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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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楚不待瑜英反应，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你是故意的！包括华珣约见世子，你又找到侯府提醒我，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
瑜英挑眉：“你也不算太蠢，比瑜昭强些，还能看出来是我设计的。没错，是我让大哥大张旗鼓地约了姜衡，可你也问过他了吧，他确实答应了不追究大老爷的事。这我可没骗你。不过男人嘛，建功立业，家族荣光，总是要比妻子重要，姜衡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也就只有你，把什么夫妻之情看的那么重，以为自己比谁都重要。”
瑜楚恼怒起来：“你自己不如意，就看不得别人好，来我家搬弄口舌！现在你可满意了？”
瑜英拿帕子捂着嘴笑：“满意满意，你比我想的还傻气些，居然第二日一早就跑来了，看来除了这件事，姜衡着实疼你，竟宠出来那么大的脾气来。”
瑜楚看起来气的身子都抖了，指着瑜英骂起来：“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瑜英也不恼，站起来看看天，故意叹气道：“啧啧，我帮你看清了姜衡的真心，你不说谢我，都这么晚了，连个热汤热饭都没有，就赶我走，真是不讲情份。罢了罢了，想来你这乡下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去普照寺住着吧。”
“你走！”瑜楚跟在后头，将瑜英赶出了院子，也不管她上车没有，就重重关上了院门。只是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瑜楚的脸色立即变了。
“竹素，你和我说实话，世子是如何交代你的？”瑜楚拉过竹素，严肃地问道。
“呃·········”竹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都能瞧出来瑜英是在故意设计，世子能瞧不出来？”瑜楚急得跺跺脚：“我怀疑她今日过来还有别的目的。你就别瞒着了，快说吧，世子若怪罪，我替你担着。他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来庄子上住的？”
竹素见瑜楚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开口道：“奴婢不是怕世子怪罪，是怕夫人您着急。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临来庄子前一晚，就是在您和世子见面后，世子把奴婢叫了去，让奴婢这几日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确保您的安全。还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您离开庄子，尤其不能回城内。”
她就知道！瑜楚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京城要发生什么事了，世子非让我离开？”
“奴婢也不知道。”竹素摇头。
“那除了你，庄子上还有多少世子的人？”
“跟咱们的车过来的有三个，跟着太太来的还有两个，后来又来了五六个。夫人不用担心，这几个人都是世子的得力下属，个个功夫都极高，定会护得您和太太周全。”竹素察觉出瑜楚似乎有些紧张。
“若是平时，自是没什么担心的。”瑜楚皱紧了眉头：“可是今日瑜英来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瑜楚心乱如麻，脑子里都是瑜英的脸在盘旋，得意笑着的瑜英，狠戾的瑜英，威胁着要让自己一无所有的瑜英。
“糟了！”瑜楚猛地叫出声。
“夫人？”竹素一脸疑惑。
“瑜英恨我，只怕比恨瑜昭还要多些，她为了报复瑜昭，在她的衣服上撒了药粉，要让她不能受孕。到了我这儿，岂是挑拨几句，让我和世子反目就能满足的？况且今日她的态度太奇怪了，什么机密都和我说，告诉我她对瑜昭做的事，对我发觉了她的计划也无所谓，简直太过嚣张，完全不怕我泄露出去。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
“夫人的意思是？”竹素有些明白过来。
“她心里知道，我马上就什么都说不出了！”瑜楚咬牙道：“她联合华珣，做了那么大的局，把我逼到庄子上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定然要对我动手。只是不知这中间还夹杂着什么事，让世子也抽不开身，只能顺水推舟，把我骗来这里，再派人保护我。”
竹素大骇：“难道她今晚就要动手？”
“八九不离十，不对，一定是的。她方才不是说了，要住在普照寺？她连城内都不愿回，定然是要亲眼看着我出事！”
竹素只考虑了一息的功夫，就有了决定：“若是这样，庄子太大，咱们的人手就不够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护着夫人回京。世子的人都在京城，进了城夫人就安全了！”
“我不回去。”瑜楚轻轻摇了摇头。
“夫人，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竹素急道。
“不是赌气，”瑜楚边想边说：“世子既然交代你让我无论如何都不准回京，定然有他的理由。只怕如今京中的形势比咱们庄子上还要严峻。若不然，世子明知道这是个局，为什么只派了十来个人保护我？他这几日有没有再联系你？”见竹素摇头，又接着道：“恐怕是他自己也抽不开身。真回了城，不但我们有危险，说不得还会给世子添乱。”
“那可如何是好？”竹素有一瞬间的慌乱，见瑜楚只是紧张，并不显得多害怕，也逐渐镇定下来：“夫人说的有道理，严五奶奶说不得今晚就要动手。您看，奴婢是不是现在去和许言通个气？世子派了他负责外头的十几侍卫。”
“好，”瑜楚点头，“你也告诉他，他比咱们懂的多，庄子上的事都由他安排，我和太太都听他的。”
竹素走了，瑜楚也匆忙带了人去找莫氏，把瑜英挑拨离间的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华敦去世的真相。
莫氏吃惊道：“这么说，你同世子闹别扭，都是她在搞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觉得我坏了她的事，还嫉妒我嫁进了侯府。”瑜楚回想起瑜英出嫁那日的情形，叹口气：“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瞧，她对瑜昭下了那样的狠手，又怎么会放过我？我猜着，她今晚必有动作。竹素已经去寻世子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侍卫了，今晚您带着璋哥儿，躲到庄子其他人家里吧。她是冲我来的，有我在这守着，你们就是安全的。”
莫氏闻言，抓着瑜楚的手急道：“那怎么能行？今晚既然会有危险，那衡哥儿来不来？”
瑜楚忙安慰道：“世子虽没和我明说，不过必定是京里有事绊住了，才由着我在这儿住。娘不用担心，世子派来的人定然都是好手，我不会有事的。”
莫氏犹不放心，思前想后，叫来了田妈妈，嘱咐她带着璋哥儿躲出去。田妈妈自然不肯，可莫氏一句：“你在这儿，璋哥儿谁带？”就把她堵了回去。
安顿好了璋哥儿，莫氏又问瑜楚：“咱们今晚呆哪呢？”
瑜楚见状，知道莫氏定是要陪着自己的，心里盘算了一下：“咱们院子后头有一处小院子，原本是庄子上堆粮食的地方，四面墙比别处都高些，屋舍的窗户又是只用来通气，连小孩子也钻不进的。只要守好了正门，就是安全的。”更重要的是，那个小院子的一角有口水井，万一起火，扑救也容易些。不过这话却不敢同莫氏说。
莫氏知道那处小院子，原来确实是用来堆放粮食，只是自从瑜楚大了些，又有了璋哥儿，她常带着姐弟二人来庄上住，那里再堆粮食就不方便了，就在庄子另一头另修了一处屯粮，这里就废弃了。
“那咱们这就过去？”莫氏问。
“等竹素回来吧，这只是我的打算，具体如何安排，我已说了还是听许言的，他有经验，定然更加周全。”
母女俩商议了一会儿，竹素就回来了。两相一对，发现许言挑中的地方和瑜楚一样，都是看中了那里房舍坚固，易守难攻。
天一擦黑，莫氏母女两个带了几个下人就躲去了那个小院子，其他人则散到了庄子各处。其实依瑜楚的主意，除了竹素，其他人也都散开躲起来最好，可几个丫头死活都不肯，瑜楚劝了又劝，也只强硬地撵走了几个，琯柚、棠梨和倚云还是留下了。
按着许言的安排，整个庄子都熄了烛火，没有一丝亮光，也不许发出声音。从远处看，黑暗中寂静的小岳庄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谁也看不到。
琯柚将屋中仅有的一个榻擦了擦，觉得勉强能坐人了，就招呼着棠梨将瑜楚扶过来。
瑜楚动了动，似乎碰上了什么硬邦邦地东西，奇道：“你带了什么来？”因为走的匆忙，瑜楚什么都没拿，琯柚也只报了条毯子，另请倚云帮忙带了壶热水。
“哦，是夫人的脂粉。”
“你拿这个做什么？”瑜楚哭笑不得。
“顺手就拿了，”瑜楚虽看不清，也能感觉到棠梨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这些东西易碎，要是被那起子贼人弄坏了，夫人明天用什么？”
这下连莫氏都被逗笑了，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你这丫头，还真是比我都会操心我的脸。”瑜楚忍不住打趣她。
几个人说笑着，不觉就放松下来。瑜楚将琯柚拿的毯子给莫氏披上，莫氏又非要让瑜楚披，两人正互相让来让去，突然听得外头一声低喝：“是谁？”
瑜楚不待瑜英反应，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你是故意的！包括华珣约见世子，你又找到侯府提醒我，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
瑜英挑眉：“你也不算太蠢，比瑜昭强些，还能看出来是我设计的。没错，是我让大哥大张旗鼓地约了姜衡，可你也问过他了吧，他确实答应了不追究大老爷的事。这我可没骗你。不过男人嘛，建功立业，家族荣光，总是要比妻子重要，姜衡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也就只有你，把什么夫妻之情看的那么重，以为自己比谁都重要。”
瑜楚恼怒起来：“你自己不如意，就看不得别人好，来我家搬弄口舌！现在你可满意了？”
瑜英拿帕子捂着嘴笑：“满意满意，你比我想的还傻气些，居然第二日一早就跑来了，看来除了这件事，姜衡着实疼你，竟宠出来那么大的脾气来。”
瑜楚看起来气的身子都抖了，指着瑜英骂起来：“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瑜英也不恼，站起来看看天，故意叹气道：“啧啧，我帮你看清了姜衡的真心，你不说谢我，都这么晚了，连个热汤热饭都没有，就赶我走，真是不讲情份。罢了罢了，想来你这乡下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去普照寺住着吧。”
“你走！”瑜楚跟在后头，将瑜英赶出了院子，也不管她上车没有，就重重关上了院门。只是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瑜楚的脸色立即变了。
“竹素，你和我说实话，世子是如何交代你的？”瑜楚拉过竹素，严肃地问道。
“呃·········”竹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都能瞧出来瑜英是在故意设计，世子能瞧不出来？”瑜楚急得跺跺脚：“我怀疑她今日过来还有别的目的。你就别瞒着了，快说吧，世子若怪罪，我替你担着。他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来庄子上住的？”
竹素见瑜楚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开口道：“奴婢不是怕世子怪罪，是怕夫人您着急。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临来庄子前一晚，就是在您和世子见面后，世子把奴婢叫了去，让奴婢这几日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确保您的安全。还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您离开庄子，尤其不能回城内。”
她就知道！瑜楚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京城要发生什么事了，世子非让我离开？”
“奴婢也不知道。”竹素摇头。
“那除了你，庄子上还有多少世子的人？”
“跟咱们的车过来的有三个，跟着太太来的还有两个，后来又来了五六个。夫人不用担心，这几个人都是世子的得力下属，个个功夫都极高，定会护得您和太太周全。”竹素察觉出瑜楚似乎有些紧张。
“若是平时，自是没什么担心的。”瑜楚皱紧了眉头：“可是今日瑜英来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瑜楚心乱如麻，脑子里都是瑜英的脸在盘旋，得意笑着的瑜英，狠戾的瑜英，威胁着要让自己一无所有的瑜英。
“糟了！”瑜楚猛地叫出声。
“夫人？”竹素一脸疑惑。
“瑜英恨我，只怕比恨瑜昭还要多些，她为了报复瑜昭，在她的衣服上撒了药粉，要让她不能受孕。到了我这儿，岂是挑拨几句，让我和世子反目就能满足的？况且今日她的态度太奇怪了，什么机密都和我说，告诉我她对瑜昭做的事，对我发觉了她的计划也无所谓，简直太过嚣张，完全不怕我泄露出去。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
“夫人的意思是？”竹素有些明白过来。
“她心里知道，我马上就什么都说不出了！”瑜楚咬牙道：“她联合华珣，做了那么大的局，把我逼到庄子上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定然要对我动手。只是不知这中间还夹杂着什么事，让世子也抽不开身，只能顺水推舟，把我骗来这里，再派人保护我。”
竹素大骇：“难道她今晚就要动手？”
“八九不离十，不对，一定是的。她方才不是说了，要住在普照寺？她连城内都不愿回，定然是要亲眼看着我出事！”
竹素只考虑了一息的功夫，就有了决定：“若是这样，庄子太大，咱们的人手就不够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护着夫人回京。世子的人都在京城，进了城夫人就安全了！”
“我不回去。”瑜楚轻轻摇了摇头。
“夫人，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竹素急道。
“不是赌气，”瑜楚边想边说：“世子既然交代你让我无论如何都不准回京，定然有他的理由。只怕如今京中的形势比咱们庄子上还要严峻。若不然，世子明知道这是个局，为什么只派了十来个人保护我？他这几日有没有再联系你？”见竹素摇头，又接着道：“恐怕是他自己也抽不开身。真回了城，不但我们有危险，说不得还会给世子添乱。”
“那可如何是好？”竹素有一瞬间的慌乱，见瑜楚只是紧张，并不显得多害怕，也逐渐镇定下来：“夫人说的有道理，严五奶奶说不得今晚就要动手。您看，奴婢是不是现在去和许言通个气？世子派了他负责外头的十几侍卫。”
“好，”瑜楚点头，“你也告诉他，他比咱们懂的多，庄子上的事都由他安排，我和太太都听他的。”
竹素走了，瑜楚也匆忙带了人去找莫氏，把瑜英挑拨离间的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华敦去世的真相。
莫氏吃惊道：“这么说，你同世子闹别扭，都是她在搞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觉得我坏了她的事，还嫉妒我嫁进了侯府。”瑜楚回想起瑜英出嫁那日的情形，叹口气：“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瞧，她对瑜昭下了那样的狠手，又怎么会放过我？我猜着，她今晚必有动作。竹素已经去寻世子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侍卫了，今晚您带着璋哥儿，躲到庄子其他人家里吧。她是冲我来的，有我在这守着，你们就是安全的。”
莫氏闻言，抓着瑜楚的手急道：“那怎么能行？今晚既然会有危险，那衡哥儿来不来？”
瑜楚忙安慰道：“世子虽没和我明说，不过必定是京里有事绊住了，才由着我在这儿住。娘不用担心，世子派来的人定然都是好手，我不会有事的。”
莫氏犹不放心，思前想后，叫来了田妈妈，嘱咐她带着璋哥儿躲出去。田妈妈自然不肯，可莫氏一句：“你在这儿，璋哥儿谁带？”就把她堵了回去。
安顿好了璋哥儿，莫氏又问瑜楚：“咱们今晚呆哪呢？”
瑜楚见状，知道莫氏定是要陪着自己的，心里盘算了一下：“咱们院子后头有一处小院子，原本是庄子上堆粮食的地方，四面墙比别处都高些，屋舍的窗户又是只用来通气，连小孩子也钻不进的。只要守好了正门，就是安全的。”更重要的是，那个小院子的一角有口水井，万一起火，扑救也容易些。不过这话却不敢同莫氏说。
莫氏知道那处小院子，原来确实是用来堆放粮食，只是自从瑜楚大了些，又有了璋哥儿，她常带着姐弟二人来庄上住，那里再堆粮食就不方便了，就在庄子另一头另修了一处屯粮，这里就废弃了。
“那咱们这就过去？”莫氏问。
“等竹素回来吧，这只是我的打算，具体如何安排，我已说了还是听许言的，他有经验，定然更加周全。”
母女俩商议了一会儿，竹素就回来了。两相一对，发现许言挑中的地方和瑜楚一样，都是看中了那里房舍坚固，易守难攻。
天一擦黑，莫氏母女两个带了几个下人就躲去了那个小院子，其他人则散到了庄子各处。其实依瑜楚的主意，除了竹素，其他人也都散开躲起来最好，可几个丫头死活都不肯，瑜楚劝了又劝，也只强硬地撵走了几个，琯柚、棠梨和倚云还是留下了。
按着许言的安排，整个庄子都熄了烛火，没有一丝亮光，也不许发出声音。从远处看，黑暗中寂静的小岳庄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谁也看不到。
琯柚将屋中仅有的一个榻擦了擦，觉得勉强能坐人了，就招呼着棠梨将瑜楚扶过来。
瑜楚动了动，似乎碰上了什么硬邦邦地东西，奇道：“你带了什么来？”因为走的匆忙，瑜楚什么都没拿，琯柚也只报了条毯子，另请倚云帮忙带了壶热水。
“哦，是夫人的脂粉。”
“你拿这个做什么？”瑜楚哭笑不得。
“顺手就拿了，”瑜楚虽看不清，也能感觉到棠梨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这些东西易碎，要是被那起子贼人弄坏了，夫人明天用什么？”
这下连莫氏都被逗笑了，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你这丫头，还真是比我都会操心我的脸。”瑜楚忍不住打趣她。
几个人说笑着，不觉就放松下来。瑜楚将琯柚拿的毯子给莫氏披上，莫氏又非要让瑜楚披，两人正互相让来让去，突然听得外头一声低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