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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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范琪儿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范小姐。”苏暮唤了她一声。范琪儿似乎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咦，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走了。”
苏暮回答道：“王厅长吩咐了今天一天都由我来照顾范小姐。”范琪儿一拍额头，“啊，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先去洗漱，你再等等啊。”范琪儿很抱歉地对苏暮说道，急急忙忙的去洗手间。
苏暮有些意外，一直以为这个范琪儿应该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但现在看上去，好像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啊。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范琪儿画着淡妆走了出来。她微微一笑，“走吧。”苏暮点点头跟了上去。“范小姐，您有什么行程安排吗？”苏暮和范琪儿走进电梯。范琪儿转过头来，嘟着嘴想了想，随即一笑：“好像还真没有诶。”
“那您现在是要去？”范琪儿摁下电梯楼层，“我是从外地来的，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苏暮可以说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况且由于她工作的特殊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可以说是很熟悉的。
苏暮正准备推荐几个地方，范琪儿突然开口，“这里有游乐场吗？”苏暮一愣，又说道：“有的，在城市东边。”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范琪儿跨出去，转过身来，她的裙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阳光照在她身上，“决定了，今天就在游乐场度过吧。”她的笑容柔软，像是来自天国的使者。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苏暮对她的记忆都定格在这美好的一瞬间。
苏暮和范琪儿坐在车上，这是王乔南为他们今天的行程准备的一辆专车。
范琪儿看着窗外，脸上笑容不减，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苏暮的面色也柔和下来，为什么这样单纯的女孩儿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呢？
苏暮很喜欢游乐场，以前爸爸总是没有时间，忙于工作。所以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显得如此珍贵。那个时候，苏暮很喜欢让爸爸带她去游乐场，因为那就意味着爸爸会陪着她一起度过这段快乐的时光，意味着爸爸的存在是切切实实的，意味着爸爸是属于她的。
想着，苏暮又多了几分惆怅。
游乐场------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游乐场的人很多。小丑拿着气球站在门口，小朋友们兴奋地跑过去，小丑跳了一段滑稽的舞，把手上的气球分发给孩子们。孩子们心满意足的离开。
“爸爸，我想要那个。”苏暮秋指着小丑拿着的气球。“好。”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一会儿，苏政安拿着气球递给苏暮秋。暮秋开心地一笑，牵着爸爸的手走进游乐场。
“苏秘书？”范琪儿用手在苏暮的眼前划了划。苏暮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范琪儿大方的一摆手，“没事儿。苏秘书是想起了什么事吗？”苏暮但笑不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放在心里就好。”苏暮看向这个女孩，发现她眼底的一丝落寞。
但范琪儿很快又恢复过来：“我老是叫你苏秘书总感觉别扭得慌，我可以叫你暮暮吗？”苏暮点点头，真诚地对她一笑，“当然。”“那你也别叫我范小姐了，叫我琪琪就行了。”“好。”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范琪儿说着就往游乐场内跑去，看着女孩的背影，苏暮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带动。要是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就好了。
暴风雨前总是风平浪静。
范琪儿指了指旋转木马，苏暮摇了摇头。范琪儿一赌气，硬是将苏暮拉了过去。做完旋转木马，范琪儿又将苏暮拉去坐云霄飞车。
“哈哈哈。”范琪儿和苏暮笑着走下过山车。“刚才前面那人真逗，假发都甩飞了。”范琪儿捂着肚子，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正在此时，苏暮接到电话，是肖云封打来的。“苏秘书，你们现在在哪？”“我们在游乐场。”“好好照顾范小姐。”“是。”苏暮挂掉电话。“谁啊？”范琪儿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苏暮一个。苏暮一边接过来，一边回答道：“肖秘书。”“哦，他很烦是不是。”苏暮撇了撇嘴，要说烦嘛，确实也挺烦的。
“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就是麻烦，时刻要注意着言行。”苏暮不置可否，那可不是，说错一句话的后果可不堪设想。
两人玩着玩着竟已经到了下午。“暮暮我想玩那个。”苏暮看向范琪儿手指的方向，是个鬼屋。“啊？你敢进去吗？”苏暮对于这种向来不是很害怕，一想到这些都是人扮的，就不会有什么恐惧了。
但范琪儿看着这么柔柔弱弱的，苏暮不由得怀疑起来。范琪儿却狡猾地一笑，“咱们比个赛。进去之后，谁尖叫的次数最多，谁就输，就请另一个人吃夜宵。”“夜宵？你不怕长胖啊。”范琪儿吐了吐舌头，“比不比嘛。”“一言为定。”苏暮接下挑战。
这个鬼屋是通过沿着固定的路线走来完成的，苏暮和范琪儿一起走了进去。因为苏暮接受过训练，所以感觉非常敏锐。虽然那些“鬼”已经很小心地出现，但苏暮都能提前发现他们，所以当这些面目可憎的鬼出现在她面前时，苏暮十分平淡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还不忘说了句：“能麻烦让一让吗，挡着我的路了。”
范琪儿也很让苏暮佩服，看着柔柔弱弱的但硬是没有尖叫。范琪儿发现苏暮是个强劲的对手，决定耍点手段。她突然叫住苏暮，“暮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吗？”苏暮饶有兴味的转过去看着她，范琪儿的嘴巴动了动，但苏暮没有听清楚，于是苏暮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范琪儿的嘴上。
冷不防地被一个东西拍了拍肩，苏暮毫无防备地转过头。一个没有眼睛，七窍流血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啊！！”苏暮这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哈哈哈！！！！！”范琪儿笑得蹲在地上，“你居然整我！”苏暮笑着跑过去，范琪儿从她身边一绕，便向终点跑去。苏暮急忙追了上去。
“鬼”在风中凌乱，还有进鬼屋这么开心的。
苏暮追上范琪儿挠她的痒痒，“哎，暮暮我错了，我错了。”听到范琪儿求饶苏暮停下手。“不过愿赌服输，我的夜宵就交给暮暮你咯。”范琪儿嘻嘻一笑。苏暮也没有真的生气，瞪了她一眼，“行。”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苏暮开口，范琪儿看着她。“你在鬼屋里问我的那个问题。”
“这个啊”范琪儿用一只手指顶在下巴上，抬头望着天空。
“人，比鬼可怕多了，不是吗？”她看着苏暮，阳光从她的背后照射过来，她弱小的身躯，被阴影所包围。
苏暮倒吸一口冷气。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为何，她的脑海蹦出这样一句话。
苏暮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揪住。这样的感觉，很不爽。苏暮接起电话，“苏秘书，王厅长请您将范小姐带到昨天吃饭的酒店。”肖云封的话虽然平淡，苏暮的心却越跳越快。“好”苏暮的语调有些颤抖。“怎么了？”范琪儿问道。苏暮摇摇头，“我们该回去了。”“那就走吧。”范琪儿冲她一笑，走在她的前面。
坐在车上时，范琪儿突然问道，：“暮暮，我昨天穿的衣服呢？”苏暮递给她一个口袋，“已经替你收拾好了。”“谢谢，等会儿我先去换衣服再过去。”“好。”
苏暮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她看见范琪儿的眼角有一滴闪闪的东西，滴落下去。
酒店内--------
这次订的是一个小包间，范琪儿穿上昨天穿的性感的衣服，画着艳丽的妆，她走进包间时，没有看苏暮一眼，似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王乔南和梁元坐在里面，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梁元的神色紧张，仔细看还能发现他额角的冷汗。王乔南抽着雪茄，坐在一边。
突然，梁元竟然跪了下去。苏暮眸子一冷，这是什么情况。
王乔南却仍然抽着雪茄，似乎梁元就是一团空气。气氛又沉闷了几分。
梁元突然开口，“王厅长，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您就放了我这一次吧。”王乔南看向梁元，“我，凭什么放过你。”梁元抓住王乔南的裤脚，差点要哭出来了，“我可以为您效力，只要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一定什么都听您的安排。我的势力，都归您所用。”王乔南轻笑，“我不需要。”梁元真的要崩溃了，“王厅长，我求求您了！”说着，他开始磕头。王乔南突然说，“行了，咱们都是同事嘛，这样多不好啊。”虽这么说着，但他却并没有让梁元起来。“我需要的是，你永远的诚意。”王乔南继续说着，眸色冷冽。
梁元突然醒悟过来，“您放心。”他拍了拍手，外面进来几个保镖，抓住了范琪儿。范琪儿却不哭不闹，一点都不挣扎，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梁元谄媚的一笑，“您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王乔南不说话，继续抽着雪茄。“带下去。”梁元下令。
苏暮有些来不及反应，却突然被王乔南叫道：“苏秘书，你带着摄像机将过程拍下来。”
苏暮紧握着椅子，“是。”她接过肖云封递给她的摄像机，跟了上去。
保镖将范琪儿拖到一个地下室，正准备动手时，范琪儿突然说话了，“等一下。”苏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终于明白了她今天说的所有的话的意思。原来你早就知道啊。
苏暮的心开始狂跳，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吗？为什么又有人要在她面前死去，而她却无能为力。
保镖似乎并不想理她。苏暮喊住他们，“没听到她让你们等一下吗？”这句话里的杀气让保镖们一愣，毕竟是王乔南的人，他们还是不敢得罪的。
范琪儿轻笑，“暮暮真好。”笑容却是那样的寂寞。
苏暮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苏暮有些哽咽，硬是不让眼泪落下来。范琪儿的双手被反绑，但她却用脸轻轻地蹭了蹭苏暮的手。她小声地说：“暮暮，不要难过哦，认识你，我很高兴。”苏暮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暮暮，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违背初心。不然，就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范琪儿柔和地看着她。
“苏秘书。”保镖等得有些不耐烦。苏暮擦了擦眼角，恢复神色，走到一边，打开摄像机。因为怕被人发现，保镖的枪安了消音器。
夜空中，繁星点点，一颗星星陨落下去，但仍有千千万万颗星在这茫茫无边的黑夜中继续发着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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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回答道：“王厅长吩咐了今天一天都由我来照顾范小姐。”范琪儿一拍额头，“啊，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先去洗漱，你再等等啊。”范琪儿很抱歉地对苏暮说道，急急忙忙的去洗手间。
苏暮有些意外，一直以为这个范琪儿应该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但现在看上去，好像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啊。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范琪儿画着淡妆走了出来。她微微一笑，“走吧。”苏暮点点头跟了上去。“范小姐，您有什么行程安排吗？”苏暮和范琪儿走进电梯。范琪儿转过头来，嘟着嘴想了想，随即一笑：“好像还真没有诶。”
“那您现在是要去？”范琪儿摁下电梯楼层，“我是从外地来的，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苏暮可以说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况且由于她工作的特殊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可以说是很熟悉的。
苏暮正准备推荐几个地方，范琪儿突然开口，“这里有游乐场吗？”苏暮一愣，又说道：“有的，在城市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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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和范琪儿坐在车上，这是王乔南为他们今天的行程准备的一辆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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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秘书？”范琪儿用手在苏暮的眼前划了划。苏暮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范琪儿大方的一摆手，“没事儿。苏秘书是想起了什么事吗？”苏暮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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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琪儿很快又恢复过来：“我老是叫你苏秘书总感觉别扭得慌，我可以叫你暮暮吗？”苏暮点点头，真诚地对她一笑，“当然。”“那你也别叫我范小姐了，叫我琪琪就行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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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揪住。这样的感觉，很不爽。苏暮接起电话，“苏秘书，王厅长请您将范小姐带到昨天吃饭的酒店。”肖云封的话虽然平淡，苏暮的心却越跳越快。“好”苏暮的语调有些颤抖。“怎么了？”范琪儿问道。苏暮摇摇头，“我们该回去了。”“那就走吧。”范琪儿冲她一笑，走在她的前面。
坐在车上时，范琪儿突然问道，：“暮暮，我昨天穿的衣服呢？”苏暮递给她一个口袋，“已经替你收拾好了。”“谢谢，等会儿我先去换衣服再过去。”“好。”
苏暮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她看见范琪儿的眼角有一滴闪闪的东西，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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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乔南和梁元坐在里面，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梁元的神色紧张，仔细看还能发现他额角的冷汗。王乔南抽着雪茄，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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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乔南却仍然抽着雪茄，似乎梁元就是一团空气。气氛又沉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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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突然醒悟过来，“您放心。”他拍了拍手，外面进来几个保镖，抓住了范琪儿。范琪儿却不哭不闹，一点都不挣扎，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梁元谄媚的一笑，“您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王乔南不说话，继续抽着雪茄。“带下去。”梁元下令。
苏暮有些来不及反应，却突然被王乔南叫道：“苏秘书，你带着摄像机将过程拍下来。”
苏暮紧握着椅子，“是。”她接过肖云封递给她的摄像机，跟了上去。
保镖将范琪儿拖到一个地下室，正准备动手时，范琪儿突然说话了，“等一下。”苏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终于明白了她今天说的所有的话的意思。原来你早就知道啊。
苏暮的心开始狂跳，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吗？为什么又有人要在她面前死去，而她却无能为力。
保镖似乎并不想理她。苏暮喊住他们，“没听到她让你们等一下吗？”这句话里的杀气让保镖们一愣，毕竟是王乔南的人，他们还是不敢得罪的。
范琪儿轻笑，“暮暮真好。”笑容却是那样的寂寞。
苏暮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苏暮有些哽咽，硬是不让眼泪落下来。范琪儿的双手被反绑，但她却用脸轻轻地蹭了蹭苏暮的手。她小声地说：“暮暮，不要难过哦，认识你，我很高兴。”苏暮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暮暮，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违背初心。不然，就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范琪儿柔和地看着她。
“苏秘书。”保镖等得有些不耐烦。苏暮擦了擦眼角，恢复神色，走到一边，打开摄像机。因为怕被人发现，保镖的枪安了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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