把大家的线索统一的话，那掳走秦娘子，杀害聂娘子的最大嫌疑就应该是那人了。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解救苏娘子呢？”杨业问出了所有不带脑子分析的群众的心声。
“如果幕后黑手的确是那人的话，他带着赵大郎和苏娘子两个人可不是那么方便，再加上那赵大郎胆子又小，肯定一路上会给他增加很多麻烦。所以赵大郎此人也凶多吉少，而他们逃走的路线嘛……”宋慈边思索边说着。“各位将军在各条线路上并无发现，而陆路逃走被发现的风险实在太大。所以我倾向于水路，对方从水路逃走。而刚刚我也看了徐子先带回来的，骆口镇简略地形图。通过地图我们可以看到骆口镇外不远就是峡门湖，而只需一叶扁舟就可以顺水而下进入穿过豚州的白水河。只要进入白水河，对方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再找可就困难了。”
院内众人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只见秦良玉疾步向众人走来，而在她手上还轻若无物的提着一个人，看着身形像是一个男人。
秦良玉在众人的目光下先是将手中提着的男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然后瞥了瞥宋慈，对张钰一抱拳说道：“东家，我在峡门湖边发现了这个家伙。”边说边拿脚一踢那地上的身体，身体翻了个个，一个双目紧闭，脖子上有一个豁口的男子的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便是那赵大郎，我发现他时他便在峡门湖上飘荡着，早已死去多时。我在附近搜索良久也未发现苏娘子。”
“那就果然不出惠父所料了，凶手果然另有其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人。”张钰看着赵大郎的尸体沉吟道。
“我错过了什么吗？惠父又是谁？”刚回来的秦良玉一脑门子疑问。
她身旁好心的杨业摸了摸鼻子，在她身侧把她走后，宋慈一拨人召唤出来，再到刚刚的案情分析原原本本的和秦良玉说了一遍。
“那我刚刚的位置岂不是离苏娘子最近？该死！我应该在往更远处搜寻一下的。”秦良玉一听完立刻急躁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边跑还边说：“我得再去一趟，这回一定要找到苏娘子，否则她再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秦娘子别急，你和黄盖将军，杨大眼将军同去。”张钰拦住了风风火火的秦良玉，并把黄盖和杨大眼两个新召唤的英杰介绍给了她。另外又对着人群里的法正说道：“孝直，辛苦你一趟，你也跟着过去吧。秦娘子你们路上多听孝直的意见，切勿意气用事。公覆将军水战经验丰富，万一在水上搜寻到敌踪，当以黄公覆做主。记住，万事均以苏娘子的安危为重，救回苏娘子是我们的第一目的。”
“好的东家。”被点名的几人也不废话，都知道现在事态紧急，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惠父，还有的人怎么分配？”张钰转头看向宋慈。
宋慈也不推让，这群人里还真的只有他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凶犯胁裹着苏娘子由水路遁逃，那么既然走的是水路就不可能不补充干粮，吃食等生活一应用品。杨业将军你与屈突通将军沿着峡门湖向南搜寻，重点是沿途的村落和县镇，鱼俱罗将军与季布将军沿着峡门湖向北搜寻，重点一样是村落与县镇。子先还需要你辛苦一趟，你得再去一趟百山县，让百山县与太子隋弘派来的锦绣营密探沿着峡门湖的所有城镇乡村排查撒网。只要对方一上岸我们就有机会得到消息。”
众人在听到吩咐后一一应诺赶去各自地方搜寻。
而与此同时，在峡门湖上有一叶扁舟，趁着夜色掩护，飞快的向南方遁去。而且小舟的船舱之中躺着一个双手双脚被绑死的一个俏生生的美貌女子。此女眉目如画，极具风情，但眸子里却透露着愤怒与悲伤。这正是失踪已久的苏蕙，苏娘子。而一个灰衣男子则端坐在离她不远的船尾，眼睛里毫无波动的瞥了瞥苏蕙，而手上却一刻不停歇的用力划着船桨，向着峡门湖的尽头远去。而他就是张钰苦苦想知道的三把刀的漏网之鱼，也是百山县县丞纪文卿的假扮者——钟榷！
“那人是谁？”宋慈正色问道。
张钰煞白着脸长叹一声的将自己和杨业众人上骆山剿灭三把刀开始讲起，一直说到百山县衙的物资失窃案。边说边连连摇头，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重视那个三把刀的唯一漏网之鱼。
片刻之后，张钰也说完了。他并不怀疑宋慈的分析，他只感叹于一个小小的山贼能给他造成那么大的麻烦和损失。
“按东家说的，看来这个三把刀的漏网之鱼的确嫌疑很大。这人冒充朝廷官员多年不被发现，的确是有心计，有城府。本身是山贼出身，那有点功夫底子，和拥有蒙汗药，制式刀刃就不为奇怪了。而山贼被毁，自己的首领和爱侣又因为东家而死，这也符合凶手的寻仇心理。看来是此人八九不离十了。”宋慈皱着眉分析道。
“东家，我这里还有一个情况。是太子身边的王会大人给的消息。”鲁肃这时候又适时插了一句嘴。
“王会那有什么消息？子敬你快说。”
“是这样的。王会大人已经将那些山贼首级和兵部的文书进行核对，发现的确是当年兵败的羌密族残余，而三把刀首领现在能确认就是羌密王子伞拔尔。”鲁肃说道。“另外有一个蹊跷的地方，通过山贼的首级发现，所有山贼均是羌密族人，没有有一个是意外的。他们都有典型的草原人的面貌特征，特别是发色，棕黄偏多。那么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就是，那个当初从季布将军手上逃走的余孽，却有着汉人的面貌。而且他既然能假扮县丞纪文卿，那面貌特征应该不会差别太大，那纪文卿可也是典型的汉人。”
“那子敬你的意思是……？”张钰问道。
“我的意思是通过王会大人给出的消息，那唯一的漏网之鱼似乎也是三把刀山贼里唯一的汉人。而那群羌密人突围之时都是清一色的羌密王庭精锐，并没有汉人相随，而羌密人也并不信任汉人。那么这个漏网的汉人到底是谁？为何会与羌密人混在一块的？”鲁肃给出了自己的最终分析和疑问。
“那把大家的线索统一的话，那掳走秦娘子，杀害聂娘子的最大嫌疑就应该是那人了。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解救苏娘子呢？”杨业问出了所有不带脑子分析的群众的心声。
“如果幕后黑手的确是那人的话，他带着赵大郎和苏娘子两个人可不是那么方便，再加上那赵大郎胆子又小，肯定一路上会给他增加很多麻烦。所以赵大郎此人也凶多吉少，而他们逃走的路线嘛……”宋慈边思索边说着。“各位将军在各条线路上并无发现，而陆路逃走被发现的风险实在太大。所以我倾向于水路，对方从水路逃走。而刚刚我也看了徐子先带回来的，骆口镇简略地形图。通过地图我们可以看到骆口镇外不远就是峡门湖，而只需一叶扁舟就可以顺水而下进入穿过豚州的白水河。只要进入白水河，对方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再找可就困难了。”
院内众人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只见秦良玉疾步向众人走来，而在她手上还轻若无物的提着一个人，看着身形像是一个男人。
秦良玉在众人的目光下先是将手中提着的男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然后瞥了瞥宋慈，对张钰一抱拳说道：“东家，我在峡门湖边发现了这个家伙。”边说边拿脚一踢那地上的身体，身体翻了个个，一个双目紧闭，脖子上有一个豁口的男子的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便是那赵大郎，我发现他时他便在峡门湖上飘荡着，早已死去多时。我在附近搜索良久也未发现苏娘子。”
“那就果然不出惠父所料了，凶手果然另有其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人。”张钰看着赵大郎的尸体沉吟道。
“我错过了什么吗？惠父又是谁？”刚回来的秦良玉一脑门子疑问。
她身旁好心的杨业摸了摸鼻子，在她身侧把她走后，宋慈一拨人召唤出来，再到刚刚的案情分析原原本本的和秦良玉说了一遍。
“那我刚刚的位置岂不是离苏娘子最近？该死！我应该在往更远处搜寻一下的。”秦良玉一听完立刻急躁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边跑还边说：“我得再去一趟，这回一定要找到苏娘子，否则她再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秦娘子别急，你和黄盖将军，杨大眼将军同去。”张钰拦住了风风火火的秦良玉，并把黄盖和杨大眼两个新召唤的英杰介绍给了她。另外又对着人群里的法正说道：“孝直，辛苦你一趟，你也跟着过去吧。秦娘子你们路上多听孝直的意见，切勿意气用事。公覆将军水战经验丰富，万一在水上搜寻到敌踪，当以黄公覆做主。记住，万事均以苏娘子的安危为重，救回苏娘子是我们的第一目的。”
“好的东家。”被点名的几人也不废话，都知道现在事态紧急，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惠父，还有的人怎么分配？”张钰转头看向宋慈。
宋慈也不推让，这群人里还真的只有他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凶犯胁裹着苏娘子由水路遁逃，那么既然走的是水路就不可能不补充干粮，吃食等生活一应用品。杨业将军你与屈突通将军沿着峡门湖向南搜寻，重点是沿途的村落和县镇，鱼俱罗将军与季布将军沿着峡门湖向北搜寻，重点一样是村落与县镇。子先还需要你辛苦一趟，你得再去一趟百山县，让百山县与太子隋弘派来的锦绣营密探沿着峡门湖的所有城镇乡村排查撒网。只要对方一上岸我们就有机会得到消息。”
众人在听到吩咐后一一应诺赶去各自地方搜寻。
而与此同时，在峡门湖上有一叶扁舟，趁着夜色掩护，飞快的向南方遁去。而且小舟的船舱之中躺着一个双手双脚被绑死的一个俏生生的美貌女子。此女眉目如画，极具风情，但眸子里却透露着愤怒与悲伤。这正是失踪已久的苏蕙，苏娘子。而一个灰衣男子则端坐在离她不远的船尾，眼睛里毫无波动的瞥了瞥苏蕙，而手上却一刻不停歇的用力划着船桨，向着峡门湖的尽头远去。而他就是张钰苦苦想知道的三把刀的漏网之鱼，也是百山县县丞纪文卿的假扮者——钟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