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谁比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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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千躺在浴缸里，宜人的水温仿佛隔着皮肉沁入到了她的骨髓，让她烦躁不安的内心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想了一个晚上，她仍旧没有头绪。
理由并不复杂，她还爱着这个男人，她舍不得他。
他曾说过，他会在婚礼前处理好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里，也包括这个孩子吗？
可是，孩子是欧阳家一直以来都最期待的事情。。如果说，家里的反对是他和欧阳若珊曾经无法走到一起的原因，那么现在，有了孩子这个无比强大的纽带，任何人都再没有了拆散他们两个人的理由。
而自己，也无法残忍到为了自己的感情，让男人放弃那条小生命。
所以，在把彼此折磨得遍体鳞伤之前，主动退出这段关系，似乎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就这样想着，徐千千感到自己的头仿佛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痛，而她的身体也慢慢地瘫软下来，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她干脆放任自己整个人都浸入到了浴缸的水中。
*
十分钟过去了，欧阳谌司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浴室里静悄悄的，再细听下，连一滴水声也没有。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千千。。”他唤她。
没有回应。
看样子，她还是不想理他。
转身坐回沙发上，他的眼皮却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即刻重新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徐千千没有在泡澡，却也没有走出浴缸。
欧阳谌司面色大变，他快步来到了浴缸前。。
徐千千整个人已经沉入到了水中。此刻，她双眼紧闭，黑色的发丝散开来，飘散在水里，美得如同一幅画。。
一幅已经完全静止，失去了生命力的画。
“徐千千！”
欧阳谌司整个脸都变得惨白，他将她一把捞起来放在地上，按压她的胸腔，同时往她的嘴里吹气。
做这些事的同时，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而脑中也只有一个意念：她不能有事。。她不可以有事！
终于，呛了一口水之后，徐千千睁开了眼睛。接下来，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尝试着调整已经混乱的呼吸。
她刚才在泡澡，然后好像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再然后。。
稍微镇定下来，她扭过头，看见身边双眼已经通红的男人。
而自己，正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浑身上下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
男人一言不发地看住她，他的身子似乎有些发抖。半晌过后，他才重新将她抱进了浴缸，又续了些热水。接着，他取过了毛巾，将她的身子大致地擦拭了一遍。
然后，他用浴巾将她裹好，再抱到床上把她擦干，最后套上了之前放在这边衣柜里的睡裙。
完成这些事之后，他单膝跪在了床边，抬起她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虽然她的手掌只是借力，但仍旧在他那张俊脸上拍出了一记响亮的声音。
“千千，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可以尽情发泄到我身上来。。我只希望，你不要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已是面如死灰。
徐千千怔怔地望着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说到折磨，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他比较痛，还是她比较痛？
徐千千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好似已经下了决定。
“谌司，”她低低地说着，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取消婚礼吧。”
听到这句话，欧阳谌司只觉得眼前发黑。
耳边似乎传来“咣”的一声巨响，震得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急速坠落。
“我不同意！”他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她的话，“婚礼不能取消！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孩子也好，霍庭也好。。我都不会取消和你的婚礼！”
闻言，徐千千身子一僵。
“孩子。。”她抬起头看着他，“你已经知道了？”
“是，昨晚戚伯已经告诉了我报告的事。”欧阳谌司回答。
徐千千惨然一笑。
“也好。。”她喃喃地说，“那我们，也该结束了。。”
“为什么要结束？什么叫也该结束了？我心里爱的是你，又不是姐姐！我和她之间。。”欧阳谌司有些气急，他向她解释。
徐千千立刻捂住耳朵，“求你，求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事。。”
此刻的徐千千，已经很脆弱了。
她完全接受不了那些细节。她不想知道他们俩是如何相爱，又如何心碎分开，以及最后是如何情难自禁地再次纠缠在一起，直至有了孩子。。
他的第一个女人，是欧阳若珊。
一想到他和她在床.上缠绵的样子，她的心就痛得快要崩溃了。
这种痛，也许比失去他的事实还要痛上几千倍，几万倍。
欧阳谌司也望着她，他熬得通红的双眼中塞满了苦痛。
原来有些话，真的是要当说则说的。不然，到了不得不说出来的时候，再怎么解释都只能是苍白的推脱而已。
他将她重新放回到床.上，又用薄被将她盖好。
“我们先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我已经告诉戚伯，我们会暂时在这边小住，他每天会让人送餐点过来。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时间我叫你。”他说。
徐千千也没再言语。她照着他说的，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虽然无话，但两个人还是守在一起。
午饭后，欧阳谌司便接到了曹夫人的电话，说是欧阳若珊一大早就回了家。之后她就和欧阳曜成关在书房里讨论了什么事情，接着两个人的对话却越来越大声，好似在争吵什么。最后，欧阳若珊哭着回去了，而欧阳曜成则怒不可遏地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谌司，你回来看看吧。。你爸他现在还在书房里，也不肯和我说话。好在老太太今天身体好些了，人不在家里。要不然，这一上午的折腾，这个家非得翻过来不可。”曹夫人担心地说。
欧阳谌司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我马上回来。”他回答。
放下电话，他又进到卧室里去看了看徐千千。
她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很容易疲惫，再加上昨天一整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吃过了午饭，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欧阳谌司总觉得今天看她好似又瘦了些，连圆润的小下巴都有些尖了。
忍不住又心疼，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边的碎发。
徐千千睡得并不深，感觉到有动静，她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男人一脸疲惫地坐在床边，伸手在整理她的头发。
“吵醒你了？”见她睁眼，他轻声问她。
看她没有回答，他便又继续开了口。
“老宅那边。。有点事。我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过来。”
闻言，徐千千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她没有回答，只是转开了目光。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有点事”会是什么事。
欧阳谌司附身下去，他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掠过。再看了看她之后，他起身离去。
直到大门关上了，徐千千的眼泪才滑落了下来。
太折磨了。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让人受折磨了。
*
而另一边的林奈儿，终于惴惴不安地挂上了电话。
那是关晴的电话。
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一副艺术家的样子，下起手来会这么狠毒。
自从上次关晴提到了还要让她再帮忙的事，她的心便一直悬着不敢落下。虽然心里根本没把关晴看上眼，但毕竟有把柄握在她手里，自己也动弹不得。
而这一次，关晴果然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她到底以为她林奈儿是什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孙猴子吗？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和社会上的人接触得并不多。
就拿上次那个小男朋友打伤欧阳谌司的事情来说，那些小混混也是小男朋友找来的，和自己无关。
更何况，关晴这次的要求，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直接把她林奈儿弄到班房里去蹲着。
没办法，思前想后，她只能给新结交的男人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似乎很有些本事的样子。
“Kevin，你那边认识社会上的人吗。。”林奈儿有些尴尬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胆子很大，犯过事的那种。。”
“黑社会？”男人语气一挑，似乎对她的问题丝毫不感到惊讶，“怎么了，你有事情需要摆平？”
“不，不是我，”林奈儿摇头，“是画廊那个蠢女人，她可能想要搞点大事，但是让我给她准备人手。这个女人，完全把我当枪使了现在。。”
“拒绝她。”男人毫不犹豫地说。
“。。。”
林奈儿有些哑口无言，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也知道，我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她要是捅出去了，我肯定连命都会没有了。。”
“那就让她闭嘴。”
男人也不多废话，“今天，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好好想一想，怎么让她再也不会把你的把柄捅出去。。你这么冰雪聪明，我相信一定难不倒你。至于其它的，等我晚上回来，再和你商量细节。”
“可我想不到嘛，Kevin你帮我想嘛。。”林奈儿一听有戏，立刻撒娇。
闻言，电话那头的男人忽然一声讪笑，“我想？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知道的，我的脑子从来不在床以外的地方想事情。。”
林奈儿顿时会意，她也即刻故作娇羞状：“好，好，我都听你的。”
徐千千躺在浴缸里，宜人的水温仿佛隔着皮肉沁入到了她的骨髓，让她烦躁不安的内心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想了一个晚上，她仍旧没有头绪。
理由并不复杂，她还爱着这个男人，她舍不得他。
他曾说过，他会在婚礼前处理好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里，也包括这个孩子吗？
可是，孩子是欧阳家一直以来都最期待的事情。。如果说，家里的反对是他和欧阳若珊曾经无法走到一起的原因，那么现在，有了孩子这个无比强大的纽带，任何人都再没有了拆散他们两个人的理由。
而自己，也无法残忍到为了自己的感情，让男人放弃那条小生命。
所以，在把彼此折磨得遍体鳞伤之前，主动退出这段关系，似乎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就这样想着，徐千千感到自己的头仿佛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痛，而她的身体也慢慢地瘫软下来，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她干脆放任自己整个人都浸入到了浴缸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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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了，欧阳谌司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浴室里静悄悄的，再细听下，连一滴水声也没有。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千千。。”他唤她。
没有回应。
看样子，她还是不想理他。
转身坐回沙发上，他的眼皮却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即刻重新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徐千千没有在泡澡，却也没有走出浴缸。
欧阳谌司面色大变，他快步来到了浴缸前。。
徐千千整个人已经沉入到了水中。此刻，她双眼紧闭，黑色的发丝散开来，飘散在水里，美得如同一幅画。。
一幅已经完全静止，失去了生命力的画。
“徐千千！”
欧阳谌司整个脸都变得惨白，他将她一把捞起来放在地上，按压她的胸腔，同时往她的嘴里吹气。
做这些事的同时，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而脑中也只有一个意念：她不能有事。。她不可以有事！
终于，呛了一口水之后，徐千千睁开了眼睛。接下来，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尝试着调整已经混乱的呼吸。
她刚才在泡澡，然后好像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再然后。。
稍微镇定下来，她扭过头，看见身边双眼已经通红的男人。
而自己，正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浑身上下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
男人一言不发地看住她，他的身子似乎有些发抖。半晌过后，他才重新将她抱进了浴缸，又续了些热水。接着，他取过了毛巾，将她的身子大致地擦拭了一遍。
然后，他用浴巾将她裹好，再抱到床上把她擦干，最后套上了之前放在这边衣柜里的睡裙。
完成这些事之后，他单膝跪在了床边，抬起她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虽然她的手掌只是借力，但仍旧在他那张俊脸上拍出了一记响亮的声音。
“千千，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可以尽情发泄到我身上来。。我只希望，你不要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已是面如死灰。
徐千千怔怔地望着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说到折磨，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他比较痛，还是她比较痛？
徐千千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好似已经下了决定。
“谌司，”她低低地说着，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取消婚礼吧。”
听到这句话，欧阳谌司只觉得眼前发黑。
耳边似乎传来“咣”的一声巨响，震得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急速坠落。
“我不同意！”他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她的话，“婚礼不能取消！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孩子也好，霍庭也好。。我都不会取消和你的婚礼！”
闻言，徐千千身子一僵。
“孩子。。”她抬起头看着他，“你已经知道了？”
“是，昨晚戚伯已经告诉了我报告的事。”欧阳谌司回答。
徐千千惨然一笑。
“也好。。”她喃喃地说，“那我们，也该结束了。。”
“为什么要结束？什么叫也该结束了？我心里爱的是你，又不是姐姐！我和她之间。。”欧阳谌司有些气急，他向她解释。
徐千千立刻捂住耳朵，“求你，求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事。。”
此刻的徐千千，已经很脆弱了。
她完全接受不了那些细节。她不想知道他们俩是如何相爱，又如何心碎分开，以及最后是如何情难自禁地再次纠缠在一起，直至有了孩子。。
他的第一个女人，是欧阳若珊。
一想到他和她在床.上缠绵的样子，她的心就痛得快要崩溃了。
这种痛，也许比失去他的事实还要痛上几千倍，几万倍。
欧阳谌司也望着她，他熬得通红的双眼中塞满了苦痛。
原来有些话，真的是要当说则说的。不然，到了不得不说出来的时候，再怎么解释都只能是苍白的推脱而已。
他将她重新放回到床.上，又用薄被将她盖好。
“我们先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我已经告诉戚伯，我们会暂时在这边小住，他每天会让人送餐点过来。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时间我叫你。”他说。
徐千千也没再言语。她照着他说的，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虽然无话，但两个人还是守在一起。
午饭后，欧阳谌司便接到了曹夫人的电话，说是欧阳若珊一大早就回了家。之后她就和欧阳曜成关在书房里讨论了什么事情，接着两个人的对话却越来越大声，好似在争吵什么。最后，欧阳若珊哭着回去了，而欧阳曜成则怒不可遏地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谌司，你回来看看吧。。你爸他现在还在书房里，也不肯和我说话。好在老太太今天身体好些了，人不在家里。要不然，这一上午的折腾，这个家非得翻过来不可。”曹夫人担心地说。
欧阳谌司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我马上回来。”他回答。
放下电话，他又进到卧室里去看了看徐千千。
她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很容易疲惫，再加上昨天一整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吃过了午饭，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欧阳谌司总觉得今天看她好似又瘦了些，连圆润的小下巴都有些尖了。
忍不住又心疼，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边的碎发。
徐千千睡得并不深，感觉到有动静，她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男人一脸疲惫地坐在床边，伸手在整理她的头发。
“吵醒你了？”见她睁眼，他轻声问她。
看她没有回答，他便又继续开了口。
“老宅那边。。有点事。我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过来。”
闻言，徐千千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她没有回答，只是转开了目光。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有点事”会是什么事。
欧阳谌司附身下去，他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掠过。再看了看她之后，他起身离去。
直到大门关上了，徐千千的眼泪才滑落了下来。
太折磨了。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让人受折磨了。
*
而另一边的林奈儿，终于惴惴不安地挂上了电话。
那是关晴的电话。
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一副艺术家的样子，下起手来会这么狠毒。
自从上次关晴提到了还要让她再帮忙的事，她的心便一直悬着不敢落下。虽然心里根本没把关晴看上眼，但毕竟有把柄握在她手里，自己也动弹不得。
而这一次，关晴果然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她到底以为她林奈儿是什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孙猴子吗？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和社会上的人接触得并不多。
就拿上次那个小男朋友打伤欧阳谌司的事情来说，那些小混混也是小男朋友找来的，和自己无关。
更何况，关晴这次的要求，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直接把她林奈儿弄到班房里去蹲着。
没办法，思前想后，她只能给新结交的男人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似乎很有些本事的样子。
“Kevin，你那边认识社会上的人吗。。”林奈儿有些尴尬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胆子很大，犯过事的那种。。”
“黑社会？”男人语气一挑，似乎对她的问题丝毫不感到惊讶，“怎么了，你有事情需要摆平？”
“不，不是我，”林奈儿摇头，“是画廊那个蠢女人，她可能想要搞点大事，但是让我给她准备人手。这个女人，完全把我当枪使了现在。。”
“拒绝她。”男人毫不犹豫地说。
“。。。”
林奈儿有些哑口无言，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也知道，我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她要是捅出去了，我肯定连命都会没有了。。”
“那就让她闭嘴。”
男人也不多废话，“今天，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好好想一想，怎么让她再也不会把你的把柄捅出去。。你这么冰雪聪明，我相信一定难不倒你。至于其它的，等我晚上回来，再和你商量细节。”
“可我想不到嘛，Kevin你帮我想嘛。。”林奈儿一听有戏，立刻撒娇。
闻言，电话那头的男人忽然一声讪笑，“我想？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知道的，我的脑子从来不在床以外的地方想事情。。”
林奈儿顿时会意，她也即刻故作娇羞状：“好，好，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