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出卖主人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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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迟优璇刚在宿舍露面，就被林倩雪揪住了猛问。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还以为你被那‘夜之殇’的老板娘卖了呢？差点都去报警了！”
林倩雪本来相当精致的五官因为生气而拧到了一起，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确实，她是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又大半天，差一点就再爬围墙出去找迟优璇，如果真找不到，恐怕会真的报警去抓白芸薇了。
迟优璇心里实在是抱歉得很，赶紧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别生气了啦，我没事，你看嘛，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胃病又犯了，去买了药。吃过药，休息好了才回来的，耽误了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林倩雪又是心疼又是嗔怪地摸着她的脸，“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你真的没事？”
迟优璇把头从林倩雪的肩膀上抬起来，抿了抿眼角的泪花，很大力地点着头。
有这么真心的朋友真好，被最好的朋友关心和牵挂的滋味真的很美好，它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发生多残忍多崩溃的事情都好，你再也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哪怕只有芝麻大的一点小事发生在你身上，她都会担心会忧虑，会紧张地把你挂在心上。虽然，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即使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享给她，心口仍然是温暖的。
林倩雪抚着迟优璇的头发，眉眼之间涌起另一层担忧，“可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胃病又犯了？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迟优璇开学以来也犯了好几次胃病了，还都挺严重的，好像吃药打针也不怎么管用。有一次还昏过去了，这情况林倩雪比任何人都清楚。
迟优璇微微皱了一下眉，小脸显出一丝扭扭捏捏的尴尬来，“嗯，现在不疼，没事了我想我想大概是昨晚喝酒喝的了吧？”
“你还说，我正要因为这事说你呢，你怎么回事啊？”林倩雪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紧绷了起来，口气又骤然严苛起来，“昨天怎么会跑到那间酒吧去喝酒？而且还发酒疯发成那样？喝那么多瓶酒，你有胃病都不记得了么？这么放纵自己，胃病不犯都怪了！”她边说边没好气地瞅着迟优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迟优璇暗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头，“我，昨晚发酒疯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当时你有多强悍，喝那么多酒，还大叫大嚷的，感觉像是找那老板单挑去的，哦，那女老板真是你爸爸的朋友吗？”林倩雪好奇地问。
迟优璇面上一阵苍白，心口就像是有把铁钩在勾着一样，痛得要死，她掠过垂下来的一缕刘海，垂了眼眸，掩饰着内心刚刚安定下来的起伏，“是，是，我爸，他的朋友。”
她倒是想单挑的，只可惜，现在连单挑的资格也没有。
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许是一对狗男女，白芸薇，看那女人提到迟颢然的样子就知道了，她喜欢迟颢然，至于迟颢然怎么想，真的是鬼才知道。
迟颢然，由一半天使和一半魔鬼结合而成的迟颢然。
想起这个人，她忍不住又捂住了胸口，五官也开始有点紧缩。
林倩雪慌乱地搀住了她，让她在床上平着躺下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碰她的脸颊，皱了眉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脸都白了，好像好有点热。好了，不问你了，我不问你了，”她随意地说着，“平时倒是没听你提过你爸爸，但是我想，你爸爸一定很疼你吧？不然，你不会在做梦的时候还总是叫爹地爹地的!”
什么？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样，迟优璇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做梦？我有叫过他么？真的吗？什么时候？”
“晚上睡觉的时候了，偶尔，不是太经常。你好像有说梦话的习惯，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有这习惯，不过呢，这么大了梦魇了还叫爹地的小孩真是不多，所以我想他一定很疼你，你们父女关系也一定很好。”林倩雪调皮地弹了一下她的鼻头，取笑道。
迟优璇摸着微疼的鼻子，眼神不自觉地黯然了下去，喃喃自语着，“是啊，他很疼我，我跟他，是很好，很好！”
呵呵，他对我很好，我们也很好。
好到差点以为他爱上了我，在他设下的圈套里付出感情和身体。
好到分不清向他献身是为了帮亲生父亲复仇还是坠入情网意乱情迷。
好到能够狠下心对他拔刀相向，几乎要了他的命。
好到被他强暴虐待，还几乎被他一掌闷死。
好到最后如仇人般决裂，终于被他扫地出门。
多么讽刺的父女关系。
“你刚刚说什么？”林倩雪从上面的床铺伸下头问，她刚才匆匆忙忙爬上来，忙着找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听清迟优璇说什么。
迟优璇松开紧绷的双手，偷偷在背后擦拭着刚刚手心里沁出的满满的汗水，冲着林倩雪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说，我爸对我还不错，嗯，我说梦话的时候还有提到别的什么吗？”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压根没知觉的梦话会泄露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事实。
“也没有啦，你别紧张了，我们都有说过梦话，或多或少而已。我就经常在梦里叫我妈妈，是不是也很丢人？”林倩雪一笑起来，就笑得没心没肺的。
迟优璇暗自叹了口气。
那怎么会一样，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没说什么耸人听闻的呓语就好。
但仅仅过了几秒种的时间，她又听到林倩雪轻快的声音在头顶炸响，“喂，我突然想起来了，除了你爹地，你还叫到一个名字，叫什么颢然，”她从上铺猛然跳了下来，“老实交代，这颢然是谁？是个男的吧？是不是男朋友？快老实说！”
如遭雷击一般，迟优璇重重地坐在了床上，目光呆滞而涣散，无视林倩雪的存在，对她玩笑般的搔胳肢窝的举动竟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关于迟颢然的问题，怎么说才能不让人家把她当怪物看。
她的感情生活是一团糟，养父是杀害亲生父亲的凶手，她却爱上了他，想要忘却仇恨，捧上自己热气腾腾的真心，但是他不相信，也不肯要。
只要稍微触碰到这些字眼，自己那颗本就破碎的心就疼得像要死掉一样，不，比死还难受，或许，这就叫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吧。
林倩雪的纤细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笑容也被弄得凝固了，她不解地看着迟优璇，“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丫头，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想哭啊？”
迟优璇侧过脸把眼泪逼回眼眶，强装欢笑地去看林倩雪，“才不是呢，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我是真的有点难过，是因为我我被那个叫颢然的男人拒绝了！”
这么说也不算说谎吧，她明明白白地被迟颢然拒绝了，只是这里面纷乱复杂的缘由又怎么能跟单纯的林倩雪说得清楚？
林倩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愣怔了好大一会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然后，他还拒绝了你？”
太难以置信了，还有人眼高于顶到这种地步，连迟优璇都看不上。什么样的破男人，居然胆敢不把T大校花放在眼里。
“这男人是谁？你告诉我，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吧？叫什么？哦，不是，姓什么？”林倩雪气得要命，两只小拳头狠狠攥着，打抱不平的英雄主义又犯了，“丫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理论！”
“不要不要我不想再提起他”这回迟优璇是真的承受不住地哭了，满眼满脸都是奔涌而出的泪水。
不要，不想，担心，害怕。
想起他不带一点感情地说着“永远不要再见面”，她浑身都钻心地疼。
瞧着迟优璇伤心欲绝的样子，林倩雪愤愤不平把迟优璇拥进了怀里，“别伤心，这男人太太太没眼光了，我跟你说，他肯定是有眼病！这么好的女孩他都不要，眼睛是瞎掉了吗？天涯何处无男人，别哭了，这世上好男人还没有死绝呢，将来会找到疼惜你的真命天子的。到时候，让他哭都来不及，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迟优璇半是疲惫半是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迟颢然他没有瞎。
他也没有眼病。
他眼光不知道有多好。
好到让人愤恨。
只是我跟他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或许以后，除了仇恨，我跟他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了。
再也没有比跟他彻底无关更悲伤的事情了。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
无论怎样难熬，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有林倩雪作陪，迟优璇的大学生活还算惬意，心情也一天天地愉悦起来。
教学楼，宿舍，餐厅，图书馆，四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重复着，把她的时间填得满满的，感觉很充实。
迟优璇下午没有课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的时候，就会跑去小花园拉小提琴。
是的，最近她突然迷上小提琴。
大概是因为在悠扬的乐声里，会渐渐忘却那些伤痛的过去。
小花园离宿舍楼比较近，出了宿舍楼，走几步路就到了。人来人往，也不像大花园那么偏僻，那么幽静，不用担心再遇见什么不安好心的流氓地痞。
“死丫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迟优璇刚在宿舍露面，就被林倩雪揪住了猛问。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还以为你被那‘夜之殇’的老板娘卖了呢？差点都去报警了！”
林倩雪本来相当精致的五官因为生气而拧到了一起，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确实，她是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又大半天，差一点就再爬围墙出去找迟优璇，如果真找不到，恐怕会真的报警去抓白芸薇了。
迟优璇心里实在是抱歉得很，赶紧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别生气了啦，我没事，你看嘛，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胃病又犯了，去买了药。吃过药，休息好了才回来的，耽误了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林倩雪又是心疼又是嗔怪地摸着她的脸，“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你真的没事？”
迟优璇把头从林倩雪的肩膀上抬起来，抿了抿眼角的泪花，很大力地点着头。
有这么真心的朋友真好，被最好的朋友关心和牵挂的滋味真的很美好，它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发生多残忍多崩溃的事情都好，你再也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哪怕只有芝麻大的一点小事发生在你身上，她都会担心会忧虑，会紧张地把你挂在心上。虽然，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即使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享给她，心口仍然是温暖的。
林倩雪抚着迟优璇的头发，眉眼之间涌起另一层担忧，“可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胃病又犯了？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迟优璇开学以来也犯了好几次胃病了，还都挺严重的，好像吃药打针也不怎么管用。有一次还昏过去了，这情况林倩雪比任何人都清楚。
迟优璇微微皱了一下眉，小脸显出一丝扭扭捏捏的尴尬来，“嗯，现在不疼，没事了我想我想大概是昨晚喝酒喝的了吧？”
“你还说，我正要因为这事说你呢，你怎么回事啊？”林倩雪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紧绷了起来，口气又骤然严苛起来，“昨天怎么会跑到那间酒吧去喝酒？而且还发酒疯发成那样？喝那么多瓶酒，你有胃病都不记得了么？这么放纵自己，胃病不犯都怪了！”她边说边没好气地瞅着迟优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迟优璇暗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头，“我，昨晚发酒疯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当时你有多强悍，喝那么多酒，还大叫大嚷的，感觉像是找那老板单挑去的，哦，那女老板真是你爸爸的朋友吗？”林倩雪好奇地问。
迟优璇面上一阵苍白，心口就像是有把铁钩在勾着一样，痛得要死，她掠过垂下来的一缕刘海，垂了眼眸，掩饰着内心刚刚安定下来的起伏，“是，是，我爸，他的朋友。”
她倒是想单挑的，只可惜，现在连单挑的资格也没有。
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许是一对狗男女，白芸薇，看那女人提到迟颢然的样子就知道了，她喜欢迟颢然，至于迟颢然怎么想，真的是鬼才知道。
迟颢然，由一半天使和一半魔鬼结合而成的迟颢然。
想起这个人，她忍不住又捂住了胸口，五官也开始有点紧缩。
林倩雪慌乱地搀住了她，让她在床上平着躺下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碰她的脸颊，皱了眉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脸都白了，好像好有点热。好了，不问你了，我不问你了，”她随意地说着，“平时倒是没听你提过你爸爸，但是我想，你爸爸一定很疼你吧？不然，你不会在做梦的时候还总是叫爹地爹地的!”
什么？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样，迟优璇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做梦？我有叫过他么？真的吗？什么时候？”
“晚上睡觉的时候了，偶尔，不是太经常。你好像有说梦话的习惯，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有这习惯，不过呢，这么大了梦魇了还叫爹地的小孩真是不多，所以我想他一定很疼你，你们父女关系也一定很好。”林倩雪调皮地弹了一下她的鼻头，取笑道。
迟优璇摸着微疼的鼻子，眼神不自觉地黯然了下去，喃喃自语着，“是啊，他很疼我，我跟他，是很好，很好！”
呵呵，他对我很好，我们也很好。
好到差点以为他爱上了我，在他设下的圈套里付出感情和身体。
好到分不清向他献身是为了帮亲生父亲复仇还是坠入情网意乱情迷。
好到能够狠下心对他拔刀相向，几乎要了他的命。
好到被他强暴虐待，还几乎被他一掌闷死。
好到最后如仇人般决裂，终于被他扫地出门。
多么讽刺的父女关系。
“你刚刚说什么？”林倩雪从上面的床铺伸下头问，她刚才匆匆忙忙爬上来，忙着找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听清迟优璇说什么。
迟优璇松开紧绷的双手，偷偷在背后擦拭着刚刚手心里沁出的满满的汗水，冲着林倩雪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说，我爸对我还不错，嗯，我说梦话的时候还有提到别的什么吗？”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压根没知觉的梦话会泄露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事实。
“也没有啦，你别紧张了，我们都有说过梦话，或多或少而已。我就经常在梦里叫我妈妈，是不是也很丢人？”林倩雪一笑起来，就笑得没心没肺的。
迟优璇暗自叹了口气。
那怎么会一样，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没说什么耸人听闻的呓语就好。
但仅仅过了几秒种的时间，她又听到林倩雪轻快的声音在头顶炸响，“喂，我突然想起来了，除了你爹地，你还叫到一个名字，叫什么颢然，”她从上铺猛然跳了下来，“老实交代，这颢然是谁？是个男的吧？是不是男朋友？快老实说！”
如遭雷击一般，迟优璇重重地坐在了床上，目光呆滞而涣散，无视林倩雪的存在，对她玩笑般的搔胳肢窝的举动竟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关于迟颢然的问题，怎么说才能不让人家把她当怪物看。
她的感情生活是一团糟，养父是杀害亲生父亲的凶手，她却爱上了他，想要忘却仇恨，捧上自己热气腾腾的真心，但是他不相信，也不肯要。
只要稍微触碰到这些字眼，自己那颗本就破碎的心就疼得像要死掉一样，不，比死还难受，或许，这就叫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吧。
林倩雪的纤细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笑容也被弄得凝固了，她不解地看着迟优璇，“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丫头，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想哭啊？”
迟优璇侧过脸把眼泪逼回眼眶，强装欢笑地去看林倩雪，“才不是呢，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我是真的有点难过，是因为我我被那个叫颢然的男人拒绝了！”
这么说也不算说谎吧，她明明白白地被迟颢然拒绝了，只是这里面纷乱复杂的缘由又怎么能跟单纯的林倩雪说得清楚？
林倩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愣怔了好大一会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然后，他还拒绝了你？”
太难以置信了，还有人眼高于顶到这种地步，连迟优璇都看不上。什么样的破男人，居然胆敢不把T大校花放在眼里。
“这男人是谁？你告诉我，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吧？叫什么？哦，不是，姓什么？”林倩雪气得要命，两只小拳头狠狠攥着，打抱不平的英雄主义又犯了，“丫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理论！”
“不要不要我不想再提起他”这回迟优璇是真的承受不住地哭了，满眼满脸都是奔涌而出的泪水。
不要，不想，担心，害怕。
想起他不带一点感情地说着“永远不要再见面”，她浑身都钻心地疼。
瞧着迟优璇伤心欲绝的样子，林倩雪愤愤不平把迟优璇拥进了怀里，“别伤心，这男人太太太没眼光了，我跟你说，他肯定是有眼病！这么好的女孩他都不要，眼睛是瞎掉了吗？天涯何处无男人，别哭了，这世上好男人还没有死绝呢，将来会找到疼惜你的真命天子的。到时候，让他哭都来不及，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迟优璇半是疲惫半是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迟颢然他没有瞎。
他也没有眼病。
他眼光不知道有多好。
好到让人愤恨。
只是我跟他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或许以后，除了仇恨，我跟他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了。
再也没有比跟他彻底无关更悲伤的事情了。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
无论怎样难熬，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有林倩雪作陪，迟优璇的大学生活还算惬意，心情也一天天地愉悦起来。
教学楼，宿舍，餐厅，图书馆，四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重复着，把她的时间填得满满的，感觉很充实。
迟优璇下午没有课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的时候，就会跑去小花园拉小提琴。
是的，最近她突然迷上小提琴。
大概是因为在悠扬的乐声里，会渐渐忘却那些伤痛的过去。
小花园离宿舍楼比较近，出了宿舍楼，走几步路就到了。人来人往，也不像大花园那么偏僻，那么幽静，不用担心再遇见什么不安好心的流氓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