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加州最后的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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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蒂夫家里出来，凯尔文带叶墨去了一家中餐馆。
这也是圣塔芭芭拉唯一的中餐馆，下午两点过，餐厅门可罗雀。
餐厅老板是个美国白人，服务员是华裔。凯尔文点了回锅肉、鱼香肉丝……并嘱咐服务员给后厨说一声，不要拿忽悠老外的那一套做法，要正宗的中国菜。
叶墨无语的瞟了凯尔文一眼，这老家伙不就是洋鬼子，说起了正事：“山谷葡萄酒已前没有评定过等级吗？”
“丁老头喜欢清静，不喜欢出名。酿造葡萄酒初衷是因为他觉得葡萄酒的逼格高，在圣塔芭芭拉也买不到中国的上等白酒……酿葡萄酒就是自己喝的，后来喝不完才拿出来卖。”
逼格高，自己喝不完才卖！
丁老头可是爱钱如命！来美国的这十几年，他老人家受刺激了还是……
应该是知道命不久矣，赚再多钱死了以后也带不走一分……
“对了，山谷葡萄酒有了评分证书可以卖到多少钱一瓶？”
“赤霞珠干红可能买到七百到九百，希拉子干红价格应该在三百到六百。果味葡萄酒就不好说了，它产量更少，每一年的价格都在飙升。去年拍卖的平均价格是1100美元一瓶。是内部的保守拍卖并不对外公开，因此山谷葡萄酒也始终不出名。”凯尔文道：“要不，今年我们来一个公开拍卖？提升山谷葡萄酒的知名度。”
“还是内部拍卖吧。人红是非多，闷声才能发大财。”
“传统的中国人，在美国这个社会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总之，叶墨还是不喜欢太过高调。他要守住花溪谷不让太多人进入，可不想让山谷牧场变成‘旅游胜地’。就算出名，也要等叶墨拿到花溪谷的昆仑境碎片以后。
开车回去，山谷牧场大门口，一辆小货车横停在大马路上，莫妮卡镇税务官本杰明正站在石碑下面，看到叶墨他们的车子，赶紧拦住了，道：“叶墨先生，还记得五天前对我的承诺。”
五天前的承诺，叶墨走下车，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告诉，已经过去了五天，您为什么一点行动也没有。”
凯尔文走到叶墨身边，小声道：“我就说过，他会把你烦死。”
“嗨，伙计。罗马城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我说过一定会建设牧场……中国人有一句话，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话的一口唾沫一颗钉。”
“好吧，我相信您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只想恳求您……小镇的财政状况不容乐观。您继承了山谷牧场，也就是我们莫妮卡小镇的一份子……”
“ok。我明天就行动起来……我想饲养一些牛羊，但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叶墨话还没有说完，本杰明就道：“我可以帮您。无论贷款或是其它的事情……购买牛羊，招聘人手，我都可以帮你。只求您尽快动作起来。”
“好吧。明天见，我先要招聘几个信得过的帮手。”
“就这么决定了，我帮你联系人手。”本杰明把车子挪开，叶墨和凯尔文回到牧场。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但也是有这种人，美国社会才会欣欣向荣。”凯尔文笑着点了一支雪茄，接着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招聘人手，免得你被人欺负。”
圣伊内斯山谷以牧马和葡萄酒而广为人知。
这里有全美国最好的马场，山谷草原，随处可见马儿的身影，静静地吃草或者肆意奔跑。在圣伊内斯山谷买到好的马匹容易，购买大量牛犊就只能去中央山谷……
第二天，本杰明一早就来到牧场外面，先是给凯尔文打了电话。叶墨正在跑步，听到凯尔文喊声，便开了他的皮卡过去。
跟着本杰明去到镇办公楼，三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里面，三人全部是牛仔打扮，皮肤晒的白里带红，应该是常年从事室外体力劳动的人。本杰明介绍道：“这三位是我给你招募的牛仔。康纳、托尼、威尔斯，他们现在从事的工作就是牧牛，在石峡谷牧场。”
“你好……”
“你好。”
叶墨和他们一一握手，道：“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到山谷牧场工作？”
“如果待遇合适的话，我随时可以辞掉石峡谷牧场的工作。”康纳在三人当中颇有威信，他站了出来，说道。
“康纳是兽医，也是石峡谷牧场的管理者之一。康纳他们都是小镇的居民，在还没有山谷牧场之前，他们就在溪水平原牧牛了。”溪水平原就是被丁老头改名了的月亮谷，本杰明继续说道：“他们有二十几年的牧牛经验，也是加州最后的，还保留传统牛仔精神的真正牛仔。”
叶墨点点头，道：“不知道你们希望的待遇是多少？”
“只要能和我现在的待遇持平，周新六百……”康纳看向了叶墨。
周新六百，一个月两千六左右，在美国属于中等收入人群。叶墨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接着是托尼和威尔斯，他们不会给牛看病，只懂得放牧，工资低很多，一个月只要两千美金。这样的工资在圣巴巴拉县算是低收入群体……
叶墨看了看凯尔文，见他点了，叶墨也同意了下来。毕竟是初到美国，对当地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本杰明见事情办妥，开了一支中央山谷产的气泡酒，道：“来，大家干一杯，然后把合同签了。”
叶墨笑了笑，举起杯子：“干杯。”
“干杯。”
本杰明是真怕了叶墨，害怕他和山谷牧场之前的主人一样，占据着莫妮卡小镇五分之三的土地却将它荒废。喝过酒，他连忙给小镇的律师打了电话。
小镇律师也是镇办公楼的人，接到电话几分钟就赶了过来，拟定了合同。
叶墨拿到合同以后看一下，又交给凯尔文，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在上面签了名字。
本杰明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高兴的再次举起杯：“欢迎你们回来，同时也祝贺山谷牧场从新开业。来，我们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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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蒂夫家里出来，凯尔文带叶墨去了一家中餐馆。
这也是圣塔芭芭拉唯一的中餐馆，下午两点过，餐厅门可罗雀。
餐厅老板是个美国白人，服务员是华裔。凯尔文点了回锅肉、鱼香肉丝……并嘱咐服务员给后厨说一声，不要拿忽悠老外的那一套做法，要正宗的中国菜。
叶墨无语的瞟了凯尔文一眼，这老家伙不就是洋鬼子，说起了正事：“山谷葡萄酒已前没有评定过等级吗？”
“丁老头喜欢清静，不喜欢出名。酿造葡萄酒初衷是因为他觉得葡萄酒的逼格高，在圣塔芭芭拉也买不到中国的上等白酒……酿葡萄酒就是自己喝的，后来喝不完才拿出来卖。”
逼格高，自己喝不完才卖！
丁老头可是爱钱如命！来美国的这十几年，他老人家受刺激了还是……
应该是知道命不久矣，赚再多钱死了以后也带不走一分……
“对了，山谷葡萄酒有了评分证书可以卖到多少钱一瓶？”
“赤霞珠干红可能买到七百到九百，希拉子干红价格应该在三百到六百。果味葡萄酒就不好说了，它产量更少，每一年的价格都在飙升。去年拍卖的平均价格是1100美元一瓶。是内部的保守拍卖并不对外公开，因此山谷葡萄酒也始终不出名。”凯尔文道：“要不，今年我们来一个公开拍卖？提升山谷葡萄酒的知名度。”
“还是内部拍卖吧。人红是非多，闷声才能发大财。”
“传统的中国人，在美国这个社会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总之，叶墨还是不喜欢太过高调。他要守住花溪谷不让太多人进入，可不想让山谷牧场变成‘旅游胜地’。就算出名，也要等叶墨拿到花溪谷的昆仑境碎片以后。
开车回去，山谷牧场大门口，一辆小货车横停在大马路上，莫妮卡镇税务官本杰明正站在石碑下面，看到叶墨他们的车子，赶紧拦住了，道：“叶墨先生，还记得五天前对我的承诺。”
五天前的承诺，叶墨走下车，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告诉，已经过去了五天，您为什么一点行动也没有。”
凯尔文走到叶墨身边，小声道：“我就说过，他会把你烦死。”
“嗨，伙计。罗马城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我说过一定会建设牧场……中国人有一句话，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话的一口唾沫一颗钉。”
“好吧，我相信您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只想恳求您……小镇的财政状况不容乐观。您继承了山谷牧场，也就是我们莫妮卡小镇的一份子……”
“ok。我明天就行动起来……我想饲养一些牛羊，但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叶墨话还没有说完，本杰明就道：“我可以帮您。无论贷款或是其它的事情……购买牛羊，招聘人手，我都可以帮你。只求您尽快动作起来。”
“好吧。明天见，我先要招聘几个信得过的帮手。”
“就这么决定了，我帮你联系人手。”本杰明把车子挪开，叶墨和凯尔文回到牧场。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但也是有这种人，美国社会才会欣欣向荣。”凯尔文笑着点了一支雪茄，接着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招聘人手，免得你被人欺负。”
圣伊内斯山谷以牧马和葡萄酒而广为人知。
这里有全美国最好的马场，山谷草原，随处可见马儿的身影，静静地吃草或者肆意奔跑。在圣伊内斯山谷买到好的马匹容易，购买大量牛犊就只能去中央山谷……
第二天，本杰明一早就来到牧场外面，先是给凯尔文打了电话。叶墨正在跑步，听到凯尔文喊声，便开了他的皮卡过去。
跟着本杰明去到镇办公楼，三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里面，三人全部是牛仔打扮，皮肤晒的白里带红，应该是常年从事室外体力劳动的人。本杰明介绍道：“这三位是我给你招募的牛仔。康纳、托尼、威尔斯，他们现在从事的工作就是牧牛，在石峡谷牧场。”
“你好……”
“你好。”
叶墨和他们一一握手，道：“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到山谷牧场工作？”
“如果待遇合适的话，我随时可以辞掉石峡谷牧场的工作。”康纳在三人当中颇有威信，他站了出来，说道。
“康纳是兽医，也是石峡谷牧场的管理者之一。康纳他们都是小镇的居民，在还没有山谷牧场之前，他们就在溪水平原牧牛了。”溪水平原就是被丁老头改名了的月亮谷，本杰明继续说道：“他们有二十几年的牧牛经验，也是加州最后的，还保留传统牛仔精神的真正牛仔。”
叶墨点点头，道：“不知道你们希望的待遇是多少？”
“只要能和我现在的待遇持平，周新六百……”康纳看向了叶墨。
周新六百，一个月两千六左右，在美国属于中等收入人群。叶墨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接着是托尼和威尔斯，他们不会给牛看病，只懂得放牧，工资低很多，一个月只要两千美金。这样的工资在圣巴巴拉县算是低收入群体……
叶墨看了看凯尔文，见他点了，叶墨也同意了下来。毕竟是初到美国，对当地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本杰明见事情办妥，开了一支中央山谷产的气泡酒，道：“来，大家干一杯，然后把合同签了。”
叶墨笑了笑，举起杯子：“干杯。”
“干杯。”
本杰明是真怕了叶墨，害怕他和山谷牧场之前的主人一样，占据着莫妮卡小镇五分之三的土地却将它荒废。喝过酒，他连忙给小镇的律师打了电话。
小镇律师也是镇办公楼的人，接到电话几分钟就赶了过来，拟定了合同。
叶墨拿到合同以后看一下，又交给凯尔文，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在上面签了名字。
本杰明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高兴的再次举起杯：“欢迎你们回来，同时也祝贺山谷牧场从新开业。来，我们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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